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_笙笙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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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上前。

  女人听见脚步声,回了头,长相很美,只是脸色惨白,带着病态,额头破了一道口子,没有处理伤口,红肿得厉害。

  是苏伏,她刚从秦海手里逃脱,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便来此处赴约,她将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人来了没有?”

  男人摇头。

  苏伏眼底慌色难掩:“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都没有出现?”

  “该不是,”男人小心揣度,脸上立马惊恐万分,“我们的计划暴露了?”

  “不可能!”

  这件事,连秦海都不知情,怎么会暴露。

  她绸缪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在秦家垮台后,将秦家的交易支线和市场收入囊中,只差最后一步,绝不能出差错。

  “你带人下去看看。”

  “是。”

  楼顶上,只留了几个打手,下去打探情况的人,却迟迟没有回来。

  苏伏来回踱步,心里越发不安,风吹过,对面大楼的电子显示屏里的声音阵阵拂来,不是很真切,却依稀听得到醇正流利的英文发音。

  “最佳女配角的得主是——”

  声音骤然提高,每一个字符都清清楚楚:“《三号计划》——姜九笙!”

  苏伏倏然抬头。

  对面的电子屏幕上,镜头切到了一张脸,冷冷清清的桃花眼,三分清澈,七分淡然,眉眼里带着英气。

  她为什么会在那里……

  身后,脚步声忽然杂乱,有人惊恐地喊道:“时、时瑾。”

  苏伏募地回头。

  时瑾站在楼梯口,目光跃过她,望着对面的屏幕里,女子浅淡的笑颜。

  她恍然大悟,全想明白了:“你耍我?”

  假的,都是假的。

  医院那个姜九笙是假的,出国治病也是假的,全是计策,步步是陷阱。

  原来,这盘棋,不是她在下,是时瑾,是时瑾一步一步摆好了局,让她按部就班地往里跳。

  寒气在骨子里冲撞,她摇摇欲坠,几乎站不住。

  时瑾收回了目光,看她时,眼底柔和消失殆尽,唯有冷意,只掠了一眼,便扫向别处:“投降的话,或许,可以减刑。”

  把守在楼梯口的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下一秒,门被大力踢开:“警察!”霍一宁第一个冲上来,手里拿着枪,“都把手举起来!”

  苏伏带的那几个打手,只迟疑了片刻,一个个就都放下武器,举起双手,不做任何反抗。

  “你呢?投降,”时瑾抬眸,目光微凉,“还是反抗。”

  苏伏看着门口涌入的警察,失声冷笑,笑声里,不知是嘲讽谁:“原来,你不是要放了我,你是在利用我。”

  利用她,将秦家的旧部,一网打尽。

  时瑾不置可否。

  她还以为,他会顾念她一点点人情,真冷漠呢:“我有一件事想不通,我做了这么多,不都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助你拿下秦家,我又帮你毁了秦家,所有跟你作对的人,我全部都帮你铲除了。”她忍不住发笑,目光灼灼地望着时瑾,“十年了,我无数次想杀了你,好以绝后患,可我却从来没有对你下过手,你为什么还要与我为敌?”

  她不是没有机会,可就是下不了手,她甚至摇摆迟疑过,如果他也要秦家,要不要与他共享。

  可他呢,毫不犹豫地反咬她。

  他目光,比冬夜的月色还要冷:“你对她下手了。”

  话落,对面高楼上的电子显示屏里,清清冷冷的嗓音,忽然响起。

  “下午好,我是姜九笙。”

  时瑾眼底的光,一瞬间,温柔到了极致。

  苏伏怔怔地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屏幕里的人。

  她站在领奖台上,穿着一身深青色的旗袍,长发挽着,随意垂下两缕,妆容很淡,灯光下,唇红齿白,笑时,明眸善睐,旗袍的肩头绣了竹,她站在那里,像一卷水墨画。

  声音不大,吐字很清晰,她说着流利的英文,平舌卷舌都带着两分随意与慵懒:“谢谢主办方,谢谢剧组,谢谢评委和粉丝,长篇大论的获奖感言我可能不太擅长。”

  她停顿,看了一眼手里的奖杯,浅笑着继续。

  “对这个奖杯要说的话,都在我以后的作品里,不需要多说,我会用我的电影让大家认识我,认识演员姜九笙。”

  场下,掌声热烈,有华侨粉丝在大声喊她的名字。

  明亮璀璨的舞台灯下,她是姜九笙,一个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与从容的东方女子,说话时,缓慢清淡。

  “不过,有句话要对一个人说,我要当着全世界的面问他一件事情,”她看着镜头,浅笑嫣然,“时医生,要跟我结婚吗?”

