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战（七）
“石冉你这孽畜，安敢违抗父命？!”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威猛大将，手持一杆乌光闪烁的双刃矛指着石冉喝道。
“我的好义父，这些异族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一个区区的镇周大将军？”
石冉在逃出地牢后，就向着城外的奴隶居住地逃去，但是经过几番逃杀之后，还是被他的义父，石虎和义兄石敬瑭拦在了石山郡城的城门口。
“石冉，听义父一句劝，别再犟了。跟着义父干一番大事业，等义父来日黄袍加身，你就是我的太子啊！到时候别说荣华富贵，这个天下都可以是你的！？”石虎看着这个武功高强的义子，还是不舍得失去这一助臂。
但是一旁的石敬瑭在听得时候，眼中却闪过一丝厉色。他当太子，那我算什么？虽然知道石虎这句话是招降石冉的，但是石敬瑭的心理还是不舒服。难道我在你的心中，还不如一个几次背叛你且来历不明的外人吗？
“呵呵！太子？！给异族人当狗的太子吗？”石冉对于石虎的话无动于衷，反而紧了紧手中的钩戟。
“你阅历尚浅，不懂这是义父的一番谋略，到时候自然会给这个匈奴一点颜色瞧瞧。眼下不过是卧薪尝胆、韬光养晦而已。”石虎还是试图劝说石冉，自己的这个义子无论用兵极具天赋，武学方面的造诣更是出神入化，已经突破至聚神境多年。之前在匈奴左贤王须卜龙骧的要挟之下，石虎不得以，才给这个义子下药，送个左贤王当奴隶，现在有了机会，石虎还是希望能收服这个义子。
“呵呵！”石冉一声嗤笑，面部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从你给我下迷药，用铁链将我锁起来送给匈奴人当奴隶的时候，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也别废话了，来战吧！”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石冉，石虎目中凶光泛起，“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杀！”
话音落下，血花飞起。钩戟在石冉的手中就像是勾魂使者的锁链，判官手里的刀笔。所过之处有死无生。但是惨叫和鲜血没有对石冉手中的钩戟产生一丝的迟滞，在鲜血的衬映下，钩戟变得越来越灵动，聚变一念，戟变万千。这就是聚神境武者的可怕之处。
聚神境的武者可能玄力不一定比玄罡大成的要强，但是同一招武学在两人手中是，威力变化天差地别。这就是武学中的神，玄之又玄。
短短数十息，倒在石冉面前的大周叛军士卒已经有三十余名。都是一击必杀，不留活口。
“继续上！他玄力有损，重伤初愈，坚持不了多久。”看着自己的部下被石冉砍瓜切菜般的屠杀，石虎面色铁青。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啊！
一个手持雁翎刀的校尉，看了已经浑身是血的石冉，咽了口唾沫，仿佛给自己鼓劲一般的大喊了一声“杀！”就带着自己麾下的人马又冲了上去。
但是在这种狭小的地形，面对石冉这样的高手，人数不能带来任何的优势。钩戟一斜，从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划过了这名带头冲锋的校尉的颈部。杀入了他后方的士卒之中。校尉的项上的首级好似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从校尉的颈上滑落。他摇摇欲坠的尸身之后，是漫天的血雨。
“叮！”随着最后一声雁翎刀落地之声，此时已无一人站在石冉的面前。上前围杀他的两百军士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义父，你不会以为这种土鸡瓦犬也能拦住我的路吧！”石冉用掉在地上的一块裂帛擦了擦钩戟上的血迹，对着一旁骑着马的石虎说了一句。也不管其他的叛军士卒，自顾自的向着城门走去。
