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你考虑一下呗？
第4章
霍云臻一下子就懵了。
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事？他跑出来玩了根本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赶过去，那他人设怎么办？
等等，不对，剧情里有这段吗？
“但是小剧情，也有发生偏移的可能，比如主角突然答应和你一起吃饭，可能就恰恰是他当时心情好而已……”
系统弱弱的声音在霍云臻脑海中响起，霍云臻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也就是说，主角还真有发生车祸的可能了？
“理论上说，是的……”
霍云臻大脑飞速运转，他得维持住自己的人设啊！
天崩地崩人设它不能崩啊！
那边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焦急地问道：“先生？先生您听得道吗？”
“听得到。”霍云臻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凉，“你是谁？”
那边楞了一下，“啊？”
“你是肇事者，还是医务人员？”霍云臻冷静地问道。
那边传来一阵“刺里啪啦”的声音，然后才有人回道：“我们是医务人员。”
“那好，在哪一家医院？进的急诊室还是哪里？人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伤口在哪里？需不需要输血？有没有伤到脑袋？选用什么要的治疗方案？我过去是签字还是什么？他的家里人问过了吗？经纪人和助理在哪里？司机是不是也在医院？肇事人员还在不在？”
一连串的问题急急砸过去，霍云臻完全是想到了什么说什么，语速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冷，对面支支吾吾好半天，完全撑不住啊！
这时候，霍云臻也觉得不对了。
不管是找叶白华的亲人还是找叶白华的经纪人，都比找他靠谱吧？
他现在跟叶白华毫无关系，连过去签个字都不行。
于是，霍云臻的声音更冷了，“怎么不说话了？”
“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是不是？”
“在说谎是不是？”
“说吧，叶白华的光脑手环你们是怎么弄到的？是偷还是抢？或者是诈骗？这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
“哦你们当然知道，毕竟哪怕是不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都知道偷抢诈骗是犯法的。”
“你们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这么多？”
霍云臻沉默片刻，还能为什么？因为他一紧张就话痨啊！
但是他不能这么说，恶毒炮灰嚣张恶劣的人设绝不能倒！
“光脑手环有定位功能，你们不会忘记了吧？”
“不好意思，我报/警了。”
“怎么不说话？”
“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一声。”
霍云臻的身后仿佛有着满天飞雪，那气场，那冷酷，让系统都刮目相看。
好一会儿，在霍云臻都不耐烦的时候，对面终于有了声音。
“吱。”
霍云臻瞪大了眼睛，这是……叶白华！
“叶白华？”霍云臻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夹杂着些许激动和喜悦，“你……你没事吧？你的光脑手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白华打断了。
“没事。”叶白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就是录节目，给上一个通话对象说纸片上的话，观察通话对象的反应。”
“我上一个通话对象，是你。”
叶白华心里有几分火气，但是想到对面是霍云臻，想到霍云臻刚刚说得那些话，也只能强自把火气压下去。
怎么能对霍云臻发火呢？
这种综艺节目都是有剧本的，通话对象都是提前内定的，他内定的是严明旭，通话列表第一个就是严明旭。
但是节目组竟然无缘无故地违约，以至于那通电话就打到霍云臻那里去了！
看节目组这有恃无恐的样子，也知道背后必然有人撑腰，想也知道必然是他继母那边做了什么，这个综艺又是现场直播的，他不能当场发火，只能忍下来。
但是……从听到霍云臻声音，他其实就没有那么愤怒了。
霍云臻的反应很真实，也很出奇，以至于周遭的嘉宾都在往叶白华这边看，满脸写着好奇。
霍云臻愣了愣，“……那、那挺好的啊。”
竟、竟然是这种反应？！
刚刚那可怖的气场让主持人节节败退，不得不把光脑手环还给叶白华，结果这一还，对面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绝对是差别待遇！”主持人卑微地痛诉道，“刚刚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随时可以从光脑手环里冲出来把我的脑袋敲爆，那气场，绝对是大魔王级别的。”
“你再看看现在！”
“这怎么……软绵绵的啊？”
“这就是好兄弟所特有的待遇吗？”
“对了对了，这位好兄弟没有真的报/警吧？只是吓我的对不对？”
光脑手环在叶白华那里，主持人的动静霍云臻只能听到一点，于是他迟疑道：“……你那边，是不是在说什么？”
“嗯，”叶白华点了点头，“他在控诉你对我和对他不是一个态度。”
“那当然了，”霍云臻说得理直气壮，“他上来就告诉我你出车祸了，那我能坐得住吗？”