  ------题外话------

  还有一更,很晚,零点左右吧,建议明早看。

  第二卷320:当时瑾知道当爹后,撒狗粮吧(二更

  她看着镜头,浅笑嫣然,“时医生,要跟我结婚吗?”

  汤正义实在没忍住:“我艹!”

  太劲爆了!

  楼顶上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看向时瑾,果然,他在笑,笑着看荧幕上的女子,目光温柔又缱绻,像在一瞬,把月光全部融在了眼睛里,然后映出一张脸,映出姜九笙的模样。

  “你们收尾。”

  他说了一句,便转身了。

  苏伏大喊:“时瑾!”长发凌乱,她狼狈又滑稽。

  时瑾停下,没有回头。

  风吹红了苏伏的眼睛,将她的咆哮声吹得四分五裂:“为了一个女人,甘于平凡,你会后悔的!”

  他走了,寻他的姑娘去了。

  最佳女配角的获奖感言结束后不到三分钟后,时瑾荒废长草的微博,更新了一条。

  秦六V:我愿意@姜九笙

  短短时间内,微博服务器崩盘,全网都是柏林电影节姜九笙求婚的消息,网友与粉丝,全部炸了。

  笙爷的地下情人010:“我愿意!@姜九笙V”

  世界中心呼唤爱:“这碗狗粮,你们随意,我先干为敬!”

  今天终于穿上秋裤脱单了:“社会我笙爷,人美路子野!”

  苏问的平角小内裤:“恭喜笙嫂,终!于!转!正!了!@秦六V”

  沉迷吃鸡不可自拔:“我觉得是时候把生孩子提上日程了。”

  杜蕾斯全球总代言人:“请你们立马原地生孩子!”

  我爱你跟爱辣条一样多:“今天我老公和我老婆结婚了,好难过啊。”

  “……”

  寂寞是因为在想你:“时瑾,你这个大猪蹄子!”

  最后,这位‘寂寞是因为在想你’的网民朋友,引起了公愤,取这么非主流的网名也就算,头像还那么的葬爱家族。

  “……”

  电脑前被网友怼得遍体鳞伤的徐老爷子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万箭齐发,把他胸口扎得好痛,这感觉……就好像以前玩QQ农场,菜被人家偷了。

  他家的白菜啊,被一只猪拱走了。

  天北医院。

  谢荡扔了手机,哼唧了一声:“姜九笙太讨厌了。”

  宇文冲锋躺在沙发上,高抬腿,搭在茶几上,神色懒倦地回了句:“我也觉得。”

  “她戒酒后,存了几瓶好酒在我这,”谢荡摸了摸头上的粉色渔夫帽,“我们喝点吧。”

  宇文冲锋提不起劲似的:“你脑袋没好,我喝。”

  谢荡脾气挺大,怼天怼地怼空气:“老子敬天敬地敬过去不行?”

  宇文冷眼:“随、便、你。”

  怎么回事,今晚谁看谁都不顺眼。

  柏林。

  晚上八点,霓虹初上,雪又开始下。姜九笙胃口不好,晚饭没吃多少,窝在沙发上刷手机。

  铃声响,是时瑾打过来了。

  “笙笙。”

  没等她说话,时瑾说:“开门。”

  姜九笙愣了一下,立马扔了手机跑去开门。

  他站在她门前,肩头还沾有星星点点的雪花,眼角微微泛着红,大抵是外面温度太低,脸也有些红。

  姜九笙笑了笑,把他牵进来。

  他关上门,转身,将她按在了门上,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吻得急切又粗暴,舌尖很凉,在她温热的唇齿间肆意索取。

  她被亲得有些缺氧,浑身无力,抱着时瑾的脖子,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他扶着她的腰,唇一直没离开,一边深吻,一边脱她的衣服。

  手才刚碰到她腰上,被她按住了,唇舌被纠缠着,含含糊糊地说:“不行。”

  时瑾吻着她问:“来例假了?”

