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_笙笙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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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她估摸着对方还是学生,入世不深,便建议了一句:“以后找不到路,可以看消防逃生的示意图,一般图都会贴在安全出口附近。”看对方神色怔忪,想必也找不到安全出口,又补充了一句,“沿着那种绿色的剪头应该就能找到安全出口,或者你找消防栓和灭火器。”

  秦明珠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知道了。”

  像个孩子,嗯,用当下流行的话叫小奶狗。

  莫冰没说什么,率先转身,出了玻璃门,就看见等在门口的时瑾和姜九笙,这个门显然没什么人往来。莫冰走过去,喊:“时医生。”

  时瑾回:“莫小姐。”

  莫小姐无奈,都这么熟了,还一口一个‘小姐’。她把包里的文件拿出来,递给了姜九笙,又给了她一支笔。

  姜九笙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

  莫冰好笑:“你怎么看都不看一下,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姜九笙把签好的文件递回给莫冰:“你敢卖,都不一定有人敢买。”

  这是实话,莫冰在经纪人圈子里,是干练精明出了名的,姜九笙正当红,莫冰要敢卖了她,估计没人敢接手,谁知道是不是莫冰的诡计。

  正事办完,莫冰正准备离开,看见身后来人,顿了一下脚。

  秦明珠走过来,把鸭舌帽取下来:“六哥。”

  时瑾点了点头,问:“赢了?”

  秦明珠抿唇浅笑:“嗯。”眼里有期许,看着时瑾,“庆功宴家属可以去,你和六嫂来不来?”

  时瑾看向姜九笙,等她的回答,

  她点头了,不忍拂了秦明珠,他似乎很喜欢时瑾这个哥哥。

  时瑾才点头。

  莫冰与姜九笙走到一旁,那边秦明珠不知道和时瑾在说什么,笑着,左边的梨涡很深。莫冰问姜九笙:“都认识?”

  “嗯,秦明珠,时瑾的弟弟。”

  莫冰诧异:“秦家人?”

  姜九笙点头:“秦家老九。”

  莫冰有点怀疑了,秦家那种狼窝,先是养出了时瑾这样的贵族,现在还有个秦姓小奶狗,看着一点攻击力都没有,不是说秦家的男孩子都握过枪吗?莫冰睇了一眼秦明珠,这么路痴找得到靶子方向吗?

  她收了收好奇心:“我先走了。”

  “嗯。”

  TJ战队庆功宴选在了一家日料餐厅,地段不算繁华,可光看装修便知道,消费很高,大概是知道秦明珠不认路,包厢在一楼最显眼的地方。

  秦明珠推门进去,战队的人都到了,除了战队经理肖哥带来了女朋友,其他四个,都是电竞单身狗,不过大飞带了个兄弟过来,也是玩电竞的。

  flash正对着瓶口吹啤酒,看见秦明珠,敲了敲筷子:“你怎么才来,就等你了。”

  “带了两个人过来。”秦明珠让开路,介绍身后的人,“我六哥,六嫂。”

  大家先是看向秦明珠六哥,果然是兄弟,颜值都真特么高得丧心病狂,再看向秦明珠的六嫂,高高的个子,头发随便扎了个髻,一双眼睛是桃花眼,七分冷艳三分淡然……

  咣当——

  flash手里的筷子掉地上了:“姜、姜九笙?”

  姜九笙把口罩取下来,抿唇浅笑:“你们好,我是姜九笙。”

  众人:“……”

  原谅哥们没见过世面,头一回见着大明星。

  大飞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舌头都打结了,面红耳赤地说:“能、能、能给我签、签、签个、个——”

  ‘个’了老半天。

  姜九笙笑着问:“签名吗?”

  大飞立马点头。

  她说:“可以。”

  大飞脖子都红了:“谢、谢谢。”

  这孩子,别看平时打游戏的时候骚话说得溜,可遇到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就紧张,一紧张就结巴。

  更何况战队里兄弟都知道,大飞的女神就是姜九笙。

  哦,还有一个。

  上单段希,害羞的骚年上前:“能给我也签一个吗?”