“放肆！”石虎还没发话，一旁的石敬瑭已经看不下去了。一夹胯下的战马，飞骑而出，手中长矛直捅石冉的左胸。
石冉背对着不断接近的石敬瑭，也不回头，只是喃喃自语道：“呵呵，你还是这么没自知之明，要当狗就当一条听话的狗！”说完眼中神光一闪，身子一侧躲过了石敬瑭的全力一扎。反手一戟砍在了石敬瑭胯下战马的马腿之上。
“嘶！”一声悲鸣，战马倒在了地上，石敬瑭也滚下马来。显得十分狼狈。原本一身鲜亮的衣甲是沾满了灰尘和血污。
“我杀了你！”石敬瑭被石冉的蔑视恼羞成怒。体内玄力全力爆发，手中长矛横扫而出，挥向石冉。
“铿！”一声金铁交击失声，石敬瑭的全力一矛，被石冉单手持戟架住了。
“大哥！你玄罡大成之后，怎么还是这么弱啊？”说着，手中钩戟一抖，戟尖上的勾刃就锁住了石敬瑭手中的长枪，任凭石敬瑭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看着咬牙用力，死命地想要拔出长矛的石敬瑭，石冉持矛的右手，玄力一运，只听得“铮”的一声，石敬瑭的长矛应声化为两截。石敬瑭正在用力拔矛，一个重心不稳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石虎神色更加凝重了。石冉原本就是绝顶高手，没想到被匈奴关押之后，武功不退反进，更胜从前。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了。要想拿下，还是需要出其不意。看着缓步走到石敬瑭面前背对着自己的石冉。战斗经验丰富的石虎，抓住了这个好机会。拍马上前。举起双刃矛就刺向了石冉。
石虎的动作不慢，但是石冉的反应更快。他在听到马蹄声响起的一瞬间，就先飞起一脚，踹飞了倒在地上的石敬瑭，反身迎击石虎的一矛。
横戟于身前，用钩戟的刃身挡住了石虎的一矛，但是仓促之间也是被石虎携马力的一枪逼退了三尺才止住退势。然后，石冉玄力爆发配合自己的神力向前一推，竟然将石虎连同石虎胯下的宝马推得向后倒退了四五步。然后，纵身跃起，从上而下，劈出一斩，想借自己的神力以及钩戟的神威，斩断石虎掌中的兵器。
还在为石冉神力震惊的石虎，看着这自上而下的一斩，立刻运足全力自下而上用双刃矛，挥出上挑一击。
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戟矛相交。石虎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虎口开裂，手中的双刃矛也脱手而出，胯下的宝马承受不住石冉狂暴强大的力量，四蹄一软坐下了下去。
石冉在半空中，用钩戟一勾，接住了石虎的双刃矛。然后一脚踢在石虎宝马的马头之上，疼的宝马不断嘶鸣。石冉则借力腾空倒飞，来到城门边上。
看着紧闭的城门，石冉立刻跃上了登城马道。口中还戏谑地喊着：“多谢义父相送。”然后就从登城马道之上一路杀了上去。左手双刃矛，右手钩戟，无一合之敌，径直杀上了城楼。
“快快拦住他！”在城楼下方的石虎立刻急切地喊道，然后一巴掌拍在连滚带爬刚爬回来的石敬瑭上，“你这个废物，还不快去追！”
杀上城楼的石冉，一边出招杀人，一边还观察了一下这柄双刃矛。这柄双刃矛硬接了他用钩戟挥出的全力一击，矛身之上竟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看来也是一柄神兵利器。这双刃矛也和钩戟一样要比一般的矛和戟短上不少，可以双手紧握，亦可以但是持拿下。正是再适合石冉不过了。
一念至此，石冉杀得更欢了。一路杀到了城墙边上。
然后纵身一跳，跳下了城墙，落入了护城河中。
此时石虎也刚好率人追到了城楼之上，看着跳下城墙落入护城河中的石冉，不由恼羞成怒，大喊道：“放箭！给我放箭！”
随着石虎的一声令下，城上剩下的人朝着下方的护城河中射出了一阵散乱的箭矢，但是依旧是徒劳无功。
