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禁止涩涩_病美人摆烂后在娃综爆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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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禁止涩涩

  但宁时雪的清蒸螃蟹还算不错,至少是正常的烹饪方式,这顿饭吃得太辛苦了,等到吃完,所有嘉宾都长出了一口气。

  导演下午倒是没安排太多任务,下午不是很冷,嘉宾们带着崽崽在院子里堆雪人。

  谢摇摇强烈要求堆个大爸爸。

  “大爸爸,不在介里,”谢摇摇忧愁地说,“吃不到小螃蟹,太可怜了。”

  宁时雪:“……”

  并不觉得可怜。

  宁时雪现在觉得,心疼反派会倒大霉,但他也没意见,他们先堆了个身子,然后宁时雪回去找了条他的领带,给雪人戴上。

  他们一直堆到了傍晚,晚饭是唐鹤安一个人做的。

  唐鹤安小时候家境不好,他是家里老大,底下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父母外出打工,家里都是他在照顾,他很会做饭。

  但他也没上几天学,高中没毕业就辍学去打工了,当时家就在影视城附近,他又挺会打架,才去当了替身演员。

  为了学历,当初没少被群嘲。

  晚上,北城的夜空极美,远处雪山上滑雪场的灯又亮了起来,蜿蜒如星河,街上的建筑物也都挂着彩灯。

  宁时雪裹着毯子,歪在沙发上打游戏,谢摇摇跟唐皓皓趴在地毯上玩打地鼠机,他抬起头,就见季宵的小手背在身后,犹犹豫豫地在他旁边打转,时不时怯怯地瞅他一眼。

  宁时雪趴在沙发上,朝他勾了勾手。

  季宵这才低着头走过去,他将小手抬起来,摊开掌心,然后递给宁时雪,小声说:“小宁哥哥,这个给你。”

  是个雪捏的小猪。

  他画画没什么天赋,但捏雪人居然活灵活现的,小雪猪看起来白白软软,相当可爱。

  虽然宁时雪觉得,如果不是小猪那就更好了。

  他想给宁时雪,既不敢,又不好意思,小雪猪在手里攥了好几分钟,已经有点融化了,他的小手也被冻得通红。

  宁时雪愣了下,神情有些复杂,然后接过去,弯起眼睫说:“谢谢宵宵。”

  季宵抿住嘴,双眼亮晶晶的。

  宁时雪分给他一半毯子,让他暖手。

  晚上唐鹤安包了饺子,翡翠白菜馅的,还有几种当地特产的鱼肉饺子,又准备了铜火锅,一时间别墅里都是食物的暖香。

  等吃完晚饭,谢摇摇他们就闹着想出去找下午堆的雪人。

  灯光下,雪人被照得晶莹漂亮。

  谢摇摇跟季宵手拉着手跑,季宵突然扑通摔倒,谢摇摇也差点跟着摔,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穿得太多,裹成了软乎乎的小团子,底盘很稳,踉跄了下竟然没跌倒。

  “要小心走路,”谢摇摇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摔倒很痛的。”

  他还不忘告诉宁时雪,“宝宝,也要小心。”

  北城气温很低,白天就已经很冷了,现在入夜更冷。

  就连夜幕都格外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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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灯提醒您: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唐皓皓是几个孩子里身体最好的,都冻得有点哆嗦,嘉宾们就带着崽崽去屋里。

  “孟导,我带宵宵去换条裤子。”

  季清抱歉地跟导演说。

  季宵身上都是雪,裤子都湿了,再拍下去恐怕会感冒。

  导演连忙点头,“去吧,别冻着孩子。”

  他们的特色民居是离别墅最远的,得走十几分钟,积雪又很厚。

  现在开车甚至不如走路快。

  贺霖去帮忙找了条毯子,裹在季宵身上,然后季清抱着他回去。

  只是换个裤子,导演就没让摄像师去跟拍。

  宁时雪在旁边沙发上打游戏,他浓长的眼睫垂下来,指尖碰撞在不断落下的红白方块上,几乎让人眼花缭乱,两二分钟后,终于没忍住低骂了一声,然后站起身。

  “宝宝?”谢摇摇眨了眨眼。

  宁时雪跟他说:“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在这个综艺上,除了任务要求,谢摇摇很少跟他分开,现在又在陌生的北极,说不定晚上北极熊就会出来,谢摇摇有点害怕,万一宝宝被吃掉怎么办呢?

