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利用;拜帖(5k)_影视:从闯关东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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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利用;拜帖(5k)

  第70章利用;拜帖(5k)

  突然,一股尿骚味传来,朱传仁眉头锁成了麻花,真以为这彭喜贵是硬汉呢,结果几句话就被吓尿了,丢人呐。

  就连在一旁畏畏缩缩的老葛都不由投去鄙夷的目光,亏你刚才号子喊的响,最后还不是尿裤子了。

  彭喜贵低着头,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觉得丢人,反正是没脸抬起来。

  尿液混合着血液,那味道简直没谁了。

  朱传仁嫌恶的看了眼彭喜贵,对老葛说:

  “把这里打扫干净再来叫我,秽气…”

  老葛多少有些不情愿,但碍于朱传仁的银威,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干了。

  也就一刻钟后,朱传仁重新回来,这回彭喜贵终于抬起头了,只是原本还能看的脸,现在彻底看不了了。

  刚刚老葛绝对是拿他泻火了,一张脸给揍成了猪头,眼睛都已经肿死了。

  不过朱传仁不在乎,能讲话就行。

  “老彭啊,说说,你和咱们绥河县县太爷关系如何?”

  彭喜贵愣住:

  “你是张老爷的敌人?”

  朱传仁瞬间变换脸色:

  “伱好像还没分清楚现在的形势。”

  彭喜贵一哆嗦,微微低着头说:

  “我跟他关系一般,只是每个月送一箱钱,金银珠宝随便什么,以此换得官府对我们置之不理。”

  朱传仁嗯了一声:

  “持续多久了?”

  “有三年了。”

  “你倒是没少赚。”

  彭喜贵不敢接这话,闷不吭声。

  朱传仁调整了下思路,继续问:

  “放牛沟的韩老海跟你什么关系?”

  “韩老海?”彭喜贵又是一愣,这家伙问问题怎么这么跳跃?

  这就好比你女朋友前一秒还在问你晚上吃什么,下一秒就问到你有几个前女友的事情,这让人怎么回答?

  “别跟我讲你不认识!”

  彭喜贵吓得摇了摇头,他都快出心理阴影了,只要朱传仁一压低嗓音,他就浑身打哆嗦。

  “认识,认识,韩老海经常给我们送钱。”

  朱传仁眯起眼睛:

  “恐怕不仅如此吧?”

  “真的,真的,我没必要为一个不熟的人骗你。”

  这话倒是没毛病,不过朱传仁也不太明白:

  “韩老海为什么要给你送钱?”

  “这个…”彭喜贵支吾起来,欲言又止。

  “嗯?”朱传仁故作不满,彭喜贵急忙道:

  “因为他想让我帮忙打劫其他家的粮食,这样才能保住他韩家在放牛沟的地位!”

  朱传仁恍然,这就能理解了。

  “那你做了吗?”

  “是,之前帮忙打劫过放牛沟的运粮队。”

  “呵呵,你倒是讲信誉哈,收钱就办事儿。”

  彭喜贵也听出这句话中的嘲讽,没敢接话。

  “你跟漕帮和盐帮的人有联系吗?”

  “有!他们的人我一般不回去动,反之,我们要是遇见麻烦,他们也会出手帮助,算是达成默契了。”

  朱传仁冷笑:

  “你们倒是好算计。”

  话音刚落,他脑子活泛开来,既然二龙山已经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是不是可以顺便利用一下?

  毕竟不能什么事都由自己出面吧?

  只是怎么控制彭喜贵为自己所用,这事儿得好好琢磨琢磨。

  “行了,放他下来吧,给他弄点吃的,山上有大夫吗?让他过来治疗一下。”

  这话是对着老葛说的。

  老葛显然没想到彭喜贵还有活命的机会,听到朱传仁这话,他脸都青了。

  毁了,早知道刚刚不下毒手了。

  朱传仁可不在乎老葛心里想什么,他满脑子都是利用好彭喜贵,以便日后对付漕帮和盐帮。

  想到这,他开口问彭喜贵:

  “你觉得张恭顺有什么弱点?”