眼见此景，石虎重重的一拳砸在城墙之上。恨恨地转身离开了。
楚庭南门。
城门之外杀声四起。
“怎么回事？”看着下方的原本还算是有序撤退的耶熊大军，突然大乱，楚庭南门城楼上的公孙明烨一干人一个个都摸不着头脑。
“老典，你去询问一下，城楼各处的卫哨，可有人发现什么。”公孙明烨下令道。
“是！”
不多时，典韦就前来回报：“启禀将军，由于天太黑了，城墙上的弟兄们看不清下面是个什么情况，只知道耶熊大军的后方突然杀声大作，旌旗混乱。”
“后方吗？！”公孙明烨沉思了一小会儿，便下令道：“老典，整军！随我出击！”
一旁已经调息完毕的林仕懿担心地说道：“将军！此时天色漆黑，我军不知道敌军虚实，万一这是敌人圈套，贸然出击岂不是中了敌人的埋伏。”
“林将军，敌军后方大乱，旌旗混乱。敌人的前军又匆匆撤退，要是这是敌人设下的计谋，那只能说敌人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你且安心，此次追击，我必稳扎稳打，不会给敌人偷袭之机。加上刚才奇袭失败，敌军锐气已失，再不济我们也能退回城内。”
林仕懿一看公孙明烨语气坚决，分析有理，也不再坚持：“那要不要林某一同出击吧！”
“如此甚好！”公孙明烨也摸不清林仕懿的虚实，这个人还是苟鄂的外孙，自己又和苟鄂交恶，若是把他留在城楼上，将城防大权尽数相托，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没法收场了。
待带点齐两千兵马后，公孙明烨让来援的朱成紧守城门，自己率领着典韦以及林仕懿杀出城去。
原本受到萧天赐骑兵偷袭之后的耶熊大军就是后方大乱，在阿克斯基的命令，强行后队变前队，迎击萧天赐的骑兵。虽然不能击败萧天赐，但是好歹也能挽回一些颓势，保证大军不崩溃。
但是公孙明烨的出击，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公孙明烨的楚庭城防军和萧天赐的宣武卫骑兵的两面夹击之下，耶熊大军原本勉强维持阵型彻底崩溃了。
耶熊族的兵马，原本就军纪不严，打顺风仗的时候凶悍勇猛，一打逆风仗就容易全军溃退。
天色已暗，虽然月光还算明亮，但毕竟是夜间，难以分辨敌军的数量。耶熊士卒只知道前方后背具是敌军。不敢应战，四散而逃。仓促接战的情况下，阿克斯基根本没办法派出督战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军的败退变成溃败。无奈之下，只好带着身边的亲兵和部分精骑一边撤退一边收拢败兵。
可是这个阿克斯基也是运气不好，败逃之际正好撞上了，带着骑兵不断来回冲杀的萧天赐。
一看这个骑着战马，服装与一般千夫长迥然不同的人，萧天赐就知道自己运气来了，眼前这可是一条大鱼。
萧天赐立刻拍马上前，挺枪就刺。
看着来势汹汹的萧天赐，阿克斯基知道今日是无法善了了，于是举起手中临时使用的大刀，也是当头劈去。奈何之前阿克斯基就已经被打伤，趁手的狼牙棒也被那个力气大的不像人的凶恶大汉给毁去，在萧天赐枪下，没走几招，就被萧天赐杀得手忙脚乱，疲于招架。
一看这个耶熊大将有伤在身，而且武艺也是稀松平常。萧天赐就起了生擒之心。手中的枪也避开了阿克斯基的要害。
“快快上前帮我。”阿克斯基又咬牙坚持了几招，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就招呼自己的亲卫上前，一起围攻萧天赐。自己一拔战马就跳出了战圈之外，向着远处逃去。
萧天赐掌中长枪如龙，点头挑脑。十息之间，就将阿克斯基的六名亲卫击杀。他所率骑兵也冲入了阿克斯基所收拢的溃军之中，大肆斩杀耶熊士卒。
看着骑马远去的阿克斯基，一拉马缰，止住了马匹。将掌中长枪插在地上。从自己的马上取下了一直挂着的弓箭。
萧天赐在越州军中被称为“金箭银弓”，一手箭术还在武艺之上。
