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大宴封禅(二十二)_窈窕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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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大宴封禅(二十二)

  皇后不再多问,只说道“你没有强迫人家就好。”

  停顿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些大臣的病,你可有解。”

  怀瑜道“有头绪,只是大宴封禅之前好不了了。”

  皇后了然于心,道“已经确认是被下毒,而不是病倒,对吗”

  怀瑜点头。

  皇后开口“对外把这件事情瞒下来,就说大宴封禅将至,朝中元老体力不支,是累倒的。切不能让外邦国家知道。还有,你从下面挑选几个看着可靠的人上来,先顶替位置。”

  怀瑜道“我已有人选。”

  皇后道“还有封京的事情。现下朝中分为两派,镇国公虽然被我们软禁在宫中,但是他手下的羽可一点儿都不安生。楚之涣手握重兵,此时我们也不能和他硬来,恐怕他提前造反。只要皇帝没死,他就不敢有什么动作。如果他要把京都封锁,就随便他。”

  说罢,笑了一声“他想要瓮中捉鳖,也不看看到底谁才是鳖。”

  怀瑜开口“我们的人盯着他的。”

  皇后“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怀瑜走出大明殿,正好遇到楚萧云前来请安。

  楚萧云见了他,停下来,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小国相。”

  怀瑜看了他一眼,示意自己已经听到。

  楚萧云道“对了,小国相。我今天从百花深处路过,发现那里被三王爷的侍卫全都包围起来。”

  怀瑜不曾停下脚步。

  楚萧云又道“我似乎看到”

  他停顿了一下,又斟酌了一下,还是用了这个词“国相夫人在周围走了两圈,似乎在调查什么东西”

  怀瑜的脚步一顿。

  楚萧云道“此事恐怕与三王爷脱不了关系,还请小国相多多注意。”

  李闵君从屋外回来的时候,明长宴正在洗衣服。

  刚跨进门,他就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你不是去百花深处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长宴道“看看你有没有被化骨绵掌给毒死。”

  李闵君呵呵一声,“看来,你是什么都没调查出来了。”

  明长宴道“百花深处突然被重兵把守,看侍卫的穿着,应该就是三王爷的人。”

  李闵君道“难怪。估计是香香跑了出来,让他们感到危机了。等等,这么说来,嫁衣阎罗是三王爷的人”

  明长宴道“我不知道。”

  李闵君“你这么说,我还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今年大宴封禅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城门口限行。听说,这也是三王爷的意思。”

  明长宴抖了抖衣服“什么意思”

  李闵君道“你没出去过,还不知道么。好像是只让出,不让进。但是出去也得拿到出城令,否则不管你是宰相大官还是平民百姓,都一视同仁,一个也不准放走。”

  说罢,他问道“你在洗什么”

  明长宴开口“衣服啊”

  李闵君道“好端端的洗衣服做什么,是玉伶他们又偷懒么你能不能少惯着点儿他们”

  明长宴道“我自己的衣服。”

  他把衣服挂在树上,又奢侈地用内力烘干之后,取下来,坐到李闵君面前。

  桌上,除了茶碗,还有一团棉线。

  明长宴做了一个凳子,又踩了一个凳子,衣服放在右手手腕上,左手则是拿起针线,慢吞吞地补了起来。

  李闵君定睛一看,说道“这不是你前几年的衣服么,怎么还拿出来穿”

  明长宴开口“我没衣服穿了。”

  李闵君挑眉“什么叫没衣服穿,我看你现在身上穿的,不都金贵的要死你的那个小国相,不给你买啊”

  明长宴道“我好端端的要别人给我买做什么”

  他咬断了棉线,打了个结“他帮我的忙实在太多了,哪儿能再麻烦他。对了,香香姑娘如何,你一直负责照看她,她有没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

  李闵君道“吃了睡,睡了吃,过得比我们好多了。”

  明长宴点头“她就没说想要出城”

  李闵君开口“你就不能仔细听听我说的话吗现在出生需要令牌,大门口限行,她一个弱女子,去哪里弄令牌还想出去呢,我看啊,连出客栈都麻烦”