“嗯。”叶白华忍不住低笑出声，“你说得对。”
见叶白华没问出来，主持人忍不住催促道：“正事！干正事啊朋友！”
叶白华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霍云臻说道：“是我刚刚反应过激了。”
“对了……”霍云臻似乎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有报/警，你下落不明我怕万一……”
“……就只是，吓吓他们，然后再谈条件的。”
“没想到……”
这几句话他说得磕磕绊绊，叶白华几乎可以想象他又懊恼又不好意思又别扭的模样。
再联想刚刚霍云臻那咄咄『逼』人的强大气场，叶白华眼底不由浮现出几分笑意，转瞬即逝。
“不是你反应过激，”叶白华淡淡道，“是他们出的问题太过分了。”
“谁收到这样的电话，都会反应过激的。”
“我也是。”
主持人听说没报/警便长松一口气，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一副活了过来的样子，那夸张的模样让其他嘉宾爆笑。
但听到叶白华的话之后，主持人悲痛万分，“良心呢？良心何在！”
叶白华暂时掐断了声音，避免霍云臻听到，“没了。”
“哇哦，这就是好兄弟对我的混合暴击吗？我们一向冷冷淡淡的叶哥都这么体贴了！”主持人委屈地揪着自己的衣服，“我酸了。”
其他嘉宾迅速跟进，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叶白华。
叶白华素来没有什么综艺感，他又不是真的来混娱乐圈的，并不在意什么曝光什么粉丝，一切随缘，只要可以麻痹他的好弟弟就好。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得，叶白华的心情莫名的好，一点也不在意众人的话，只重新打开通话声音，道：“你看，他们都嫉妒我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
霍云臻似乎是笑了，又很快收起笑声，犹豫道：“那……帮我给刚刚那位朋友道个歉。”
“下次，我尽量忍住，你那么凶了。”
霍云臻素来傲慢，从不低头。
这次主动道歉，是为了他。
叶白华只觉得心底滑过一丝暖流，他低低道：“好。”
“那是不是，该挂了？”霍云臻犹豫开口，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舍，“晚上再聊？”
“嗯，”叶白华想了想，他晚上确实是有时间的，“下次请你吃饭。”
“我请你。”霍云臻强硬道，“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好。”叶白华叹气。
“那……再见？”霍云臻小心翼翼地问道。
“再见。”叶白华低声道。
挂断电话的那一刹那，霍云臻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录节目录节目！我为什么没有想到是录节目？我脑子是不是生锈了啊？这么简单的答案我都没想到！”
霍云臻双手捂住脸，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我是不是又蠢又凶？他们那个节目是不是直播的？我刚刚那些是不是被很多人看到了？那些神通广大的网友是不是很快就会找到我？”
“我的脸啊……都丢尽了！”
“呜呜呜系统我们跑吧，太丢人了怎么可以这么丢人？”
“我会被全网骂吧？脑子有问题，没脑子，傻/『逼』，蠢东西，我都替他们想好怎么骂我了！”
“虽然我迟早是要挨骂的，但是挨骂一两天和挨骂一两年不一样啊！”
“真的没办法挽救了吗……统统宝贝！”
系统几次想要『插』/句话，但是在霍云臻强大的碎碎念本领之下，它愣是没能『插』/上这句话。
只等到霍云臻停下来，系统这才能开口。
“我觉得你多虑了。”
霍云臻：“这怎么能是多虑呢？这明明是马上就能发生的事情，我现在都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系统忍无可忍地打断了。
“确实是直播，确实是很多人看到，但是大家都觉得你可爱！”
“什么？！”霍云臻惊呆了，“你骗我的吧？”
系统调出刚刚的弹幕，冷冷淡淡地念给霍云臻听。
“这小哥哥也太可爱了吧，真不愧是我们崽崽的朋友哈哈哈哈！”
“前面真的a爆了，我感觉我肾上腺素都分泌过高了，了解到真相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妈妈这又a又甜的小可爱到底是谁！”
“十分钟，我要这个小可爱全部资料！”
“呜呜呜不好意思但是认认真真道歉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
“真的不是小可爱的错，谁第一时间接到这种电话，反应都会激烈一些的。”
“而且小可爱真的好聪明，能想到那么多，我代入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收到我姐妹车祸的消息，我能当场傻在原地啥也不会干……”
“小可爱一开始没动静，不会就是傻在原地了吧？”
“停——”霍云臻受不了了，“别念了别念了，这也太尬了吧，完了完了，太羞耻了，我要没脸见人了。”
系统：“？”
“别人骂你你要哭，别人夸你你觉得尬，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又没让你伺候。”霍云臻不服气道。
“？”系统惊呆了，气愤道，“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一直都是我伺候你好不好！”
霍云臻沉默了几秒，笑得灿烂如春光，“好。”
“就知道统统最好了。”
