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生与死之间的状态，最是完美
第158章生与死之间的状态，最是完美
当所罗门·格兰迪降临在地球上时，他依旧不能理解自己究竟怎么了。
大脑就像生锈了一般，思考得很慢。
或者说，他不愿意再去思考，体内有一种本能促使他行动。
在那个诡异的大厅之中，那个身处于迷雾中的人告诉自己，他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自己如今不再是人类，而是僵尸。
不对！
他所罗门·格兰迪是人类！
但真的回到地球上时，他才发现这个时代陌生得可怕。
他甚至看到广告牌上，印着一张黑人的脸。
而周围的人却熟视无睹，似乎习以为常。
现在有些人的地位是不是太高了？
所罗门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可能是某个小镇，毕竟人看起来不是很多。
他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花园。
这是这座小镇最大的花园，植物的气息总是吸引着他，而且他感觉到，在这片花园之中，还有另一股自己同样喜欢的气息。
尸体的气息。
有人埋在这片花园之中。
在花园之中，隐隐有啜泣声传来。
走近一看，是一个穿着绿色布裙的红发小姑娘，背对着自己，蹲在花丛中哭泣。
这个小姑娘身上带着淤青和疤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极为显眼。
所罗门远远站着，他感觉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要伸出援手。
但现在的他，心底没有任何波澜。
哭怎么了，每天都有人哭。
他就那样呆呆站着，直到小女孩哭累了，抬起头，看到了远处站着的所罗门。
小女孩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恐，她本能想要逃走，远处却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就在那里，别让她跑了！”
一群人拿着武器，向这边包围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女孩已经不知所措，她的面色绝望，似乎已经看到了被人抓住的未来。
“你可以躲在这里。”
所罗门随手一指，指向花园中花丛最茂盛的地方。
“如果植物不讨厌你，它们就会保护你。”
听到所罗门的建议，小女孩呆了一下。
这个陌生人，是在帮自己？
包围而来的人已经越来越近，小女孩再没有别的选择，她咬咬牙，只能听从所罗门的建议。
瘦小的身躯钻进花丛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那些花丛自动合拢，似乎也在帮小女孩遮掩痕迹。
那些人已经来到了这个花园，为首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
他环顾四周，凶神恶煞说道：“怎么突然不见了。”
所罗门盯着那个男子的脸，忽然说道：“伱是她的父亲？”
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和女孩流着相同的血。
“你是谁？”
男人皱眉，“你刚才看到一个女孩了没有？那是一个危险的怪物，她杀了自己的母亲！”
杀了自己的母亲……
所罗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说的母亲，是埋在这里的那个人吗？”
他伸手一抓，土地忽然开裂，一个包裹着人形物体的编织袋从泥土中飞了出来，摔在男人面前。
周围的人被这一手吓得惊恐万分，有人已经开始大喊。
“这也是个变种人！”
他们手上的枪口，全部对准了所罗门。
“你和帕米拉是一伙的！”男人咬牙切齿，“你们都是怪物！”
帕米拉，是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吗？
“我是人类。”所罗门轻轻说道，“不是怪物。”
“够了！”
男人气急败坏，“你们都是怪物！杀了我的妻子，我最爱的妻子……”
说到后来，男人的声音已经哽咽，他拿着枪的手也开始颤抖。
他情绪的波动，也感染了周围的人。
他们的眼中，流露出仇恨与惶恐。
变种人一出现，人类的生活就已经被彻底改变。
哪怕是那样一个小女孩，杀人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这样的景象，并没有让所罗门有任何感触，他忽然说道：“你的妻子，不是你自己杀的吗？”
“什么……”
男人愣住了，呆呆说不出话来。
“那个女孩，身上的确有着植物的馈赠。”
早在看到女孩帕米拉的第一眼，所罗门就感受到了她身体表面，有着无数种植物的毒素。
这种程度的毒，哪怕只是简单接触，都能立刻毒死一头大象。
但地上的这具尸体，并不是被毒死的。
所罗门低下头，地上蔓延出无数枝桠，就像是有生命一般，拉住编织袋的拉链，唰的一声将其打开。
一具苍白的女尸，赫然展现在人们眼前。
这具女尸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淤青，口鼻之中也渗出鲜血。
她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打死的。
