第235章_笙笙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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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二十二。”

  真嫩。

  霍常寻瞧了一眼桌上的酒:“把这杯酒喝了就出去。”他眼里带笑,玩世不恭,“不喝也行,给我弹个曲子,弹到我满意就行。”

  她抿唇,明显不悦。

  他更愉悦了,哭得好看的姑娘,不该弄哭吗?只是,那姑娘倔着呢,拧眉坐了一会儿,便出去拿了古筝进来,一言不发地开始弹。

  真不乖。

  他还是喜欢乖巧一点的女人,桌上的手机震了几下,他接起来,懒洋洋地喂了一声,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那双弹筝的手。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温柔娇羞:“寻少,你怎么还不过来。”

  他敷衍地扔了句:“没空。”

  女人小心地询问,带着讨好:“在忙吗?”

  “嗯。”他看对面的女孩,用手指刮了一下唇,勾起,“忙着跟女人玩。”

  “……”

  那边乖巧地挂电话了。

  霍常寻的女伴没有一个敢恃宠而骄的,因为除了买包刷卡,他从来不宠女人。

  下午三点,《帝后》的原作者在天光商城的二楼举办巡回签售,前来的书粉从商城的二楼,直接排到了一楼大厅。

  萧荆禾把书放下,等一只修长的手签完了字,她道:“谢谢。”

  对方抬头:“不用谢。”

  剑眉星目,模样生得很硬朗,这《帝后》的作者与她想象里不大一样,她不禁多问了句:“请问《帝后》有原型吗?”

  座位上,‘原作者’又龙飞凤舞地签了‘容历’两个大字,抬头:“当然没有。”他笑得璀璨无比,“全靠我无敌的想象力和无人能比的文风。”

  何凉青抿唇笑了笑,这作者本人貌似不是很谦虚。

  萧荆禾拿好书,颔首后,离开。

  “回去吗?”她问何凉青。

  何凉青想了想:“我想换套餐具。”

  厨房用品在六楼,两人一同往电梯口走。

  这时,座位上的‘原作者’起身,对排队的书迷道了声歉,暂时离开了座位,走到过道,喊了声:“容历。”

  正主来了。

  ------题外话------

  **

  还是建议你们每天早上看,我老是卡,晚上更新不稳定,修修改改直到满意了才发,但我不会断更的。

  Ps:有妹子说禹戈结局太快,你们是不是忘了,这是番外啊呀,就是个小甜饼,谈完恋爱就写完了,缉毒斗争的部分一开始就没打算细写,细写就是百万字的大故事了,会心累死你们的……

  第三卷帝后番外2:遇见后就缠住她!

  “容历。”

  正主来了。

  他走过来,看了一眼手表:“签售已经开始了十分钟。”

  意思是,你怎么还在这。

  陆启东拿了容历一个天价的投资,条件就是替他来抛头露面。

  陆启东摸摸鼻子,有点心虚:“中午多喝了几杯酒,这不是人有三急嘛。”哟了一声,他打趣,“难得呀,你居然也迟到了。”

  说来也奇怪,容历不喜欢露面,可每次签售会他又都会来现场,什么也不做,就远远地看着。

  他简明扼要地做了解释:“车被刮了,耽误了十几分钟。”

  难怪。

  陆启东说正经的:“问你个正事。”

  “说。”

  他一本正经:“可以艹粉吗?”

  这家伙与霍常寻厮混久了,一个德行。

  容历不言,回了个冷冷淡淡的眼神。

  陆启东有点怵他,打小就怵,怎么说呢,以前他还在泥潭里打滚的时候,容历已经和一群老头子在书房里对弈了,陆启东就觉得容历跟大院里那群老司令们是一派的,是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主。

  “当我没问,当我没问。”正经了三秒,“说真的,这一届的粉丝颜值还挺抗打,尤其是刚才那两个——”

  插科打诨还没说完,陆启东视线一扫,巧了,不正是那俩颜值抗打的粉丝嘛,他指给容历看:“那呢,瞧见没,标致吧。”

  容历抬头掠了一眼,然后目光定住了。

  见他突然停下,陆启东瞧他:“怎么了?”

  “阿禾……”

  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声,他朝着电梯的方向跑去。

  陆启东着实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有点匪夷所思啊:“不是吧,说好了不艹粉的。”

  那两个女孩已经进了左边的电梯。

  容历像是慌了神,胡乱地按着外面的电梯按钮,目光一直盯着升降数字。

  突然,警报响起。

  声音刺耳,陆启东头皮一麻:“怎么回事?”