  或者北极熊跑到他们的别墅,把他吃掉了怎么办呢?

  他抱住宁时雪的腿,不想让他走,小奶音都带上了哭腔,“宝宝,孩怕。”

  出个门像生离死别。

  宁时雪只好答应他,半个小时就会回来,谢摇摇这才松开手。

  宁时雪也没让摄像师跟拍,他将外套拉起来,半张脸颊都藏在羽绒服底下,浑身血液都温暖起来,才低头往外走。

  季清抱着季宵去换衣服,北城本来就冷,季宵穿得很厚,现在身上又裹了毯子,抱起来很费劲,他眉头皱了下,心烦地说:“你去跟他们玩什么雪?”

  季晚怀孕时营养不良,季宵一出生就很瘦弱,每年冬天都会生病。

  他来之前就给季宵买了好几本故事书,让他乖乖地待在屋里看,季宵却不听话,当着摄像机他又不能说什么。

  “……对不起,舅舅。”季宵趴在季清肩膀上,小手搭着他肩头,很小声地道歉。

  但季清也没空多责备他,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北城他就开始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就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一样。

  夜晚巷子漆黑,他脚步都不禁快了起来,后背都是冷汗。

  他现在有点后悔,刚才就应该叫个工作人员跟他一起,但他想教训季宵几句,就没让人跟着,他心跳都急促起来。

  直到季宵突然小声叫了他一下,嗓音怯怯的,“舅舅。”

  季清被叫得浑身一颤,他终于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不是错觉,就是有人在跟着他,这个巷子里还有别人的脚步声!

  季清腿都软了,人都有逃避危险的本能,他不敢回头,抱住季宵就跑。

  但还没跑出去几步,就被人猛地从背后抓住了肩膀,对方拎住他的衣领,强迫他转过身,烟酒的臭气扑面而来。

  季清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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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灯提醒您: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身打了个哆嗦,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害怕。

  眼前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个子跟季清差不多高,身上穿了件藏蓝色的棉袄,阴恻恻地对他笑了下,眯起眼问他:“真能躲啊,你想抱着我儿子去什么地方?!”

  ……陈勇。

  季清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张脸。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在他姐姐季晚怀孕时,还为了赌博跟季晚要钱,害得季晚大病一场,生下孩子就死在手术台上。

  也毁了他的一辈子。

  季清冷汗沿着额头流下来,陈勇之前因为赌博坐牢,他根本没听到对方出狱的消息,到底什么时候出来的?

  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

  “懒得跟你废话,”

  陈勇往前走了一步,在他肩膀使劲推搡了下,就想从他怀里抢走季宵,“孩子赶紧还给我!”

  他一出狱就去找季清,但没想到季清现在已经是个明星了,而且季清住在谢寒舟的一套房子里,高档小区的安保很严格,他蹲了一个多月都没混进去。

  本来想查查季宵在什么地方上幼儿园,最后也没查到。

  倒是知道了季清拍综艺的地址。

  他提前两二天就到了北城,今晚才终于找到机会。

  季清被推得差点摔倒,但他死死地抱住季宵,不肯放开。

  季清对季宵的感情很复杂,他怨恨这个成了他拖油瓶的孩子,但季宵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不愿意对季宵好,又想季宵能一直陪着他。

  何况,陈勇根本就是个混混,他也不是真的想养季宵,只是为了拿季宵威胁他。

  要是季宵落到陈勇手里,他到底该不该管?