  “好。”

  电竞圈里有句话,十个打游戏的,五个迷姜九笙,她的歌一出来,就能让人热血沸腾。

  肖哥的女朋友三十多,很随和,招呼大家坐下吃东西。

  时瑾牵着姜九笙坐下,给她盛了一碗汤,秦明珠坐时瑾另外一边,给时瑾夹了一个鸡腿。

  众人:“……”不知道哪里奇怪,总之,很奇怪的画面。

  flash把凳子往秦明珠那边挪了挪,小声说:“明神,我看你哥哥好面熟。”

  秦明珠难得甩了他一个眼神:“之前网上火的那个外科医生,就是我六哥。”语气,破天荒带着几分雀跃。

  不得了了,明神哪是什么孤儿,靠山牛得一批,有个网红哥哥,还有个明星嫂子,flash捂着心口,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秦明珠瞥了一眼他心口:“心脏有问题可以去天北医院找我六哥给你开胸,心外科他最厉害。”

  一脸迷弟样,这可能是个假的明神吧。

  flash:“……”

  明神开启炫哥模式,他感觉心脏更痛了。

  大飞带来的那哥儿们,吃到一半忽然站起来,把手机递到秦明珠面前:“明神,你可能要火了。”

  不只是电竞圈,要火到娱乐圈去了。

  手机里是一段视频,在微博的主页,实时点击居高不下,视频拍摄的地点就是今天s7赛场的观众席。

  光线很暗,而且模糊,却半分不损女人的明艳精致,娱乐圈从来不乏漂亮的美人儿,却极少有这样高的辨识度,即便不问世事如秦明珠,也在许多场合见过这张脸,比如——他最爱的零食包装袋上。

  国民女神景瑟,脑门上还贴着他的贴画。

  镜头正对她,应该是用手机拍摄的,像素不高,她表情很正经严肃:“台上还在比赛,你别声张,我可以回答你五个问题。”

  “瑟瑟也玩LOL吗?”问问题的是个男人,没有出镜,只有声音。

  景瑟眼神总有点飘,天然呆:“偶尔。”

  “今天的参赛战队,你支持哪个队?”

  她毫不犹豫:“TJ战队。”

  “那瑟瑟最喜欢TJ战队里的哪位选手?”

  飘忽的眼神定住了,两眼发光:“明神。”

  男人立马见缝插针:“能说一下理由吗?”

  嗯,她想了一下:“话少操作骚。”又想了一下,竖起大拇指,异常中肯地补充了一条,“颜好!”

  这天真呆萌的样子,小仙女无疑,还是那种刚刚涉世的,很好下套的样子:“如果有机会,瑟瑟会和电竞选手交往吗?”

  她眼神懵懵的,摸了摸脸上的明神贴画:“和谁?”

  男人循循善诱:“你觉得明神怎么样?”

  景瑟挠挠头,恍然大悟的样子:“第六个问题了。”她对着镜头笑了笑,“你可以回座位上去了。”

  记者:“……”

  谁他么的说国民女神景瑟超好糊弄的!

  两分钟视频,发出来不到一个小时,转发量已经破十万了,话题【景瑟明神】一路飙红,毕竟,娱乐圈与电竞圈第一次八竿子打到了一起,热议度自然非常高。

  大飞看完视频后,提出了疑问:“队长,你认识景瑟?”毕竟队长是有背景的人。

  “认识。”

  大飞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秦明珠夹了一筷子鱼,没什么表情:“我吃过印了她头像的薯片。”

  “……”大飞仰头,筷子对着圆滚滚的肚子,做了个切腹自尽的动作。

  姜九笙忍俊不禁。

  拿出手机,她给莫冰发了一条微信:“你和景瑟的经纪人有私交吗?”

  “没有。”莫冰回问了一句,“怎么了?”