  秘书赶过来,说:“是火灾警报。”

  火灾?!

  卧槽!陆启东立刻喊:“容历!”

  来不及了,容历完全置若罔闻,进了右边电梯,连续快速地重复按着关门键,任由电梯的门合上。

  陆启东急得抓了一把头发:“妈的!”

  完了,要出事了。

  果然——

  右边的电梯还没到六楼,骤停。

  警报还没解除,整个商场乱成了一锅粥,安全出口里拥堵了很多人,推推搡搡着往楼下挤,窗外已经能看到从商场七楼飘出来的浓烟了。

  陆启东听秘书说,是个神经病,背了一包汽油过来纵火,楼上烧得很厉害。陆启东要疯了:“快去把商场的负责人叫过来!”

  秘书用手绢捂着口鼻:“就怕叫不到人。”火灾呢,都逃命去了。

  陆启东暴躁地踢了一脚二楼的电梯层门:“就说电梯里是容家的小儿子,少了一根汗毛,他爷他爸他五个姐姐明天就能把这里铲平了。”

  容家就这么一根传宗接代的独苗,不管是大老头子还是小老头子,那都是把容历搁心尖儿尖儿上养,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夸张地说,帝都的天都要捅个洞出来。

  商场经理接到电话后,急得直打转,问了三遍了:“消防队的人还没来吗?”

  副经理说:“已经在路上了。”

  经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不行,来不及了。”他寻思了一下,“找几个保安,先去救电梯里的人。”

  副经理不同意:“那怎么行,都是业余的,哪能贸然进火场。”

  经理急眼了:“容家的小公子还在电梯里,他要是出事了,老子就完蛋了。”先不论容家两位位高权重的老爷子,就是容家那个五个女儿,也没有一个是惹得起的。,

  副经理也急,直拍手:“那也没办法啊。”谁愿意进去送死。

  “人在哪部电梯?”

  音色清凌,是个短发的年轻女孩,她眉眼英气,说:“我是消防员。”

  经理见她便装,什么装备也没有,犹豫了很久才说明情况,又叫了几个安保拿了救援工具过来协助。

  “阿禾,”何凉青过来劝她,“不要去。”没有专业的消防防护工具,她不放心萧荆禾进去。

  不过,萧荆禾很镇定:“火势还不算大,我有把握,你别担心,在外面等我。”

  何凉青知道劝不住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这会儿,急停的电梯里已经有浓烟开始从边缘渗进去,里面有三个人,除容历外,还有一个孕妇、一个七八岁大的女孩。

  小孩子胆小,缩在母亲身后:“妈妈,我怕。”

  女人肚子很大,不方便蹲下,便弯着腰在女儿耳边哄:“童童别怕,消防员叔叔很快就来了。”

  电梯里没有灯,只有手机微弱的光,隐隐能看见边缘缝隙里漏进来的浓烟。

  女孩红着眼,要哭:“外面有火,他们会来吗?”

  母亲摸摸她的头,语气很坚定:“会的,有火的地方消防员叔叔都会来。”

  话刚落,轿箱顶部便被打开了,一缕光照了进来。

  小女孩抬头,看头顶的光,眼里还泡了泪,亮晶晶的,带着哭腔怯怯地问:“是消防员叔叔吗?”

  轿厢顶部窗口还只开了一条缝,然后伸进来一只戴了白手套的手,将窗口往两边掰开,光线里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

  是漂亮的女孩子。

  她说:“不是消防员叔叔,是消防员姐姐。”

  容历抬头,愣住。

  萧荆禾回头,让协助的保安把绳索拿过来,忽然听见电梯里男人微微轻颤的声音,喊她:“阿禾。”

  她转过头,目光撞进一双眼里,光影沉沉浮浮,在明明灭灭里悲戚又苍凉。

  陌生,又熟悉。

  他是谁?

  在这样的紧急关头里,她竟晃了神,陷在他的眼神里,许久许久才回神,她收回目光,不再看那个男人,快速把绳子放下去,撑着身体进了电梯里。

  时间紧迫,她言简意赅:“孩子和孕妇先上去。”

  那位母亲见到萧荆禾,这才敢脆弱,扶着隆起的肚子,腿脚发软,说让孩子先上去。

  萧荆禾没说什么,把绳子绑在小孩身上,配合外面的救援人员,把小孩送出了电梯,之后是孕妇,过程很顺利,前后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到你了。”她把绳子给容历。

  他没接,目光不偏不倚地盯着她。

  不知是不是烟太大,熏红了他的眼。

  “不会绑吗?”萧荆禾靠近他一点,“把脚岔开。”