这个女人生前可能很美，但所罗门却觉得，她这个样子更美。
“啊！！！”
男人猛然捂住眼睛，“不要给我看这个啊啊啊！”
周围有人开始说话：“谎言！都是谎言！变种人都是一伙的，他们合伙想要骗我们！”
“亵渎尸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对！打死他！打死他！”
砰——
群情激奋之中，不知走火还是故意，有人真的开了枪。
子弹铿的一声打在所罗门的身上，然后掉落在地。
这枚子弹已经被挤压成薄片，可所罗门还是毫发无伤。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看着所罗门的样子，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连枪都打不穿的身体，不是怪物还能是什么！？
“唉！”
所罗门没有理会这些人，转过头看向小女孩躲藏的方向。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你父亲说吗？”
没有回答。
“看来没什么话说了。”
所罗门缓缓转身，走向花园之中，不再理会外面所有人。
男人刚刚开口：“你……”
只是刚刚张开嘴，男人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皮肤瞬间变得干枯而褶皱，失去了所有生机，就像是树皮一般。
无数树枝从他的身体内长出，他的身体被扭曲，血肉化作树干，整张脸惊恐无比，最后化为木质，保留在了树干之上。
眨眼之间，这个男人由内至外，变成了一根扭曲呐喊的怪树。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无一幸免，身体同时发生了异变，化为了一棵棵人形树。
霎时间，这个花园，变成了一座扭曲的嚎哭森林。
所罗门来到小女孩藏身的花丛前。
“你可以出来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小女孩探出了头来。
此时，女孩脸上满是悲伤，眼中噙满泪水，看着为首的那棵人形树，以及地上的那具尸体。
尸体虽然已经苍白无比，却依旧是那张自己最熟悉的脸。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
也知道妈妈被偷偷埋在了这片花园。
因为这座花园是爸爸妈妈的回忆。
每次爸爸打完妈妈，就会送妈妈一盆花，久而久之，就有了这片花园。
“妈妈！”
女孩跌跌撞撞跑向编织袋，跪倒在地，恸哭不止。
“妈妈，妈妈……”
她不断重复着这个人类最初学会的音节。
所罗门看着这一幕，发现自己心中还是毫无波澜。
小女孩的情绪，根本打动不了他。
为什么要哭呢？
你妈妈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吗？
“你不喜欢你妈妈现在的样子？”
所罗门轻声问道，“为什么？”
小女孩没有回答，所罗门沉默片刻，感觉自己想出了答案。
他伸出手，一股能量输入到尸体之内。
然后，尸体睁开了眼。
女人僵直般从编织袋中坐起，机械式转过头，看着哭泣中的女孩，一言不发。
女孩的哭泣戛然而止。
她愣愣看着自己的母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
这是妈妈啊！
她很想紧紧抱住自己的母亲，可她身体表面的毒素，却让她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这样就完美了吧？”
所罗门忽然说道，“没有呼吸，没有心跳，非生非死，她不会因为你的毒素而死去，你可以尽情拥抱她。”
没有比这更完美的生命形式了。
不，或许还有。
所罗门上前，看着女孩父亲变成的那棵怪树。
这样的生命形式，会不会更完美一些呢？
“你是谁？”
女孩跪坐在地上，抬起头，泪水尚未擦尽的眼睛与所罗门对视，情绪复杂难明。
短短的时间内，她见证了太多难以想象的事情。
可她的心中，却没有多少抵触。
所罗门伸出手，按在了小女孩的头顶，眨眼之间，女孩身上的淤青伤痕消失殆尽。
“我叫所罗门·格兰迪。”
他说道，“我现在只剩下这个名字了。”
……
至圣所内。
洛林听着班纳的叙述，表情很是凝重。
“连万物之下都感觉到威胁的力量？”
洛林喃喃自语道，“这种力量，怎么会凭空出现呢？”
班纳摇头，他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变种人？”
他不是指变种人这个群体，而是再说，有没有可能是出现了一个变种人，有着与万物之下相似的力量。
“不知道。”
洛林摇头，“现在世界各地的变种人太多，能力也不清楚，只能等到联合国大会开完之后再说。”
今天联合国大会讨论的议题，是要不要出台一个变种人登记法案。
对于这个问题，几乎没有什么异议。
哪怕是整天把自由人权挂在嘴边的美利坚联邦，也投下了赞成票。
“等到变种人能力登记之后，也许我们能清楚得多一些。”
“只能这样了。”
班纳叹气，他心中有一种忧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个变种人的力量，真的能威胁到万物之下这种存在吗？
就在他们讨论之间，忽然有人敲门，是皮特罗。
“有客人来了。”皮特罗红着脸说道，“是娜塔莎姐姐。”
娜塔莎……姐姐？
