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男生想的那些？由己度人……
我去！欧天予又惊又气：“该不会是……那个骚扰你吧？”
李如橘委屈地点了点头，眼圈儿有点儿发红。
美女被欺负，欧天予气坏了，好想掐死那货！娘的，别被我碰上！
“以后再有信，交给我！我去丢马桶！你别看，脏了你的眼睛！”他怒冲冲地说。
“嗯。”李如橘点了点头，模样乖乖的。
欧天予望着眼前的姑娘，心里泛起怜惜，多大……不，多好的姑娘啊！想保护她！
不过，那个男生人在校外，而他们成天生活在校内，大多数时候还是没有交集的，除了周末……
一到周末，他和乃橘都要回家，这才是乃橘有可能受到实际骚扰的时候。
但他的家不在市里，而在县里，够不着哇！
欧天予琢磨了一阵儿，还是没个主意，只好说：
“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等我回去再琢磨琢磨。你也要想。咱们一起想个办法出来，把这事儿彻底解决掉。不能让他总缠着你！要永绝后患！”
说罢，目露凶光，杀气腾腾！
“嗯，好的。谢谢你，欧天予。”李如橘娇娇怯怯地说，脸上透着小欢喜。
欧天予对她的这副模样毫无抵抗力：个子这么高，身材这么火爆，神态却乖乖的，娇娇的，像个小女孩似的，可可爱爱！
反差萌啊！他心里感叹，嘴上忍不住小声调戏：“真谢我，喊声‘欧巴’听听。”
跟怪叔叔似的。
李如橘含笑低头，往左右瞥了两眼，竟真的悄悄喊了一声：“欧巴！”
这一声，把欧天予喊得全身都麻酥酥的，仿佛过了电一般。
“哦……”他想跪了，“再喊一声。”
李如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轻咬粉唇，犹豫片刻……
“欧巴。”声音更加小了，仿佛从鼻子里哼出来一般，但毕竟是喊了呀。
欧天予心里乐开了花，不过却有点儿不敢再待下去了，因为他又食指大动，好想一口把眼前的姑娘吞掉……
“差不多吃完了。咱们走吧。”他擦了一把嘴，说道。
然而李如橘不知危险，不愿意走。
“再说会儿话嘛。反正老师留下谈话这个借口，可以一直用到宿舍呀，见谁都可以这么说。”这姑娘娇声要求。
欧天予忍俊不禁：“你个小机灵鬼！”
他算是明白李如橘这些层出不穷的小手段哪里来的了——都是在她母校那里锻炼出来的呀！
“我去给你买个酸奶。”说着，欧天予起身去买饮品，顺便平复一下心情。
饭已经吃完了。既然这姑娘还想再待会儿，总得买点儿喝的，才好继续开茶话会。
酸奶拿回来后，李如橘高兴接过，道：“下次我给你买。”
“好。”欧天予喝的是纯净水。
在这个只有两人的小茶话会上，他们交流起各自的家庭情况来。
出乎意料，李如橘竟然是单亲家庭，父母早已离异，她随母亲。
她家里有幢两层小楼，位于市里的某一城中村，面积不小。
她和她的外公、外婆、妈妈生活在一起。
“你家的房子要一拆迁，补偿金可不少呢！到时候你就是个小富婆了，别忘了多多关照老同学我呀！”欧天予调侃道。
这是大概率的事情。临昌市的老城区过些年将要进行改造。
而欧天予家在县城的小房子，拆迁是补不了多少钱的，想要换套大房子，还得自己添钱！
真论起这个，他的家庭条件确实不如李如橘。
李如橘笑眯眯地说：“放心啦，有福同享！”
欧天予难免好奇：“你妈妈，年纪应该不大吧？就没考虑再找一个？”
能生出这样的女儿，她妈妈的相貌想来不会太差。
李如橘表情淡然：“没有。我妈也是为了我——她就我一个，不想让我再掺和到别的什么家庭里了。我家现在这样，简简单单的四口人，挺好。”
顿了顿，这姑娘又压低声音补充道：“不过，我知道她在外面有个相好。”
欧天予险些喷饭，不，喷水——这姑娘啥都说呀！
“这……他们就没考虑结婚？”
“他们没这打算的。反正，只要她高兴就好。”
尽管李如橘表示无所谓，但她的小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惘然。
“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悄声问道，“要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想？一定要结婚吗？”
说罢，她紧盯着对面男生的脸，似乎不打算放过哪怕一丝细微的表情。
欧天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方才答道：“要结婚！如果是我喜欢的……女人，搁外面我可不放心，一定要娶回家里养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李如橘嫣然一笑，收回目光，小口抿着酸奶，也不知道对这个回答满不满意。