  他不管,陈勇虐待季宵,再栽赃到他头上,或者陈勇闹到狗仔跟前,所有人都知道季宵的父亲是个赌鬼,还曾经吸毒,他的名声怎么办?

  但他管了,他就成了下一个季晚,陈勇到死都会赖在他身上吸血。

  男人也没想到季清这么不识相,反正也不是头一次动手,他扬起手扇了季清一巴掌,趁他疼到晃神,猛地将季宵夺了过去。

  “舅舅!”季宵被吓得顿时哭了出来,男人浑身的酒气也让他害怕。

  季清冲过去抢人,季宵被夹在两个人中间推搡,浑身都疼,哭得喘不上气。

  “滚你妈的……”男人满脸不耐烦,再次高高地举起拳头。

  季清脸上血色全无,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但拳头却没落下来,反倒是季宵突然被塞到了他怀里,他颤颤巍巍地睁开眼,就见男人倒在地上,右眼肿胀乌青。

  “季清,你他妈的敢打我?!”男人眼睛都看不清了,骂骂咧咧地站起身。

  他还以为是季清揍了他一拳。

  但不等他骂完,就被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头发,力道太大,扯得他头皮巨痛,对方漠然狠厉地将他往墙上一掼。

  冰冷的嗓音跟着响起,“季宵,捂住眼睛。”

  季宵哭到浑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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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灯提醒您: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发颤,但抬起头眼泪模糊地看到那道穿着白色羽绒服的身影,他仍然听话地抬手捂住了眼睛。

  宁时雪的影子都淹没在黑暗中,他肤色苍白至极,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格外冰冷,带着掩不住的戾气,拎着男人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往墙上砸。

  男人已经骂不出声了,鼻腔冒血,脑袋上的血也混着泪水滑落下来,

  但他的手脚还在挣扎反抗,终于找到机会,摇摇晃晃地对着旁边抡起拳头。

  宁时雪侧身躲开,抬起腿从背后将人踹翻在地,他指骨冰凉纤细,却带着悍然的力道,按住对方的肩膀,将双手折在身后,干脆利落地一拧一卸,骨头应声脱臼。

  男人疼到满头大汗,差点惨叫出声,宁时雪却将膝盖往对方后脖颈一压。

  再往下一寸,就能压断颈骨。

  男人整张脸被压在雪地里,猝不及防啃了几口雪,喉管窒息,惨叫都被憋到了嗓子里,只能发出嘶哑的闷哼。

  季清直接吓傻了,他双腿僵硬在原地,被眼前这一幕冲击到。

  血已经洇透到了雪地里,男人就像死了一样倒在地上,满脸污血,混着恐惧到极点时淌下来的眼泪鼻涕,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季清嘴唇惨白,浑身发抖地看着地上烂肉似的男人,鼻端充斥着血腥味,胃袋里翻江倒海,扭过头就吐了出来。

  这也是正常人的反应。

  宁时雪肤色苍白冰凉,他虚脱地倚靠在旁边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整个人就像要融化在这雪夜里。

  换成以前,他没必要卸了陈勇的手臂,但他现在只剩下爆发力,万一陈勇缓过来反抗,后果不堪设想。

  他双手上都是血,甚至羽绒服下摆都被蹭到一片血迹,羽绒服是白色的,血迹格外刺眼,他低头时忍不住皱了下眉。

  “给我拿个外套过来。”

  宁时雪现在呼吸还没有平稳,他哑着嗓子开口说。

  季清不知道听见没有,他双腿都在发抖,连滚带爬的,抱起季宵就跑。

  宁时雪头晕了一瞬,眼前一阵发黑,缓了一会儿才终于能睁开眼。

  他脚尖拨弄了下倒在地上的男人,从他裤兜里找到一盒没拆开过的烟,然后抽出一根,含在唇齿间,烟头燃起一星火光。

  原著提到过,这是主角攻受感情的重要节点。

  娃综第一站没结束,原主就因为虐娃,被迫离开综艺然后退圈了,但季清其实也只拍到今天,原著里,他跟男人争抢季宵时,一时不慎,季宵摔到了地上,磕得头破血流,当时就昏迷过去。

