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医院单子
126“那纸上写的是什么？”我迫不及待地问，她的处境已经让我不由自主的同情起她来。
“那纸是没写什么，那也不是他写字用的纸，那是一张报告单。”
“报告单？什么报告单？”
“一张血液报告单。”
“血液报告单？”
“报告单显示，他的血液呈阳性，也就是说，他得了艾滋病。”
“艾滋病？”
“至此我才知道，他为什么是那个样子，为什么疯狂地在外面搞女人，是人都有偏激的性情，他得知自己得了那无可救药的病后，报复心理顿生，所以他在外面不断的找女人，他的病是从他们那里来的，他把病魔转化成了武器，报复那些个淫荡的女人。”
“这些并不让你心痛，更让你揪心的是，他宁愿去报复那些女人，也不愿用那武器来报复你，这更说明他爱你的程度，是一般男人所达不到的那个深度。”
“正如你说的那样。本来，我以为我和那个男人的事是密不透风的，其实，我一开始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就知道了。所以才在家里自暴自弃，最后实在憋不住，才到外面去找女人的，可他是个老实人，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危险。不知道安全防护，一不小心就感染上了那种可怕的病毒。他恨我，我背叛了他，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可耻的事，要是换了其他的男人，早就闹得天翻地覆，可他一声不吭，只自己到外面去找那些不如流的娼妓，也不愿向我发一丝怨气，他得了绝症之后，按理说我才是他得病的罪魁祸首，可她没来报复我，那时他完全有机会来报复我的，但他没那样做，那心里的痛楚，是一般人所无法理解的。”
“你当时怎么不找他回来，在他有限的时间里好好的对他，这对你对他都是一个好的交待。”我建议道。
“找他回来？找不……找不回来了。”上官优黛说着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理解，他男人经历了那些个事，说什么也不会回来的。“他不回来你也别太伤心，也许他是对的，他一回来，说不定你们相处起来会更尴尬，两个人心里更不愉快。”
“要是他能回来，不管他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有怨言，他就是天天打我骂我，我都不会吭一声，一直到他去另一个世界，我都不会离开他。可是，他回不来了，他出走那天晚上，就死了。呜——！”
“什么？他出去就死了？”我惊诧。“那病没这么快吧？看你和你男人的事，也没多久。”
哭了好一会，她才平息了哭声。“他是自杀的，他熬不住那恐慌悲愤的时间，他跳楼自杀了，当时他还没死，躺在医院里，我赶过去的时候，就剩最后一点气，我抱着他，一直在他的耳边哭着说对不起……”
我好一阵没说话，她也默默无语，外面街上的汽车在喧嚣，里面屋子里的我们在激荡。她悲苦，我同情，夜风一赴一赴吹打而来，此时我才觉得眼前的这个大美女，过得比普通的女人都还不如意。我不知道，要是把我换到她的男人的位置上，我肯定是做不出那种高尚的品格来，看着她美丽的侧影，同情的心理掺不进任何一丝邪念，一个美丽的女孩，能爱到她那份，也算是女中豪杰。
“事情不发生也已经发生了，这日子还是得过，你不要过于沉迷在以前的凄怆里，你得要过新的日子，你男人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这样。对吧。”
“我没有新的日子，永远也没有新的日子。”上官优黛淡幽幽地说道。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看那个在酒店里追你的那个区长的舅子就不错。”
“他是不错，不但人耐看，条件也好，可我就是对他没感觉。”
“那是你还没从你以前的阴影里走出来，你要试着从以前中走出来，你怀念你以前的男人无可厚非，可你得开始新的生活，要不然的话，你会越走越暗，说句恐惧的话，你长此以住，会郁郁而终。我想你以前的男人也不会希望你走到那一天。”
“别把我以前的男人看的那么神圣。”上官优黛道。“在他临死的时候，也就是我不住地对他说对不起的那当时，他对我说了一句话，等于是对我下了魔咒。”
“魔咒！什么魔咒？”
“他说原谅我也可以，但我必须得一辈子别和有钱的男人睡一起。”
“这也很正常，要是换了任何男人都会那样说，不过，我觉得他也只是随口说说，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我不必放在心上，你叫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他是我最爱的男人，他是在用生命对我进行惩罚，在以后的这一年多来，我忽视不了他那句临终遗言。”
“那你真打算苦守他那句话，孤孤单单过一辈子？”
“我不知道，不过，在他死后，也有好心的姐妹给我介绍过好几个男友，但我一想起他那句话，我就没心情去和他们交往。”