  彭喜贵微微发愣,随即道:

  “这个人掌控欲很强,有任何人和事脱离他的掌控,都会令他发狂。”

  “还有呢?”

  “再就没什么了,他并不算好色,对钱财也就那么回事,他最看中的还是自己的权力。”

  朱传仁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彭喜贵的说辞。

  “你们最近有联系吗?”

  “一个月前吧,他利用飞鸽传书给我,希望我派十个人给他儿子。”

  朱传仁心思一动:

  “他儿子?”

  “对,他那个儿子,整个就是一混世魔王,一开始学人做生意,赔的一塌糊涂,后来干脆撕破脸,开始强买强卖,还染上了抽大烟的毛病,终日混迹烟馆。”

  朱传仁没明白:

  “抽大烟还得让你派人伺候?”

  “不是,是因为他去年强占一户人家的土地,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结果人家儿子回来了,扬言要弄死他全家。”

  朱传仁觉得有意思,微微颔首:

  “那户人家的儿子是干嘛的?有这能量?”

  “我也不知道干嘛的,姓秦,叫秦四海,他带回来几个兄弟,听说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短短半年时间,张恭顺儿子身边的人纷纷离奇死亡,大家都说是秦四海下的手。”

  顿了下,彭喜贵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怎么着,突然笑了一声:

  “反正把那小子吓得几个月不敢出门,直到一个月前,始终没再发生死人事件,他才敢出门晃悠,不过张恭顺还是不放心,就让我派十个兄弟保护他儿子。”

  朱传仁点了点头,算是听懂了。

  “你知道那个秦四海现在在哪吗?”

  “没人知道,那人放话说要报仇之后便失去了踪迹,张恭顺在道上下了必杀令,可谁都没找到秦四海的踪迹,也是邪门,除非他已经离开绥河了。”

  朱传仁摇了摇头:

  “我看不然,老彭啊,你想活着吗?”

  彭喜贵咬了咬后槽牙,眼神怨毒的看了眼老葛,低声道:

  “想!没人不想活着。”

  “行,那我就给你个活着的机会,从今以后,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去死,你绝不能偷活一秒钟,能做到吗?”

  彭喜贵不管不顾的点了下头:

  “能,不过我有个请求,老葛必须死!”

  看也不看脸色煞白的老葛,朱传仁摇了摇头:

  “老葛也得活着,他活着我对你才放心,他要是死了,无论如何我都会把责任安到你头上!到时候…”

  彭喜贵低下头,眼中闪烁着不甘:

  “可我弟弟不能白死!”

  朱传仁伸手在他的光头上按了按:

  “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你好好活着就是。”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无情,但确实也是实话。

  至于彭喜贵会不会把这个仇放到朱传仁身上,他表示:

  无所吊畏!

  一个彭喜贵而已,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拍死!

  再说,他不是留了老葛这枚棋子吗,自己是老葛的唯一靠山,只要他还想活着,彭喜贵就算放个屁,老葛也得闻闻什么味儿,并第一时间飞鸽传书告诉自己。

  “知道了!”彭喜贵瓮声翁气的说了一句,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朱传仁带着兄弟们又在山上住了一天,对于山寨进行了一系列的布置和改造,他想把这里打造成自己的秘密基地。

  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大部队进不来,小股部队对于山上的威胁微乎其微,整个一乌龟壳,脖子缩起来,风吹不着雨打不到。

  这么个好地方,朱传仁必须得加以利用。

  …

  两天后,朱传仁带队回到放牛沟。

  朱家大宅,朱开山见儿子回来,不禁问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

  “呵呵,收服二龙山花了点时间,爹,韩老海这两天都干什么了?”

