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炮灰界的
第10章
“严明旭！”霍云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叶白华冷冷开口，眼眸黑沉沉的，“道歉。”
严明旭也不知道哪里来得火气，难得梗着脖子道，“我不！”
叶白华的表情更冷了。
“瞧瞧瞧瞧，”霍云臻跟系统感叹道，“主角反应多快啊，维护起好兄弟来就是不一样。”
“可惜主角的好兄弟偏偏不领情，这怎么能行？”
“这个时候，就是我恶毒炮灰出马的时候了！”
“不仅能让主角的好兄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明白主角的良苦用心，还能激化和主角的矛盾，这样以后主角对我下手的时候就不用留情了！”
“我真了不起，”霍云臻在心里给自己鼓掌，“我要为恶毒炮灰代言。”
系统：“……”
宿主的中二病总是莫名其妙地发作一波，怎么办？
虽说脑海里的中二停不下来，但霍云臻还是抢在了叶白华之前开了口，他可明白怎么对付严明旭了，当即冷笑一声，倨傲抬头，“怎么，嫉妒我有家庭医生？”
“也是，你这样的，脑子都坏成这样了，也没去看医生，当然嫉妒我有家庭医生了。”
霍云臻说得格外理所当然，然后拍了拍袖子，漫不经心道：“这样吧，看在白华的面子上，让我家的家庭医生帮你看看脑子，毕竟有你这种脑子出了大问题的人在白华身边，我也不放心啊。”
“霍云臻！”严明旭被气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冷静的时候都说不过霍云臻，更何况现在？只能伸手指着霍云臻，“你你你”了半天，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严少这是又多添了个结巴的『毛』病？”霍云臻故作惊讶地看着他，“这可不得了啊，才短短几分钟啊，严少身上这『毛』病层出不穷，身体得被糟/践成什么样子了？”
“这样吧，我出钱，先送严少去医院检查一下，咱有问题解决问题，不能讳疾忌医啊。”
“万一传染到白华怎么办？”
“老子没病！”严明旭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的。
“有病的人最喜欢说自己没病了，我懂。”霍云臻煞有介事地点头，差点把严明旭当场气晕。
见火候差不多了，霍云臻决定揭『露』真相，他特意『露』出不屑的表情，居高临下道：“严明旭，我说真的，你还是去看看脑子吧，你的脑子是真的不够用。”
“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教训，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就你这嘴/巴，还想在口头上占我便宜？做梦呢你？”
“白华都叫停了，我都想看在白华的面子上忍一次了，你还非得继续惹我。”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霍云臻冷哼一声，然后抓住叶白华的胳膊，用那种理直气壮的语气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没怎么针对他，你是不是该回报回报我？”
“送我去飞船场，”不等叶白华反应，霍云臻继续道，“就你和我，不想看到第三个人。”
语气骄纵，满是命令的口吻，格外不招人喜。
霍云臻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什么叫有理也能作成没理？”霍云臻有些得意地跟系统说道，“就我这样的。”
“我可真优秀啊。”
“等我以后回家了，身体好了，说不定能去学学表演，保不准我还真有这天赋呢。”
系统难得赞同道：“确实。”
霍云臻抓着叶白华就走，还不忘给严明旭一个得意的眼神，严明旭气得牙根痒痒，喊道：“霍云臻你他/妈/给我等着！看老子不玩死你！”
霍云臻大笑道：“你是谁啊？凭什么让我等？你也配？”
他拉着叶白华上了飞行器，严明旭或许是气得很了，竟然大步跑了过来，眼瞅着就要挤上飞行器，却被霍云臻眼疾手快地关了门。
严明旭没进来，从外面用力砸门，霍云臻浑不在意，只输入了目的地，摁了自动驾驶的功能。
飞行器很快就飞了起来，严明旭追了几步，追不上，只能看着飞行器渐渐飞远。
“艹！”严明旭骂了几句，只觉得自己仿佛疯了，要不然为什么追着飞行器跑？难道他还能追上飞行器吗？
