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等陆陵游再次回到婚纱店那边，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
刘威见到陆陵游的车，赶忙迎了过去
“老大，人已经到杜队那边了
我们的人进场搜呢，但是到目前为止，图纸上对应的每个角落都摸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老方跟城建部门借了3D空间扫描仪，但是走手续估计怎么还得一个两个小时才能到
不能知道杜队那边能拖多久
你说会不会还有其他租赁地点，压根就不是用他自己的名字，所以暂时短时间内查不到.”
陆陵游接过图纸，摊开到机箱盖上
“是有这个可能
如果租赁其他地方，他除非傻才会用自己银行卡付款，多半是走的现金或者冒用其他身份
这是时间战，如果盗用其他人的身份，那一定在一个我们没办法轻易想到的人身上
他很有自信，就算我们经过层层排查查到了那地方，也已经晚了.”
他低头看着图纸，用记号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点又用直线连了起来
“他有可以足够远抛的交通工具，但发现尸块的几个地点离他家和婚纱店都不远，这说明他根本没有花太多精力放在抛尸上
抛尸地，婚纱店，家.这几个地点连起来都在这个范围内
人肯定就在这一圈不到十公里的范围内
让赵月那边继续查相关人员的购买和租赁记录
然后借调警犬吧，在没有任何线索之前，先在这个区域缩小范围.”
沈清让从一旁的车里走了下来，走到陆陵游身边
“陆队，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
我觉得杜队长那边坚.持.”
还没等他话说完整，陆陵游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陆队，我是真尽力了
我这边刚把人带进来，妈的他律师后脚就到
资料手续一应俱全，反应太他妈快了
现在人正在跟着律师一起签字，马上出来
你们那边”
陆陵游望了一眼婚纱店门口
“老杜，你派几个你们的人过来继续搜，我也调两个生面孔配合
然后每隔一段时间以你们局里调查的名义给他打电话，找理由核对损失什么的你看着办，务必确保他都是亲自接听电话
必要的时候把那两个小子带回去，让他过去辨认丢失物品
我这边要实时定位他的活动范围
至于打电话的时间频率你来把握，不要太明显.”
“懂.”
挂断电话，陆陵游用力搓了搓头皮
刘威再次小跑了回来
“老大，就在方甯在饭店吃饭的时候，饭店前台的座机曾经给网约车平台打过一个电话，电话内容是叫了一个代驾服务
我们联系上了那个代驾司机，他确实接了一单，起始地目的地和车牌都对得上
但他说他并不是独自一个人驾车回去的.”
沈清让忽的抬起头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K跟着代驾，一起坐车返回的家.”
刘威大脑CPU都快烧废了
“可这样我就不明白了
他人都回去了，又是怎么做到快速原路返回带走方甯和姜莫语的
尤其是姜莫语，方甯电话里不是说，见到两人的时候姜莫语已经晕倒了
而且就算停车场门口拍不到，路上也全都避开了，他回家里的时候，小区监控总有吧.”
话音刚落，刘威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是赵子峰发来的，只有简短几个字
“小区出去口以及他家地下车库监控今夜维修升级，没有任何记录.”
刘威念完这一行字，差点把电话甩出去
“操.”
手臂都举起来了，却突然又有气无力的放了下去
“老大，我真的想不通
就算他盯方甯有一阵了，但是方甯去机场接人甚至选择饭店都是临时行为
他怎么能算好把所有流程都安排的这么严谨
家，饭店，甚至是路线，一切都严丝合缝.”
陆陵游点了一根烟
“应该是姜莫语
她和方甯住在一起，最近和K联系频繁
关于方甯要去机场接人，甚至是计划去哪家饭店，应该都是从和姜莫语的对话中了解到的.”
陆陵游掏出手机看了眼和方甯的通话时间
“如果什么都没拍到，那代驾司机那边记得他载人回去的时间么.”
刘威点头
“这倒是记得
他说出发时瞟过一眼时间，刚好方甯电话关机的那会
八点五十五
我就是这里实在是想不通
算上到达目的地再返回来所用的二十分钟，那就根本没时间再回来带走人了
五十五那会，方甯的电话才挂断
这说明凶手就在现场，怎么会跟着代驾坐车返程呢
会不会还有其他帮凶.”
陆陵游摇头
“凶手性格多疑严谨，这么重要的环节怎么会假他人之手
如果是其他人，姜莫语也不应该那么轻易的就被迷晕
当时正直晚饭高峰期，只要大喊两声，即使在隐蔽的消防通道也不会没人听见
应该是她认识，联系过，且能没有任何防备的熟人.”