  明长宴道“我去看看她。”

  二人一同起身。

  刚走出一步,李闵君突然惊讶道“下雪了。”

  先是一片,紧接着,纷纷扬扬的雪,落在二人肩上。

  李闵君开口“今年的初雪真是姗姗来迟啊。”

  明长宴道“我不是很喜欢下雪。”

  他往前走了几步,之间雪片越落越多,累积在他的身上。

  来到香香房间,进门之前,明长宴敲了敲门。

  香香似乎没有起,躺在床上,呜咽一声。

  正符合了李闵君所说吃了睡,睡了吃。

  香香在床上,慢吞吞地问道“谁呀”

  明长宴道“香香姑娘,是我。”

  香香道“原来是你。”

  她伸了一个懒腰,软绵绵开口“我还没起呢,有事吗”

  明长宴道“无事。只是来提醒你,按时吃药。”

  香香开口“我知。”

  明长宴站在门口,却也不进去,交代两句之后,便转身离开。

  他刚走,房间里,香香浑身发抖,眼泪因为恐惧,不受控制地落在床单上。

  她被一名白衣女人搂在怀中,坐在床上,而距离脖子的不到分毫的地方,一片锋利的刀刃,闪着白光。

  香香颤抖道“他走了他走了你放过我吧离离”

  方才,香香起床洗漱。

  冷不丁,窗户猛地被风吹开,她正欲关窗,却不料窗口突然出现一个形如鬼魅的女人。

  “你好啊,香香,好久不见了。”

  香香当即吓得魂飞魄散,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瑾。

  她原本在这一瞬间,就会被利刃穿心。

  谁知,门口同时响起了敲门声。

  白瑾微笑挂在脸上不变,身体如一张白纸似的,飘进了屋中。手上的刀刃,悄无声息的递送到了她的脖子前。

  “不要多说,多说没有奖励。”

  白瑾嗓音突然一变,与门外的明长宴,一说一答。

  明长宴走后,香香愈发抖得厉害。

  “放过我放过我”

  白瑾微微一笑“你很不乖。我们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刀刃,已经没入香香脖颈两分。

  割破皮肉的钻心疼痛,从脖子开始,往四肢百骸传递。

  “跑一两个人倒是没什么,本来你还能活一命的,结果偏偏跑到明长宴这里来”香香惊惧不已,白瑾继续道“你跟明长宴说什么了”

  骤然,白瑾的手腕出现一丝血痕。

  她瞳孔一缩,一条看不见银线,正捆在她的手上。

  门口,明长宴笑道“白姑娘,欺负小姑娘有意思吗问她不如直接来问我”

  白瑾道“你不觉得,我也是小姑娘吗”

  “是吗。”明长宴挑了挑眉,白瑾手腕上的线缠得更紧了,“你再敢动一下,就看看是我的线快,还是你的刀快。”

  白瑾松开手,微微一笑“我怎么敢跟天下第一比。”

  她将刀片离香香远了一些“你怎么发现我的”

  明长宴笑道“我不与死人废话。”

  白瑾道“看来,今天你是非要杀我不可了。”

  明长宴眼神一凛,道“我实在找不出能放过你的理由。”

  白瑾笑得更加厉害,“难道就不能因为,我长得美,放过我么”

  明长宴开口“你大可以试试,我会不会放过你。”

  白瑾突然用另一只手掐住香香的脖子,“明长宴,我真的很讨厌你。”

  “你要是想试试,你切断了我的手,我能不能掐死她,我会很不如你的意。”

  香香拼命摇头,一双眼睛含泪,惊恐的盯着明长宴。

  二人在屋中僵持,冷不丁,白瑾突然猛地一挥手臂,顿时,她的手腕被白色的银线切断,血流如注。

  房间内,只听得一声毛骨悚然的破裂声。白瑾忍着剧痛,片刻不敢耽误,嘴唇发白,一只手带着香香,而另一只断臂,正无意识的垂落在身旁。

  明长宴顿了一顿,回过神,窗户外只剩下白瑾的一片衣角。

  李闵君从走廊中跑回来“你怎么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他刚站定,立刻看到屋内的情景,地上,床上,全是一滩一滩,大片的血迹。