洛林看着皮特罗那没出息的样子，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你这小子才十岁，有什么好脸红的！
洛林无奈说道：“知道了，我马上来。”
来到会客室，还没开门，洛林就听到了一声猫叫。
然后他就看到贝芙正在用肉球推着一只蓝色的小猫。
这只蓝猫很小，可能只有洛林的巴掌大，应该才一两个月。
此时，小猫被贝芙的气场震慑住，缩成一团，任由贝芙推来推去。
“这只猫哪来的？”
“喵~”
洛林刚刚问出这个问题，砰的一声，原地就出现了一只奇怪的猫。
两脚站立，身穿皮衣，一头红发，冷峻的眼神，像极了某位女特工。
这是由贝芙具象化出来的人。
“娜塔莎带来的？”
洛林认出了这个形象，无奈笑道，“没想到娜塔莎小姐还有这个爱好。”
推开门，娜塔莎正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茶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旺达坐在她的身边，陪她聊天。
只是看到娜塔莎的第一眼，洛林就有些绷不住了。
居然还能这么巧吗？
他看到了寄宿在娜塔莎身上的那股力量，分明就是昨天自己放出去的【众生之红】！
兜兜转转，这个叛徒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
“娜塔莎小姐。”
洛林坐在了娜塔莎对面的沙发上，皱着眉说道，“你现在看上去有点不太好。”
“你看出来了啊。”
娜塔莎放下茶水，叹气说道，“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来向你求助。”
“没关系，你慢慢说。”
在这之后，娜塔莎详细说明了自己今天凌晨发生的事。
洛林托着下巴，听得无比认真。
“你是说，你现在拥有所有生物的力量？”
“是的。”
娜塔莎的瞳孔猛然缩成一条细线，变成了猫的眼睛。
“似乎有人告诉我，我的细胞内铭刻着所有生物的基因，也能使用它们的能力，只需要通过接触就能激活。”
洛林点头，明白了娜塔莎的意思。
触碰到猫，就有了猫的力量。
那触碰到其他动物，自然也能拥有其他生物的力量。
等一等……
洛林忽然想到，人不也是一种生物吗？
如果让娜塔莎碰一碰旺达，她会不会也变成绯红女巫呢？
虽然很想实验一下这个猜想，但洛林还是要先询问一下娜塔莎的困难在哪。
“娜塔莎小姐，既然你已经清楚自己的能力，那还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的？”
“问题就在这个能力上。”
娜塔莎叹气道，“我不想要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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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罗门·格兰迪降临在地球上时，他依旧不能理解自己究竟怎么了。
大脑就像生锈了一般，思考得很慢。
或者说，他不愿意再去思考，体内有一种本能促使他行动。
在那个诡异的大厅之中，那个身处于迷雾中的人告诉自己，他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自己如今不再是人类，而是僵尸。
不对！
他所罗门·格兰迪是人类！
但真的回到地球上时，他才发现这个时代陌生得可怕。
他甚至看到广告牌上，印着一张黑人的脸。
而周围的人却熟视无睹，似乎习以为常。
现在有些人的地位是不是太高了？
所罗门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可能是某个小镇，毕竟人看起来不是很多。
他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花园。
这是这座小镇最大的花园，植物的气息总是吸引着他，而且他感觉到，在这片花园之中，还有另一股自己同样喜欢的气息。
尸体的气息。
有人埋在这片花园之中。
在花园之中，隐隐有啜泣声传来。
走近一看，是一个穿着绿色布裙的红发小姑娘，背对着自己，蹲在花丛中哭泣。
这个小姑娘身上带着淤青和疤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极为显眼。
所罗门远远站着，他感觉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要伸出援手。
但现在的他，心底没有任何波澜。
哭怎么了，每天都有人哭。
他就那样呆呆站着，直到小女孩哭累了，抬起头，看到了远处站着的所罗门。
小女孩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恐，她本能想要逃走，远处却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就在那里，别让她跑了！”
一群人拿着武器，向这边包围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女孩已经不知所措，她的面色绝望，似乎已经看到了被人抓住的未来。
“你可以躲在这里。”
所罗门随手一指，指向花园中花丛最茂盛的地方。
“如果植物不讨厌你，它们就会保护你。”
听到所罗门的建议，小女孩呆了一下。
这个陌生人，是在帮自己？
包围而来的人已经越来越近，小女孩再没有别的选择，她咬咬牙，只能听从所罗门的建议。