只听得弓弦一响，前方骑马奔逃的阿克斯基便应声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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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义父，这些异族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一个区区的镇周大将军？”
石冉在逃出地牢后，就向着城外的奴隶居住地逃去，但是经过几番逃杀之后，还是被他的义父，石虎和义兄石敬瑭拦在了石山郡城的城门口。
“石冉，听义父一句劝，别再犟了。跟着义父干一番大事业，等义父来日黄袍加身，你就是我的太子啊！到时候别说荣华富贵，这个天下都可以是你的！？”石虎看着这个武功高强的义子，还是不舍得失去这一助臂。
但是一旁的石敬瑭在听得时候，眼中却闪过一丝厉色。他当太子，那我算什么？虽然知道石虎这句话是招降石冉的，但是石敬瑭的心理还是不舒服。难道我在你的心中，还不如一个几次背叛你且来历不明的外人吗？
“呵呵！太子？！给异族人当狗的太子吗？”石冉对于石虎的话无动于衷，反而紧了紧手中的钩戟。
“你阅历尚浅，不懂这是义父的一番谋略，到时候自然会给这个匈奴一点颜色瞧瞧。眼下不过是卧薪尝胆、韬光养晦而已。”石虎还是试图劝说石冉，自己的这个义子无论用兵极具天赋，武学方面的造诣更是出神入化，已经突破至聚神境多年。之前在匈奴左贤王须卜龙骧的要挟之下，石虎不得以，才给这个义子下药，送个左贤王当奴隶，现在有了机会，石虎还是希望能收服这个义子。
“呵呵！”石冉一声嗤笑，面部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从你给我下迷药，用铁链将我锁起来送给匈奴人当奴隶的时候，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也别废话了，来战吧！”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石冉，石虎目中凶光泛起，“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杀！”
话音落下，血花飞起。钩戟在石冉的手中就像是勾魂使者的锁链，判官手里的刀笔。所过之处有死无生。但是惨叫和鲜血没有对石冉手中的钩戟产生一丝的迟滞，在鲜血的衬映下，钩戟变得越来越灵动，聚变一念，戟变万千。这就是聚神境武者的可怕之处。
聚神境的武者可能玄力不一定比玄罡大成的要强，但是同一招武学在两人手中是，威力变化天差地别。这就是武学中的神，玄之又玄。
短短数十息，倒在石冉面前的大周叛军士卒已经有三十余名。都是一击必杀，不留活口。
“继续上！他玄力有损，重伤初愈，坚持不了多久。”看着自己的部下被石冉砍瓜切菜般的屠杀，石虎面色铁青。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啊！
一个手持雁翎刀的校尉，看了已经浑身是血的石冉，咽了口唾沫，仿佛给自己鼓劲一般的大喊了一声“杀！”就带着自己麾下的人马又冲了上去。
但是在这种狭小的地形，面对石冉这样的高手，人数不能带来任何的优势。钩戟一斜，从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划过了这名带头冲锋的校尉的颈部。杀入了他后方的士卒之中。校尉的项上的首级好似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从校尉的颈上滑落。他摇摇欲坠的尸身之后，是漫天的血雨。
“叮！”随着最后一声雁翎刀落地之声，此时已无一人站在石冉的面前。上前围杀他的两百军士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义父，你不会以为这种土鸡瓦犬也能拦住我的路吧！”石冉用掉在地上的一块裂帛擦了擦钩戟上的血迹，对着一旁骑着马的石虎说了一句。也不管其他的叛军士卒，自顾自的向着城门走去。
