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 155 章·笔记
这一次灵感检定果然带来了新的画面。
先前那次一样,画面是延续的。
侍奉圣物的男孩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撕扯下胳膊的皮肉，鲜血混在齿缝间，大口大口地撕咬,裸露出惨白的骨头，面张开幽深的黑洞,没多久就将男孩全部吞吃了进去。
但与那几个村不的是,男孩的骨头保留了下来,一旁石像伫立，与寺庙所见的“佛像化身”蟾之神一模一样，眼角下垂，懒散无比，像是在等待猎物主动上门喂食。
它已经得到了祭祀的贡品，灵性扎根在这片土地上，而随后被送入林子的大祭司成了第二个贡品,让它的能力进一步增强。
但沈凛不明白的是，在他们发现的时候，尸骨应该被掩埋在土,石像半身埋在土,可在灵性世界的片段中，石像坐落在地面，尸骨被堆放在一旁。
但无论如何,这是它最初汲取养分的地方，也是联系它的关键,沈凛相信带着尸骨一定能感受到那东西的某种联系。
在他看到这段之后,窥见天道的进度再次增加了5%。
似乎随着事情的深入进展，他看到越来越多的画面，天道值就随之增加,而当天道值增加，他看到的画面也越来越深入，这双向的互利互助无时无刻不在推动着沈凛继续前进，更多地提升窥见天道的进度。
画面结束后，沈凛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怎么行动，霍连和小岩都失踪了，这俩人和山鬼着密切的联系。
他回头看晏修一的情况，却发现晏修一在非常专注地盯着么，他顺着晏修一的目光看过去，正对蟾之神下垂的目光，这尊诡异的石像既像是在看他，又像是漫不经心地垂视。
“那里，”晏修一说，“个东西。”
沈凛皱眉，仔细看了一儿果然看到有么东西嵌在石像狭窄的缝隙。
3号kp：“……等等！等等等等！”
晏修一不为所动，踩着石像上去，石像震动了一下。
3号kp急吼吼地说：“过聆听！现在！立刻！！”
沈凛：“？”
两人投掷聆听但检定失败。
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3号kp：“……”
淦！石像缝隙的这个线索是他计划大成功能发给他们的东西，晏修一怎么就硬生生挖了出来？！
已经存在的线索不可更改这是铁律，他们事先在实际环境中铺设好的设定和线索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东西，如果玩家靠自己现这些线索，是完全不需要检定的。
所以，成熟的kp都能保证这些关键线索不被轻易拿到手，需要按照游戏规则走游戏流程，即便被通过非常规手段拿到了，也应该有及时修正的办法。
他试图用石像发出的恐怖警告让他们拿不到这个线索，但这个紧要的检定他们两个居然没！过！
可恶。
3号kp已经拳头梆硬了。
晏修一用力踩了一下石像凸起来的腹部，对石像突如其来的震颤很不满意，他手指扒在肥大下巴坠下来的皮肉凹陷处，稳稳地拿到石缝的东西。
他展开一看，是个破草纸卷成的卷轴，面是扭曲的炭笔，文字断断续续，用简单的图画和符号串联弥补了不完整的地方。
看了开头几句话，沈凛就知道，这是小岩留下来的笔记。
“在我的身上生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原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却没想到意外活了下来。那天夜晚，林子没有弥漫的浓雾，在月色中走了进去，看到那里的石像和尸骨。”
“那个石像是伟大的蟾之神，是我们世代供奉的神明，却也是残忍地剥夺们性命的神，害怕它，畏惧它，不敢直视它，可无论我的目光落在哪里，如何躲避都无法抗拒它对我的吸引，哪怕知道它随时可以夺走的性命。”
“在它旁边是一堆尸骨，不知道那是谁的尸骨，它孤零零地伫立在旁边，宛如一个守护者，也宛如一个孤独的离群者，像我一样。”
“村长爷爷会带人收殓每一个村的尸骨，他们会被安葬在墓地，所村依然能在死后团聚。只有像我这样不受欢迎的人才在死后也无家可归。它应该是和一样的人吧……活着的时候没有地方去，死后也没有归处。”
“不想死后尸骨无人掩埋，无论是谁都好，想它也许和一样，那太可怜了，既然碰见，愿意成为那个成全他的人，荒山孤冢也好过曝尸荒野。所以，把它埋进了土，希望蟾之神能够保佑它。”
“那时候生了很严重的病，身上起了治不好的疹子，烧发到浑身酸软，知道自己快死了。躺在那个石像旁，和被我埋在土的人说话，和它讲述着的事情。从出生起，好像一直是个不受欢迎的丧门星，除了阿连哥哥和村长爷爷，村子没人喜欢我，甚至是厌恶我。”
“以为要死了，喘不气，想挣扎也没有气。”