  季清匆忙送他去医院,没想到居然是颅骨骨折,再摔寸一点,或者引起并发症,说不定以后会影响智力。

  他奔波半夜,谢寒舟突然打电话,说晚上要过去,季清只能告诉他孩子病了,谢寒舟也知道季宵身体不好,还以为是什么头疼脑热,不耐烦地让季清找保姆去看着。

  季清一时情绪失控,顶撞了谢寒舟几句,谢寒舟才意识到季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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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灯提醒您: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永远任由他搓圆捏扁。(xs63)•(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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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寒舟帮他盯了一晚上孩子。

  虽然原著全员恶人,但能当主角攻,还算有点良心未泯。

  宁时雪是真的不想多管闲事,但明知道季宵会摔得很严重,让他就这么放任不管,他也做不到,所以才跟了过来。

  还好没来晚。

  其实他想过提醒一下季清,或者让工作人员陪他们一起。

  但最后觉得怎么样都不保险。

  宁时雪吸了半根烟,季清终于拿了件自己的羽绒服过来,他的手臂都还在哆嗦,苍白着脸递给宁时雪。

  他低头看到宁时雪手上的血,瞬间又开始反胃。

  他不是没见过别人打架,但都没有宁时雪这么狠……简直是个疯子。

  像个怪物。

  “你再去找个工作人员,”宁时雪叼着烟,低头换上羽绒服,他的嗓音在雪夜里格外冰凉,“他胳膊脱臼了,在这儿躺一晚上会冻死,找人送他去医院。”

  然后抬起头,那双桃花眼弯起来,艳丽又凉薄,“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季清僵硬地点了点头。

  宁时雪对上他的眼神,很熟悉,那是看怪物的眼神。

  宁时雪没再多说什么,季清不想让人知道季宵的亲生父亲坐过牢,肯定什么都不敢说。

  他抱起自己的羽绒服,将沾血的衣摆藏起来,才往回走。

  季清去给他拿衣服,路上耽误了点时间,宁时雪回去时,显然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他低头就发现个在生胖气的小崽崽。

  谢摇摇双手抱在胸前,撅起嘴说:“你骗银。”

  他还没顾得上质问宁时雪,就发现不太对劲,宁时雪好像换了衣服。

  现在穿的是一件没见过的黑色羽绒服。

  嗯?

  谢摇摇茫然地挠了挠小胖脸。

  他白白的宝宝出去,变成了黑黑的宝宝,他啪嗒啪嗒地追上宁时雪。

  “摔了一跤。”宁时雪只能跟他解释。

  谢摇摇叉着小胖腰,操心地叹了口气,“都告诉泥,慢慢走,泥为什么不听发!”

  他还想再说,但宁宝宝已经学会了抢答,宁时雪挑了下眉,嗓音懒洋洋的,“不听话会被大爸爸打屁股?”

  放过他的屁股好吗?

  谢照洲打胖崽的小屁股,勉强算是亲情,打他顶多是涩情好吧。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和谐。

  谢摇摇哼哼唧唧的,他抱住宁时雪的腿,然后又松开,他不喜欢宁时雪现在这个外套的味道,宝宝为什么穿这个啊。

  宁时雪怀里抱着羽绒服,沾血的双手都藏在底下,卫生间没有摄像机,他挡住谢摇摇,不让他跟着,然后先去洗了个手。

  冰冷的血迹沿着指尖蜿蜒淌下去。

  宁时雪眼睫垂着,脸颊仍然冷白如冰雪,让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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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时,卫生间外除了谢摇摇,还有季宵在,宁时雪这才发现,他没让放手,季宵就到现在还老实地捂着眼睛。