  “没有。”她往后躲,眼里含了几分水汽,像潋滟的一盏花色,嗓音细细软软的,“我有话跟你说。”

  时瑾只看了她的眸一眼,身体的火便肆意燎原,忍不了,脱了外套扔在地上,低头去亲她脖子下的锁骨,哄着她说:“一边做一边说行不行?”

  他要脱她的毛衣。

  她抓住他的手,目光清癯,微微沙哑的烟酒嗓慵懒又随意,带着笑,说:“时医生,恭喜你,你要当爸爸了。”

  他愣住:“……”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原本因为她求婚而欣喜若狂的一整颗心,天崩地裂,转眼碎成了渣……

  嘴角的笑一点一点僵化,时瑾几乎傻在原地,盯着她,神情都木讷了:“你要跟我结婚,就是这个原因?”

  姜九笙在思考。

  居然没有立刻摇头!居然还要想!

  再一次,天崩地裂……

  时瑾一句话都不想说,转过身去。

  姜九笙立马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生气了?”

  他低着头,闷声闷气:“先松手。”

  她不松手:“你要干什么?”

  时瑾转过头来,尽量冷静,尽量轻声细语:“乖,离远点,我要去浴室摔东西。”

  “……”

  她知道时瑾不喜欢孩子,却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她走上前,抱住他的腰,偏偏不撒手:“孩子是很小一部分原因,我本来就想嫁给你的。”

  她的话哄到他了,不过,他还是很燥郁:“你才刚怀它,它就能影响你的决定了。”眉头死死拧着,紧紧松不开,他声音都是压抑的,“笙笙,你以后最爱的人,不止我一个了,你要让我冷静一下。”

  这种情绪,用徐青舶的话来总结,叫失宠前焦虑。

  偏执症患者,症状越严重,焦虑就会成倍增加,换句话说,姜九笙肚子里那个性别尚不明确的孩子,对独占心理特别强烈的时瑾来说,等同于一个不定时炸弹。

  被求婚时软得一塌糊涂的心,猝不及防往里塞了一颗炸弹。

  时瑾垂下眼睫毛:“我出去一趟。”

  姜九笙抱着他没松手:“你去干嘛?”

  他说:“买烟。”

  她松手了。

  他迟疑着,手都摸到了门把,可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她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时瑾,”声音柔软,带着点委屈,“我不舒服,晚上吃都吐了,很饿,可是什么都吃不了,我不喜欢吃这边的东西。”

  著名赤脚心理医生徐青舶,说过这样的话:

  如果说,时瑾心坎里有颗不定时炸弹,那姜九笙就是一杯温水,三言两语,就灭了他的火。

  总而言之,他在她面前,永远不可能有气焰。

  时瑾认命地回了头,眼里的心疼怎么都藏不住,又回去低声下气地哄:“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姜九笙笑着张开手:“要你抱。”

  他乖乖过去,弯下腰,抱住她。

  她眉开眼笑,就知道他还是会听话,特别好哄。

  “手怎么这么凉。”时瑾把她两只手,从衣服里放进去,抱起她,放到床上去,又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

  姜九笙伸出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跟前:“还生气吗?”

  时瑾摇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是生你的气。”手钻进被子里,落在他肚子上,轻轻地揉,“是生他的气。”

  理智告诉他,这是他的种,他多少得给几分喜爱,可是,笙笙这么喜欢这个种,甚至因为它求婚……

  喜爱个鬼!

  至少现在,只想揍。

  姜九笙笑吟吟把手覆在他手背上,带着他的手轻轻揉肚子,耳提面命地说:“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气他。”

  时瑾抿唇,怨气很重:“你偏袒他!”

  像博美嘴馋缠着要吃进口狗粮,却没有被满足时的样子。

  “……”

  时时刻刻担心失宠的时医生啊!

  姜九笙哑然失笑:“我偏袒他,那要骂我吗?”