“当以为正奔往地狱的时候，通灵的光在眼前散开，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混乱的颜色，听见了某种深邃的声音不断地呼唤着……我仿佛来到了一个山洞，四周围一片漆黑，记不清那里面具体的样子了，只能感到洞穴潮湿，冰冷的水珠滴落在我脸上，隐约看到有么东西在山洞中沉睡。”
“后面的事情记不清了。”
“莫名其妙地活了下来。直到现在，在我记下这些东西的时候，也不知道那天呼唤我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去了哪里。只知道自己生了改变。体内住了一个怪物。它听从山鬼的吩咐，每到夜便会从我的身体出来，去吞吃在外游荡的村。它是守序者，是山鬼的奴隶，也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可能。”
“它给了新生。”
“这是神明的恩赐。”
“也是世凡凡多的人所追求的——”
“得道。”
沈凛：“……”
在修真.世界，除了日积月累的修炼之外，更讲究一个“顿悟”，许多大能修者在打坐时感悟天地，体日升月落，能有所感悟，从而得道。小岩在那刹那看到的东西也许是他追求的某种道，在生死一线的挣扎间，顿悟了“道”，然后得道，获得了某种非凡的量。
修者的练气，的练体，的练器，无一例外皆是专精于某种量使之达到极致，成为推进自己悟道的量。
小岩也不例外，他所获得的量让他改头换面，了新的模样和体态，但他修为还不够控制这些偶得的量。
那个夜鬼果然是小岩，这段文字除了揭示小岩的身份是夜鬼以外，还暗示了一个事实——杀死夜鬼就等于杀死小岩，甚至杀死山鬼，也可能剥夺寄予小岩体内的量，他随之死去。
小岩想要活下去就绝不可能让山鬼出任何事情。
他一定想方设法找到山鬼意识的载体。
也就是如今的霍连。
哪怕他不去找，山鬼也召唤他。
他不知道霍连在被那玩意操控了身体后会去哪儿，但这屁大点地方，林子石像粉碎，总不能再回去梦碎的地方，荒郊野外没个能啃一口的东西，反观村子，全是乌泱泱的人，是山鬼的养殖场，对山鬼来说，那就跟回了家一样亲切，更何况离开前它还饿着。
“去村子。”沈凛果断地下了结论，和晏修一一起赶往村子。
3号kp说：“你们过个敏捷，再过个幸运。”
“看能不能赶救下村子？”沈凛反问，3号kp没正面回答，又说，“如果你怕晏修一扯后腿，可以分开检定。”
沈凛冷笑：“一哥从来不是扯后腿的。”
晏修一：“尽量。”
沈凛：“……”
沈凛投掷敏捷，60/45，他看向晏修一，晏修一投掷70/33。
“哦？可以，时来运转。”沈凛挑了下眉。
随后幸运检定，沈凛90/21，晏修一45/91，虽然晏修一没过，但耐不住沈凛幸运高，随便过。
临近村落，地面东倒西歪地躺着一些锅碗瓢盆拐杖斧头，路上些狼藉。
家家户户紧闭大门，放眼看去，一个在外游荡的人都没，活像是进了宵禁。
沈凛说：“要去村长家。”
3号kp说：“还认路吗？不认识可以过个导航。”
“认。”沈凛熟门熟路地快步赶到村长家，房门是敞开的，院子面留下一串新鲜的脚印，沈凛皱了下眉头，往前走。
晏修一提醒道：“可能马就进战斗轮。”
“好。”沈凛点了点头。
他推开最面的房门，屋子窗户挂着，不怎么见光的一片黢黑，人站在阴影，只露出半边布鞋鞋面，沈凛认得那双鞋子，是霍连的鞋子。
屋子安安静静，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霍连压抑着的轻微呼吸声。
——这是村长的房间。
他仍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
霍连一动不动，像是个沉默的沉思者，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和目的。
晏修一动了动鼻尖，随即眉尖微微拧了起来，他握住沈凛的手，在他的掌心轻轻写下两个字“血味”。
得了提醒，沈凛也试着嗅了嗅，果然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是从霍连身上传来的。
沈凛说：“对他过侦查。”
3号kp：“光线太暗，需要过个一个困难的侦查。”
沈凛投掷侦查，6点，在气运子的buff加成下，算作大成功！
借着微茫的月色和修者过人的目力，他清楚地看到霍连的指甲缝隙中陷有肉末和血迹，像是嵌入了皮肉中用力抠挖所剩下的；他的衣袖袖口有一小块断断续续的深色水污痕迹。
而大成功让沈凛进一步看到，在他脖子后面有一小块石像一样的东西，他只有鸡蛋大小，一部分扎入皮肤，边缘翻出血肉的红色，另一部分外嵌，露出一张极似蟾的脸庞，一双蝙蝠立耳，他身体庞大肿硕，眼皮垂耸着，像是在沉睡。
——是那个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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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次一样,画面是延续的。