他摸出烟盒抽了一根
“时间上也不对，可能是刻意让代驾司机产生了时间上的误差
如果司机在见到客人之前没有注意过时间，那他在开车途中更不可能查看自己的手机
唯一能获得时间的方式，就是看车内显示的时间
方甯第一次打电话没接的时间在八点四十三
第二次打电话八点四十七，跟我通话了不到七分钟，挂断电话也才八点五十四.”
沈清让赞同的点点头
“没错，我坐上家里的车看过一眼时间，八点二十五
那会他的车就在我们两个眼皮子底下驶离了地下车库，不会出错
再给你打电话的四十三之前这快二十分钟里，方甯经历了车胎被扎，打电话救援，再到停电
你们查方甯结账的记录反推也大概是这个时间
我们两个碰到K是在结账出来后的五六分钟之内，大概也就八点二十，谈话也就一两分钟
也就是说，八点二十那样他肯定已经离开了地库
除非人一直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不然不可能八点五十多才坐上车
代驾服务都是派发给离得最近的司机，半个小时不太可能
他大概是调了自己车上的时间，起码延迟了二十多分钟
这二十多分钟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并不会特别在意，代驾司机如果在车内被刻意提醒看过时间
等下车之后再看自己真实的时间，也只会觉得过的快.”
两个人的思路飞快，听的刘威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
“所以，也许他在打电话叫代驾之前，观察到你们结束饭局，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扎车胎和堵门都可以提前设置，至于他匆忙离开后如何切断电闸
时间上.”
陆陵游呼出一口白烟
“时间足够
八点二十他离开地库回家，来回路程二十分钟
方甯四十三给我打的第一通电话应该就是停电时间
他人应该已经返回了现场.”
刘威终于捋顺了，转头对陆陵游继续汇报道
“不过饭店通话记录是没了，这是服务员的口供，只记得确实有一个人借用了座机
我们的人随后去调记录，发现被删除
应该是打完电话直接就顺手删了
店内监控我看了，全身黑漆漆的帽衫口罩遮额严严实实，没有脸
时间确实早了很多，那会才八点过几分
至于停车场内部，除了他们遇到K时候的画面有留存，之后其余的因为停电，也全都丢失
八点二十多他出了地库大门后，人是真的原地等了半个小时，还是跟代价一起离开，暂时无从考证.”
陆陵游又摸出一根烟叼进嘴里
“那就差不多
八点二十五之前，他就已经坐上代驾的车回了家
而方甯电话挂断的八点五十四，他人已经返回了现场
这是利用代驾司机，给自己做了不在场证明
如果违章抓拍和饭店门口其他商铺没有拍到他车子往来画面，真就说不清楚.”
陆陵游狠狠抽了口烟
“从方甯姜莫语被带走，一直到我去他家里，这过程起码有一个小时左右
他有大把的时间将人藏匿到事先准备好的地点再返回自己家里
他家小区的监控恰好正在维修升级，等于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事办了.”
刘威恨的牙根痒痒
“可是只要我们去查他家监控录像，就算他动过手脚替换了视频，我们也能查出来不是么
退一万步讲，他替换了家里视频，但是他从家里出来进去大门总有记录吧
老大你不是说他家门口的监控有独立内存卡么.”
陆陵游冷笑了一声
“谁说就一定要配合警方提供监控了
就不能刚好那个时间段，自己家监控坏了
不能证明在家确实麻烦，不过我们也不能证明他没在家.”
说话间，一辆熟悉的车从路口驶入稳稳开了过来
K坐在车里，看着路边站立的几人，缓缓降下车窗
“陆队
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您这是..在办案?”
陆陵游冷眼看过去
“是啊，真巧
你这是?”
K将右手轻松的搭在方向盘上，无奈叹了口气
“我店刚才被入室抢劫了，损失不小
我过来配合警方清点下丢失物品.”
他转过视线，将目光定格在了一旁的沈清让身上
“你好，我们也才见过没多久
没想到你和陆队也认识.”
沈清让晦暗不明的看向车里的人，礼貌的点点头
“是呢，深城看来真的很小.”
K笑笑，没说话
陆陵游抬起下巴，朝K右手上的伤口扬了扬
“你这手比刚才见面时更严重了，可得注意，不然容易破伤风.”
K条件反射的又摩挲了一下伤口边缘的皮肤
“谢谢陆队关心了
不过我这都是皮外伤，无大碍的
陆队平时办的大案重案，血腥画面肯定没少见
听说，如果是动脉破裂，即使是很小的一个伤口，人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死亡.”