  他这才有了反应,修长的腿迈开了一步,她蹲下,帮他把绳索紧紧绑在腿和腰上。

  “阿禾。”

  他突然喊了一声,声音沙哑,有些哽咽。

  她把绳子系在他腰上,打了一个结,站起身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她。

  换了容貌,换了时空,他也认得出来,这是他的阿禾。

  眼里的酸涩模糊了视线,他抬手,轻微颤抖着,想摸摸她的脸,想碰碰她,想确定这不是做梦。

  萧荆禾侧身往左走了一步,避开了男人的手,对上面的人说:“拉他上去。”

  他敛了眸,收回手:“你先上去。”

  电梯里光线很暗,她看见他眼眶通红,白茫的浓烟里目光很亮,她拒绝:“我是消防员。”

  他重复了一遍:“你先上去。”

  萧荆禾还是第一次碰到被救援人让救援者先走的,不跟他耽误时间,她直接攀着绳子,利索地爬上去了,然后朝下面伸手:“抓紧我。”

  他出神,须臾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隔着手套,她都觉得他手凉。

  七楼的火越来越大,浓烟滚滚,漫进了楼道里,协助救援的保安早就准备好了湿毛巾,将被困电梯的三人转移出了商城。

  陆启东在外面,见人出来,欣喜若狂地冲上去:“容历!”

  容历?

  萧荆禾回头,目光撞上了。

  他正看着她,从电梯里到现在,一下都不停歇,视线像黏在了她身上,方才电梯里光线暗,她这才看清他的脸,眉眼皆可入画,着色清雅,俊逸出尘,好看得过分,却是少了几分烟火气。

  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挪开了眼。

  陆启东过去,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擦了一把手心的冷汗:“没事吧?”见容历没外伤,陆启东松了一口气,“你吓死老子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容家人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容历一点反应都没给,眼神落在别处。

  陆启东顺着看过去。

  消防队的人已经来了,领头的负责人很年轻,手上拿着头盔,有条不紊地指挥队员做灭火工作,安排好之后,才看向萧荆禾。

  “有没有受伤?”男人问。

  她回:“没有。”

  男人叫闻峥,是消防大队的队长,在当消防员之前,干过几年特种兵,骨子里有几分军人的血性,脾气硬,说一不二。

  只是,他长相过于英俊,又长得高,若非那一身实操出来的肌肉,脸往那一摆,倒像镜头里的男模。

  闻峥表情一贯不苟言笑:“还能参加后面的救援工作吗?”

  萧荆禾道:“能。”

  “去换衣服。”

  她直接去车上换。

  容历跟上去。

  陆启东有点懵:“容历,你干嘛去?”

  容历置若罔闻,亦步亦趋地跟着萧荆禾,她走哪他就去哪。

  她拧眉,回头制止:“你已经安全了,不用跟着我。”

  他眼睛还是红的,嗓音也哑:“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目光紧紧跟着她的眼,又补充,“还有身份证号。”

  他怕再丢了,要看紧她。

  萧荆禾毫不犹豫:“不能。”

  他眼里的失落很明显,孤注一掷似的:“那我就跟你进去。”

  这男人,像团迷雾,教人看不懂。

  “随便你。”

  说完,她上了消防车,迅速换好了装备后下车,目光掠过一直守在车旁的男人,直接往火里去。

  他本能地就抓住了她的手:“别去。”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手心有冷汗,温度低得让她分神了顷刻,然后才挣开手:“这是我的工作。”

  他眼里有灼热的光,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别去。”回不来怎么办……

  声音沉甸甸的,像承了千言万语在里面。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像眼前这个人一样,分明陌生,她却看得到他眼里翻天覆地的情绪,浓重得像绘了一个缩影,写尽了苍凉,她认真去看,试图分辨,可又只在他眼里找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也叫容历。

  夜夜入她梦里来的人,也叫这个名字,一个电影里的角色,她却在他身上找到了重影。

  她把这种说不明屡不清的情绪压下去:“这位先生,你到底要怎样?”

  他看着她,火光倒影在眼里,她在那里面看到了泪光。

  像是小心翼翼,他伸手抓住她衣袖的一角:“你别撇下我,你别去西北。”

  萧荆禾愣住了。

  突然想起了《帝后》里面的炎泓帝,他也是这么求定西将军的。

  “荆禾。”

  队员在喊她快点。

  她收拾好情绪,语气冷然了几分:“松手。”

  拉着他袖子的人摇头,声音沙哑,像被什么哽住了喉:“你别走。”

  没办法了。

  萧荆禾把手上的消防头盔戴上,腾出手,对准男人的脖子用力劈下去。

  人倒在地上了。

  不远处,陆启东跳脚:“卧槽!”他撸了袖子就冲过去,“你打他?!你知道他是谁吗?你敢打他!”