慢悠悠地喝完饮料，两人一起下楼，走出食堂，返回各自宿舍。
路上，李如橘说她不想睡了，打算再偷偷看会儿漫画。
欧天予立即批评她，说你必须午睡，不养足精神，下午怎么能好好学习呢？
又老气横秋地教训道，你其实很聪明，只是被原来的学校耽误了，现在进了五中，尤其是加入了我这个学习互助小组，那必然是大有可为，扶摇直上！所以不可自误，我看好你！
欧天予本以为这姑娘会一如既往，乖乖点头，表示听从。
谁知她刮了刮脸蛋，娇声说了句“不害臊！”就扭着柳腰跑掉了。
欧天予猝不及防，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气得好想抽那一对后灯。
※※※
李如橘走进自己宿舍。
出乎她的意料，几个同寝女生并未睡着，反而纷纷转头看向她。
“怎么都没睡？”李如橘不禁奇怪。“橘子，你去哪儿啦？”
“被政教处老师喊去谈话了，所以回来得晚了。”李如橘风轻云淡。
“哦！”“啊！”……惊叹声此起彼伏。
“没事儿了？”有人问。
“没事儿！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讲清楚就好了。”李如橘不以为意。
“唉，我们还担心你会受到批评呢！”
“没有。不过是问了几个问题，警告一下，鼓励一下，如此而已。”李如橘微微一笑。
“啧啧！”“没事就好！”“你好厉害！”……纷纷赞叹。
李如橘笑眯眯地不再开腔，自顾自地爬到上铺，躺下午休。
她探手摸了摸漫画，又想到欧天予的嘱咐，于是缩回了手。
闭上眼睛，她不禁回想起中午发生的这些事情：
和欧天予一起走进政教处，承受老师的责难；
接着，两人一块儿吃了饭，又愉快地聊了天，交流了许多事情；
然后，还有临别前，那货装模作样教训自己的神态……
不知不觉，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甜蜜的笑容，心里乐陶陶的，如饮小酒，微醺。
那么，自己跟欧天予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呢？喜欢上他了吗？应该不至于吧？……
李如橘偷偷地想。
可是，每回跟他在一起，都会油然地感到开心、快乐呀！
什么烦恼、忧愁便如同黑暗遇到光明，统统消散了。
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亲近他，想要跟他待得更久一点儿。
李如橘呆呆地想了一阵儿，突然害羞起来，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呢！或者，至少是接近喜欢吧？……嗯，有好感是肯定的！
这个男生，跟以前遇到的那些可都不一样。以前的那些，他们的目光、调笑，只会让她感到不安、厌恶甚至害怕。
而欧天予，当他偷偷摸摸地或是假装坦然地看向自己的时候，自己心里只有骄傲和得意；当他正经或不正经说话的时候，自己只会觉得欣赏和欢喜；当他露出不着调的一面，嬉皮笑脸地玩闹时，自己虽然也会害羞，好想打他，但实际上，却并不讨厌他……
因为，我知道，那只是他故作姿态、装模作样地逗人开心罢了，他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很干净，并没有龌龊的念头，甚至，还有些胆小呢……
想到这里，李如橘嘻嘻地偷笑起来。
她扭了扭身子，紧紧抱着被子，只觉舒适、惬意、平安、喜乐。
来到了这里，真好！
遇上他，真好！
※※※
同一午休时段。
欧天予有点儿睡不着，眼前总是闪过乃橘的大灯，不，俏脸！还有她娇媚的声音——撩人哪。
翻来覆去一阵儿后，他索性掏出手机，想借此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
开机一看，咦，竟然没有新的短信？那就翻翻旧的短信吧。
一重温昨晚跟蒲妘妘的几番短信来回，他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忐忑——自己太过分了吧！怎么脑子一热扯到男女之事上了？这姑娘该不会余怒未消吧？……
唉，污染了一位纯洁少女的心灵，我有罪！该罚！
他寻思着，今天蒲妘妘参加校外培训，此刻应该正在休息，也不知睡了没有？还是发一条短信问候一声吧。
对了，要保持低姿态。
小欧：“殿下，罪臣恭请圣安！我主吉祥！”
恰好，同一时刻，蒲妘妘也正无聊着呢！