侍奉圣物的男孩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撕扯下胳膊的皮肉，鲜血混在齿缝间，大口大口地撕咬,裸露出惨白的骨头，面张开幽深的黑洞,没多久就将男孩全部吞吃了进去。
但与那几个村不的是,男孩的骨头保留了下来,一旁石像伫立，与寺庙所见的“佛像化身”蟾之神一模一样，眼角下垂，懒散无比，像是在等待猎物主动上门喂食。
它已经得到了祭祀的贡品，灵性扎根在这片土地上，而随后被送入林子的大祭司成了第二个贡品,让它的能力进一步增强。
但沈凛不明白的是，在他们发现的时候，尸骨应该被掩埋在土,石像半身埋在土,可在灵性世界的片段中，石像坐落在地面，尸骨被堆放在一旁。
但无论如何,这是它最初汲取养分的地方，也是联系它的关键,沈凛相信带着尸骨一定能感受到那东西的某种联系。
在他看到这段之后,窥见天道的进度再次增加了5%。
似乎随着事情的深入进展，他看到越来越多的画面，天道值就随之增加,而当天道值增加，他看到的画面也越来越深入，这双向的互利互助无时无刻不在推动着沈凛继续前进，更多地提升窥见天道的进度。
画面结束后，沈凛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怎么行动，霍连和小岩都失踪了，这俩人和山鬼着密切的联系。
他回头看晏修一的情况，却发现晏修一在非常专注地盯着么，他顺着晏修一的目光看过去，正对蟾之神下垂的目光，这尊诡异的石像既像是在看他，又像是漫不经心地垂视。
“那里，”晏修一说，“个东西。”
沈凛皱眉，仔细看了一儿果然看到有么东西嵌在石像狭窄的缝隙。
3号kp：“……等等！等等等等！”
晏修一不为所动，踩着石像上去，石像震动了一下。
3号kp急吼吼地说：“过聆听！现在！立刻！！”
沈凛：“？”
两人投掷聆听但检定失败。
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3号kp：“……”
淦！石像缝隙的这个线索是他计划大成功能发给他们的东西，晏修一怎么就硬生生挖了出来？！
已经存在的线索不可更改这是铁律，他们事先在实际环境中铺设好的设定和线索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东西，如果玩家靠自己现这些线索，是完全不需要检定的。
所以，成熟的kp都能保证这些关键线索不被轻易拿到手，需要按照游戏规则走游戏流程，即便被通过非常规手段拿到了，也应该有及时修正的办法。
他试图用石像发出的恐怖警告让他们拿不到这个线索，但这个紧要的检定他们两个居然没！过！
可恶。
3号kp已经拳头梆硬了。
晏修一用力踩了一下石像凸起来的腹部，对石像突如其来的震颤很不满意，他手指扒在肥大下巴坠下来的皮肉凹陷处，稳稳地拿到石缝的东西。
他展开一看，是个破草纸卷成的卷轴，面是扭曲的炭笔，文字断断续续，用简单的图画和符号串联弥补了不完整的地方。
看了开头几句话，沈凛就知道，这是小岩留下来的笔记。
“在我的身上生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原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却没想到意外活了下来。那天夜晚，林子没有弥漫的浓雾，在月色中走了进去，看到那里的石像和尸骨。”
“那个石像是伟大的蟾之神，是我们世代供奉的神明，却也是残忍地剥夺们性命的神，害怕它，畏惧它，不敢直视它，可无论我的目光落在哪里，如何躲避都无法抗拒它对我的吸引，哪怕知道它随时可以夺走的性命。”
“在它旁边是一堆尸骨，不知道那是谁的尸骨，它孤零零地伫立在旁边，宛如一个守护者，也宛如一个孤独的离群者，像我一样。”
“村长爷爷会带人收殓每一个村的尸骨，他们会被安葬在墓地，所村依然能在死后团聚。只有像我这样不受欢迎的人才在死后也无家可归。它应该是和一样的人吧……活着的时候没有地方去，死后也没有归处。”
“不想死后尸骨无人掩埋，无论是谁都好，想它也许和一样，那太可怜了，既然碰见，愿意成为那个成全他的人，荒山孤冢也好过曝尸荒野。所以，把它埋进了土，希望蟾之神能够保佑它。”
“那时候生了很严重的病，身上起了治不好的疹子，烧发到浑身酸软，知道自己快死了。躺在那个石像旁，和被我埋在土的人说话，和它讲述着的事情。从出生起，好像一直是个不受欢迎的丧门星，除了阿连哥哥和村长爷爷，村子没人喜欢我，甚至是厌恶我。”
“以为要死了，喘不气，想挣扎也没有气。”