刘威在一旁听的背脊一凉
他紧紧握着拳头，却不敢打断此时他们的对话
陆陵游冷眼盯着车里的人
“确实如此
大设计师日常工作也要小心了，剪刀一定要拿稳，可不要伤到自己和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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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威见到陆陵游的车，赶忙迎了过去
“老大，人已经到杜队那边了
我们的人进场搜呢，但是到目前为止，图纸上对应的每个角落都摸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老方跟城建部门借了3D空间扫描仪，但是走手续估计怎么还得一个两个小时才能到
不能知道杜队那边能拖多久
你说会不会还有其他租赁地点，压根就不是用他自己的名字，所以暂时短时间内查不到.”
陆陵游接过图纸，摊开到机箱盖上
“是有这个可能
如果租赁其他地方，他除非傻才会用自己银行卡付款，多半是走的现金或者冒用其他身份
这是时间战，如果盗用其他人的身份，那一定在一个我们没办法轻易想到的人身上
他很有自信，就算我们经过层层排查查到了那地方，也已经晚了.”
他低头看着图纸，用记号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点又用直线连了起来
“他有可以足够远抛的交通工具，但发现尸块的几个地点离他家和婚纱店都不远，这说明他根本没有花太多精力放在抛尸上
抛尸地，婚纱店，家.这几个地点连起来都在这个范围内
人肯定就在这一圈不到十公里的范围内
让赵月那边继续查相关人员的购买和租赁记录
然后借调警犬吧，在没有任何线索之前，先在这个区域缩小范围.”
沈清让从一旁的车里走了下来，走到陆陵游身边
“陆队，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
我觉得杜队长那边坚.持.”
还没等他话说完整，陆陵游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陆队，我是真尽力了
我这边刚把人带进来，妈的他律师后脚就到
资料手续一应俱全，反应太他妈快了
现在人正在跟着律师一起签字，马上出来
你们那边”
陆陵游望了一眼婚纱店门口
“老杜，你派几个你们的人过来继续搜，我也调两个生面孔配合
然后每隔一段时间以你们局里调查的名义给他打电话，找理由核对损失什么的你看着办，务必确保他都是亲自接听电话
必要的时候把那两个小子带回去，让他过去辨认丢失物品
我这边要实时定位他的活动范围
至于打电话的时间频率你来把握，不要太明显.”
“懂.”
挂断电话，陆陵游用力搓了搓头皮
刘威再次小跑了回来
“老大，就在方甯在饭店吃饭的时候，饭店前台的座机曾经给网约车平台打过一个电话，电话内容是叫了一个代驾服务
我们联系上了那个代驾司机，他确实接了一单，起始地目的地和车牌都对得上
但他说他并不是独自一个人驾车回去的.”
沈清让忽的抬起头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K跟着代驾，一起坐车返回的家.”
刘威大脑CPU都快烧废了
“可这样我就不明白了
他人都回去了，又是怎么做到快速原路返回带走方甯和姜莫语的
尤其是姜莫语，方甯电话里不是说，见到两人的时候姜莫语已经晕倒了
而且就算停车场门口拍不到，路上也全都避开了，他回家里的时候，小区监控总有吧.”
话音刚落，刘威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是赵子峰发来的，只有简短几个字
“小区出去口以及他家地下车库监控今夜维修升级，没有任何记录.”
刘威念完这一行字，差点把电话甩出去
“操.”
手臂都举起来了，却突然又有气无力的放了下去
“老大，我真的想不通
就算他盯方甯有一阵了，但是方甯去机场接人甚至选择饭店都是临时行为
他怎么能算好把所有流程都安排的这么严谨
家，饭店，甚至是路线，一切都严丝合缝.”
陆陵游点了一根烟
“应该是姜莫语
她和方甯住在一起，最近和K联系频繁
关于方甯要去机场接人，甚至是计划去哪家饭店，应该都是从和姜莫语的对话中了解到的.”
陆陵游掏出手机看了眼和方甯的通话时间
“如果什么都没拍到，那代驾司机那边记得他载人回去的时间么.”
刘威点头
“这倒是记得
他说出发时瞟过一眼时间，刚好方甯电话关机的那会
八点五十五
我就是这里实在是想不通
算上到达目的地再返回来所用的二十分钟，那就根本没时间再回来带走人了
五十五那会，方甯的电话才挂断
这说明凶手就在现场，怎么会跟着代驾坐车返程呢
会不会还有其他帮凶.”
陆陵游摇头
“凶手性格多疑严谨，这么重要的环节怎么会假他人之手
如果是其他人，姜莫语也不应该那么轻易的就被迷晕
当时正直晚饭高峰期，只要大喊两声，即使在隐蔽的消防通道也不会没人听见
应该是她认识，联系过，且能没有任何防备的熟人.”
