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五曜【09】.+?09-06_黑月光攻略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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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五曜【09】.+?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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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界,云上温谷。

  幽昙花主正教引众多花灵五行之术,倏见有数位弟子毫无预兆倒地,转瞬化作各色齑粉飘散而去。

  与此同时,数座山谷花廊花田潭堂河渠,植株枯萎,百花凋敝,处处灿漫的云上温谷,吐纳间少了四分之一光彩。

  花界众生灵乱做一团。

  思筠感至异象,快步走出花堂,三位花主相继赶至,就连病入膏肓的芍药花主亦被花仙推着轮椅赶来。

  思筠摆了万象桐花术探得,是溯水花杖内的三十万灵种被盗取以作它用。

  三位花主急了,就知花界权杖留在别有用心的郁子幽身上会生出枝节,实未料到,灵根出自花界的那株紫莲,竟狠下心来灭花界灵种。

  一口气灭了三十万品种。

  当初月倾花神担心花界灵种,受天灾人祸绝种,便取了万花灵种,储入溯水花杖,以灵海浇灌保存。

  好处是,即便外界花种受灾被灭,打花杖灵海内取出灵种,可使灭绝花种再生。

  轮椅上的芍药花主,泪眼婆娑,满面悔恨,“都怪我当初轻易信任郁子幽,将先花主遗告之她,才令她动了歪心邪念,篡夺花神之位,将花杖炼化为己用,又做了这灭绝三十万花种的大恶之事。我万死难辞其咎。”

  其余三位花主正安慰捶胸顿足呕哭不止的芍药花主时,甘了了眼皮下支着两根茶叶棍,朝人群跑来。

  他取下茶叶棍,一脸兴奋道:“难道花尊和诸位花主,被我的勤奋及真心打动了,我正翻着《万花典》往死里背,发现里头的字一个个打书册飘出,一下子少了不少花。诸位这是再给我减轻背诵压力,感动感动,我有点感动,我会继续努力的。”

  见诸位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甘了了舔着脸道:“干嘛这副吊丧表情,又不是我逼你们给我减压的,能不能再少点,再减一半如何。”

  芍药花主当即大哭出来。

  “再少,我花界要完了。”

  三位花主推着轮椅,送悲恸过度的芍药去休憩,思筠将三十万花种被灭之事,说予甘了了听。

  甘了了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见花树下的思筠身上漫出的寒气,他赶忙换个表情,表面上痛心疾首,又秃噜着嘴皮将紫莲的亲戚骂了个遍。

  实则,心里头不地道的想,紫莲这操作,骚得他心,竟意外给他减压。

  见思筠垂首叹气,他一勾手,直接取下对方面上的银桐暗纹面具,一边往自己脸上罩,一边往万花殿走,“大家都晓得你长什么样了,还遮什么遮。我去继续磕花名了,记得晚上多给我烧一碗东坡肉,哦,不,我为祭奠失去的挚友们,正食素,但鸡蛋不能少。”

  思筠揉着额角,瞧着对方那副四六不着的步调。

  若非他大仇未报,为稳固花界行事,断不会让甘了了暂守花界。

  这么一个混混在,不用郁子幽动手,花界吃枣药丸。

  待用完他,赶紧将人丢回冥界,让夜惊华镇着这厮。

  —

  郁子幽接过冰心递上的沾了香薰的湿帕子,净了手面,又喝了一盏清心花茶,这才慢悠悠上了水玉榻。

  冰心替主子拢下鲛纱帷幔,“主子好生歇息。”,便退至一角小榻。

  冰心小心觑着帷幔那头的动静,见帷帐微微颤抖,里头传来轻咛声,这才静步靠近,掀了帐子,见瓷枕上的主子额心渗着细密汗珠,秀眉紧蹙,嘴里喃喃着不要,救我……修长玉指下紧紧抓着帐子一角。