“他们都是有钱的男人？”
“也说不上他们都有钱，不过，我以前的男人说过的那句话，明显的就是指比他条件好的都算有钱的，他是个农村人，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条件，要说在他的眼里，没钱的人恐怕就像你这类人了。”
心一颤，脸一热。我轻轻动了动，略显手脚无措，我快速瞥了眼上官优黛，见她在自己的悲痛里掉的很深，没注意到我细微的变化。
“我也不是心高气傲，非要找个有钱的人家，不说赏心悦目，但总得看的过去。”
她这话一出，我心头刚涌起的热浪，霎时遇到了冷空气，用她刚才的话，再用换算法，不就是说我在她的眼里，连个看得过去的份都没有。我还傻呆呆的站在这里冒充她的知心朋友。我……
“你怎么了？”上官优黛问我。她见我没说话，又见我面布不满之色，不解的问。
“我没什么。”我真有点火，但火气找不到喷口，只能窝在心里。
“没什么，那你怎么不说话，还不高兴的样子。”
妈那个巴子，跟老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又在耍老子。我很不自在的说道：“我真的没什么。”
“哦，”上官优黛像是想起了什么，“刚才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不过，我刚开始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就觉得你不是上钢上线的人，但接触了一段时间，觉得你勉勉强强的算一个男人。”
“我那儿都是男人，怎么能算个勉强的男人呢？”
“我只是从直觉上说的，要是你改掉耍小性子的脾气，就更有男人味。”
耍小脾气，原来她说的是我要扔她的手机那事，还真有点儿小家子气，人家一个大美女，给点儿差事让你去做，已经是祖上有德。可我还斤斤计较，还为她不理我而恼羞成怒。却也不是什么大男人的德行。为美女献身，也是如今盛行之道。这样一想，我心情豁达了许多。
“我希望你以后还要帮我一把，我还没完全摆脱那个人。”
“哦，对了。”我道，“虽说你男人临死说了那句话，但我觉得该抓住的你还得抓住，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我觉得那个在酒店里把你追得鸡飞狗跳的人也很不错的？”我自认没戏，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在我还没走出我以前男人的魔咒圈。我不想让我的良心再次受到伤害。经历过我以前的男人，我受不起那种伤害了。”
“他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况且他姐夫是什么区的区长。”
“是，他自己在做建材生意，姐夫就是这个江东区的区长，条件好，人也不错，可后来就有点横了，追得我腿都跑软了。”
“谁叫你不答应他。他自认为没什么地方比不上你，把人家气着了，乱了方寸，也是情有可原。”
“再乱方寸也不能乱来，有失风度。况且人家心里……”
“他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个干吗？”
“我想从名字上直觉一下，看他是不是个好人。”
“你能直觉出什么东西来，他叫方世余。”
“方世玉？”
“不是方世玉，是方世余，剩余的余。”
“噢，方世余。方世余，果真是个好名字。”
“什么好名字？”
“他有方世玉的聪明勇猛，但处处又留有余地，不是么，那次你决然逃避他，你看他现在都没来找过你。”
“不是你想的那种，他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她的姐夫，只要他姐夫在这里，他就不敢来找我，他来找我的时候，都是他姐夫因公出差。”
“原来如此，要像你这么说，你不如把这事跟他的姐夫说，让她姐夫一杆子把他的心打死。免得老是来骚扰你。”
“话可别这么说，我大学毕业后，一直在这酒店里打拼，混到现在这碗饭，都是我兢兢业业搏出来的，不是人们想像的那样爬上去的，这份工作来之不易，这里又是在江东区，在他姐夫的范围内，要是我真和方世余闹翻了脸，到时候出起事来，他姐夫还是要顾他的舅子的。哪还有我的什么好日子过。”
也是这个道理。我无语。
“呵！”上官优黛轻笑一声，“我从没和一个男人说过这么多，你还是第一个，要不是你那天小男人家家的，我也不想和你说这么多。不过，现在，我才知道，和你说了这么多，我感觉轻松不少，我希望你以后还会帮我，我估计，方世余还会来。你帮我的事，我记着，就算我欠你，以后我会还你，不过你别指望我拿身体来还你的人情。但这也不是定死了，要是有什么翻天复地的变化，那就不叫我还你，那叫相悦两情，心心相印。”
我领教过她的阴晴无常，我不能就她的话信以为真，却是她说的也有道理，翻天复地的变化，大千世界，什么事情不会发生。不过这种翻天复地在我身上的概率几乎为零。和她彻底划清了界线，我坦然多多。“我一定帮你，不就是时时推着个垃圾桶给你预备着吗，没什么。可你见着我的时候，别太冷了，好歹也得像个同事般，不说打个招呼，不要总绷着个脸像恨汉奸那个样。”