瘦小的身躯钻进花丛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那些花丛自动合拢，似乎也在帮小女孩遮掩痕迹。
那些人已经来到了这个花园，为首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
他环顾四周，凶神恶煞说道：“怎么突然不见了。”
所罗门盯着那个男子的脸，忽然说道：“伱是她的父亲？”
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和女孩流着相同的血。
“你是谁？”
男人皱眉，“你刚才看到一个女孩了没有？那是一个危险的怪物，她杀了自己的母亲！”
杀了自己的母亲……
所罗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说的母亲，是埋在这里的那个人吗？”
他伸手一抓，土地忽然开裂，一个包裹着人形物体的编织袋从泥土中飞了出来，摔在男人面前。
周围的人被这一手吓得惊恐万分，有人已经开始大喊。
“这也是个变种人！”
他们手上的枪口，全部对准了所罗门。
“你和帕米拉是一伙的！”男人咬牙切齿，“你们都是怪物！”
帕米拉，是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吗？
“我是人类。”所罗门轻轻说道，“不是怪物。”
“够了！”
男人气急败坏，“你们都是怪物！杀了我的妻子，我最爱的妻子……”
说到后来，男人的声音已经哽咽，他拿着枪的手也开始颤抖。
他情绪的波动，也感染了周围的人。
他们的眼中，流露出仇恨与惶恐。
变种人一出现，人类的生活就已经被彻底改变。
哪怕是那样一个小女孩，杀人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这样的景象，并没有让所罗门有任何感触，他忽然说道：“你的妻子，不是你自己杀的吗？”
“什么……”
男人愣住了，呆呆说不出话来。
“那个女孩，身上的确有着植物的馈赠。”
早在看到女孩帕米拉的第一眼，所罗门就感受到了她身体表面，有着无数种植物的毒素。
这种程度的毒，哪怕只是简单接触，都能立刻毒死一头大象。
但地上的这具尸体，并不是被毒死的。
所罗门低下头，地上蔓延出无数枝桠，就像是有生命一般，拉住编织袋的拉链，唰的一声将其打开。
一具苍白的女尸，赫然展现在人们眼前。
这具女尸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淤青，口鼻之中也渗出鲜血。
她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打死的。
这个女人生前可能很美，但所罗门却觉得，她这个样子更美。
“啊！！！”
男人猛然捂住眼睛，“不要给我看这个啊啊啊！”
周围有人开始说话：“谎言！都是谎言！变种人都是一伙的，他们合伙想要骗我们！”
“亵渎尸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对！打死他！打死他！”
砰——
群情激奋之中，不知走火还是故意，有人真的开了枪。
子弹铿的一声打在所罗门的身上，然后掉落在地。
这枚子弹已经被挤压成薄片，可所罗门还是毫发无伤。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看着所罗门的样子，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连枪都打不穿的身体，不是怪物还能是什么！？
“唉！”
所罗门没有理会这些人，转过头看向小女孩躲藏的方向。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你父亲说吗？”
没有回答。
“看来没什么话说了。”
所罗门缓缓转身，走向花园之中，不再理会外面所有人。
男人刚刚开口：“你……”
只是刚刚张开嘴，男人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皮肤瞬间变得干枯而褶皱，失去了所有生机，就像是树皮一般。
无数树枝从他的身体内长出，他的身体被扭曲，血肉化作树干，整张脸惊恐无比，最后化为木质，保留在了树干之上。
眨眼之间，这个男人由内至外，变成了一根扭曲呐喊的怪树。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无一幸免，身体同时发生了异变，化为了一棵棵人形树。
霎时间，这个花园，变成了一座扭曲的嚎哭森林。
所罗门来到小女孩藏身的花丛前。
“你可以出来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小女孩探出了头来。
此时，女孩脸上满是悲伤，眼中噙满泪水，看着为首的那棵人形树，以及地上的那具尸体。
尸体虽然已经苍白无比，却依旧是那张自己最熟悉的脸。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
也知道妈妈被偷偷埋在了这片花园。
因为这座花园是爸爸妈妈的回忆。
每次爸爸打完妈妈，就会送妈妈一盆花，久而久之，就有了这片花园。
“妈妈！”
女孩跌跌撞撞跑向编织袋，跪倒在地，恸哭不止。
“妈妈，妈妈……”
她不断重复着这个人类最初学会的音节。
所罗门看着这一幕，发现自己心中还是毫无波澜。
小女孩的情绪，根本打动不了他。