他摸出烟盒抽了一根
“时间上也不对，可能是刻意让代驾司机产生了时间上的误差
如果司机在见到客人之前没有注意过时间，那他在开车途中更不可能查看自己的手机
唯一能获得时间的方式，就是看车内显示的时间
方甯第一次打电话没接的时间在八点四十三
第二次打电话八点四十七，跟我通话了不到七分钟，挂断电话也才八点五十四.”
沈清让赞同的点点头
“没错，我坐上家里的车看过一眼时间，八点二十五
那会他的车就在我们两个眼皮子底下驶离了地下车库，不会出错
再给你打电话的四十三之前这快二十分钟里，方甯经历了车胎被扎，打电话救援，再到停电
你们查方甯结账的记录反推也大概是这个时间
我们两个碰到K是在结账出来后的五六分钟之内，大概也就八点二十，谈话也就一两分钟
也就是说，八点二十那样他肯定已经离开了地库
除非人一直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不然不可能八点五十多才坐上车
代驾服务都是派发给离得最近的司机，半个小时不太可能
他大概是调了自己车上的时间，起码延迟了二十多分钟
这二十多分钟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并不会特别在意，代驾司机如果在车内被刻意提醒看过时间
等下车之后再看自己真实的时间，也只会觉得过的快.”
两个人的思路飞快，听的刘威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
“所以，也许他在打电话叫代驾之前，观察到你们结束饭局，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扎车胎和堵门都可以提前设置，至于他匆忙离开后如何切断电闸
时间上.”
陆陵游呼出一口白烟
“时间足够
八点二十他离开地库回家，来回路程二十分钟
方甯四十三给我打的第一通电话应该就是停电时间
他人应该已经返回了现场.”
刘威终于捋顺了，转头对陆陵游继续汇报道
“不过饭店通话记录是没了，这是服务员的口供，只记得确实有一个人借用了座机
我们的人随后去调记录，发现被删除
应该是打完电话直接就顺手删了
店内监控我看了，全身黑漆漆的帽衫口罩遮额严严实实，没有脸
时间确实早了很多，那会才八点过几分
至于停车场内部，除了他们遇到K时候的画面有留存，之后其余的因为停电，也全都丢失
八点二十多他出了地库大门后，人是真的原地等了半个小时，还是跟代价一起离开，暂时无从考证.”
陆陵游又摸出一根烟叼进嘴里
“那就差不多
八点二十五之前，他就已经坐上代驾的车回了家
而方甯电话挂断的八点五十四，他人已经返回了现场
这是利用代驾司机，给自己做了不在场证明
如果违章抓拍和饭店门口其他商铺没有拍到他车子往来画面，真就说不清楚.”
陆陵游狠狠抽了口烟
“从方甯姜莫语被带走，一直到我去他家里，这过程起码有一个小时左右
他有大把的时间将人藏匿到事先准备好的地点再返回自己家里
他家小区的监控恰好正在维修升级，等于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事办了.”
刘威恨的牙根痒痒
“可是只要我们去查他家监控录像，就算他动过手脚替换了视频，我们也能查出来不是么
退一万步讲，他替换了家里视频，但是他从家里出来进去大门总有记录吧
老大你不是说他家门口的监控有独立内存卡么.”
陆陵游冷笑了一声
“谁说就一定要配合警方提供监控了
就不能刚好那个时间段，自己家监控坏了
不能证明在家确实麻烦，不过我们也不能证明他没在家.”
说话间，一辆熟悉的车从路口驶入稳稳开了过来
K坐在车里，看着路边站立的几人，缓缓降下车窗
“陆队
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您这是..在办案?”
陆陵游冷眼看过去
“是啊，真巧
你这是?”
K将右手轻松的搭在方向盘上，无奈叹了口气
“我店刚才被入室抢劫了，损失不小
我过来配合警方清点下丢失物品.”
他转过视线，将目光定格在了一旁的沈清让身上
“你好，我们也才见过没多久
没想到你和陆队也认识.”
沈清让晦暗不明的看向车里的人，礼貌的点点头
“是呢，深城看来真的很小.”
K笑笑，没说话
陆陵游抬起下巴，朝K右手上的伤口扬了扬
“你这手比刚才见面时更严重了，可得注意，不然容易破伤风.”
K条件反射的又摩挲了一下伤口边缘的皮肤
“谢谢陆队关心了
不过我这都是皮外伤，无大碍的
陆队平时办的大案重案，血腥画面肯定没少见
听说，如果是动脉破裂，即使是很小的一个伤口，人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死亡.”
刘威在一旁听的背脊一凉
他紧紧握着拳头，却不敢打断此时他们的对话
陆陵游冷眼盯着车里的人
“确实如此
大设计师日常工作也要小心了，剪刀一定要拿稳，可不要伤到自己和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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