严明旭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扭头往酒店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忍不住咬牙道：“给我等着！”
走回酒店，严明旭遇到了高印秋，高印秋跟他打了个招呼，随口问道：“怎么就你自己？白华呢？”
听到高印秋的问题，严明旭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恼怒，“我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严明旭的表情阴晴不定，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叶白华有火？就像霍云臻说得，叶白华那是为了保护他，他怎么能对叶白华生气？
肯定是被霍云臻气得，霍云臻那王八蛋太恶心了，他被气得都失去了理智！
“怎么了？”高印秋看他表情不对，多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被霍云臻恶心了一下而已，”严明旭无所谓地笑笑，“白哥去哪了？还能去哪？被姓霍的狐/狸/精勾走了呗！”
高印秋蹙眉，“什么？”
“秋姐，那姓霍的手段太高明了，我扛不住了啊！”严明旭夸张道，“你得跟着白哥，防着那个狐/狸/精啊，要不然白哥会被那狐/狸/精勾跑的！”
高印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霍云臻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唇角上翘，眼底满是快乐的光。
叶白华一抬头，就看到霍云臻那快乐的模样，纯粹又简单，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不由问道：“这么开心？”
推动了主角和好兄弟的兄弟情，做了一个合格的恶毒炮灰，能不高兴吗？
但是这句话不能跟主角说，要不然要崩人设了。
“当然，”霍云臻晃了晃脑袋，笑嘻嘻道，“终于把电灯泡赶走了，可以二人世界了，我能不开心吗？”
他的眼底是一片璀璨的光芒，像天空中闪亮的星，在黑夜中是那般耀眼，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吸引人的心神。
叶白华愣了愣，眼眸渐渐深沉，“嗯。”
他应了一声，有些迟疑道：“以后……”
他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霍云臻完全没注意这个，他刚刚闹了那么一出，主角不想跟他说话再正常不过了，换谁谁不烦啊？都那么烦了谁还想说话啊？
但是他是恶毒炮灰，怎么能留给主角安静的时间呢？
当然得烦他烦他更烦他咯。
于是霍云臻张开了口，孜孜不倦地说了起来，他其实也没啥话题，反正就逮着什么说什么，只要不停下来就行。
叶白华一开始还想回应几句，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霍云臻似乎也不需要他回应，只是想要跟他分享生活中的点滴日常而已，于是就安静地倾听。
一路上，霍云臻就没停下来。
也没听说霍云臻是个话痨啊。
外界流传中，霍氏总裁霍云臻是个傲慢又冷淡的人，都冷淡了，话能多吗？
但是他每次见到的霍云臻，话都不少。
为什么？
恍惚间，叶白华想起自己曾经参演过的一部偶像剧，剧里女配有一句台词。
——“再怎么冷淡的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也有着说不完的话。”
——“这就是爱情的魅力。”
所以，面对他的时候，霍云臻才有着说不完的话吗？
叶白华看向霍云臻，那双黑『色』的眸子清澈透亮，眼底满满的都是他的倒影，仿佛全世界只能看到一个他一般。
叶白华突然有些恍惚。
“白华？叶白华！”
霍云臻伸手推了他一把，叶白华这才回过神来，霍云臻眯起眼睛，有些不愉道：“你走神了？”
“抱歉，”叶白华下意识地道歉，想要解释，但是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霍云臻说，“别玩嘴皮子的啊，有点诚意。”
霍云臻张开手，“来，给我个拥抱，我就原谅你。”
主角最讨厌和别人肢体接触了，还是这种强迫的，这次过后，主角肯定烦死他了。
就在霍云臻沾沾自喜的时候，系统冷淡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是的，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霍云臻：“？”