“呵呵！汉奸？”上官优黛换一种眼神偏着脑袋从上到下把我重新打量一番，“别说你不是我喜欢的那号子男人，但横看竖看，你都不是汉奸那根料。”
“我倒希望我成个汉奸。”
“我的妈呀，你还想当汉奸？”上官优黛讶然。
“对，我真想我马上变成汉奸。那我马上就可以把你……把你……”
“不许说！”上官优黛大叫。
“为什么不许说？”
“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了，虽说不是男朋友，但也是交心的那种朋友，否则我不会跟你说这么多的，你说了那脏话，有伤朋友友情。”
“我还不是跟你学的，一会儿把我说好，一会儿把我说坏，好了，别多说了，我帮你就是。”
“你是心甘情愿的帮我吗？”上官优黛眨眨凤眼，“没别的想法。”
“有别的想法，因为我欠你的，所以我才帮你，还你的情。”
“欠我？欠我什么？”
我诡秘的一笑，一时不置可否。
“你还没回答我？”
“我不好意思说。”
“但说无妨。”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不会生气。”
“你就忘了，那天我帮你翻进垃圾桶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意外……”
“你！”上官优黛猛然醒悟，握着小拳头就向我砸来。并满面通红。
我一躲，闪了开去。
“好了，时间不早了。”上官优黛道，“你先在这里呆一会，我先下去。”她说着就转身朝楼下走。
糟糕，她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我正想着，却见上官优黛已经走远。
我原地打转，有些心神不宁，我曾在这里遇到过鬼，虽然是一个假鬼，而且已经弄清了情况。但这里人迹空空，黑灯瞎火，就是没有先前那假鬼的经历，脑袋也会惯性地向那个方向想。
急中生智，我打算她前脚走，我后脚就跟上，借着她留下的人气壮壮胆，跟着她溜之大吉。但有一点必须得保证，就是不能让她发现我脚跟脚步的跟着她，虽说她对我来说已经判了“死刑”，但在这么个美丽的人儿面前，面子多少得有点。
我正侧耳细听上官优黛远去的脚步声，突然从我后面的窗户里传来“呱”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叫，我心惊肉跳，“哇”地一声惊叫，狠命朝上官优黛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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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纸是没写什么，那也不是他写字用的纸，那是一张报告单。”
“报告单？什么报告单？”
“一张血液报告单。”
“血液报告单？”
“报告单显示，他的血液呈阳性，也就是说，他得了艾滋病。”
“艾滋病？”
“至此我才知道，他为什么是那个样子，为什么疯狂地在外面搞女人，是人都有偏激的性情，他得知自己得了那无可救药的病后，报复心理顿生，所以他在外面不断的找女人，他的病是从他们那里来的，他把病魔转化成了武器，报复那些个淫荡的女人。”
“这些并不让你心痛，更让你揪心的是，他宁愿去报复那些女人，也不愿用那武器来报复你，这更说明他爱你的程度，是一般男人所达不到的那个深度。”
“正如你说的那样。本来，我以为我和那个男人的事是密不透风的，其实，我一开始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就知道了。所以才在家里自暴自弃，最后实在憋不住，才到外面去找女人的，可他是个老实人，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危险。不知道安全防护，一不小心就感染上了那种可怕的病毒。他恨我，我背叛了他，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可耻的事，要是换了其他的男人，早就闹得天翻地覆，可他一声不吭，只自己到外面去找那些不如流的娼妓，也不愿向我发一丝怨气，他得了绝症之后，按理说我才是他得病的罪魁祸首，可她没来报复我，那时他完全有机会来报复我的，但他没那样做，那心里的痛楚，是一般人所无法理解的。”
“你当时怎么不找他回来，在他有限的时间里好好的对他，这对你对他都是一个好的交待。”我建议道。
“找他回来？找不……找不回来了。”上官优黛说着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理解，他男人经历了那些个事，说什么也不会回来的。“他不回来你也别太伤心，也许他是对的，他一回来，说不定你们相处起来会更尴尬，两个人心里更不愉快。”
“要是他能回来，不管他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有怨言，他就是天天打我骂我，我都不会吭一声，一直到他去另一个世界，我都不会离开他。可是，他回不来了，他出走那天晚上，就死了。呜——！”