  “在看比赛的时候碰到了记者,景瑟帮我挡了。”

  过了十多秒,莫冰回了一条消息:“应该是看徐青久的面子,景瑟是徐青久的表妹。”

  姜九笙了然。

  八点散席,路径大厅时,不知哪桌摔碎了餐具,闹出了很大的响动。随后,又是椅子被撞倒在地的声音。

  往来的客人不禁寻着声源望去,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男人瘦高,穿着裁剪讲究的西服套装,国字脸,生得普通,他对面的女人模样却十分出色,红裙高跟鞋,穿得体面。

  女人有些怯懦,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对、对不起。”

  如此看来,大抵是女人摔碎了餐具,惹怒了她的男伴。

  对面的男人冷着一张脸,用口布擦了擦嘴:“捡起来。”

  她迟疑了很短时间,弯下腰,用手去捡地上的意面。

  服务生见状,立马前去帮忙。

  “让她捡。”男人说完,往椅背上一靠,抬腿,踢了踢女人躬着的背,“乖,不能浪费食物,吃掉它。”

  侧目的其他客人这才看明白了,这男的折磨人找乐子呢。

  女人显然很怕他,红着眼把地上捡起来的食物往嘴里塞。

  “还有这。”男人翘起二郎腿,把鞋递到了女人嘴边,“舔干净。”

  她募地抬头,眼里有祈求。

  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抱着手俯视女人:“要我再说一遍?”

  女人还伏在男人脚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西装裤:“很、很多人在看,阿洛,先回家好不好?”

  对方没了耐心,一把就拽住了她的头发:“你TM的听不懂人话是吧?”抬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谁给了你胆子,还敢反抗。”

  被掐着双颊的女人不敢挣扎,身体瑟瑟发抖:“成洛,别、别在这。”

  男人眼神轻蔑:“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花钱养着你供着你,让你一个没钱没势的孤女当上了成太太,你当然得好好伺候我。”他一把按住女人的头,“我想在哪弄你,你都得给老子乖乖趴着。”

  说完,男人拿起红酒杯就往女人嘴里灌。

  高档餐厅,这种富公子与贫家女的戏码并不少见,有罗曼史,自然,也有家暴史,女人被迫仰起了头,脖子上有掐痕,细看,手上还有烟头的烫伤。

  显然,女人并非第一次被施暴。

  “这禽兽!”大飞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干架。

  肖哥在身后拽住了他:“你们几个还要打比赛,不能胡来。”禁赛可不是好玩的!

  大飞咬牙切齿,忍无可忍。

  妈的,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笙笙。”

  是时瑾,他抓着姜九笙的手,她已经往前走了两步,回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不揍他一顿,我估计晚上都会睡不好。”

  时瑾知道她的性子,把她拉到身边:“我去。”

  她毕竟是公众人物,就算遮着脸,也不保证不会被认出来。姜九笙想了想,听了时瑾的。

  他刚转身,却已经有人出头了。

  “差不多就行了,”那人从人群里站出来,丹凤眼,五分妖气五分娇,语速不骄不躁地,“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打爆你的头。”

  一头羊毛小卷,贵气又清俊,是谢荡。

  ------题外话------

  取名废,看我的章节名,不忍直视啊

  明珠也是我的心头爱啊,花心如我,哪个都想要……

  第二卷125:情况危急与英雄救美

  一头羊毛小卷,贵气又清俊,是谢荡。

  男人名叫成洛,富贵公子,也没怕过谁,冷眼睨着对方:“我教训我老婆,关你什么事。”

  谢荡思考,说:“为民除害,人人有责。”

  男人被激怒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谁呀你?!”

  “我?”理了理脑袋上的羊毛卷,谢荡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那瓶红酒,举起来,瓶口朝下,对着男人的脑门淋下去,“谢荡。”

  一瓶酒,当头浇下。

  男人顿时火了,抹了一把脸,顺手拿了把叉子:“你他妈——”手刚抬起,腕部突然被捏住。

  手臂一麻,金属的叉子脱手,掉在地上。

  男人痛得脸色骤变,动都动弹不得,刚要扭头,腕骨又是一阵酸麻,疼得他叫出了声:“啊……放、放、放手。”

  谢荡抬头就看见了时瑾,当场飞了个白眼。

  这家伙哪冒出来的?