“主角还没去参加试镜，也没有决定参演。”
霍云臻：“……卧槽！”
于是，在叶白华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霍云臻赶忙悬崖勒马。
“逗你的，”霍云臻心里慌着呢，面上不由带出来一些，“到飞船场了，我要走了。”
叶白华愣了一下，霍云臻为什么改主意了？还有点慌『乱』的样子，是因为他之前犹豫了太久吗？
“我……”
叶白华刚张开嘴，就被霍云臻打断了。
“我走了，你别动了，”霍云臻打开飞行器的大门，“别让人看见，万一要是有你的粉丝，你就走不了了。”
叶白华觉得好笑，他一个十八线，糊的那么彻底，在深夜的飞船场，上哪里偷粉丝去？
也就霍云臻会觉得他有粉。
“那个，”霍云臻突然扭头，神情似乎有些不安，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神采，“你也觉得剧本不错，对吧？”
叶白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霍云臻『舔』了『舔』唇角，“你会去试镜的，对吧？”
叶白华又点了点头，“会。”
霍云臻费了那么多心思，那么忙的情况下，大半夜跑了这么远过来，他怎么能浪费霍云臻的这份心？
霍云臻这才松了口气一般，飞速道：“你要是试镜过了，为了给你庆祝，之后的一个月内，我保证不找严明旭的麻烦。”
不等叶白华开口，霍云臻又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做个好梦，明天还要忙呢。”
留下这句话，霍云臻大步离开，没走两步，开始小跑，就像后面有什么在追赶他一样。
叶白华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垂下眼睑，低低道：“傻子。”
喜欢他这么个东西，不是傻子是什么？
上了飞船，霍云臻这才放松下来，信誓旦旦跟系统说道：“就冲主角和严明旭的兄弟情，主角也会全力以赴的，谁的演技能比得上主角啊？”
“放心，这事铁定成了，主角也不是那种会迁怒别人的人，方天逸又那么有才华，到时候绝对和主角一见如故，情比金坚。”
“至于我，推动了主角的兄弟情，让主角和金手指早日相遇，还得到了主角和主角周边人的厌恶，简直是完美的恶毒炮灰，炮灰界的！”
“快，为我点赞。”
系统：“……”
霍云臻眯起眼睛，“点不点？”
系统沉默片刻，“点赞。”
霍云臻这才心满意足。
不过很快，霍云臻就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
他到帝星的时候，已经接近七点了，也就是说，下了飞船之后，他需要马不停蹄地去公司。
“能不能请假……”霍云臻痛苦哀求，得到了系统冷冰冰的拒绝。
“你和祝长亮的合同还没签呢，今天还要谈判。”
霍云臻：“……嘤。”
所幸，或许是昨天的谈判让祝长亮明白霍云臻实在是不好对付，今天的谈判还挺顺利的，折腾了一上午，双方各退了小半步，最后签下了双方都还算满意的合同。
霍云臻看了看时间，对祝长亮道：“走，我请你吃饭，就当是庆祝了。”
祝长亮警惕地看着霍云臻，“你有那么好心？”
霍云臻：“？”
“我真有。”霍云臻诚恳地看着祝长亮，试图让祝长亮明白他的真诚。
同是天涯好炮灰，吃顿便饭怎么了？
祝长亮冷哼一声，是半点都不带信的。
“行吧，”霍云臻只能强扯出一个理由，“祝氏也有涉及娱乐产业，想必了解一些电影班底吧？我这边实在是不怎么清楚，还希望祝少给个推荐。”
祝长亮冷哼一声，不爽道：“行啊，好的班底不好找，不好的满大街都是，我寻上一堆，坑你一笔，想想就爽。”
“嗯嗯，”霍云臻点头，“你有什么忌口吗？”
祝长亮没想到他问这个，更不爽了，“我说我要坑你，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霍云臻拿着光脑手环摆弄，“你能吃辣吗？”
“霍云臻！”祝长亮再也忍不住了，“我坑死你你信不信？”
“不信，”霍云臻耸了耸肩，“你要真想坑我，就直接动手了，玩嘴得有什么意思？”
祝长亮只感觉脑门疼，“我这就——”
话还没说完，就听霍云臻道：“你那么骄傲的人，想来也不会玩这种龌龊手段，你不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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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旭！”霍云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叶白华冷冷开口，眼眸黑沉沉的，“道歉。”