“把我的小心心全送给统统！”
系统：“……”
好像很生气，但好像又没有生气。
果然，人类宿主最烦了！
“那我可以放心享受天空大海了，我进要多吃俩螃蟹。”霍云臻放松了下来，调整自己的画板，因为哪里也出不去，他从小到大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看书、写字和绘画了。
这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绘画了。
等回到他的世界，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后，他就去报考美术学院，向自己的梦想发起冲锋的号角。
“可以是可以，”系统冷酷道，“但是我建议你赶紧回去。”
霍云臻：“？”
“你忘了吗？主角说要请你吃饭，虽然不确定是今天晚上，还是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就这么没了。”
“但是，主角万一真的请你，你必须在啊。”
霍云臻：“……”
这顿饭我不要了行不行？
霍云臻忍痛告别天空和大海，顽强不屈地打包了三份螃蟹，做最近一班的飞船，回了家。
回去之后他也累了，就躺在了床上，本来还想强撑着到点给主角打个电话，结果没俩分钟，头一歪，就睡着了。
系统本来还想叫醒他去打个电话，但是看他实在是睡得太香，没忍心吵醒，还帮忙盖了被子，掖了掖被角。
“睡睡睡就是只小猪！”
系统愤愤地骂了一句，连声音都不舍得放大，唯恐吵到霍云臻。
是夜。
叶白华拿着自己的光脑手环，不时看上一眼。
就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光脑手环一直都是黑的，并没有亮起来，叶白华不由有些担心。
……是被什么耽误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光脑手环陡然亮了，叶白华精神一震，却发现那是经纪人高印秋的消息。
【叶，《给你一座城》那边下了最后通牒，说你必须找个搭档一起，不然就取消你的资格。】
【而且这属于你没有完成节目组的要求，是我们违约。】
【我知道你不想屈服，但是我们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因为这个原因被取消资格啊，这样以后那些人对付我们都不需要找别的理由，直接要求你找个搭档就行了。】
【而且这消息传出去，就可以黑你人品低劣，没人和你做朋友，找不到搭档，被圈内嫌弃等等。】
【……我觉得吧，霍云臻不错，今天这出意外，让很多人对他好感度还挺高的。】
【你考虑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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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臻一下子就懵了。
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事？他跑出来玩了根本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赶过去，那他人设怎么办？
等等，不对，剧情里有这段吗？
“但是小剧情，也有发生偏移的可能，比如主角突然答应和你一起吃饭，可能就恰恰是他当时心情好而已……”
系统弱弱的声音在霍云臻脑海中响起，霍云臻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也就是说，主角还真有发生车祸的可能了？
“理论上说，是的……”
霍云臻大脑飞速运转，他得维持住自己的人设啊！
天崩地崩人设它不能崩啊！
那边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焦急地问道：“先生？先生您听得道吗？”
“听得到。”霍云臻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凉，“你是谁？”
那边楞了一下，“啊？”
“你是肇事者，还是医务人员？”霍云臻冷静地问道。
那边传来一阵“刺里啪啦”的声音，然后才有人回道：“我们是医务人员。”
“那好，在哪一家医院？进的急诊室还是哪里？人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伤口在哪里？需不需要输血？有没有伤到脑袋？选用什么要的治疗方案？我过去是签字还是什么？他的家里人问过了吗？经纪人和助理在哪里？司机是不是也在医院？肇事人员还在不在？”
一连串的问题急急砸过去，霍云臻完全是想到了什么说什么，语速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冷，对面支支吾吾好半天，完全撑不住啊！
这时候，霍云臻也觉得不对了。
不管是找叶白华的亲人还是找叶白华的经纪人，都比找他靠谱吧？
他现在跟叶白华毫无关系，连过去签个字都不行。
于是，霍云臻的声音更冷了，“怎么不说话了？”
“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是不是？”
“在说谎是不是？”
“说吧，叶白华的光脑手环你们是怎么弄到的？是偷还是抢？或者是诈骗？这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
“哦你们当然知道，毕竟哪怕是不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都知道偷抢诈骗是犯法的。”