  李闵君道“乖乖,这是怎么回事”

  明长宴身体一动,从窗户处跳下去。

  李闵君道“喂明长宴”

  他跟着想要翻下去,却被楼外的冷风吹得浑身一颤。

  李闵君道“我还是下去走楼梯好了。”

  白瑾扣着香香,忍着剧痛,一口气飞奔数百米远。

  跟明长宴对上,她毫无胜算,只能任由宰割的份。

  原本,她也不打算对上明长宴,上一回因为赵岚的原因,才能让她抓住空档,跑了出来,这一次没有那种好运,若再被抓到,只能是死路一条。

  香香在她怀中又哭又闹,白瑾的断臂处血流不止,巨痛几乎夺去了她全部的理智,此刻听到香香哭闹,不由失去了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恶狠狠骂道“闭嘴再喊一句,我马上杀了你”

  香香打了个嗝,哭声戛然而止。

  白瑾将她带到一处树林中,先点住了她身上两处穴道,止住了流血的伤口。

  香香被她像扔垃圾似的,扔在地上,她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得身上一堆泥巴。

  空气因为下雪的缘故,骤然变得寒冷刺骨,香香穿得少,很快就冻得打颤。

  白瑾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突然又将她抓过来,用还能使用的那只手,撕开了香香的外衣。

  香香吓得魂飞魄散,想尖叫,又想起白瑾刚才那一番威胁,只能沉默无声的哭着,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从脸上滚下来。

  “离离、我、你、你别脱我衣服我、我不喜欢女人”

  香香混迹风月场数年,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脱过衣服。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百花深处的头牌,天下第一美人。

  香香哭得快断了气,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七八八,一件最干净的,还带着人体温度的贴身衣物,被白瑾抽了出来。

  香香瑟缩的靠在大树上,浑身发软。

  白瑾将绵软的布料缠在断臂之上,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她盯着外面的路,似乎正在判断明长宴什么时候追上来。

  以她的武功跟明长宴正面对上,绝对是有死无生。

  若手中还有香香这一张牌,明长宴顾念人命,理应不敢和她硬来。只是她不得已断臂自保,拖得聊一时,拖不了一世。

  地面上,逐渐堆积着白雪,原先滴落在地面上粘稠的鲜血,此时也被大雪覆盖。

  白瑾稍微喘了口气,便从袖口中掏出刀片。

  香香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发抖,想要站起来逃跑,两条腿却忍不住的发软。

  白瑾按着她,刀片轻柔的推进香香的心口。

  起初,香香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她的气息就微弱下来。

  白瑾看着雪,又看着她。

  冷不丁,她突然开口“我记得,上一次我这么狼狈的时候,也是下了一场大雪。”

  白瑾的目光涣散,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那时候,我以为我快死了。”

  香香断气时,白瑾拔出刀片,连带了一滩血肉出来,淅淅沥沥,滚烫的落在雪里。

  她站起身,猛地咳嗽起来。

  白瑾脸色惨白,与地上的白雪没有任何区别。

  她喘了口气,说道“但是我没死。”

  原本轻飘飘下落的雪片,突然改变了方向,疾风骤雨,乱做一团。

  白瑾猛地往后面急急退了几步,可惜还是没有躲过那几针。

  肩上,手臂上,以及腿上。

  六根通体漆黑的落月针,将她穿透。

  白瑾脸色一变,猛地吐口一口污血出来。

  明长宴缓缓从大雪中走出。

  白瑾勉力一笑,确实阴郁至极,憎恨至极。

  “你来啦。好可惜啊,明长宴,你又来晚了一步。”白瑾摸了摸怀里的一对镯子,那是赵小岚生前留给他,说在遇到生命危险时,可以摔碎自保的信物。一只镯子里装的是遇空气挥发的毒药,另一只装的则是解药。

  “哼哼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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