  “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家暴,要不要报警,”时瑾还擒着男人的一只手,神色淡漠地看着地上的女人,“你自己考虑。”

  她低着头,似乎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头发挡住了神色。

  “不用了,谢谢。”

  女人很快做了选择,拿起包,神色慌忙地出了餐厅。

  意外吗?也不,现实就是如此,遭遇家庭暴力的女性并不在少数,可真正有勇气孤注一掷的,却并不多。

  “你、你想怎样?”男人咧着嘴脸朝后,眼里余光凶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

  时瑾松了手,毫无预兆地。

  男人重心不稳,猛地往后栽,后脑勺碰到了桌子角,他抱头惨叫了一声,眼里火光冲天,死死瞪着时瑾。

  时瑾不疾不徐,拿过桌上未动的餐巾布,擦了擦手,说:“不碰你。”又擦了一遍,有些嫌恶地拧了眉头,“我嫌脏。”

  人群里,有哄笑声。

  男人颜面扫地,咬了咬后槽牙,从地上爬起来。

  “你们给我等着!”

  撂了一句狠话,男人对着周遭看热闹的人群骂骂咧咧了几句,方才大步流星地离开餐厅。

  “我跟你很熟?”谢荡抬了抬眼皮,看着时瑾。

  他从容自若,说:“不熟。”

  “那你多管什么闲事。”

  时瑾波澜不惊地回:“为民除害,人人有责。”

  “……”

  谢荡嘴角一抽,无语凝噎,白眼翻了一圈,突然定住,神色立马紧张:“门外有人在偷拍,你先带笙笙去二楼七号房。”

  ‘不那么相熟’的两个人,这时候却异常默契,谢荡转移注意,时瑾径直走进人群,把姜九笙揽进怀里,背着门口的镜头,直接上了楼。

  谢荡到底是公众人物,即便地段偏僻的高档餐厅,依旧有人认出了他。

  他很淡定,给了门外的手机镜头一个正脸照,友好又大方地说:“拍我可以,但要是散布不实言论,一概追究。”

  偷拍者:“……”

  都这么说了,哪里还敢发,小提琴家谢荡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被他搞的人那就不用细数了。

  有种人很奇怪,分明蔫儿坏蔫儿坏,可就是有人宠着护着,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比如谢荡。

  秦明珠还有训练,同战队的人一起离开了,姜九笙与时瑾去了二楼七号房,歇了脚。

  谢暮舟和七弟子八弟子在楼上喝茶,得知谢荡在楼下打架后,谢暮舟抄了椅子就要下去帮忙:“谁敢打我家荡荡!”

  谢大师一向护犊子,把谢荡那是当心肝宝贝。

  姜九笙笑着安抚恩师:“已经解决了。”

  谢暮舟还拖着椅子,问:“挨打了吗?”

  “没有。”

  他淡定地放下椅子,点了卷烟:“这不省心的,成天尽胡闹!”

  话刚落下,谢荡就推了门进来,瞥了一眼:“你们师徒俩说我什么坏话呢。”

  姜九笙笑:“我没有。”

  谢暮舟跟着说:“我也没有。”

  谢荡才不信,虚踹了一脚,把坐老头子与姜九笙中间的七师兄赶开:“让开点,我坐中间。”两边瞅了瞅,“省得你俩躲着我偷酒喝。”

  七师兄无语,十三和老师偷酒喝都是多久前的事儿了,荡荡还记着呢。

  师徒五个,说说笑笑。

  时瑾看着他们笑闹,嘴角不自觉跟着扬起,不是不嫉妒,只是也庆幸,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她遇上了很好的人。

  姜九笙陪谢暮舟坐了二十来分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谢荡时不时接个一两句。时瑾安安静静坐她身边,除了必要的问答,话极少。姜九笙怕他不自在,便先行离开了。

  两人刚离开不到三分钟,谢暮舟突然想起来:“忘了件事了。”从椅子下面拿出来一个礼盒,“荡荡,你把这个给笙笙送过去,她大师姐给的养生酒,喝了对身体好。”

  谢荡唠叨了两句‘老糊涂’,就拎着酒出了包间。

  他拨了姜九笙的电话:“在哪呢?”