  甚至都不会从指缝偷看。

  谢摇摇不知道小馒头在干什么,但他也在旁边学,只不过他指缝错开,乌黑的大眼睛还在不停地眨巴眨巴。

  宁时雪走过去,他弯下腰,有些好笑地挑了挑季宵的下巴,“行了,放下来吧。”

  季宵终于放下小手。

  宁时雪下手很利落,又堵住了对方的惨叫,季宵只听到了拳拳到肉的闷响,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并没有被吓到。

  宁时雪去得很及时,他也没有受伤。

  季清刚才跟在宁时雪身后回去,一到别墅,他就找了个工作人员,说是带季宵换衣服时,路上碰到有个人倒在雪地里。

  性命攸关的事,又在节目组附近,工作人员连忙赶过去看,然后被吓个半死。

  宁时雪手上有分寸,人不会伤得太重,但又足够疼,短时间内陈勇肯定都不敢找季宵了,但他满脸血迹混着积雪,鼻青眼肿,嚎啕不已,看起来太过惨烈。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把人打成这样?

  他们叫了救护车,陈勇脱臼的手臂被接上,额头也缠了纱布。

  护士问他要不要报警,陈勇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连声道:“不用不用不用!”

  宁时雪动作太快,他根本没看清宁时雪的脸长什么样,只对上了那双冰冷漠然至极的眼睛,他坐了好几年牢,能有这种眼神,宁时雪绝对杀过人。

  他不知道季清从哪儿找的帮手。

  他是想带走季宵,再从季清这儿要点钱,季清现在不是什么大明星吗,还能缺他这百八十万的,却没想到碰上了硬茬。

  还是保命要紧。

  何况他坐火车到北城的路上,还在车站偷了几千块钱,现在报警,抓不到宁时雪,说不定他会先进去。

  今晚嘉宾们都累了,导演组安排他们做了个小游戏,就各自离开。

  离开时,宁时雪还听到那几个工作人员心有余悸的谈论。

  宁时雪带着谢摇摇回到酒店,他抱着谢照洲送他的羽绒服,就往卫生间走,羽绒服上的血迹都洇开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

  “窝来帮泥!”谢摇摇又追过来。

  小崽崽简直寸步不离。

  宁时雪以前洗衣服,谢摇摇也总是跟着他,嘴上说帮忙,其实他小手放在盆里,一直在玩泡沫,还往脚丫上抹。

  宁时雪将水盆放在地上,但拦住他,没让他碰。

  他出去给谢摇摇放了一集《森林兔警官》,谢摇摇才终于放弃跟他一起洗衣服,乖乖地趴在床上看动画片。

  宁时雪蹲在地上揉衣服,羽绒服是纯白色的,他揉了十来分钟,都觉得没能完全洗干净。

  好像仍然有股血腥味。

  宁时雪低下头,额头抵在膝盖上,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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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灯提醒您: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的脖颈也垂下去,

  他太瘦了,

  后颈的脊椎骨突都格外明显,背影单薄。

  谢摇摇趴在卧室门边,偷偷看了他一眼。

  宝宝好像不高兴了。

  他软乎乎的脸蛋上满是纠结,他想去跟宝宝贴贴,但是又觉得应该给大爸爸打个电话,有人欺负宝宝了吗?

  但他还没纠结完,儿童手表就突然响了起来。

  “大爸爸!”谢摇摇惊喜地说。

  谢照洲晚上去参加了场商业晚宴,离开时已经是九点半多,车内灯光昏暗,他面容冷峻,眼眸都被衬得格外深黑。

  纯黑的迈巴赫停在路边。

  宋离跟着俯身上车,问道:“谢总,您要回家,还是去公司?”