“当以为正奔往地狱的时候，通灵的光在眼前散开，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混乱的颜色，听见了某种深邃的声音不断地呼唤着……我仿佛来到了一个山洞，四周围一片漆黑，记不清那里面具体的样子了，只能感到洞穴潮湿，冰冷的水珠滴落在我脸上，隐约看到有么东西在山洞中沉睡。”
“后面的事情记不清了。”
“莫名其妙地活了下来。直到现在，在我记下这些东西的时候，也不知道那天呼唤我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去了哪里。只知道自己生了改变。体内住了一个怪物。它听从山鬼的吩咐，每到夜便会从我的身体出来，去吞吃在外游荡的村。它是守序者，是山鬼的奴隶，也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可能。”
“它给了新生。”
“这是神明的恩赐。”
“也是世凡凡多的人所追求的——”
“得道。”
沈凛：“……”
在修真.世界，除了日积月累的修炼之外，更讲究一个“顿悟”，许多大能修者在打坐时感悟天地，体日升月落，能有所感悟，从而得道。小岩在那刹那看到的东西也许是他追求的某种道，在生死一线的挣扎间，顿悟了“道”，然后得道，获得了某种非凡的量。
修者的练气，的练体，的练器，无一例外皆是专精于某种量使之达到极致，成为推进自己悟道的量。
小岩也不例外，他所获得的量让他改头换面，了新的模样和体态，但他修为还不够控制这些偶得的量。
那个夜鬼果然是小岩，这段文字除了揭示小岩的身份是夜鬼以外，还暗示了一个事实——杀死夜鬼就等于杀死小岩，甚至杀死山鬼，也可能剥夺寄予小岩体内的量，他随之死去。
小岩想要活下去就绝不可能让山鬼出任何事情。
他一定想方设法找到山鬼意识的载体。
也就是如今的霍连。
哪怕他不去找，山鬼也召唤他。
他不知道霍连在被那玩意操控了身体后会去哪儿，但这屁大点地方，林子石像粉碎，总不能再回去梦碎的地方，荒郊野外没个能啃一口的东西，反观村子，全是乌泱泱的人，是山鬼的养殖场，对山鬼来说，那就跟回了家一样亲切，更何况离开前它还饿着。
“去村子。”沈凛果断地下了结论，和晏修一一起赶往村子。
3号kp说：“你们过个敏捷，再过个幸运。”
“看能不能赶救下村子？”沈凛反问，3号kp没正面回答，又说，“如果你怕晏修一扯后腿，可以分开检定。”
沈凛冷笑：“一哥从来不是扯后腿的。”
晏修一：“尽量。”
沈凛：“……”
沈凛投掷敏捷，60/45，他看向晏修一，晏修一投掷70/33。
“哦？可以，时来运转。”沈凛挑了下眉。
随后幸运检定，沈凛90/21，晏修一45/91，虽然晏修一没过，但耐不住沈凛幸运高，随便过。
临近村落，地面东倒西歪地躺着一些锅碗瓢盆拐杖斧头，路上些狼藉。
家家户户紧闭大门，放眼看去，一个在外游荡的人都没，活像是进了宵禁。
沈凛说：“要去村长家。”
3号kp说：“还认路吗？不认识可以过个导航。”
“认。”沈凛熟门熟路地快步赶到村长家，房门是敞开的，院子面留下一串新鲜的脚印，沈凛皱了下眉头，往前走。
晏修一提醒道：“可能马就进战斗轮。”
“好。”沈凛点了点头。
他推开最面的房门，屋子窗户挂着，不怎么见光的一片黢黑，人站在阴影，只露出半边布鞋鞋面，沈凛认得那双鞋子，是霍连的鞋子。
屋子安安静静，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霍连压抑着的轻微呼吸声。
——这是村长的房间。
他仍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
霍连一动不动，像是个沉默的沉思者，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和目的。
晏修一动了动鼻尖，随即眉尖微微拧了起来，他握住沈凛的手，在他的掌心轻轻写下两个字“血味”。
得了提醒，沈凛也试着嗅了嗅，果然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是从霍连身上传来的。
沈凛说：“对他过侦查。”
3号kp：“光线太暗，需要过个一个困难的侦查。”
沈凛投掷侦查，6点，在气运子的buff加成下，算作大成功！
借着微茫的月色和修者过人的目力，他清楚地看到霍连的指甲缝隙中陷有肉末和血迹，像是嵌入了皮肉中用力抠挖所剩下的；他的衣袖袖口有一小块断断续续的深色水污痕迹。
而大成功让沈凛进一步看到，在他脖子后面有一小块石像一样的东西，他只有鸡蛋大小，一部分扎入皮肤，边缘翻出血肉的红色，另一部分外嵌，露出一张极似蟾的脸庞，一双蝙蝠立耳，他身体庞大肿硕，眼皮垂耸着，像是在沉睡。
——是那个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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