  “停车场。”

  谢荡出了餐厅,也往左手边的地下停车场走去,晃着手里的酒,交代了句:“待着别动,有东西给你。”

  姜九笙应了,也没挂电话。

  谢荡边走边找,停车场很大,他兜了小半圈,四周环顾,然后看见了姜九笙,嘴角翘了翘:“我看见你了。”

  话刚说完,他目光定住,盯着一处。

  她身后的车辆里,一排过去,后面都藏了人,谢荡抬头查看了一圈,果然,所有摄像头都被罩住了。

  “笙笙,”谢荡说,“你到三号门来。”

  她与时瑾的位置,是死角,离三号门最近,门口直走,才有出去的路。

  姜九笙不解:“怎么了?”

  他像平常一样,任性地发小脾气,语气不善地催促:“快点过来,不然我不等你了。”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那边挂了电话,姜九笙对时瑾说,“待会儿再拿车,先去三号门。”

  “什么事?”他们的车就停在最里面,往里走一百米就到了。

  “谢荡有东西要给我,好像很急。”

  时瑾皱了皱眉,还是听了她的,往三号门走去。

  藏在远处车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二十来个,手里都拿着铁棍,打头那个男人谢荡认得,刚刚餐厅里打女人的那个孙子,叫什么成洛。

  他带着人,要追上去。

  谢荡把手里的酒放下,突然开了口:“你们找我?”

  二十来人,全部停下了脚,回头看过去。

  成洛立马认出了谢荡,拖着手里的铁棒往回走,对手下人打了个眼神,包抄着往前,阴笑:“你小子,有种别跑。”

  谢荡耸耸肩:“不跑是你孙子。”

  他转身,朝着那辆银色沃尔沃相反的方向跑去。

  成洛大喝:“给我抓住他!”他边追边喊,“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地下停车场的面积很大,分了两个区,谢荡跑了许久,被追进了死角,回头看了一眼,视角已经避开了时瑾那台沃尔沃的位置,应该够远了。

  他停下来,脱了外套,包住手:“我谢荡,还没怕过谁。”

  成洛扛着一根手臂粗的铁棍,往前逼近,命令手下的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二楼包厢里,谢暮舟正打算打道回府,姜九笙的电话打了过来。

  “笙笙啊,怎么了?”

  姜九笙问了谢荡。

  “荡荡?”谢暮舟说,“我让他去给你送酒了。”

  她沉默。

  “还没看到他?”谢暮舟拧着抬头纹,“不应该啊,你去取车没多久,荡荡就跟去了。”

  “可能错过了,我去找找。”说完,姜九笙挂了电话,眉头绷紧了,她说,“时瑾,谢荡可能出事了。”

  她神色无措,有点乱了方寸。

  时瑾安抚:“你先别急。”

  她怎么能不急,又拨了一遍谢荡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笙笙,”时瑾短暂思索之后,同她说,“你在这等我,我去里面找。”

  姜九笙毫不犹豫:“一起去。”她很坚持。

  时瑾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折回停车场。

  停车场东区,最里面的死角。

  谢荡一只脚被人用铁棍按着,他单膝躬身跪着,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淌下,一滴一滴砸在地上,脸颊擦伤,嘴角有血,他抿着唇,一声不吭。

  “你不是很硬气吗?”成洛用铁棍敲了敲地,洋洋得意地嗤笑,“再叫个给爷听听。”

  谢荡甩了甩头发上的汗,抬眸,眼底傲气不减半分:“废什么话,直接动手,我要是吭了一声,老子就不叫谢荡。”

  成洛咬牙,眼里冒火。

  身后的男人上前,小声说了句:“洛少,他是谢荡。”底气不太足,“是个很出名的小提琴家。”

  “那正好。”成洛陡然收了得意的笑,冷着眼说,“把他的手给我废了。”

  谢荡舔了舔后槽牙,吐了一口血沫星子:“你TM的敢碰我的手试试!”

