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走向末路的世界树，暗物质的灭亡
圣洁光芒照耀大地。
崇高的究极奈克洛兹玛降临，代表它已经拥有摆脱暗物质束缚的力量，而暗物质——
“暗物质呢？”
李想愣了一下，拍了拍胡帕的脑袋，“你看到黑气了吗？那种一眼就恨得不行的黑气。”
『没有诶。』
胡帕四下张望着。
此时的他波导视觉全开，可无论如何判定，都只能瞧见究极奈克洛兹玛身上亮瞎眼的光。暗物质就像是一团并不存在的阴影一样,彻底消散了。
但真的消散了么？
李想无法肯定。
当然他不是怀疑眼前的究极奈克洛兹玛，暗物质骗得过肉眼骗不过心灵，对方无论哪个部位都非常纯粹，堪称洁净无瑕。
只是暗物质哪有这么好解决，他与暗物质争斗好些年了，更清楚这家伙的本质,就算消灭了这家伙的物质界躯体，这家伙早晚也会卷土重来。
原计划中，究极奈克洛兹玛应该还会与其产生一场挣脱战,等暗物质被其完全排斥出去后，交由众多传说宝可梦集火灭杀。
进而彻底解决掉入侵的问题。
结果等他催化出究极奈克洛兹玛，暗物质却神秘消失了？
这让李想非常不理解，也决定验证一下。
“胡帕！开个洞看看变成石像的人有没有变回来！”
最简单的方法——生命力是否还给了那些被夺走的人和宝可梦。
胡帕把脑袋塞进一个金环里，随即摇了摇头，『还是石像。』
李想默然，“……”
『它，逃走了。』
正释放出光彩的究极奈克洛兹玛忽然间发出了声音：『时空的旅人，你所寻找的暗物质，在我蜕变之时，带走了我的憎恨、悲伤与愤怒。』
“哈？”
他怔了一瞬，转而有些无奈，那么辛苦搞半天究极奈克洛兹玛还是不完整的？
继光被夺走、大脑核心被夺走一半，现在负面情绪也被夺走了。
虽然看它这模样也不太像需要负面情绪，但自己的东西再不需要终归是自己,怎么可以随便给别人。
暗物质也有够机灵，发现自己干不过那么多神兽,李想又是有备而来后,第一时间选择在奈克洛兹玛究极爆发前逃跑。
不过。
“那你知道它逃去哪里了么？”李想认为暗物质应该跑不远。
就算跑远了，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宛若神明的究极奈克洛兹玛垂下视线，道：『一個我无法窥探之处。』
无法窥探之处？世界上还有它无法窥探的地方？
李想略作思忖，很快便意识到究极奈克洛兹玛所说的，或许是这个的原初之地——【世界初始之树】。
这家伙终归是外来者，摸索不到那里很正常。
“胡帕，你能打开通向世界初始之树的大门么？”他转头问了一声。
『……我试试。』
胡帕略有些迟疑，操纵一枚金环调转内部的空间的距离——
失败了。
金环似乎并不能通向异空间。
但李想还有其他办法，金环只不过是想尝试着走一下的捷径。
“没关系。”他安慰了一下想道歉的胡帕，“我们去龙城！”
当初他就是从龙城郊外的创世祭坛走出来的，自然也能靠创世祭坛走回去。即便这条路不能走，还有三大湖可以钻一钻。
三大湖不行，还有别的可能性，总能找到进世界初始之树的方法。
就是这次不需要那么多传说宝可梦随行了，李想颇为强硬地让胡帕送走了那些或受伤、或筋疲力竭的传说宝可梦，只余下究极奈克洛兹玛在身边。
尽管没有太多的交流，但这位大神无疑将力量暂时借给了他。
Z手环上闪闪发亮的究极奈克洛Z就是凭证。
龙城。
祭坛内。
太阳已然重归大地，但此时的诸夏地区却处于夜晚，只能看到繁星点点。
当然对密室内的他们来说，有没有光都无所谓的，毕竟身边有颗超级大灯泡。
这家伙的光如果将他们判定为敌人，温度会迅速攀越至六千度，随心所欲释放的镭射光射程甚至超过三十公里，非常非常可怕。
而成为队友，这道光就没有任何危险了。
说起来，究极奈克洛兹玛的个性跟烈空坐有点类似，少言寡语，极少主动发表意见。
但不同于烈空坐的“死鱼眼”，究极奈克洛兹玛的眼睛总是充斥着浓浓的慈爱，以及光是瞄一眼就能让人积极向上的力量。