  萧荆禾没理会,跟队里的两个实习生打招呼:“小松,田光,把他们都拖远一点。”

  小松和田光听师姐的,立马上前拽住陆启东。

  陆大少也是个暴脾气,放话了:“老子要去投诉你!”

  容历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他,这个女人是第一个。

  萧荆禾不冷不热:“去吧,现在就去,不去是孙子。”说完,她戴好护目镜和空气呼吸器,转身就冲进了火里。

  陆启东:“……”

  这女的,好刚。

  惠宁三十四年,八月十九,天家三子广亲王诞辰,瑜贵妃在太康殿宴请诸位官家子,定西将军府的莺沉也在列。

  席间,历亲王的侍卫差了宫婢去请莺沉。

  他约了她,去风华亭。

  “阿禾,你给我编个剑穗吧。”他说。

  下了绵绵小雨,他没有撑伞,她把自己的伞举高了一些,走过去,遮他的雨:“宫中那么多巧匠能手,为何要我给你编?”

  他接过伞,稍稍弯腰,倾向她那边:“三皇嫂也给三皇兄编了。”

  今日广亲王诞辰,广亲王妃送的贺礼便是一束剑穗。在大楚,女子的剑穗只能送给心上人。

  莺沉低头,脸微红:“我只会耍剑,不善女红。”

  她是将门之后,自小学的是剑术马术,女红确实欠缺。

  容历想了想:“那我给你编。”

  他想,他给心上人编也一样。

  莺沉低着头,嘴角有淡淡的笑:“你会吗?”

  自然不会。

  一国王爷,哪会这些闺中女子的东西,只是,他舍不得她拿剑的手再去拿绣花针,便道:“我可是天家最聪慧的王爷,怎有我学不会的。”

  后来呢。

  他送了她一个剑穗,用金丝线编的,特地用红线缠出了她的名字,就是……实在丑,他送她时,表情懊恼又挫败:“有点丑,你莫要嫌弃。”

  他哪知道那小小的剑穗,竟会这般难,还好没让她学,甚是伤手指。

  虽然样子一言难尽,可到底是他亲手做的,怀了几分期待地问她:“你喜不喜欢?”

  她点头,把剑穗系在了她的佩剑上,轻轻抚着:“闺中女子该学的,我也都学了,可做得不好,我父亲也说,定西将军府的人天生只适合马背,适合挥剑驰骋沙场。”

  她抬起眼,目光专注。

  “容历,我、及我定西将军府三十万边关守军,只忠于你,忠于大楚,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为你战死,这是送你的回礼。”

  他笑,偷偷吻了她的唇,在将军府的桂花树下。

  后来,莺沉战死了,为他战死……

  容历霍然睁开了眼:“阿禾!”

  入梦的人不在眼里,他只看到了医院白色的天花板。

  “醒了,感觉怎么样?”

  说话的是容历的长姐,容家长孙女容棠。

  ------题外话------

  **

  以后早上看,早上看,早上看!

  第三卷帝后番外3:容历要以身相许

  说话的是容历的长姐,容家长孙女容棠,她长了容历近二十岁,因着母亲早逝,她这个长姐便把容历当儿子来养。

  容家六姐弟,除了容历,相貌都像母亲,轮廓偏柔和,看上去很温婉,不过容棠性子像父亲,当过几年女兵,看上去就很利索干脆。

  “宁也,”容棠使唤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儿子,“去叫医生。”

  容棠的夫家宁家也是军人家庭,宁也是她的独子,刚过二十,就读帝都大学物理系大二,一米八几的男孩子,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染了一头闷青亚麻色,显得皮肤很白,模样很乖。

  不过,性格就不乖了,宁家就得了宁也这么一个小金孙,被老人家惯的,有点公子脾气,对人总是爱答不理的,不过,宁也打小就怕只比他大了八岁的舅舅。

  他关了游戏,瞄了他舅一眼,起身:“哦。”

  “容历。”见他呆呆望着房顶,容棠又喊了他一声。

  他坐起来,慌神似的,目光在病房里找了一圈:“阿禾呢?”

  容棠边给他倒水:“什么阿禾?”

  他怔坐着,嘴里喃喃喊着‘阿禾’,失魂落魄了许久,掀开被子,下了病床慌手慌脚就往外跑。

  病房门口,陆启东刚办完住院手续回来,就看见容历魂不守舍地跑出来,鞋都没穿,陆启东拉住了他:“这是怎么了?”