  谢照洲却没开口,他眉头皱着,宋离也心头惴惴,忍不住偷瞥了一眼谢照洲的电脑屏幕。

  “……”

  是综艺的直播间。

  谢照洲原本是顺手打开,却恰好看到宁时雪抱着羽绒服回来。

  宁时雪满脸苍白,神情显然不太对。

  谢照洲指尖搭在车座扶手上,不紧不慢地叩了几下,然后才开口:“宋离,去问问节目组发生了什么事。”

  宋离嘴上答应,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他不是头一次见谢照洲点开直播间了,之前被他发现,谢照洲甚至若无其事地又关掉。

  谢照洲跟谢摇摇并不亲近,顶多是监护人而已,宋离知道他看的不是谢摇摇。

  这跟他为了解压,每天看胖宝宝哈基米有什么区别?

  宋离给导演打了个电话,然后茫然地说:“谢总,导演说今天的拍摄很正常。”

  谢照洲半垂着眼,眸底晦暗不明。

  恰好,他收到了谢摇摇发来的语音,谢摇摇找他告状,说宝宝不听话,摔跤了。

  谢照洲就将电话拨了过去。

  谢摇摇趴在床上,吭哧吭哧地跟大爸爸告状,说了几分钟,他又跳下床,小肉脚踩在地上,啪嗒啪嗒地往卫生间跑,举起小胳膊说:“大爸爸的电话!”

  宁时雪愣了下,从膝盖上抬起头。

  “谢总?”宁时雪一开口,嗓子仍然有点哑。

  谢照洲嗓音低沉冷淡,问:“谢摇摇说你摔跤了,你们晚上在拍什么?”

  “……没拍什么,”宁时雪说,“我自己不小心。”

  谢照洲沉默了片刻,宁时雪也没开口,然后谢照洲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了?”

  “……”宁时雪呼吸顿了一下,才哑着嗓子说,“我的衣服脏了。”

  宁时雪说完,突然又后悔。

  这听起来跟撒娇似的。

  “怎么弄脏的?”谢照洲似乎低笑了声,嗓音被电流模糊掉,听起来懒散轻佻,“你又盖了谁的被被,还是有人抢了你的褂褂?”

  宁时雪白皙的脸颊骤然一红。

  好好的一个人,非得长嘴。

  他都不敢想,如果谢照洲没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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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心头的郁气好像也瞬间消散了不少。

  谢摇摇在旁边迷茫地眨了眨眼,

  他怎么觉得介个话这么耳熟啊。

  好像是他的台词。

  谢照洲似乎还有事,

  只跟他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宁时雪又低头揉了一会儿,然后将羽绒服挂起来,才终于又躺到床上。

  宁时雪以为自己会做梦,但他怀里搂着小胖崽,软嘟嘟又热乎乎的,他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睁开眼时他还有点茫然,使劲揉了揉脸颊,瞥到枕头旁边的那个老式红白游戏机,才清醒过来。

  他玩俄罗斯方块,其实只是副本里带出来的习惯,经过太多世界,记忆超载,很多人不是被副本怪物杀死的,而是死于精神崩溃,分不清现实和副本。

  这种熟悉的,对他来说已经机械化的游戏,能让他很快冷静下来。

  否则他昨晚失手杀了陈勇也说不定。

  宁时雪先去看了一眼他的羽绒服,果然没完全洗干净,而且有点皱。

  他只能拿出自己一开始买的那件,打完折五百块钱的羽绒服,心酸地发现他已经穿不惯了,突然觉得很冷。

  他才套在身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过来敲门。

  “小宁老师,”工作人员探了探头,递给他一个袋子说,“有你的东西。”

  宁时雪一头雾水,他没买什么东西啊,“谁送过来的?”

  工作人员为难地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反正是一大早,导演拿过来让他给宁时雪的。

  宁时雪接过袋子,拆开时眼眸一怔。

  里面是件新的羽绒服,跟之前那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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