“什么？他出去就死了？”我惊诧。“那病没这么快吧？看你和你男人的事，也没多久。”
哭了好一会，她才平息了哭声。“他是自杀的，他熬不住那恐慌悲愤的时间，他跳楼自杀了，当时他还没死，躺在医院里，我赶过去的时候，就剩最后一点气，我抱着他，一直在他的耳边哭着说对不起……”
我好一阵没说话，她也默默无语，外面街上的汽车在喧嚣，里面屋子里的我们在激荡。她悲苦，我同情，夜风一赴一赴吹打而来，此时我才觉得眼前的这个大美女，过得比普通的女人都还不如意。我不知道，要是把我换到她的男人的位置上，我肯定是做不出那种高尚的品格来，看着她美丽的侧影，同情的心理掺不进任何一丝邪念，一个美丽的女孩，能爱到她那份，也算是女中豪杰。
“事情不发生也已经发生了，这日子还是得过，你不要过于沉迷在以前的凄怆里，你得要过新的日子，你男人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这样。对吧。”
“我没有新的日子，永远也没有新的日子。”上官优黛淡幽幽地说道。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看那个在酒店里追你的那个区长的舅子就不错。”
“他是不错，不但人耐看，条件也好，可我就是对他没感觉。”
“那是你还没从你以前的阴影里走出来，你要试着从以前中走出来，你怀念你以前的男人无可厚非，可你得开始新的生活，要不然的话，你会越走越暗，说句恐惧的话，你长此以住，会郁郁而终。我想你以前的男人也不会希望你走到那一天。”
“别把我以前的男人看的那么神圣。”上官优黛道。“在他临死的时候，也就是我不住地对他说对不起的那当时，他对我说了一句话，等于是对我下了魔咒。”
“魔咒！什么魔咒？”
“他说原谅我也可以，但我必须得一辈子别和有钱的男人睡一起。”
“这也很正常，要是换了任何男人都会那样说，不过，我觉得他也只是随口说说，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我不必放在心上，你叫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他是我最爱的男人，他是在用生命对我进行惩罚，在以后的这一年多来，我忽视不了他那句临终遗言。”
“那你真打算苦守他那句话，孤孤单单过一辈子？”
“我不知道，不过，在他死后，也有好心的姐妹给我介绍过好几个男友，但我一想起他那句话，我就没心情去和他们交往。”
“他们都是有钱的男人？”
“也说不上他们都有钱，不过，我以前的男人说过的那句话，明显的就是指比他条件好的都算有钱的，他是个农村人，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条件，要说在他的眼里，没钱的人恐怕就像你这类人了。”
心一颤，脸一热。我轻轻动了动，略显手脚无措，我快速瞥了眼上官优黛，见她在自己的悲痛里掉的很深，没注意到我细微的变化。
“我也不是心高气傲，非要找个有钱的人家，不说赏心悦目，但总得看的过去。”
她这话一出，我心头刚涌起的热浪，霎时遇到了冷空气，用她刚才的话，再用换算法，不就是说我在她的眼里，连个看得过去的份都没有。我还傻呆呆的站在这里冒充她的知心朋友。我……
“你怎么了？”上官优黛问我。她见我没说话，又见我面布不满之色，不解的问。
“我没什么。”我真有点火，但火气找不到喷口，只能窝在心里。
“没什么，那你怎么不说话，还不高兴的样子。”
妈那个巴子，跟老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又在耍老子。我很不自在的说道：“我真的没什么。”
“哦，”上官优黛像是想起了什么，“刚才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不过，我刚开始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就觉得你不是上钢上线的人，但接触了一段时间，觉得你勉勉强强的算一个男人。”
“我那儿都是男人，怎么能算个勉强的男人呢？”
“我只是从直觉上说的，要是你改掉耍小性子的脾气，就更有男人味。”
耍小脾气，原来她说的是我要扔她的手机那事，还真有点儿小家子气，人家一个大美女，给点儿差事让你去做，已经是祖上有德。可我还斤斤计较，还为她不理我而恼羞成怒。却也不是什么大男人的德行。为美女献身，也是如今盛行之道。这样一想，我心情豁达了许多。
“我希望你以后还要帮我一把，我还没完全摆脱那个人。”
“哦，对了。”我道，“虽说你男人临死说了那句话，但我觉得该抓住的你还得抓住，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我觉得那个在酒店里把你追得鸡飞狗跳的人也很不错的？”我自认没戏，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在我还没走出我以前男人的魔咒圈。我不想让我的良心再次受到伤害。经历过我以前的男人，我受不起那种伤害了。”