  “他?吓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回算是被你吓着了。”

  “哦?这才哪到哪,不行,我得找他聊聊去。”

  “行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知道怕就好。”

  朱传仁一琢磨,也行,反正韩老海就是个小杂毛,自己顺带手收拾了就是,没必要放太多心思在上面。

  “行吧,那秀儿和老二的婚礼赶紧定了吧。”

  “嗯,已经定好日子了,我寻思咱们抓紧时间把楼外楼拾掇出来,到时候婚礼和开业典礼一起办,还能热闹热闹,给店里拉点人气。”

  朱传仁没意见:

  “行,那我跟夏掌柜说一声,让他那边抓点紧。”

  转过天来,朱传仁骑马去元宝镇,找夏元璋商议楼外楼开业和传武的婚礼。

  正聊着呢,门口有伙计喊话:

  “掌柜的,门外有人递拜帖。”

  夏元璋闻言走出门,冲伙计招手:

  “拿来我看看。”

  伙计递上拜帖,躬身离开。

  一封红色拜帖,上面烫着金字,足见拜帖主人的豪横做派。

  朱传仁没当回事,以为是找夏元璋的,没想到他将拜帖递过来:

  “看看吧,给你的。”

  “给我?”

  朱传仁没想到,颇觉意外。

  打开扫了几眼,不禁皱眉:

  “何太生的请我明晚在醉仙楼一聚,还请夏掌柜一同前往,他什么意思?”

  夏元璋嘬了口烟杆儿,思衬道:

  “不好说,不过应该不是鸿门宴。”

  “哦?”

  “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道理针对你,就算要对你做什么,也得先礼后兵吧。”

  夏元璋的分析不无道理,朱传仁点了点头:

  “那就走一趟,我倒要看看这何太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朱传仁和夏元璋分析这拜帖背后的深意时,距离春和盛不远的一座宅院,拜帖的主人何太生,和另外一位绥河县的大人物,盐帮蔡老二,正在对坐饮茶。

  他们一人身边陪着一位美人儿,用葱白纤细的手指剥开葡萄皮,温柔的喂进他们嘴中。

  能在这尚未开春的时节吃到葡萄,足以见得二人平日的生活有多么奢侈。

  不远处,又一位小美人正在抚琴浅唱,婉转悠扬的小调,听的人如痴如醉

  而小美人身旁的老汉,则用二胡伴奏,平添一抹韵味。

  那蔡老二满脸银笑,眼神透着猥琐还有股变态的快感。

  他身边的小美人儿俏脸红透了,就像熟透的苹果,眼底的羞愤根本隐藏不住。

  腰间不断作恶的大手从一开始就没停下过,可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身边这个长得其貌不扬的人就是个变态,如果有一个地方让他不满意,必然会遭到一通暴打,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妙龄少女死在他手下。

  忍吧,这该死的世道。

  “何兄,要我说你还是太客气,一个庄户家的小子,手里有几个人而已,能强横到哪去?”

  蔡老二咽下小美人喂到嘴边的噗通,甜蜜清凉的汁水混合着粉嫩的指尖,那滋味儿,赛过活神仙。

  可蔡老二不满足,上下颚使劲合拢,咬着小美人的指尖,疼的她浑身一个激灵。

  但她咬着牙没有吭一声,眼中噙满了泪水倔强的不敢让一滴落下。

  蔡老二余光扫到小美人的反应,心中的满足感爆棚,这才松了口,让美人儿收回素白滑嫩的小手,继续为他剥葡萄皮。

  “蔡兄,你可别小瞧了这个朱传仁,十来岁的时候,他就带人横扫了元宝镇附近的土匪,一个没留,杀得胡子们血流成河。

  本以为他会顺势进入元宝镇,没想到他突然消失了,这一走就是几年,前阵子刚回来,听说他手下的护卫队已经有80人之多了。”

  蔡老二听了不以为意:

  “那又怎么样?比人多,两个他加起来也不是咱们的对手。”

  何太生拍了拍身边美人的屁股,摇头示意不吃了,随后道:

  “单纯比人多他不是对手,可他还有枪,而且能把那么多土匪杀得屁滚尿流,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蔡老二还是没放在心上,摇头晃脑的说:

  “你就是怂了,让一个毛头小子给吓着了,还递拜帖,要我说,咱们直接断了春和盛的生意,逼着他们登门求见,到时候咱们再拿捏一下,不就可以为咱们所用了?”