严明旭也不知道哪里来得火气，难得梗着脖子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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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主角的好兄弟偏偏不领情，这怎么能行？”
“这个时候，就是我恶毒炮灰出马的时候了！”
“不仅能让主角的好兄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明白主角的良苦用心，还能激化和主角的矛盾，这样以后主角对我下手的时候就不用留情了！”
“我真了不起，”霍云臻在心里给自己鼓掌，“我要为恶毒炮灰代言。”
系统：“……”
宿主的中二病总是莫名其妙地发作一波，怎么办？
虽说脑海里的中二停不下来，但霍云臻还是抢在了叶白华之前开了口，他可明白怎么对付严明旭了，当即冷笑一声，倨傲抬头，“怎么，嫉妒我有家庭医生？”
“也是，你这样的，脑子都坏成这样了，也没去看医生，当然嫉妒我有家庭医生了。”
霍云臻说得格外理所当然，然后拍了拍袖子，漫不经心道：“这样吧，看在白华的面子上，让我家的家庭医生帮你看看脑子，毕竟有你这种脑子出了大问题的人在白华身边，我也不放心啊。”
“霍云臻！”严明旭被气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冷静的时候都说不过霍云臻，更何况现在？只能伸手指着霍云臻，“你你你”了半天，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严少这是又多添了个结巴的『毛』病？”霍云臻故作惊讶地看着他，“这可不得了啊，才短短几分钟啊，严少身上这『毛』病层出不穷，身体得被糟/践成什么样子了？”
“这样吧，我出钱，先送严少去医院检查一下，咱有问题解决问题，不能讳疾忌医啊。”
“万一传染到白华怎么办？”
“老子没病！”严明旭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的。
“有病的人最喜欢说自己没病了，我懂。”霍云臻煞有介事地点头，差点把严明旭当场气晕。
见火候差不多了，霍云臻决定揭『露』真相，他特意『露』出不屑的表情，居高临下道：“严明旭，我说真的，你还是去看看脑子吧，你的脑子是真的不够用。”
“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教训，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就你这嘴/巴，还想在口头上占我便宜？做梦呢你？”
“白华都叫停了，我都想看在白华的面子上忍一次了，你还非得继续惹我。”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霍云臻冷哼一声，然后抓住叶白华的胳膊，用那种理直气壮的语气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没怎么针对他，你是不是该回报回报我？”
“送我去飞船场，”不等叶白华反应，霍云臻继续道，“就你和我，不想看到第三个人。”
语气骄纵，满是命令的口吻，格外不招人喜。
霍云臻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什么叫有理也能作成没理？”霍云臻有些得意地跟系统说道，“就我这样的。”
“我可真优秀啊。”
“等我以后回家了，身体好了，说不定能去学学表演，保不准我还真有这天赋呢。”
系统难得赞同道：“确实。”
霍云臻抓着叶白华就走，还不忘给严明旭一个得意的眼神，严明旭气得牙根痒痒，喊道：“霍云臻你他/妈/给我等着！看老子不玩死你！”
霍云臻大笑道：“你是谁啊？凭什么让我等？你也配？”
他拉着叶白华上了飞行器，严明旭或许是气得很了，竟然大步跑了过来，眼瞅着就要挤上飞行器，却被霍云臻眼疾手快地关了门。
严明旭没进来，从外面用力砸门，霍云臻浑不在意，只输入了目的地，摁了自动驾驶的功能。
飞行器很快就飞了起来，严明旭追了几步，追不上，只能看着飞行器渐渐飞远。
“艹！”严明旭骂了几句，只觉得自己仿佛疯了，要不然为什么追着飞行器跑？难道他还能追上飞行器吗？