她本想给欧天予发发短信，但一想到昨天自己“不够矜持”“过于主动”，人就蔫儿了。——她的个人形象亟待挽救哇！
手机一振，一见是欧天予这货主动发来的短信，她立刻精神百倍！满血复活！
妘妘：“圣安个鬼呀！我快累死了，不想跟你说话！滚！”
不想跟我说话，还回得这么快？呵呵！
小欧：“殿下，若您心中有气，就请发泄到罪臣身上吧！万万不可憋在心里，伤了贵体！罪臣残躯不值一哂，殿下不必怜惜！”
蒲妘妘又好气又好笑，她轻咬樱唇，编辑短信。
妘妘：“发泄？你想让我怎么发泄呀？讲清楚一点儿！”
小欧：“煎炒烹炸煮炖焖，腌卤酱拌生烤蒸！但凭殿下欢喜！那个，竹板炒肉也是可以的。”
竹板炒肉？蒲妘妘秒懂，不禁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想起建宁公主与韦小宝来，顿感羞耻。
妘妘：“主意不错！我记住了！下回赏你便是！”
小欧：“谢殿下赏。臣请退。”
这就不聊了？！蒲妘妘不开心。
妘妘：“不许退！我好饿，你要请我吃饭！我中午就吃了一点点。”
一团米饭，几棵青菜，嘤嘤嘤，好可怜！
欧天予大吃一惊，中午才请了李如橘，又要请蒲妘妘？难道今天是我的破财日？不能答应！没时间！
小欧：“多吃一些没关系的，反正你运动量大，能消耗掉。你这个子，有点儿偏瘦了。”
妘妘：“不行啊，舞蹈老师让我控制体重的。我也不想前功尽弃。”
欧天予叹气，人家选择了这条路，那真是没办法的事情。
小欧：“同情你。我记得有些食物的饱腹感比较强，又不会长肉肉，可以研究一下。对了，红薯！红薯可以。”
妘妘：“吃那个，容易放……如果排练的时候控制不住，可就太尴尬了！”
欧天予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忍不住嘿嘿直乐。
问安已毕，而且蒲妘妘似乎气消了，他决定见好就收。
小欧：“好了，不说啦！我的手机话费快要不够了，发的每一条短信都是钱哪！好好休息，下午加油！”
人家姑娘没有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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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欧天予又惊又气：“该不会是……那个骚扰你吧？”
李如橘委屈地点了点头，眼圈儿有点儿发红。
美女被欺负，欧天予气坏了，好想掐死那货！娘的，别被我碰上！
“以后再有信，交给我！我去丢马桶！你别看，脏了你的眼睛！”他怒冲冲地说。
“嗯。”李如橘点了点头，模样乖乖的。
欧天予望着眼前的姑娘，心里泛起怜惜，多大……不，多好的姑娘啊！想保护她！
不过，那个男生人在校外，而他们成天生活在校内，大多数时候还是没有交集的，除了周末……
一到周末，他和乃橘都要回家，这才是乃橘有可能受到实际骚扰的时候。
但他的家不在市里，而在县里，够不着哇！
欧天予琢磨了一阵儿，还是没个主意，只好说：
“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等我回去再琢磨琢磨。你也要想。咱们一起想个办法出来，把这事儿彻底解决掉。不能让他总缠着你！要永绝后患！”
说罢，目露凶光，杀气腾腾！
“嗯，好的。谢谢你，欧天予。”李如橘娇娇怯怯地说，脸上透着小欢喜。
欧天予对她的这副模样毫无抵抗力：个子这么高，身材这么火爆，神态却乖乖的，娇娇的，像个小女孩似的，可可爱爱！
反差萌啊！他心里感叹，嘴上忍不住小声调戏：“真谢我，喊声‘欧巴’听听。”
跟怪叔叔似的。
李如橘含笑低头，往左右瞥了两眼，竟真的悄悄喊了一声：“欧巴！”
这一声，把欧天予喊得全身都麻酥酥的，仿佛过了电一般。
“哦……”他想跪了，“再喊一声。”
李如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轻咬粉唇，犹豫片刻……
“欧巴。”声音更加小了，仿佛从鼻子里哼出来一般，但毕竟是喊了呀。
欧天予心里乐开了花，不过却有点儿不敢再待下去了，因为他又食指大动，好想一口把眼前的姑娘吞掉……
“差不多吃完了。咱们走吧。”他擦了一把嘴，说道。
然而李如橘不知危险，不愿意走。
“再说会儿话嘛。反正老师留下谈话这个借口，可以一直用到宿舍呀，见谁都可以这么说。”这姑娘娇声要求。
欧天予忍俊不禁：“你个小机灵鬼！”
他算是明白李如橘这些层出不穷的小手段哪里来的了——都是在她母校那里锻炼出来的呀！
“我去给你买个酸奶。”说着，欧天予起身去买饮品，顺便平复一下心情。