并且它也完全不吝啬交流，只要李想跟它搭话，它就会回。
然而正是这种态度。
让他愈发难看透究极奈克洛兹玛的想法，那闪耀的光芒之下，究竟掩藏着怎样的想法？
作为穿梭于究极空间的神明，它的思考方式……
李想晃了晃脑袋，不去思考那些，转身看向胡帕，“辛苦那么久，你要不——”
『我一点也不累！』
胡帕赶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现出精神满满的样子，『你看！』
“好吧。”
他叹了口气，“不要太勉强自己，惩戒之壶在我这会儿，撑不住了就变回来休息一下。”
惩戒形态现在已经不会阻止胡帕穿梭金环了，对它来说近似于省流的模式。
『嗯！』
胡帕点点头。
三者踏上祭坛，李想从包里掏出一条碎裂的红色锁链，面前的景象陡然转换。
……
世界初始之树。
太阳重归大地，究极奈克洛兹玛成功驱离了暗物质，世界重归光明。
这里的情况本该一片大好。
但出现在李想面前的，却是猛烈的骄阳下，整颗苍天大树逐渐开始枯萎的末日景象。
暗物质到底做了什么？梦幻和哲尔尼亚斯坚持不住了么？
他脸色飞速变化，赶忙催促胡帕前往树顶。
后者本打算使用金环的力量，奈何这片空间禁止它这么做，只好用一只手托住李想，与究极奈克洛兹玛一同往上冲。
不多时。
枯萎的树冠部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李想落到地上，脚下的树干竟卡卡作响，大有有断裂开来的预兆。
情况竟然危急到了这种地步。
他来到代表世界初始之树的巨大水晶璧前，暗沉的气息与黑雾缭绕，哪怕用肉眼看也知道相当不妙了。
在这种前提下，他根本不敢犹豫，与身旁的究极奈克洛兹玛和胡帕对视一眼，见二者微微颔首，当即伸手触碰到冰冷的水晶璧。
转而。
一股吸力传来，将李想吸了进去。
究极奈克洛兹玛与胡帕紧随其后，豁然置身于一片暗红色的古怪通道之中，深不见底的下方传来一道近似气流的推力。
三者被这股推力冲向更高处，直至面前出现一道赤红色且散发出诡异黑气的光门。
“小心。”
李想高声提醒。
下一刻，他们眼前的景象再度产生变化，周遭的环境好似无垠星空，神秘而广大。
在他们的面前，梦幻和哲尔尼亚斯双目紧闭，身上释放出微弱的光芒，一枚通体漆黑，被荆棘般甲胄包裹的巨球出现在不远处。
而巨球的后面，是象征着世界初始之树生命活力的大树图腾。
光芒黯淡是图腾当前的现状。
等什么时候光芒彻底消失，世界初始之树就完全枯萎了。
“梦幻，哲尔尼亚斯！”
李想喊了一声却没敢靠近，双目直视着那枚漆黑的球体。讲道理，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儿见到暗物质的“本体”，原以为至多是个分身。
看样子究极奈克洛兹玛身处的原世界已经彻底毁灭了，不然暗物质怎么可能挪移自己的本体。
躲在其他地方当后手不好吗？
这样也好，省得他再陪究极奈克洛兹玛跑一趟他们的原世界，直接一波打完了事。干脆直接让究极奈克洛兹玛用【焚天灭世炽光爆】把这家伙轰杀成渣。
可不等他有所号令，梦幻和哲尔尼亚斯有所回应，一段阴沉且充满恶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伱，终于来了。』
这……
暗物质在说话？
李想愣了一秒，随即毫不犹豫地扭过头对究极奈克洛兹玛道：“攻击它！它的核心是弱点！胡帕把梦幻和哲尔尼亚斯拉过来！”
刹那间。
究极奈克洛兹玛身上释放出无比明亮的闪光，灼热的射线碰触到暗物质的外保护壳，如同火焰碰到了黄油一样，瞬间将其融化！
『呜！』
暗物质发出低沉的声音，似乎没料到李想连和它谈谈的欲望都没有，说动手就动手。
但它也绝不可能坐以待毙，加快吞噬世界初始之树的同时，大量泥沼般的尖刺从地上汹涌出来，刺向究极奈克洛兹玛与胡帕！