  何太生眯起眼睛:

  “春和盛的生意好说,随随便便就能捏死,关键是朱传仁手下的人,真的火并起来,咱们就算赢,也会损失惨重,没这个必要。”

  蔡老二一琢磨,好像也是,在他看来,自己是瓷器,没必要跟一泥腿子过不去,犯不上的。

  “那行吧,希望这小子能识时务,否则我不介意教他做人,这元宝镇的天,永远不可能姓朱。”

  何太生轻笑道,换了个话题:

  “蔡兄,那个秦四海你有消息了吗?”

  一提这事儿,蔡老二顿时拉下脸:

  “别提了,一想起来我就窝火,他么的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嘴上发泄着不满,手下也没闲着,一只手毫不留情的在小美人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的小美人一个激灵。

  对面陪着何太生的姐妹自然注意到了,可她也没办法,眼中满是怜惜,同时也有些庆幸,幸亏不是自己陪那个煞星,要不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呵呵,我可是把漕帮的人手都撒出去了,道上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知道,唯独这秦四海,真的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死活找不到人呐。”

  蔡老二狞笑道:

  “实在不行上外面杀个流民,冒充秦四海交差得了。”

  何太生摆了摆手:

  “不可,张老爷又不傻,咱们这么糊弄他,引起他的不满可就坏菜了。”

  蔡老二又不高兴了:

  “咱们这些年给他做牛做马,要是为这点事把我们踢出局,那他可太愚蠢了。”

  何太生微微蹙了下眉:

  “蔡兄,有些话心里念叨念叨得了,别说出来。”

  蔡老二冷哼一声,把气全撒在身边美人儿身上,蒲扇大的巴掌抽在美人头上,啪的一声脆响,感觉西瓜都能抽裂了。

  这回美人儿忍不住痛呼:

  “啊~大人饶命!”

  “饶你大爷,赶紧倒酒,废物,这点事儿还用老子说。”

  啪!

  又是一巴掌,抽的小美人眼冒金星,她强忍着疼痛和不适,颤颤巍巍的倒了杯酒递过去,眼泪连成串的往下落。

  何太生啧啧咂嘴:

  “蔡兄,你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狗屁!老子只知道这元宝镇我就是天爷,就算放个屁她也得给我接着,是吧?”

  大手在美人儿脸蛋上使劲揉搓,疼的她哭泣不止,嘴里还得附和着:

  “是!是!大人说的是!”

  “哈哈哈~算你识相!”

  蔡老二嚣张的扬天长笑,笑声过后,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对了,何兄,我听说春和盛的夏元璋和那个姓朱的小子要合伙做生意了?”

  何太生点点头:

  “就在前面那条街,以前泰鼎坊的楼面。”

  蔡老二眼睛眯起来,透着一道道精光:

  “泰鼎坊?那楼面可不便宜啊,之前我还想拿下来开个窑子,就卡在价钱上了。”

  何太生一愣,听出蔡老二话里有话:

  “蔡兄,你什么意思?”

  “泰鼎坊的东家是谁你没忘吧?是卢泰山那个貔貅,他可从来没卖过谁面子,想要拿下那栋楼面,势必要全额付款,夏元璋和姓朱的小子有这么多钱?”

  何太生闻言,身子不禁坐直,若有所思的说:

  “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他们倒是不缺钱,但一口气拿出这么大一笔钱买楼面,不死也得脱层皮吧?他们疯了?”

  蔡老二呵呵冷笑:

  “他们肯定不是疯了,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有自己的来钱渠道,而且绝不是小数目!”

  何太生立马联想到朱传仁消失这些年,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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