饭已经吃完了。既然这姑娘还想再待会儿，总得买点儿喝的，才好继续开茶话会。
酸奶拿回来后，李如橘高兴接过，道：“下次我给你买。”
“好。”欧天予喝的是纯净水。
在这个只有两人的小茶话会上，他们交流起各自的家庭情况来。
出乎意料，李如橘竟然是单亲家庭，父母早已离异，她随母亲。
她家里有幢两层小楼，位于市里的某一城中村，面积不小。
她和她的外公、外婆、妈妈生活在一起。
“你家的房子要一拆迁，补偿金可不少呢！到时候你就是个小富婆了，别忘了多多关照老同学我呀！”欧天予调侃道。
这是大概率的事情。临昌市的老城区过些年将要进行改造。
而欧天予家在县城的小房子，拆迁是补不了多少钱的，想要换套大房子，还得自己添钱！
真论起这个，他的家庭条件确实不如李如橘。
李如橘笑眯眯地说：“放心啦，有福同享！”
欧天予难免好奇：“你妈妈，年纪应该不大吧？就没考虑再找一个？”
能生出这样的女儿，她妈妈的相貌想来不会太差。
李如橘表情淡然：“没有。我妈也是为了我——她就我一个，不想让我再掺和到别的什么家庭里了。我家现在这样，简简单单的四口人，挺好。”
顿了顿，这姑娘又压低声音补充道：“不过，我知道她在外面有个相好。”
欧天予险些喷饭，不，喷水——这姑娘啥都说呀！
“这……他们就没考虑结婚？”
“他们没这打算的。反正，只要她高兴就好。”
尽管李如橘表示无所谓，但她的小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惘然。
“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悄声问道，“要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想？一定要结婚吗？”
说罢，她紧盯着对面男生的脸，似乎不打算放过哪怕一丝细微的表情。
欧天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方才答道：“要结婚！如果是我喜欢的……女人，搁外面我可不放心，一定要娶回家里养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李如橘嫣然一笑，收回目光，小口抿着酸奶，也不知道对这个回答满不满意。
慢悠悠地喝完饮料，两人一起下楼，走出食堂，返回各自宿舍。
路上，李如橘说她不想睡了，打算再偷偷看会儿漫画。
欧天予立即批评她，说你必须午睡，不养足精神，下午怎么能好好学习呢？
又老气横秋地教训道，你其实很聪明，只是被原来的学校耽误了，现在进了五中，尤其是加入了我这个学习互助小组，那必然是大有可为，扶摇直上！所以不可自误，我看好你！
欧天予本以为这姑娘会一如既往，乖乖点头，表示听从。
谁知她刮了刮脸蛋，娇声说了句“不害臊！”就扭着柳腰跑掉了。
欧天予猝不及防，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气得好想抽那一对后灯。
※※※
李如橘走进自己宿舍。
出乎她的意料，几个同寝女生并未睡着，反而纷纷转头看向她。
“怎么都没睡？”李如橘不禁奇怪。“橘子，你去哪儿啦？”
“被政教处老师喊去谈话了，所以回来得晚了。”李如橘风轻云淡。
“哦！”“啊！”……惊叹声此起彼伏。
“没事儿了？”有人问。
“没事儿！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讲清楚就好了。”李如橘不以为意。
“唉，我们还担心你会受到批评呢！”
“没有。不过是问了几个问题，警告一下，鼓励一下，如此而已。”李如橘微微一笑。
“啧啧！”“没事就好！”“你好厉害！”……纷纷赞叹。
李如橘笑眯眯地不再开腔，自顾自地爬到上铺，躺下午休。
她探手摸了摸漫画，又想到欧天予的嘱咐，于是缩回了手。
闭上眼睛，她不禁回想起中午发生的这些事情：
和欧天予一起走进政教处，承受老师的责难；
接着，两人一块儿吃了饭，又愉快地聊了天，交流了许多事情；
然后，还有临别前，那货装模作样教训自己的神态……
不知不觉，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甜蜜的笑容，心里乐陶陶的，如饮小酒，微醺。
那么，自己跟欧天予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呢？喜欢上他了吗？应该不至于吧？……
李如橘偷偷地想。
可是，每回跟他在一起，都会油然地感到开心、快乐呀！
什么烦恼、忧愁便如同黑暗遇到光明，统统消散了。