“他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况且他姐夫是什么区的区长。”
“是，他自己在做建材生意，姐夫就是这个江东区的区长，条件好，人也不错，可后来就有点横了，追得我腿都跑软了。”
“谁叫你不答应他。他自认为没什么地方比不上你，把人家气着了，乱了方寸，也是情有可原。”
“再乱方寸也不能乱来，有失风度。况且人家心里……”
“他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个干吗？”
“我想从名字上直觉一下，看他是不是个好人。”
“你能直觉出什么东西来，他叫方世余。”
“方世玉？”
“不是方世玉，是方世余，剩余的余。”
“噢，方世余。方世余，果真是个好名字。”
“什么好名字？”
“他有方世玉的聪明勇猛，但处处又留有余地，不是么，那次你决然逃避他，你看他现在都没来找过你。”
“不是你想的那种，他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她的姐夫，只要他姐夫在这里，他就不敢来找我，他来找我的时候，都是他姐夫因公出差。”
“原来如此，要像你这么说，你不如把这事跟他的姐夫说，让她姐夫一杆子把他的心打死。免得老是来骚扰你。”
“话可别这么说，我大学毕业后，一直在这酒店里打拼，混到现在这碗饭，都是我兢兢业业搏出来的，不是人们想像的那样爬上去的，这份工作来之不易，这里又是在江东区，在他姐夫的范围内，要是我真和方世余闹翻了脸，到时候出起事来，他姐夫还是要顾他的舅子的。哪还有我的什么好日子过。”
也是这个道理。我无语。
“呵！”上官优黛轻笑一声，“我从没和一个男人说过这么多，你还是第一个，要不是你那天小男人家家的，我也不想和你说这么多。不过，现在，我才知道，和你说了这么多，我感觉轻松不少，我希望你以后还会帮我，我估计，方世余还会来。你帮我的事，我记着，就算我欠你，以后我会还你，不过你别指望我拿身体来还你的人情。但这也不是定死了，要是有什么翻天复地的变化，那就不叫我还你，那叫相悦两情，心心相印。”
我领教过她的阴晴无常，我不能就她的话信以为真，却是她说的也有道理，翻天复地的变化，大千世界，什么事情不会发生。不过这种翻天复地在我身上的概率几乎为零。和她彻底划清了界线，我坦然多多。“我一定帮你，不就是时时推着个垃圾桶给你预备着吗，没什么。可你见着我的时候，别太冷了，好歹也得像个同事般，不说打个招呼，不要总绷着个脸像恨汉奸那个样。”
“呵呵！汉奸？”上官优黛换一种眼神偏着脑袋从上到下把我重新打量一番，“别说你不是我喜欢的那号子男人，但横看竖看，你都不是汉奸那根料。”
“我倒希望我成个汉奸。”
“我的妈呀，你还想当汉奸？”上官优黛讶然。
“对，我真想我马上变成汉奸。那我马上就可以把你……把你……”
“不许说！”上官优黛大叫。
“为什么不许说？”
“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了，虽说不是男朋友，但也是交心的那种朋友，否则我不会跟你说这么多的，你说了那脏话，有伤朋友友情。”
“我还不是跟你学的，一会儿把我说好，一会儿把我说坏，好了，别多说了，我帮你就是。”
“你是心甘情愿的帮我吗？”上官优黛眨眨凤眼，“没别的想法。”
“有别的想法，因为我欠你的，所以我才帮你，还你的情。”
“欠我？欠我什么？”
我诡秘的一笑，一时不置可否。
“你还没回答我？”
“我不好意思说。”
“但说无妨。”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不会生气。”
“你就忘了，那天我帮你翻进垃圾桶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意外……”
“你！”上官优黛猛然醒悟，握着小拳头就向我砸来。并满面通红。
我一躲，闪了开去。
“好了，时间不早了。”上官优黛道，“你先在这里呆一会，我先下去。”她说着就转身朝楼下走。
糟糕，她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我正想着，却见上官优黛已经走远。
我原地打转，有些心神不宁，我曾在这里遇到过鬼，虽然是一个假鬼，而且已经弄清了情况。但这里人迹空空，黑灯瞎火，就是没有先前那假鬼的经历，脑袋也会惯性地向那个方向想。
急中生智，我打算她前脚走，我后脚就跟上，借着她留下的人气壮壮胆，跟着她溜之大吉。但有一点必须得保证，就是不能让她发现我脚跟脚步的跟着她，虽说她对我来说已经判了“死刑”，但在这么个美丽的人儿面前，面子多少得有点。
我正侧耳细听上官优黛远去的脚步声，突然从我后面的窗户里传来“呱”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叫，我心惊肉跳，“哇”地一声惊叫，狠命朝上官优黛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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