一股低气压环绕在这片空间内，影响着所有生物的情绪。
嗡！
古怪的轻鸣骤然响起。
当黑色尖刺即将触碰到李想他们之时，究极奈克洛兹玛身上亮起了更加闪耀的光彩，尖刺顷刻间融化成泥水般的事物。
此时此刻，对李想而言无比可怕的暗物质在究极奈克洛兹玛面前，居然毫无还手之力，不仅保护壳被毁，连攻击手段都被化解了。
见此情景的暗物质再度释放出大片黑云，洒落大片大片的黑色锥体攻击。
奈何它们与刚才的地刺一样，触及到究极奈克洛兹玛的光便寸寸消融。
李想本来都做好了抗冲击的准备，扭过究极奈克洛Z准备和暗物质决一死战了，哪里料到究极奈克洛兹玛如此强大。
亦或者，是暗物质太弱了？
二度化解了攻势，究极奈克洛兹玛像是终于不耐烦了一样，在身前汇聚出一枚硕大的光球。无数针尖般的光芒如暴雨一般向四面八方飞射出去，又齐刷刷地冲向暗物质！
噗噗噗噗——！！
一连串炸响在暗物质的表面迸裂开，防护住核心的保护壳寸寸瓦解，无数黑烟从四面八方汇聚起来，似乎想形成第二道防护膜。
究极奈克洛兹玛怎么可能令其如愿，只见其仰头发出大喊：
“咣啊——！！”
奇妙的吼声化作波动剧烈的光球，飞上半空后转变成溢散出超高温的光柱坠下来，直接将暗物质妄图形成的第二道防护膜给融化，使得光柱直接作用于暗物质的身体。
『呃，啊……』
核心受到攻击，暗物质的声音逐渐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像是在诅咒，又像是在求饶。
无数道声音夹杂于其中，仿佛无数个人心中的负面情绪。
正当李想以为暗物质已经彻底嗝屁，即将灭亡之时，这家伙的核心内疯狂涌出大量的黑烟，转瞬间，形成了一只漆黑般的究极奈克洛兹玛！
如此惊变是李想没料到的，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这是究极奈克洛兹玛被暗物质夺去的仇恨、悲伤与愤怒等负面情绪。
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它们仍旧散发出了磅礴的恶意与恐怖的能量波动。
对此，究极奈克洛兹玛却停下了攻击的动作，直视着那个漆黑的自己。
有李想看不懂的光在彼此之间流转。
不等他说些什么，一串细碎的话语流入他的耳中。
『……我们都是造物主的玩物，就算驱散掉了我，又有什么用？我早晚还会再来的。』
『玩物，也能发光。万万千千生灵轮回不止，这是世间应有的道路。你我本为一体，正负皆为吾之本相，乃应允之事。』
这似乎是暗物质与究极奈克洛兹玛的对话，前者表示自己还会卷土重来，后者却说这本就是自然规律，没什么好在意的。
还特地说了句“光”。
之后。
漆黑奈克洛兹玛与究极奈克洛兹玛的争吵加剧，可前者明显吵不过后者，蓦然随着究极奈克洛兹玛的靠近化作一道黑烟，融入它的体内。
李想一慌，“你——”
『无事。』
究极奈克洛兹玛转过了身，不知为何，他能从那张骨头般的龙脸上看到些许笑意。
而那部分黑气融入后便消失无踪。
留在不远处的，仅剩下一堆暗物质残余的核心。
结束了么？
李想微微松了口气，事情比他想象得顺利太多了。但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暗物质毁灭后，后世还会不会出现。
或许，后世那个属于暗物质重生后的个体呢？
正当他畅想之时，耳旁陡然传来一道虚弱的，仿佛幻觉般的声音。
『它……做完选择了……你呢？呵呵呵呵，我会等着你的。』
声音消失后，那堆残余的核心骤然化作粉末，缓缓消失。
巨大的世界树图腾焕发出闪亮的光彩！