“你们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这么多？”
霍云臻沉默片刻，还能为什么？因为他一紧张就话痨啊！
但是他不能这么说，恶毒炮灰嚣张恶劣的人设绝不能倒！
“光脑手环有定位功能，你们不会忘记了吧？”
“不好意思，我报/警了。”
“怎么不说话？”
“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一声。”
霍云臻的身后仿佛有着满天飞雪，那气场，那冷酷，让系统都刮目相看。
好一会儿，在霍云臻都不耐烦的时候，对面终于有了声音。
“吱。”
霍云臻瞪大了眼睛，这是……叶白华！
“叶白华？”霍云臻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夹杂着些许激动和喜悦，“你……你没事吧？你的光脑手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白华打断了。
“没事。”叶白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就是录节目，给上一个通话对象说纸片上的话，观察通话对象的反应。”
“我上一个通话对象，是你。”
叶白华心里有几分火气，但是想到对面是霍云臻，想到霍云臻刚刚说得那些话，也只能强自把火气压下去。
怎么能对霍云臻发火呢？
这种综艺节目都是有剧本的，通话对象都是提前内定的，他内定的是严明旭，通话列表第一个就是严明旭。
但是节目组竟然无缘无故地违约，以至于那通电话就打到霍云臻那里去了！
看节目组这有恃无恐的样子，也知道背后必然有人撑腰，想也知道必然是他继母那边做了什么，这个综艺又是现场直播的，他不能当场发火，只能忍下来。
但是……从听到霍云臻声音，他其实就没有那么愤怒了。
霍云臻的反应很真实，也很出奇，以至于周遭的嘉宾都在往叶白华这边看，满脸写着好奇。
霍云臻愣了愣，“……那、那挺好的啊。”
竟、竟然是这种反应？！
刚刚那可怖的气场让主持人节节败退，不得不把光脑手环还给叶白华，结果这一还，对面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绝对是差别待遇！”主持人卑微地痛诉道，“刚刚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随时可以从光脑手环里冲出来把我的脑袋敲爆，那气场，绝对是大魔王级别的。”
“你再看看现在！”
“这怎么……软绵绵的啊？”
“这就是好兄弟所特有的待遇吗？”
“对了对了，这位好兄弟没有真的报/警吧？只是吓我的对不对？”
光脑手环在叶白华那里，主持人的动静霍云臻只能听到一点，于是他迟疑道：“……你那边，是不是在说什么？”
“嗯，”叶白华点了点头，“他在控诉你对我和对他不是一个态度。”
“那当然了，”霍云臻说得理直气壮，“他上来就告诉我你出车祸了，那我能坐得住吗？”
“嗯。”叶白华忍不住低笑出声，“你说得对。”
见叶白华没问出来，主持人忍不住催促道：“正事！干正事啊朋友！”
叶白华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霍云臻说道：“是我刚刚反应过激了。”
“对了……”霍云臻似乎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有报/警，你下落不明我怕万一……”
“……就只是，吓吓他们，然后再谈条件的。”
“没想到……”
这几句话他说得磕磕绊绊，叶白华几乎可以想象他又懊恼又不好意思又别扭的模样。
再联想刚刚霍云臻那咄咄『逼』人的强大气场，叶白华眼底不由浮现出几分笑意，转瞬即逝。
“不是你反应过激，”叶白华淡淡道，“是他们出的问题太过分了。”
“谁收到这样的电话，都会反应过激的。”
“我也是。”
主持人听说没报/警便长松一口气，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一副活了过来的样子，那夸张的模样让其他嘉宾爆笑。
但听到叶白华的话之后，主持人悲痛万分，“良心呢？良心何在！”
叶白华暂时掐断了声音，避免霍云臻听到，“没了。”
“哇哦，这就是好兄弟对我的混合暴击吗？我们一向冷冷淡淡的叶哥都这么体贴了！”主持人委屈地揪着自己的衣服，“我酸了。”
其他嘉宾迅速跟进，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叶白华。
叶白华素来没有什么综艺感，他又不是真的来混娱乐圈的，并不在意什么曝光什么粉丝，一切随缘，只要可以麻痹他的好弟弟就好。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得，叶白华的心情莫名的好，一点也不在意众人的话，只重新打开通话声音，道：“你看，他们都嫉妒我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
霍云臻似乎是笑了，又很快收起笑声，犹豫道：“那……帮我给刚刚那位朋友道个歉。”
“下次，我尽量忍住，你那么凶了。”
霍云臻素来傲慢，从不低头。
这次主动道歉，是为了他。
叶白华只觉得心底滑过一丝暖流，他低低道：“好。”
“那是不是，该挂了？”霍云臻犹豫开口，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舍，“晚上再聊？”
“嗯，”叶白华想了想，他晚上确实是有时间的，“下次请你吃饭。”
“我请你。”霍云臻强硬道，“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好。”叶白华叹气。
“那……再见？”霍云臻小心翼翼地问道。
“再见。”叶白华低声道。