“放肆！”石虎还没发话，一旁的石敬瑭已经看不下去了。一夹胯下的战马，飞骑而出，手中长矛直捅石冉的左胸。
石冉背对着不断接近的石敬瑭，也不回头，只是喃喃自语道：“呵呵，你还是这么没自知之明，要当狗就当一条听话的狗！”说完眼中神光一闪，身子一侧躲过了石敬瑭的全力一扎。反手一戟砍在了石敬瑭胯下战马的马腿之上。
“嘶！”一声悲鸣，战马倒在了地上，石敬瑭也滚下马来。显得十分狼狈。原本一身鲜亮的衣甲是沾满了灰尘和血污。
“我杀了你！”石敬瑭被石冉的蔑视恼羞成怒。体内玄力全力爆发，手中长矛横扫而出，挥向石冉。
“铿！”一声金铁交击失声，石敬瑭的全力一矛，被石冉单手持戟架住了。
“大哥！你玄罡大成之后，怎么还是这么弱啊？”说着，手中钩戟一抖，戟尖上的勾刃就锁住了石敬瑭手中的长枪，任凭石敬瑭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看着咬牙用力，死命地想要拔出长矛的石敬瑭，石冉持矛的右手，玄力一运，只听得“铮”的一声，石敬瑭的长矛应声化为两截。石敬瑭正在用力拔矛，一个重心不稳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石虎神色更加凝重了。石冉原本就是绝顶高手，没想到被匈奴关押之后，武功不退反进，更胜从前。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了。要想拿下，还是需要出其不意。看着缓步走到石敬瑭面前背对着自己的石冉。战斗经验丰富的石虎，抓住了这个好机会。拍马上前。举起双刃矛就刺向了石冉。
石虎的动作不慢，但是石冉的反应更快。他在听到马蹄声响起的一瞬间，就先飞起一脚，踹飞了倒在地上的石敬瑭，反身迎击石虎的一矛。
横戟于身前，用钩戟的刃身挡住了石虎的一矛，但是仓促之间也是被石虎携马力的一枪逼退了三尺才止住退势。然后，石冉玄力爆发配合自己的神力向前一推，竟然将石虎连同石虎胯下的宝马推得向后倒退了四五步。然后，纵身跃起，从上而下，劈出一斩，想借自己的神力以及钩戟的神威，斩断石虎掌中的兵器。
还在为石冉神力震惊的石虎，看着这自上而下的一斩，立刻运足全力自下而上用双刃矛，挥出上挑一击。
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戟矛相交。石虎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虎口开裂，手中的双刃矛也脱手而出，胯下的宝马承受不住石冉狂暴强大的力量，四蹄一软坐下了下去。
石冉在半空中，用钩戟一勾，接住了石虎的双刃矛。然后一脚踢在石虎宝马的马头之上，疼的宝马不断嘶鸣。石冉则借力腾空倒飞，来到城门边上。
看着紧闭的城门，石冉立刻跃上了登城马道。口中还戏谑地喊着：“多谢义父相送。”然后就从登城马道之上一路杀了上去。左手双刃矛，右手钩戟，无一合之敌，径直杀上了城楼。
“快快拦住他！”在城楼下方的石虎立刻急切地喊道，然后一巴掌拍在连滚带爬刚爬回来的石敬瑭上，“你这个废物，还不快去追！”
杀上城楼的石冉，一边出招杀人，一边还观察了一下这柄双刃矛。这柄双刃矛硬接了他用钩戟挥出的全力一击，矛身之上竟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看来也是一柄神兵利器。这双刃矛也和钩戟一样要比一般的矛和戟短上不少，可以双手紧握，亦可以但是持拿下。正是再适合石冉不过了。
一念至此，石冉杀得更欢了。一路杀到了城墙边上。
然后纵身一跳，跳下了城墙，落入了护城河中。
此时石虎也刚好率人追到了城楼之上，看着跳下城墙落入护城河中的石冉，不由恼羞成怒，大喊道：“放箭！给我放箭！”
随着石虎的一声令下，城上剩下的人朝着下方的护城河中射出了一阵散乱的箭矢，但是依旧是徒劳无功。
眼见此景，石虎重重的一拳砸在城墙之上。恨恨地转身离开了。
楚庭南门。
城门之外杀声四起。