严明旭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扭头往酒店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忍不住咬牙道：“给我等着！”
走回酒店，严明旭遇到了高印秋，高印秋跟他打了个招呼，随口问道：“怎么就你自己？白华呢？”
听到高印秋的问题，严明旭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恼怒，“我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严明旭的表情阴晴不定，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叶白华有火？就像霍云臻说得，叶白华那是为了保护他，他怎么能对叶白华生气？
肯定是被霍云臻气得，霍云臻那王八蛋太恶心了，他被气得都失去了理智！
“怎么了？”高印秋看他表情不对，多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被霍云臻恶心了一下而已，”严明旭无所谓地笑笑，“白哥去哪了？还能去哪？被姓霍的狐/狸/精勾走了呗！”
高印秋蹙眉，“什么？”
“秋姐，那姓霍的手段太高明了，我扛不住了啊！”严明旭夸张道，“你得跟着白哥，防着那个狐/狸/精啊，要不然白哥会被那狐/狸/精勾跑的！”
高印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霍云臻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唇角上翘，眼底满是快乐的光。
叶白华一抬头，就看到霍云臻那快乐的模样，纯粹又简单，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不由问道：“这么开心？”
推动了主角和好兄弟的兄弟情，做了一个合格的恶毒炮灰，能不高兴吗？
但是这句话不能跟主角说，要不然要崩人设了。
“当然，”霍云臻晃了晃脑袋，笑嘻嘻道，“终于把电灯泡赶走了，可以二人世界了，我能不开心吗？”
他的眼底是一片璀璨的光芒，像天空中闪亮的星，在黑夜中是那般耀眼，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吸引人的心神。
叶白华愣了愣，眼眸渐渐深沉，“嗯。”
他应了一声，有些迟疑道：“以后……”
他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霍云臻完全没注意这个，他刚刚闹了那么一出，主角不想跟他说话再正常不过了，换谁谁不烦啊？都那么烦了谁还想说话啊？
但是他是恶毒炮灰，怎么能留给主角安静的时间呢？
当然得烦他烦他更烦他咯。
于是霍云臻张开了口，孜孜不倦地说了起来，他其实也没啥话题，反正就逮着什么说什么，只要不停下来就行。
叶白华一开始还想回应几句，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霍云臻似乎也不需要他回应，只是想要跟他分享生活中的点滴日常而已，于是就安静地倾听。
一路上，霍云臻就没停下来。
也没听说霍云臻是个话痨啊。
外界流传中，霍氏总裁霍云臻是个傲慢又冷淡的人，都冷淡了，话能多吗？
但是他每次见到的霍云臻，话都不少。
为什么？
恍惚间，叶白华想起自己曾经参演过的一部偶像剧，剧里女配有一句台词。
——“再怎么冷淡的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也有着说不完的话。”
——“这就是爱情的魅力。”
所以，面对他的时候，霍云臻才有着说不完的话吗？
叶白华看向霍云臻，那双黑『色』的眸子清澈透亮，眼底满满的都是他的倒影，仿佛全世界只能看到一个他一般。
叶白华突然有些恍惚。
“白华？叶白华！”
霍云臻伸手推了他一把，叶白华这才回过神来，霍云臻眯起眼睛，有些不愉道：“你走神了？”
“抱歉，”叶白华下意识地道歉，想要解释，但是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霍云臻说，“别玩嘴皮子的啊，有点诚意。”
霍云臻张开手，“来，给我个拥抱，我就原谅你。”
主角最讨厌和别人肢体接触了，还是这种强迫的，这次过后，主角肯定烦死他了。