  他手撑地,刚站起来,身后的男人一铁棍下去,左腿一麻,整个人往前栽,趴在了地上,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滴下来,咬了咬牙,他撑着身子再爬起来。

  成洛没了耐心,吼着手下人:“愣着干什么,给我打,谁第一个敲碎他手上的骨头,老子给一百万。”

  谢荡抹一把嘴角的血:妈的,才一百万,他的手光保险就花了一千万。

  男人们听闻有钱,各个眼里都泛光了,拖着铁棍逼近谢荡,他的两只手被按着,动不了,看着地上的影子步步逼近,他咬了咬牙,还是一声不吭,求饶这种事,他不会做,也做不来。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抬起手里的铁棍,握紧了些,猛力朝下。

  突然!

  “叭——叭——叭——”

  后面的鸣笛声响得又急又大声,惊住了所有人的动作,都回头看去。

  正后方,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卡在路中间,主驾驶座上的女人笑得无害:“不好意思啊,你们挡着我倒车了,能挪个地儿不?”

  “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车里的女人挠挠头,很惊慌的表情:“额……那你们继续,继续。”

  她也继续,倒她的车。

  成洛等不及了,恶声催促:“等什么,还不快动手!”

  男人们又把手里的铁棍举起来了。

  突然!

  警笛长鸣。

  滴嘟滴嘟滴嘟滴嘟滴嘟……

  “洛少,警、警察来了。”

  二十几个男人,瞬间都慌了,东张西望,眼顾四方,耳边急促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别再让我抓到你。”成洛不甘心地咬咬牙,“走。”

  男人们一哄而散,很快就跑开了。

  等人走远了,甲壳虫的车窗摇下来,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掐着嗓音,喊:“谢荡。”

  谢荡趴着,一动不动。

  她急了,吼:“谢荡!”催促,“快起来啊。”

  对方跟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甲壳虫的车主没了办法,边东张西望边爬下车,兜里的手机还在响着,警笛声没停。

  要不是她足智多谋,下了个警笛声,中国乐坛已经痛失了一个卓越的小提琴家了。

  这么聪明绝顶,还能是谁,当然是谈墨宝。

  她猫手猫脚地走过去,轻轻踢了踢地上的人:“死了没,快起来啊!”蹲下去,摇晃他,“再不起来他们就要回来了!”

  话才刚说完——

  “妈的,居然敢诈我。”

  谈墨宝抬头,完了,真的回来了。

  带头的男人凶神恶煞,眼里,火光冲天。

  谈墨宝往后一趔趄,屁股坐地上了,她拽住谢荡后背的衣服,扯了扯,舌头哆嗦:“谢、谢荡。”

  一直趴着的谢荡动了动,吃力地从喉咙口挤出两个字:“快、跑。”

  她也想跑啊!

  谈墨宝快哭了:“跑不了了,我、我……我腿软了。”

  这个白痴!

  谢荡咬着后槽牙,抬手去拉谈墨宝,把她往里面推了推,撑起身子,挡住了她,耳边,是越来越近的金属摩擦声。

  成洛拿着铁棍,拖在地上,越逼越近。

  “谁都跑不了,一个一个来。”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成洛命令,“给我按住他的手。”

  一个男人上前,拽住了谢荡的右手,死死按在地上。

  成洛抬起手里的铁棍,用力砸下去。

  “嗷!”

  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破了音。

  谢荡猛地抬头,他身上趴了个人,正死死抱着他的手,缩成了一小团,就露出了一个脑袋,血从头发里淌出来。

  谢荡目瞪口呆:“你——”

  谈墨宝抬起头,天旋地转,眼前就一团黑影,她晃了晃,说:“我以前砸了你一板砖,现在两清了。”脑门上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来,她用手摸了一把,一看,妈呀,一片红,咬着牙,把话说完,“你别太感动,我还是你黑粉,要不是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姜九笙的师弟,我才不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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