  他眼眶殷红:“阿禾在哪?”

  陆启东没反应过来:“谁?”

  他头上有汗,眼里又慌又急:“女消防员。”

  哦,那个很刚的女消防员啊。

  容历被她揍了,估计气坏了,身为兄弟,陆启东怎么可能不作为:“你息怒,我已经帮你投诉她了,还特别嘱咐了公安七局的人,一定好好教训她。”说起来,陆爷也是很气的,“真是无法无天了,连你都敢打,太不知道天高地——”

  “谁准你去投诉她了?”

  音色冷冰冰,像刀子一样,扎得陆启东一个激灵:“哈?”

  “立刻去撤销。”他眼里凝了一层冰,裹挟着森森冷意。

  怎么像动怒了?

  陆启东有点懵逼:“容历,你是不是碰到头了?那个女消防员——”

  巧了。

  那个女消防员刚从急诊室出来。

  “阿禾。”

  容历的视线瞬间被这声‘阿禾’抓住了,陆启东也回头瞧过去。

  何凉青刚赶过来:“没事吧?”

  萧荆禾把包扎手臂时卷起来的袖子放下去:“轻微烫伤,没什么事。”

  陆启东抱着手,仔细瞧着那俩姑娘:“真是冤家路——”

  话还没说完,他兄弟已经冲过去,抱住人家了。

  陆启东:“……”

  这是什么骚操作?

  腰突然被抱住,萧荆禾愣住了,抬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侧脸:“这位先生。”

  他没松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把她整个人都藏进怀里,低头,脸埋在她肩上:“阿禾,我叫容历。”

  她知道,他叫容历,与炎泓帝同名。

  她推了他一下,没推动,眉宇蹙起:“请你松手。”

  他不松,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你去哪?”脸还伏在她肩上,他侧头,声音便吐在她耳边,“你把我带走,我要跟着你。”

  声音很软,像央求。

  陆启东:“……”

  容棠:“……”

  从来没见过,容历这样低三下气的样子,容历性子冷淡,便是对家人也未曾这样亲昵过。

  陌生的气息在鼻尖萦绕,绕得萧荆禾心神不宁,莫名地心慌意乱,她使了力推开他,脸色冷然了几分。

  容历被推得退了两步,立马又靠过去,眼眶通红,眸里全是血丝,看她时,目光痴痴缠缠,又战战兢兢。

  心像突然被扯了一下,疼得她皱紧了眉,越发觉得情绪来得莫名其妙,有几分烦躁,她往后退:“我们不熟,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身上的衬衫皱了,头发也被压得凌乱,没穿鞋,赤着脚踩在地上,刚醒来,脸上带着些许冷白的病态感,目光里总有几分小心翼翼。

  这般脆弱,一点都不像初见时画中走出来的清贵公子,多了凡尘的烟火气了。

  他紧抿着唇,很久才回答:“你救了我。”

  所以要跟着她?

  萧荆禾不懂他的意图:“我是消防员,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他把唇抿得发白。

  她会信转生还魂吗?会信前世今生吗?会把他当疯子吧。

  没有这样手足无措过,很多话想跟她说,又不知道怎么说,没有人会懂的,没有人懂他历经轮回后刻进骨子里的痴念,像偷来的一场欢愉,他不敢明目张胆,怕突然惊醒后,还躺在棺木里,身侧,只剩她的骨灰。

  他走近她,伸手,想碰了碰她的脸,却被她用手挡住了。

  碰到了,不是骨灰,她有温度……

  他抿着的嘴角弯了一点,眼底有很淡很淡的笑意,说:“救命之恩要报。”

  萧荆禾把手收回去,指腹还有他手背的凉,她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指:“所以呢?”

  他说得认真:“我要以身相许。”

  她一时间哑口无言了。

  不远处,容棠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是我弟?”

  陆启东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做梦:“是的,棠姐。”

  半晌。

  萧荆禾才回答他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接受。”

  他语气有点点讨好,又像商量:“可以慢慢来。”不过,他很坚定,又拉住了她的袖子,“你先把我带走。”总之,以后她在哪,他就去哪。

  萧荆禾扯了扯袖子,他攥着没松,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分明是陌生人,她却总有几分不忍。

  容棠看不下去了:“容历。”她想把容历拉到一边,偏偏,他不动,还拉着人家袖子不放,容棠都觉得囧,跟人姑娘道歉,“抱歉,我弟弟可能伤到头了。”

  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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