  她往窗外丢出一叶藤,放出暗号。

  不消一刻,云汲现身。

  冰心指着床榻内不停轻吟的郁子幽,“主子每晚都会陷入梦魇,至少一个时辰方醒。”

  云汲靠近几步,颔首,指尖燃符,化作一道霁青光晕,遁入郁子幽眉心。

  云汲落脚之地,并不陌生,正是少室山十二空谷。

  有雾氤氲环绕,丛林间鸟雀掠过,鸣出几声春意。

  灵潭里的大叶紫莲开得正艳,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滚在田田荷叶上。倏地,一束紫莲轻晃,硕大荷叶下荡出圈圈涟漪。

  林中小路有呐喊声传来,云汲听得出是裹正的声音。

  他循视望去,绕着稀雾的小路,走来一身仙服的裹正,口中喊着谷主,一双眸子东探西望,发现倒至密草丛中的四个仙侍。

  正是郁子幽随身的四位小仙灵,不知为何,晕倒在侧。

  莲潭中传出水流波动之音,裹正靠近潭水几步,脚踝蓦地被一只破水而出的玉腕抓住,潭中浮出一张美人脸。

  渡着林中雾光,染着清透水气,清纯绝艳。

  郁子幽一步步走上岸边,颊侧晕染醉人酡红,一双秋眸潋滟,外衫不知丢至何处,上身只剩濡湿的绣莲**。

  裹正早已被吓傻,不知该如何是好,任由郁子幽一步步逼近,白里透红的玉臂,一手勾上他的脖颈,娇艳红唇凑近他耳廓,幽魅的声调含着**时的颤音,“救我……救我……”

  裹正怔怔推了对方一把,郁子幽又缠上去,双唇不由分说贴上对方唇畔,*******************,削葱似得纤指一扯,裹正的衣带散去,裹正羞红了脸,怔忪间,郁子幽的红唇又****************锁锁锁************……

  莲潭幽香弥漫,吹过几丝旖旎之风,最终天地间只剩或轻或重的****声……

  云汲落至床榻前,冰心忙问,“如何,师兄见到了什么。”

  云汲还未来得及答复,鲛绡帷帐后的郁子幽,蓦地掀开眼睫。

  她一撩帐子,瞧见端立榻边的青衫淡影,还有一脸愧色的冰心。

  她起身,一巴掌狠狠甩至冰心脸上,“叛徒。”

  冰心匆忙跪地,低声抽噎,郁子幽手中团出一掌杀莲,手腕蓦地被扯住,云汲冷声道:“住手。”

  又瞥一眼地上的冰心,“还不出去。”

  冰心赶忙跑出房去。

  郁子幽偃去掌心杀莲,眸底通红盯着云汲看。

  “你都看到了,你都看到了,你都看到了……”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歇斯底里。

  喊到最后,几乎哑了嗓。

  郁子幽继而冷笑一声:“那株水仙著□□将魔头引去少室山,那把春情蛊毁了我。”

  她淡淡盯着云汲微蹙的眉峰看,“你们都不晓得吧,我亦中了春情蛊。不止始作俑者那株水仙不知,你们都不知。”

  云汲薄唇微动,“你……你为何不说。”

  当时数位少室山弟子中了春情蛊,通巫蛊之道的祝融长老忙不过来,恰逢郁子幽关阖了十二空谷,是他派擅长通门之术的裹正破谷,去请郁子幽。

  “我为何不说?”郁子幽笑了,“你着裹正入空谷,不就是请我出谷,为同门解春情蛊么,少室仙府,唯有我同祝融长老可解巫蛊之术,难道我不清楚春情蛊药力如何么。”

  “我本打算誓死不出,你偏派弟子入谷寻我,偏派了男弟子去,为何是裹正,为何不是你。为何不是你亲自去寻我。”

  郁子幽喊出眼泪,“为什么不是你。”