挂断电话的那一刹那，霍云臻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录节目录节目！我为什么没有想到是录节目？我脑子是不是生锈了啊？这么简单的答案我都没想到！”
霍云臻双手捂住脸，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我是不是又蠢又凶？他们那个节目是不是直播的？我刚刚那些是不是被很多人看到了？那些神通广大的网友是不是很快就会找到我？”
“我的脸啊……都丢尽了！”
“呜呜呜系统我们跑吧，太丢人了怎么可以这么丢人？”
“我会被全网骂吧？脑子有问题，没脑子，傻/『逼』，蠢东西，我都替他们想好怎么骂我了！”
“虽然我迟早是要挨骂的，但是挨骂一两天和挨骂一两年不一样啊！”
“真的没办法挽救了吗……统统宝贝！”
系统几次想要『插』/句话，但是在霍云臻强大的碎碎念本领之下，它愣是没能『插』/上这句话。
只等到霍云臻停下来，系统这才能开口。
“我觉得你多虑了。”
霍云臻：“这怎么能是多虑呢？这明明是马上就能发生的事情，我现在都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系统忍无可忍地打断了。
“确实是直播，确实是很多人看到，但是大家都觉得你可爱！”
“什么？！”霍云臻惊呆了，“你骗我的吧？”
系统调出刚刚的弹幕，冷冷淡淡地念给霍云臻听。
“这小哥哥也太可爱了吧，真不愧是我们崽崽的朋友哈哈哈哈！”
“前面真的a爆了，我感觉我肾上腺素都分泌过高了，了解到真相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妈妈这又a又甜的小可爱到底是谁！”
“十分钟，我要这个小可爱全部资料！”
“呜呜呜不好意思但是认认真真道歉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
“真的不是小可爱的错，谁第一时间接到这种电话，反应都会激烈一些的。”
“而且小可爱真的好聪明，能想到那么多，我代入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收到我姐妹车祸的消息，我能当场傻在原地啥也不会干……”
“小可爱一开始没动静，不会就是傻在原地了吧？”
“停——”霍云臻受不了了，“别念了别念了，这也太尬了吧，完了完了，太羞耻了，我要没脸见人了。”
系统：“？”
“别人骂你你要哭，别人夸你你觉得尬，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又没让你伺候。”霍云臻不服气道。
“？”系统惊呆了，气愤道，“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一直都是我伺候你好不好！”
霍云臻沉默了几秒，笑得灿烂如春光，“好。”
“就知道统统最好了。”
“把我的小心心全送给统统！”
系统：“……”
好像很生气，但好像又没有生气。
果然，人类宿主最烦了！
“那我可以放心享受天空大海了，我进要多吃俩螃蟹。”霍云臻放松了下来，调整自己的画板，因为哪里也出不去，他从小到大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看书、写字和绘画了。
这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绘画了。
等回到他的世界，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后，他就去报考美术学院，向自己的梦想发起冲锋的号角。
“可以是可以，”系统冷酷道，“但是我建议你赶紧回去。”
霍云臻：“？”
“你忘了吗？主角说要请你吃饭，虽然不确定是今天晚上，还是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就这么没了。”
“但是，主角万一真的请你，你必须在啊。”
霍云臻：“……”
这顿饭我不要了行不行？
霍云臻忍痛告别天空和大海，顽强不屈地打包了三份螃蟹，做最近一班的飞船，回了家。
回去之后他也累了，就躺在了床上，本来还想强撑着到点给主角打个电话，结果没俩分钟，头一歪，就睡着了。
系统本来还想叫醒他去打个电话，但是看他实在是睡得太香，没忍心吵醒，还帮忙盖了被子，掖了掖被角。
“睡睡睡就是只小猪！”
系统愤愤地骂了一句，连声音都不舍得放大，唯恐吵到霍云臻。
是夜。
叶白华拿着自己的光脑手环，不时看上一眼。
就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光脑手环一直都是黑的，并没有亮起来，叶白华不由有些担心。
……是被什么耽误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光脑手环陡然亮了，叶白华精神一震，却发现那是经纪人高印秋的消息。
【叶，《给你一座城》那边下了最后通牒，说你必须找个搭档一起，不然就取消你的资格。】
【而且这属于你没有完成节目组的要求，是我们违约。】
【我知道你不想屈服，但是我们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因为这个原因被取消资格啊，这样以后那些人对付我们都不需要找别的理由，直接要求你找个搭档就行了。】
【而且这消息传出去，就可以黑你人品低劣，没人和你做朋友，找不到搭档，被圈内嫌弃等等。】
【……我觉得吧，霍云臻不错，今天这出意外，让很多人对他好感度还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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