生机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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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高的究极奈克洛兹玛降临，代表它已经拥有摆脱暗物质束缚的力量，而暗物质——
“暗物质呢？”
李想愣了一下，拍了拍胡帕的脑袋，“你看到黑气了吗？那种一眼就恨得不行的黑气。”
『没有诶。』
胡帕四下张望着。
此时的他波导视觉全开，可无论如何判定，都只能瞧见究极奈克洛兹玛身上亮瞎眼的光。暗物质就像是一团并不存在的阴影一样,彻底消散了。
但真的消散了么？
李想无法肯定。
当然他不是怀疑眼前的究极奈克洛兹玛，暗物质骗得过肉眼骗不过心灵，对方无论哪个部位都非常纯粹，堪称洁净无瑕。
只是暗物质哪有这么好解决，他与暗物质争斗好些年了，更清楚这家伙的本质,就算消灭了这家伙的物质界躯体，这家伙早晚也会卷土重来。
原计划中，究极奈克洛兹玛应该还会与其产生一场挣脱战,等暗物质被其完全排斥出去后，交由众多传说宝可梦集火灭杀。
进而彻底解决掉入侵的问题。
结果等他催化出究极奈克洛兹玛，暗物质却神秘消失了？
这让李想非常不理解，也决定验证一下。
“胡帕！开个洞看看变成石像的人有没有变回来！”
最简单的方法——生命力是否还给了那些被夺走的人和宝可梦。
胡帕把脑袋塞进一个金环里，随即摇了摇头，『还是石像。』
李想默然，“……”
『它，逃走了。』
正释放出光彩的究极奈克洛兹玛忽然间发出了声音：『时空的旅人，你所寻找的暗物质，在我蜕变之时，带走了我的憎恨、悲伤与愤怒。』
“哈？”
他怔了一瞬，转而有些无奈，那么辛苦搞半天究极奈克洛兹玛还是不完整的？
继光被夺走、大脑核心被夺走一半，现在负面情绪也被夺走了。
虽然看它这模样也不太像需要负面情绪，但自己的东西再不需要终归是自己,怎么可以随便给别人。
暗物质也有够机灵，发现自己干不过那么多神兽,李想又是有备而来后,第一时间选择在奈克洛兹玛究极爆发前逃跑。
不过。
“那你知道它逃去哪里了么？”李想认为暗物质应该跑不远。
就算跑远了，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宛若神明的究极奈克洛兹玛垂下视线，道：『一個我无法窥探之处。』
无法窥探之处？世界上还有它无法窥探的地方？
李想略作思忖，很快便意识到究极奈克洛兹玛所说的，或许是这个的原初之地——【世界初始之树】。
这家伙终归是外来者，摸索不到那里很正常。
“胡帕，你能打开通向世界初始之树的大门么？”他转头问了一声。
『……我试试。』
胡帕略有些迟疑，操纵一枚金环调转内部的空间的距离——
失败了。
金环似乎并不能通向异空间。
但李想还有其他办法，金环只不过是想尝试着走一下的捷径。
“没关系。”他安慰了一下想道歉的胡帕，“我们去龙城！”
当初他就是从龙城郊外的创世祭坛走出来的，自然也能靠创世祭坛走回去。即便这条路不能走，还有三大湖可以钻一钻。
三大湖不行，还有别的可能性，总能找到进世界初始之树的方法。
就是这次不需要那么多传说宝可梦随行了，李想颇为强硬地让胡帕送走了那些或受伤、或筋疲力竭的传说宝可梦，只余下究极奈克洛兹玛在身边。
尽管没有太多的交流，但这位大神无疑将力量暂时借给了他。
Z手环上闪闪发亮的究极奈克洛Z就是凭证。
龙城。
祭坛内。
太阳已然重归大地，但此时的诸夏地区却处于夜晚，只能看到繁星点点。
当然对密室内的他们来说，有没有光都无所谓的，毕竟身边有颗超级大灯泡。
这家伙的光如果将他们判定为敌人，温度会迅速攀越至六千度，随心所欲释放的镭射光射程甚至超过三十公里，非常非常可怕。
而成为队友，这道光就没有任何危险了。
说起来，究极奈克洛兹玛的个性跟烈空坐有点类似，少言寡语，极少主动发表意见。
但不同于烈空坐的“死鱼眼”，究极奈克洛兹玛的眼睛总是充斥着浓浓的慈爱，以及光是瞄一眼就能让人积极向上的力量。