  舍不得。

  时瑾低头,从她额头一点一点地往下亲。

  他不喜欢孩子,也不在乎骨血,相反,他很抗拒,怕她花太多精力,怕她受太多罪,怕她承担天下所有母亲都要承担的苦和风险。

  可是,这个孩子,会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会善待,无关血缘,无关他自己,只是因为,是她的孩子。

  动作轻了又轻,再生气、再害怕与烦躁,手下轻抚的动作,还是本能的温柔:“多久了?”

  她躺在被子里,身体被捂热了,脸有些红:“五周。”

  还很小。

  以后有的苦让她受了。

  指尖拂着她眉眼,他说:“把工作都停了,我也不去医院了,在家陪你。”

  姜九笙摇头:“不用这么早就待产。”

  哪有五周就开始休产假的,何况她身体底子好。

  时瑾坚持:“怀孕和分娩都是有危险的,要以防万一。”一想到那些流产大出血、分娩难产的例子……

  他就焦虑!

  姜九笙和他讲条件:“最快也要等我杀青,让我把这部戏演完好不好?我会很小心。”

  时瑾皱着眉,没同意。

  用手指点了点他眉心,姜九笙哄:“乖了,我有分寸的。”她这么喜欢这个宝宝,定会小心翼翼地护着。

  时瑾思考了片刻:“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她立马说好。

  时瑾郑重其事:“一定要最爱我。”

  “……”

  窘了。

  见她没有立刻回答,他催促:“快答应我。”

  姜九笙不禁笑出了声。

  “好。”

  本来就最爱他啊。

  时瑾这才心满意足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她带着时瑾的手,在肚子上揉:“好像又不太饿,不想吃东西。”

  时瑾俯下身体,小心地避开,不压到她,下巴靠在她肩上,嗅了嗅,说:“笙笙,我饿。”

  姜九笙歪头:“嗯?”

  他转过头来,唇刚好碰到她的,贴上去,伸出舌头舔了舔:“想吃你。”

  “……”

  他掀开被子,躺进去,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腹上,带着往下。

  她也不躲,乖乖地让他弄。

  他带着她的手上下动作,喘息声重了,声音里,带了情欲,有些沙哑,有些性感:“是回国领结婚证,还是在柏林领?”

  姜九笙埋头在他肩上:“回国领。”

  他说好,松了手,让她自己动,趴在她身边,低低地喘:“你向我求婚,我很开心。”他凑过去,在她脖子上亲咬,眼角微微眯着,迷离又媚骨,满眼都是满溢的雀跃,“笙笙,我特别特别开心。”

  虽然求婚应该由他来做,可是当她站在领奖台上,当着全世界的面,问他要不要结婚的时候,他有种灵魂被抽离了的感觉,命都不像是自己的。

  他的全世界,就她一个,所以,那是得到了全世界的那种满足感。

  “那么开心啊。”姜九笙笑,“傻子,我们本来就要结婚啊。”

  “宝宝。”

  她抬头,媚眼如丝:“嗯?”

  他微凉的唇,贴在她耳边:“叫老公。”

  她有些羞于开口。

  时瑾哄着:“叫一句,嗯?”

  尾音轻颤,在耳边缠缠绕绕,像一只爪子挠着,带着情浓,蛊惑人心。

  姜九笙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地叫了声。

  时瑾笑着吻她,伸手包住了她的手,动作快了些:“乖,用力一点。”

  ------题外话------

  甜死人不偿命!

  第二卷321:时瑾的准爸爸焦虑症

  时瑾来柏林的那天晚上,一夜没睡,在看孕妇准则,甚至连线了天北医院产科的周主任,彻夜长谈各种注意事项,谈完了,他就出现了严重了焦虑症状,这种症状,一直持续,并且有加重的趋势,具体症状如下:

  怕她饿着。

  又怕她吃太多,或者吃太少。

  还怕她吃的不营养。

  怕她走太多路。

  又怕她缺少运动。

  还怕她走路被人撞。

  ……

  还有,怕她冷着。

  柏林气温太低,姜九笙不太适应,电影节结束的次日,时瑾便带她启程回国,当时,柏林在下大雪,外头气温很低。

  时瑾叫她多穿点。

  她穿了最厚的那件长羽绒。

  他拉着她回房间,脱了她的羽绒服,给她添衣服,先是加了一件束身的高领毛衣,毛衣外面又套了一件厚厚的套头卫衣,似乎还觉得不够。

  时瑾去行李箱里拿衣服。

  姜九笙跟在他后面:“时医生。”

  “嗯?”