  见云汲眸色沉重,她纾解了心头一股闷气,接着道:“我乃仙门第一美人,清高倨傲不染风尘,因一个情蛊,失了身,你叫我如何能接受。”

  “我默默受下一切,你们不知,连那株闯了祸的水仙亦不知。她将人毁了,自己一无所知,我瞧她潇洒度日,被众人捧着护着。连我也被你寄予厚望,将她的命灯托我保管。”

  郁子幽一手抵至心口处,“我强抑心头苦痛,拼死为你护着她的命灯,但不成想你交予我的命灯是假,我真心待你,你却只是利用我,连那株不入流的小草你都可以推心置腹,却瞒着我。”

  “你可知我那时的感受。”

  郁子幽扯上云汲的襟领,盯着那张沉郁的俊颜,“怎么没话说了。亲眼瞧见我因情蛊与别的男子苟合,是怎样的感受。你告诉我,云汲你告诉我,你会为我感到一丝难受么,那株水仙若晓得,又会对自己的恶行感到忏悔么。”

  她松开手,摇摇头,坠着泪珠道:“你们不会。因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万千花草中最普通一株,无甚稀奇,毁了死了自是毁了死了。你们的心全在那株水仙身上,人人都护她,无论她闯出天大祸事来,都有人替她摆平,会有人为他寻各种借口,道她无辜。”

  “她无辜么,你告诉我,摸着良心告诉我,她无辜么。”

  “多少少室仙府弟子因她失了清白,更有霖烟自刎而死。而青丘呢,亦是因她起祸端,几近族灭,死了多少头狐狸,念奴可告之过你。你说她无辜么,呵,你定说事情不是她做的,是赫连断。”

  她瞪大眼睛冲云汲吼道:“可事情因谁而起,都是因为那株作精,那个祸头子。若无她,天下安生,哪来后来诸多祸事。”

  云汲终于开口:“但这并非你滥杀无辜的借口。”

  “我才杀几个,同那株水仙的罪孽相比,我这点罪恶可不计。”郁子幽轻描淡写道。

  云汲眸中划过一丝讥诮,“你同念奴一样,将诸多不幸加注她身,你们为何不去恨赫连断,怎么不去杀赫连断,因他强大,你们的怨恨无处泻,便拉个弱小之人,转移自身愤恨,可不可笑,你一面恨着温禾,一面与赫连断同流合污,甚至极尽讨好,你所所做,可觉可耻。”

  “是你同那株水仙联手毁了我,你竟问我可觉可耻,你为何不去问那株水仙,问她弃仙入魔,嫁予魔头可觉羞耻。”

  “无可救药。”云汲已不想同人废话,冷冷甩袖朝殿外行去,“明日,浮峰问剑,一较高下。”

  那抹霁青渐行渐远,郁子幽扑过去,自后背紧紧抱住云汲的腰身,声音放软许多,“云汲,我恨你。你若当初对我多一点关心,我也不至于成了现如今的我。”

  “云汲,我恨你。”郁子幽说着,将脸紧紧贴在对方脊背,隔着薄薄衣衫,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她又喃喃重复着,“云汲,我恨你……”。

  —

  一大早,黑檀送了一盏花茶进来,并亲自给温禾挽发。

  黑檀对着铜镜中一脸郁色的小脸道:“君后,是否换一换发髻,您贵为君后,先前挽的发髻太过简单,有丫鬟道还不如她们的精雅。魔宫的人瞧见,好多认不出您是一朝君后,黑檀重新给您挽一款稍精雅的发髻可好。”

  温禾听着贵为君后一词只觉讽刺,她懒懒道:“随便吧。”

  黑檀一双巧手挽了众星捧月髻,又将对方日常戴的水仙木簪,换做颇精致的流苏带。

  挽好发髻,她亲自倒了一盏茶,递予温禾,“君后,这是属下汲了清露煮的梅子茶,君后尝尝鲜。”