并且它也完全不吝啬交流，只要李想跟它搭话，它就会回。
然而正是这种态度。
让他愈发难看透究极奈克洛兹玛的想法，那闪耀的光芒之下，究竟掩藏着怎样的想法？
作为穿梭于究极空间的神明，它的思考方式……
李想晃了晃脑袋，不去思考那些，转身看向胡帕，“辛苦那么久，你要不——”
『我一点也不累！』
胡帕赶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现出精神满满的样子，『你看！』
“好吧。”
他叹了口气，“不要太勉强自己，惩戒之壶在我这会儿，撑不住了就变回来休息一下。”
惩戒形态现在已经不会阻止胡帕穿梭金环了，对它来说近似于省流的模式。
『嗯！』
胡帕点点头。
三者踏上祭坛，李想从包里掏出一条碎裂的红色锁链，面前的景象陡然转换。
……
世界初始之树。
太阳重归大地，究极奈克洛兹玛成功驱离了暗物质，世界重归光明。
这里的情况本该一片大好。
但出现在李想面前的，却是猛烈的骄阳下，整颗苍天大树逐渐开始枯萎的末日景象。
暗物质到底做了什么？梦幻和哲尔尼亚斯坚持不住了么？
他脸色飞速变化，赶忙催促胡帕前往树顶。
后者本打算使用金环的力量，奈何这片空间禁止它这么做，只好用一只手托住李想，与究极奈克洛兹玛一同往上冲。
不多时。
枯萎的树冠部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李想落到地上，脚下的树干竟卡卡作响，大有有断裂开来的预兆。
情况竟然危急到了这种地步。
他来到代表世界初始之树的巨大水晶璧前，暗沉的气息与黑雾缭绕，哪怕用肉眼看也知道相当不妙了。
在这种前提下，他根本不敢犹豫，与身旁的究极奈克洛兹玛和胡帕对视一眼，见二者微微颔首，当即伸手触碰到冰冷的水晶璧。
转而。
一股吸力传来，将李想吸了进去。
究极奈克洛兹玛与胡帕紧随其后，豁然置身于一片暗红色的古怪通道之中，深不见底的下方传来一道近似气流的推力。
三者被这股推力冲向更高处，直至面前出现一道赤红色且散发出诡异黑气的光门。
“小心。”
李想高声提醒。
下一刻，他们眼前的景象再度产生变化，周遭的环境好似无垠星空，神秘而广大。
在他们的面前，梦幻和哲尔尼亚斯双目紧闭，身上释放出微弱的光芒，一枚通体漆黑，被荆棘般甲胄包裹的巨球出现在不远处。
而巨球的后面，是象征着世界初始之树生命活力的大树图腾。
光芒黯淡是图腾当前的现状。
等什么时候光芒彻底消失，世界初始之树就完全枯萎了。
“梦幻，哲尔尼亚斯！”
李想喊了一声却没敢靠近，双目直视着那枚漆黑的球体。讲道理，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儿见到暗物质的“本体”，原以为至多是个分身。
看样子究极奈克洛兹玛身处的原世界已经彻底毁灭了，不然暗物质怎么可能挪移自己的本体。
躲在其他地方当后手不好吗？
这样也好，省得他再陪究极奈克洛兹玛跑一趟他们的原世界，直接一波打完了事。干脆直接让究极奈克洛兹玛用【焚天灭世炽光爆】把这家伙轰杀成渣。
可不等他有所号令，梦幻和哲尔尼亚斯有所回应，一段阴沉且充满恶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伱，终于来了。』
这……
暗物质在说话？
李想愣了一秒，随即毫不犹豫地扭过头对究极奈克洛兹玛道：“攻击它！它的核心是弱点！胡帕把梦幻和哲尔尼亚斯拉过来！”
刹那间。
究极奈克洛兹玛身上释放出无比明亮的闪光，灼热的射线碰触到暗物质的外保护壳，如同火焰碰到了黄油一样，瞬间将其融化！
『呜！』
暗物质发出低沉的声音，似乎没料到李想连和它谈谈的欲望都没有，说动手就动手。
但它也绝不可能坐以待毙，加快吞噬世界初始之树的同时，大量泥沼般的尖刺从地上汹涌出来，刺向究极奈克洛兹玛与胡帕！