为什么要哭呢？
你妈妈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吗？
“你不喜欢你妈妈现在的样子？”
所罗门轻声问道，“为什么？”
小女孩没有回答，所罗门沉默片刻，感觉自己想出了答案。
他伸出手，一股能量输入到尸体之内。
然后，尸体睁开了眼。
女人僵直般从编织袋中坐起，机械式转过头，看着哭泣中的女孩，一言不发。
女孩的哭泣戛然而止。
她愣愣看着自己的母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
这是妈妈啊！
她很想紧紧抱住自己的母亲，可她身体表面的毒素，却让她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这样就完美了吧？”
所罗门忽然说道，“没有呼吸，没有心跳，非生非死，她不会因为你的毒素而死去，你可以尽情拥抱她。”
没有比这更完美的生命形式了。
不，或许还有。
所罗门上前，看着女孩父亲变成的那棵怪树。
这样的生命形式，会不会更完美一些呢？
“你是谁？”
女孩跪坐在地上，抬起头，泪水尚未擦尽的眼睛与所罗门对视，情绪复杂难明。
短短的时间内，她见证了太多难以想象的事情。
可她的心中，却没有多少抵触。
所罗门伸出手，按在了小女孩的头顶，眨眼之间，女孩身上的淤青伤痕消失殆尽。
“我叫所罗门·格兰迪。”
他说道，“我现在只剩下这个名字了。”
……
至圣所内。
洛林听着班纳的叙述，表情很是凝重。
“连万物之下都感觉到威胁的力量？”
洛林喃喃自语道，“这种力量，怎么会凭空出现呢？”
班纳摇头，他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变种人？”
他不是指变种人这个群体，而是再说，有没有可能是出现了一个变种人，有着与万物之下相似的力量。
“不知道。”
洛林摇头，“现在世界各地的变种人太多，能力也不清楚，只能等到联合国大会开完之后再说。”
今天联合国大会讨论的议题，是要不要出台一个变种人登记法案。
对于这个问题，几乎没有什么异议。
哪怕是整天把自由人权挂在嘴边的美利坚联邦，也投下了赞成票。
“等到变种人能力登记之后，也许我们能清楚得多一些。”
“只能这样了。”
班纳叹气，他心中有一种忧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个变种人的力量，真的能威胁到万物之下这种存在吗？
就在他们讨论之间，忽然有人敲门，是皮特罗。
“有客人来了。”皮特罗红着脸说道，“是娜塔莎姐姐。”
娜塔莎……姐姐？
洛林看着皮特罗那没出息的样子，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你这小子才十岁，有什么好脸红的！
洛林无奈说道：“知道了，我马上来。”
来到会客室，还没开门，洛林就听到了一声猫叫。
然后他就看到贝芙正在用肉球推着一只蓝色的小猫。
这只蓝猫很小，可能只有洛林的巴掌大，应该才一两个月。
此时，小猫被贝芙的气场震慑住，缩成一团，任由贝芙推来推去。
“这只猫哪来的？”
“喵~”
洛林刚刚问出这个问题，砰的一声，原地就出现了一只奇怪的猫。
两脚站立，身穿皮衣，一头红发，冷峻的眼神，像极了某位女特工。
这是由贝芙具象化出来的人。
“娜塔莎带来的？”
洛林认出了这个形象，无奈笑道，“没想到娜塔莎小姐还有这个爱好。”
推开门，娜塔莎正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茶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旺达坐在她的身边，陪她聊天。
只是看到娜塔莎的第一眼，洛林就有些绷不住了。
居然还能这么巧吗？
他看到了寄宿在娜塔莎身上的那股力量，分明就是昨天自己放出去的【众生之红】！
兜兜转转，这个叛徒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
“娜塔莎小姐。”
洛林坐在了娜塔莎对面的沙发上，皱着眉说道，“你现在看上去有点不太好。”
“你看出来了啊。”
娜塔莎放下茶水，叹气说道，“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来向你求助。”
“没关系，你慢慢说。”
在这之后，娜塔莎详细说明了自己今天凌晨发生的事。
洛林托着下巴，听得无比认真。
“你是说，你现在拥有所有生物的力量？”
“是的。”
娜塔莎的瞳孔猛然缩成一条细线，变成了猫的眼睛。
“似乎有人告诉我，我的细胞内铭刻着所有生物的基因，也能使用它们的能力，只需要通过接触就能激活。”
洛林点头，明白了娜塔莎的意思。
触碰到猫，就有了猫的力量。
那触碰到其他动物，自然也能拥有其他生物的力量。
等一等……
洛林忽然想到，人不也是一种生物吗？
如果让娜塔莎碰一碰旺达，她会不会也变成绯红女巫呢？
虽然很想实验一下这个猜想，但洛林还是要先询问一下娜塔莎的困难在哪。
“娜塔莎小姐，既然你已经清楚自己的能力，那还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的？”
“问题就在这个能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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