  温禾端起茶盏,方贴入唇畔,花铃暗中提醒,“有迷药。”

  温禾不动声色一顿,饮了一大口下去,又猛地一咳,全数咳出来。

  黑檀拭着对方袖上的茶渍,“君后要不要紧。”

  温禾摸了下唇,“无碍,有些烫。”

  “是黑檀失职,未曾将茶放凉,君后,属下为您换套新衣裳。”黑檀说着,朝墙角衣橱走去。

  温禾道:“我不喜那些衣裳,我想要同郁子幽身上一模一样的流纱云裳。”

  黑檀怔住,不宫那位的衣裳可谓层层叠叠华贵异常,乍一看,还以为她才是魔阴王朝的女主。

  方才君后许她换发髻,这会又想穿华贵的衣裳,这是生了危机感,开窍了。

  黑檀心底欢喜,连声道是,便出门去吩咐魔侍,去请蜘蛛绣娘来归息殿为君后量身裁衣。

  黑檀进屋后,见君后静静坐在铜镜前,拿了把玉梳细细梳着耳后垂下的几缕碎发,她身侧的茶盏里新添了梅子茶,已喝去一半。

  温禾放下梳篦,揉揉额角,“我突然有些渴睡,你先下去吧。”

  黑檀出房门前,瞧见君后已躺在塌上,阖了目。

  她转回归息殿,冲赫连断打拱道:“君上,君后已歇。”

  赫连断稍侧过眸,“日后,她若问起今日事,你记得如何答复。”

  黑檀:“云汲师兄与郁子幽比剑,身受重伤,坠入沼泽河,被水虺吞了。”

  赫连断满意道:“嗯,下去吧。”

  —

  温禾系着无息香珠,又祭出隐身符箓,出了宫侍驻守的殿门,赶往浮秃峰。

  三千浮秃峰位于沼泽河上端,四周土地颇贫瘠,河底卷上的风,携裹着刺鼻的腥臭味。

  可卸去灵力的浮峰,位于三千浮峰中央,峰下河岸洒着尖锐砾石,赤红如血。

  云汲师兄郁子幽手握生铁剑,已站至浮峰一角,呈对峙之势。

  围观的竟寥寥无几,左右护法,还有个闲闲倚坐御椅的赫连断。

  人多口杂,怕是万一云汲师兄胜了,不好抵赖吧。

  温禾如是想。

  云汲长剑挽起,朝郁子幽袭去,他招式快如影电,厉如疾风,完全看不出他手中所执乃普通生铁剑。

  郁子幽起初对战,游刃有余,越到后面越是左右支绌。

  浮峰被削去棱角,滚落的石块惊动蛰伏沼泽河底的几头水虺。

  水虺凌空飞起,盘着魁梧的身子,绕着两人低低咆哮。

  数招之后,云汲手中之剑划破郁子幽衣衫,郁子幽胸前落下好大一道血疤。

  云汲避开水虺扫来的巨尾,抬剑指向郁子幽,“你已气虚不济,是你自刎谢罪,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郁子幽捂着心口,咳出一口血,抬指抹掉唇角血垢,眼梢攒起一抹笑意,“我认输便罢。”

  她幽幽魅魅的眼神,朝峰下御座上的赫连断望一眼,“你打赢了我,还未打赢君上。我答应去死,可君上舍不得我死。”

  云汲握紧剑柄,直朝郁子幽刺去,“无耻之徒,竟这般耍赖。”

  逼近郁子幽的剑刃,被一道雾光打散,眨眼间,御座之上的人影消失,赫连断站至郁子幽身前。

  他一头卷发被河底厉风吹鼓,翻飞的玄袍猎猎作响,眼梢洇着邪魅红晕,“她答应你死,本君可不应。大师兄与我过过招吧,认真些,可是生死局。”