就在霍云臻沾沾自喜的时候，系统冷淡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是的，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霍云臻：“？”
“主角还没去参加试镜，也没有决定参演。”
霍云臻：“……卧槽！”
于是，在叶白华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霍云臻赶忙悬崖勒马。
“逗你的，”霍云臻心里慌着呢，面上不由带出来一些，“到飞船场了，我要走了。”
叶白华愣了一下，霍云臻为什么改主意了？还有点慌『乱』的样子，是因为他之前犹豫了太久吗？
“我……”
叶白华刚张开嘴，就被霍云臻打断了。
“我走了，你别动了，”霍云臻打开飞行器的大门，“别让人看见，万一要是有你的粉丝，你就走不了了。”
叶白华觉得好笑，他一个十八线，糊的那么彻底，在深夜的飞船场，上哪里偷粉丝去？
也就霍云臻会觉得他有粉。
“那个，”霍云臻突然扭头，神情似乎有些不安，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神采，“你也觉得剧本不错，对吧？”
叶白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霍云臻『舔』了『舔』唇角，“你会去试镜的，对吧？”
叶白华又点了点头，“会。”
霍云臻费了那么多心思，那么忙的情况下，大半夜跑了这么远过来，他怎么能浪费霍云臻的这份心？
霍云臻这才松了口气一般，飞速道：“你要是试镜过了，为了给你庆祝，之后的一个月内，我保证不找严明旭的麻烦。”
不等叶白华开口，霍云臻又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做个好梦，明天还要忙呢。”
留下这句话，霍云臻大步离开，没走两步，开始小跑，就像后面有什么在追赶他一样。
叶白华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垂下眼睑，低低道：“傻子。”
喜欢他这么个东西，不是傻子是什么？
上了飞船，霍云臻这才放松下来，信誓旦旦跟系统说道：“就冲主角和严明旭的兄弟情，主角也会全力以赴的，谁的演技能比得上主角啊？”
“放心，这事铁定成了，主角也不是那种会迁怒别人的人，方天逸又那么有才华，到时候绝对和主角一见如故，情比金坚。”
“至于我，推动了主角的兄弟情，让主角和金手指早日相遇，还得到了主角和主角周边人的厌恶，简直是完美的恶毒炮灰，炮灰界的！”
“快，为我点赞。”
系统：“……”
霍云臻眯起眼睛，“点不点？”
系统沉默片刻，“点赞。”
霍云臻这才心满意足。
不过很快，霍云臻就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
他到帝星的时候，已经接近七点了，也就是说，下了飞船之后，他需要马不停蹄地去公司。
“能不能请假……”霍云臻痛苦哀求，得到了系统冷冰冰的拒绝。
“你和祝长亮的合同还没签呢，今天还要谈判。”
霍云臻：“……嘤。”
所幸，或许是昨天的谈判让祝长亮明白霍云臻实在是不好对付，今天的谈判还挺顺利的，折腾了一上午，双方各退了小半步，最后签下了双方都还算满意的合同。
霍云臻看了看时间，对祝长亮道：“走，我请你吃饭，就当是庆祝了。”
祝长亮警惕地看着霍云臻，“你有那么好心？”
霍云臻：“？”
“我真有。”霍云臻诚恳地看着祝长亮，试图让祝长亮明白他的真诚。
同是天涯好炮灰，吃顿便饭怎么了？
祝长亮冷哼一声，是半点都不带信的。
“行吧，”霍云臻只能强扯出一个理由，“祝氏也有涉及娱乐产业，想必了解一些电影班底吧？我这边实在是不怎么清楚，还希望祝少给个推荐。”
祝长亮冷哼一声，不爽道：“行啊，好的班底不好找，不好的满大街都是，我寻上一堆，坑你一笔，想想就爽。”
“嗯嗯，”霍云臻点头，“你有什么忌口吗？”
祝长亮没想到他问这个，更不爽了，“我说我要坑你，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霍云臻拿着光脑手环摆弄，“你能吃辣吗？”
“霍云臻！”祝长亮再也忍不住了，“我坑死你你信不信？”
“不信，”霍云臻耸了耸肩，“你要真想坑我，就直接动手了，玩嘴得有什么意思？”
祝长亮只感觉脑门疼，“我这就——”
话还没说完，就听霍云臻道：“你那么骄傲的人，想来也不会玩这种龌龊手段，你不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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