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亲近他，想要跟他待得更久一点儿。
李如橘呆呆地想了一阵儿，突然害羞起来，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呢！或者，至少是接近喜欢吧？……嗯，有好感是肯定的！
这个男生，跟以前遇到的那些可都不一样。以前的那些，他们的目光、调笑，只会让她感到不安、厌恶甚至害怕。
而欧天予，当他偷偷摸摸地或是假装坦然地看向自己的时候，自己心里只有骄傲和得意；当他正经或不正经说话的时候，自己只会觉得欣赏和欢喜；当他露出不着调的一面，嬉皮笑脸地玩闹时，自己虽然也会害羞，好想打他，但实际上，却并不讨厌他……
因为，我知道，那只是他故作姿态、装模作样地逗人开心罢了，他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很干净，并没有龌龊的念头，甚至，还有些胆小呢……
想到这里，李如橘嘻嘻地偷笑起来。
她扭了扭身子，紧紧抱着被子，只觉舒适、惬意、平安、喜乐。
来到了这里，真好！
遇上他，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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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午休时段。
欧天予有点儿睡不着，眼前总是闪过乃橘的大灯，不，俏脸！还有她娇媚的声音——撩人哪。
翻来覆去一阵儿后，他索性掏出手机，想借此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
开机一看，咦，竟然没有新的短信？那就翻翻旧的短信吧。
一重温昨晚跟蒲妘妘的几番短信来回，他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忐忑——自己太过分了吧！怎么脑子一热扯到男女之事上了？这姑娘该不会余怒未消吧？……
唉，污染了一位纯洁少女的心灵，我有罪！该罚！
他寻思着，今天蒲妘妘参加校外培训，此刻应该正在休息，也不知睡了没有？还是发一条短信问候一声吧。
对了，要保持低姿态。
小欧：“殿下，罪臣恭请圣安！我主吉祥！”
恰好，同一时刻，蒲妘妘也正无聊着呢！
她本想给欧天予发发短信，但一想到昨天自己“不够矜持”“过于主动”，人就蔫儿了。——她的个人形象亟待挽救哇！
手机一振，一见是欧天予这货主动发来的短信，她立刻精神百倍！满血复活！
妘妘：“圣安个鬼呀！我快累死了，不想跟你说话！滚！”
不想跟我说话，还回得这么快？呵呵！
小欧：“殿下，若您心中有气，就请发泄到罪臣身上吧！万万不可憋在心里，伤了贵体！罪臣残躯不值一哂，殿下不必怜惜！”
蒲妘妘又好气又好笑，她轻咬樱唇，编辑短信。
妘妘：“发泄？你想让我怎么发泄呀？讲清楚一点儿！”
小欧：“煎炒烹炸煮炖焖，腌卤酱拌生烤蒸！但凭殿下欢喜！那个，竹板炒肉也是可以的。”
竹板炒肉？蒲妘妘秒懂，不禁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想起建宁公主与韦小宝来，顿感羞耻。
妘妘：“主意不错！我记住了！下回赏你便是！”
小欧：“谢殿下赏。臣请退。”
这就不聊了？！蒲妘妘不开心。
妘妘：“不许退！我好饿，你要请我吃饭！我中午就吃了一点点。”
一团米饭，几棵青菜，嘤嘤嘤，好可怜！
欧天予大吃一惊，中午才请了李如橘，又要请蒲妘妘？难道今天是我的破财日？不能答应！没时间！
小欧：“多吃一些没关系的，反正你运动量大，能消耗掉。你这个子，有点儿偏瘦了。”
妘妘：“不行啊，舞蹈老师让我控制体重的。我也不想前功尽弃。”
欧天予叹气，人家选择了这条路，那真是没办法的事情。
小欧：“同情你。我记得有些食物的饱腹感比较强，又不会长肉肉，可以研究一下。对了，红薯！红薯可以。”
妘妘：“吃那个，容易放……如果排练的时候控制不住，可就太尴尬了！”
欧天予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忍不住嘿嘿直乐。
问安已毕，而且蒲妘妘似乎气消了，他决定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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