  他应了一句,低头在找衣服。

  她蹲过去,说:“我不冷了。”

  “冷。”他很坚持,挑了件最厚的大衣,“今天柏林零下,孕妇不能受寒。”

  产科的周主任说的,孕妇感冒了很麻烦,不能吃药。

  姜九笙哑然失笑:“已经穿很多了,真不冷。”

  他把大衣给她穿上:“你冷。”

  “……”

  有一种冷,叫你男朋友觉得你冷。

  姜九笙没办法了,乖乖穿了。

  结果,时瑾又拿来了她那件长羽绒。

  “……”

  她哭笑不得,捏了捏臃肿得抬不起来的手:“再穿就走不动了。”

  “没关系。”时瑾帮她把手抬起来,套进羽绒外套的袖子里,然后拉好拉链,亲了亲她的脸,“走不动我就抱你。”

  孕妇一定要保暖,不可以受寒,而且,走路也很危险,万一被撞到……

  这么想着,他又去翻衣服了。

  穿得太厚,姜九笙动作笨拙了不少,拉住他:“不要再穿了。”

  “听话。”时瑾又从行李箱里掏出来一件,好声好气地哄她,“笙笙,把这个秋裤穿上。”

  “……”

  姜九笙的内心是拒绝的,可是,得听男朋友的话。

  十多分钟后,莫冰过来叫人。

  她有钥匙,直接敲了门进去:“笙笙,好了没——”莫冰愣住了,盯着姜九笙上上下下扫了好几眼,“就一晚上没见,你怎么鼓成球了。”

  姜九笙:“……”

  时瑾解释:“天气冷。”

  也不用穿成企鹅吧,姜九笙怎么说也是个正当红的艺人,形象很重要的好吧。莫冰问:“还走得动吗?”

  不等姜九笙点头,时瑾把她抱起来了。

  莫冰:“……”

  这碗狗粮莫冰是服的,可是,事实证明,时医生也有决策失误的时候,因为飞机上真的太!热!了!

  起飞不到一个小时,姜九笙脸就热红了,时瑾还怕她受凉,在她腿上盖了毯子。

  她喝了一口温水:“时瑾。”

  “怎么了?”

  他见她脸红红的,怕她是发烧,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受凉了?不舒服吗?”

  姜九笙说:“我热。”

  “……”

  难道是保暖过度了?

  时瑾想了想,孕妇是不是也不能受热?产科的周主任好像没说这一点,他不太确定,用手背靠了靠她的脖子,果然有薄汗。

  他问她:“很热?”

  他的手凉,姜九笙把脸贴在他掌心里:“嗯,出汗了。”

  他便帮她脱了一件羽绒,又问她:“还热吗?”

  她点头。

  时瑾给她戴好口罩,喊了空姐过来:“你好。”

  头等舱的空乘训练有素,即便是认出了姜九笙,也依旧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微笑:“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时瑾温声询问:“能否借你们乘务人员的休息室用一下,我女朋友要换一下衣服。”

  相貌好,涵养也好。

  姜九笙的男朋友,名不虚传呢。

  空姐笑着点头:“好的。”

  时瑾道:“谢谢。”

  “请跟我来。”

  乘务人员的休息室在头等舱的座舱上方,空姐领了两人过去:“这边就是我们空姐的休息室,姜小姐,您随意就好。”

  姜九笙浅浅地笑:“麻烦你了。”

  虽说是艺人,接触下来,也没有一点架子,让人不禁随意了几分:“不麻烦,如果可以,等会儿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当然可以。”

  空姐开了休息室的门,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座舱上面的空间不大,隔成了小隔间,都是女空乘休息的地方,时瑾止步:“笙笙,我不方便进去,就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嗯。”

  便是一小会儿不在她身边,他也不太放心,叮嘱她:“要小心,不要磕到碰到了。”

  当她一碰就碎呢。

  姜九笙好笑:“好。”

  她进去后,时瑾等在门口。

  领他们过来的空姐走远了些,没有上前打扰,同伴这时过来与她耳语:“是姜九笙和时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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