一股低气压环绕在这片空间内，影响着所有生物的情绪。
嗡！
古怪的轻鸣骤然响起。
当黑色尖刺即将触碰到李想他们之时，究极奈克洛兹玛身上亮起了更加闪耀的光彩，尖刺顷刻间融化成泥水般的事物。
此时此刻，对李想而言无比可怕的暗物质在究极奈克洛兹玛面前，居然毫无还手之力，不仅保护壳被毁，连攻击手段都被化解了。
见此情景的暗物质再度释放出大片黑云，洒落大片大片的黑色锥体攻击。
奈何它们与刚才的地刺一样，触及到究极奈克洛兹玛的光便寸寸消融。
李想本来都做好了抗冲击的准备，扭过究极奈克洛Z准备和暗物质决一死战了，哪里料到究极奈克洛兹玛如此强大。
亦或者，是暗物质太弱了？
二度化解了攻势，究极奈克洛兹玛像是终于不耐烦了一样，在身前汇聚出一枚硕大的光球。无数针尖般的光芒如暴雨一般向四面八方飞射出去，又齐刷刷地冲向暗物质！
噗噗噗噗——！！
一连串炸响在暗物质的表面迸裂开，防护住核心的保护壳寸寸瓦解，无数黑烟从四面八方汇聚起来，似乎想形成第二道防护膜。
究极奈克洛兹玛怎么可能令其如愿，只见其仰头发出大喊：
“咣啊——！！”
奇妙的吼声化作波动剧烈的光球，飞上半空后转变成溢散出超高温的光柱坠下来，直接将暗物质妄图形成的第二道防护膜给融化，使得光柱直接作用于暗物质的身体。
『呃，啊……』
核心受到攻击，暗物质的声音逐渐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像是在诅咒，又像是在求饶。
无数道声音夹杂于其中，仿佛无数个人心中的负面情绪。
正当李想以为暗物质已经彻底嗝屁，即将灭亡之时，这家伙的核心内疯狂涌出大量的黑烟，转瞬间，形成了一只漆黑般的究极奈克洛兹玛！
如此惊变是李想没料到的，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这是究极奈克洛兹玛被暗物质夺去的仇恨、悲伤与愤怒等负面情绪。
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它们仍旧散发出了磅礴的恶意与恐怖的能量波动。
对此，究极奈克洛兹玛却停下了攻击的动作，直视着那个漆黑的自己。
有李想看不懂的光在彼此之间流转。
不等他说些什么，一串细碎的话语流入他的耳中。
『……我们都是造物主的玩物，就算驱散掉了我，又有什么用？我早晚还会再来的。』
『玩物，也能发光。万万千千生灵轮回不止，这是世间应有的道路。你我本为一体，正负皆为吾之本相，乃应允之事。』
这似乎是暗物质与究极奈克洛兹玛的对话，前者表示自己还会卷土重来，后者却说这本就是自然规律，没什么好在意的。
还特地说了句“光”。
之后。
漆黑奈克洛兹玛与究极奈克洛兹玛的争吵加剧，可前者明显吵不过后者，蓦然随着究极奈克洛兹玛的靠近化作一道黑烟，融入它的体内。
李想一慌，“你——”
『无事。』
究极奈克洛兹玛转过了身，不知为何，他能从那张骨头般的龙脸上看到些许笑意。
而那部分黑气融入后便消失无踪。
留在不远处的，仅剩下一堆暗物质残余的核心。
结束了么？
李想微微松了口气，事情比他想象得顺利太多了。但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暗物质毁灭后，后世还会不会出现。
或许，后世那个属于暗物质重生后的个体呢？
正当他畅想之时，耳旁陡然传来一道虚弱的，仿佛幻觉般的声音。
『它……做完选择了……你呢？呵呵呵呵，我会等着你的。』
声音消失后，那堆残余的核心骤然化作粉末，缓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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