  云汲抬剑朝那道高大玄影刺去,赫连断旋身躲过,绕着水虺飞了两回合,猛地落至云汲身后,抬脚直踹对方后心。

  云汲猝不及防被踹飞,撞至浮峰石壁,当即呕出一口血。

  欺人太甚,温禾打算上前帮一帮大师兄,方向前迈一步,手腕被扣住。

  郁子幽冷冷觑着她笑,“念奴给的无息香珠,用得可顺手。”

  一道紫光顺着郁子幽的手指,绕上温禾的四肢,温禾发现竟不能动弹。

  郁子幽眸光转至前方浮峰战场,“急什么,好戏在后头。”

  浮秃峰虽可卸去人体内灵力,但赫连断体内强大魔煞之力外溢,于周身形成一罩结雾,任由云汲手中厉剑诛伐,赫连断不伤分毫。

  赫连断觑着对方砍软了手脚,他手中划出一把魔煞之气凝成的长剑,一剑刺中云汲肚腹。

  云汲吐出一口血,瞧一眼刺入肚腹的雾剑,赫连断一角踩上云汲左肩,云汲凌空飞起,直打浮秃峰跌至满是尖锐砂砾的沼泽河岸。

  他倒地吐出几口血后,勉力站起,赫连断负手,一派幽然自浮峰而下,缓缓落至云汲身前。

  “想不到,大师兄如此好毅力,还能站着。”赫连断唇角一勾,蔑视道。

  云汲:“……魔头,身为王朝之主,竟如此使诈,不守信约。”

  赫连断不屑一顾,“你蠢,还怪别人聪明。”

  赫连断探出一只手掌,垂睫盯着修指瞧,“大师兄与我天生敌对,你本可作我赫连断的对手,可惜你现在太弱了些。罢了,不废话了,能死在我手,算你荣幸。”

  说着,一掌朝云汲心口袭去。

  厉风裹着噗嗤一声穿骨断筋的闷响,赫连断生生掏出云汲一颗心脏。

  温禾站至原地,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花铃见小主被牵制,打算上前去护大师兄,郁子幽先一步发觉,手指绕出一串莲瓣符咒,将方飞出的花铃封印住。

  赫连断盯着掌心一颗赤中带金的心脏,玩味看着,“上神的心脏,果然与众不同。”

  他觑一眼对面摇摇欲坠的青色身影,“本来本君可以赐你个简单死法,你偏生有个复杂命格,本君只好赏你个颇为复杂的死刑了。”

  另一只手,顿至唇边,一声哨响,天空霾云处,奔来五匹飞天战马。

  魔阴战马展翅踏云逼近,最终落在满是赤红砂砾的沼泽河岸旁。

  赫连断掌心砰砰跳动的心脏内,缓缓飘出一簇樱草色的火光。

  那束光,温禾认得,是她命灯里抽取的一簇心火。

  怪不得先前她已入冥界,身上却含着一丝生气,原是大师兄将她一簇心火,藏至心脏。

  赫连断一把攥住那簇飘摇晃荡的心火,玄袖一甩,五道金绳瞬间圈绕上云汲的四肢及头颅。

  而灵绳的另五端,分别系在五匹战马马腹之上。

  赫连断一吹口哨,五匹战马朝五个方位飞奔而去。

  大颗眼泪坠下,温禾惊恐的眸底中,是五匹战马撕裂云汲尸身,头颅连同四肢被一并撕扯开,鲜血飞溅河岸的砾石……

  五匹战马各自拖着一截残尸,踢踏着金蹄子,缓缓停了下来。

  赫连断又朝战马吹个响亮口号,满面得意之色,他倏地僵住,只觉心脏处传来剧痛,排山倒海,似无垠海水化作无数冰刃,欲破他胸膛而出。

  不远处,郁子幽唇角勾笑,松了手中禁制。

  温禾这才嘶喊一声:“大师兄……”

  赫连断惊异回眸,见被河风吹乱衣衫鬓角的蒜苗,蓦地喷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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