“怎么回事？”看着下方的原本还算是有序撤退的耶熊大军，突然大乱，楚庭南门城楼上的公孙明烨一干人一个个都摸不着头脑。
“老典，你去询问一下，城楼各处的卫哨，可有人发现什么。”公孙明烨下令道。
“是！”
不多时，典韦就前来回报：“启禀将军，由于天太黑了，城墙上的弟兄们看不清下面是个什么情况，只知道耶熊大军的后方突然杀声大作，旌旗混乱。”
“后方吗？！”公孙明烨沉思了一小会儿，便下令道：“老典，整军！随我出击！”
一旁已经调息完毕的林仕懿担心地说道：“将军！此时天色漆黑，我军不知道敌军虚实，万一这是敌人圈套，贸然出击岂不是中了敌人的埋伏。”
“林将军，敌军后方大乱，旌旗混乱。敌人的前军又匆匆撤退，要是这是敌人设下的计谋，那只能说敌人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你且安心，此次追击，我必稳扎稳打，不会给敌人偷袭之机。加上刚才奇袭失败，敌军锐气已失，再不济我们也能退回城内。”
林仕懿一看公孙明烨语气坚决，分析有理，也不再坚持：“那要不要林某一同出击吧！”
“如此甚好！”公孙明烨也摸不清林仕懿的虚实，这个人还是苟鄂的外孙，自己又和苟鄂交恶，若是把他留在城楼上，将城防大权尽数相托，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没法收场了。
待带点齐两千兵马后，公孙明烨让来援的朱成紧守城门，自己率领着典韦以及林仕懿杀出城去。
原本受到萧天赐骑兵偷袭之后的耶熊大军就是后方大乱，在阿克斯基的命令，强行后队变前队，迎击萧天赐的骑兵。虽然不能击败萧天赐，但是好歹也能挽回一些颓势，保证大军不崩溃。
但是公孙明烨的出击，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公孙明烨的楚庭城防军和萧天赐的宣武卫骑兵的两面夹击之下，耶熊大军原本勉强维持阵型彻底崩溃了。
耶熊族的兵马，原本就军纪不严，打顺风仗的时候凶悍勇猛，一打逆风仗就容易全军溃退。
天色已暗，虽然月光还算明亮，但毕竟是夜间，难以分辨敌军的数量。耶熊士卒只知道前方后背具是敌军。不敢应战，四散而逃。仓促接战的情况下，阿克斯基根本没办法派出督战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军的败退变成溃败。无奈之下，只好带着身边的亲兵和部分精骑一边撤退一边收拢败兵。
可是这个阿克斯基也是运气不好，败逃之际正好撞上了，带着骑兵不断来回冲杀的萧天赐。
一看这个骑着战马，服装与一般千夫长迥然不同的人，萧天赐就知道自己运气来了，眼前这可是一条大鱼。
萧天赐立刻拍马上前，挺枪就刺。
看着来势汹汹的萧天赐，阿克斯基知道今日是无法善了了，于是举起手中临时使用的大刀，也是当头劈去。奈何之前阿克斯基就已经被打伤，趁手的狼牙棒也被那个力气大的不像人的凶恶大汉给毁去，在萧天赐枪下，没走几招，就被萧天赐杀得手忙脚乱，疲于招架。
一看这个耶熊大将有伤在身，而且武艺也是稀松平常。萧天赐就起了生擒之心。手中的枪也避开了阿克斯基的要害。
“快快上前帮我。”阿克斯基又咬牙坚持了几招，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就招呼自己的亲卫上前，一起围攻萧天赐。自己一拔战马就跳出了战圈之外，向着远处逃去。
萧天赐掌中长枪如龙，点头挑脑。十息之间，就将阿克斯基的六名亲卫击杀。他所率骑兵也冲入了阿克斯基所收拢的溃军之中，大肆斩杀耶熊士卒。
看着骑马远去的阿克斯基，一拉马缰，止住了马匹。将掌中长枪插在地上。从自己的马上取下了一直挂着的弓箭。
萧天赐在越州军中被称为“金箭银弓”，一手箭术还在武艺之上。
只听得弓弦一响，前方骑马奔逃的阿克斯基便应声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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