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儿媳
033，那个死老头，看他样子都要行将就木了，一要抓贼，就好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鬼那样追着人就不放。也不顾他那咳咳喘喘的瘦骨嶙峋的老本，追着老子就来了。
要说，人家上了年纪，我也是饿的两天没吃东西，我自认为跑得飞鹰奔马，可老头追着老子，那距离不是我揣测的那样逐渐拉开，我这时才知道，我饿的差不多就一个老头的力气了。
我和老头之间的距离虽然没拉开，但也没缩短，我暗自心喜，龟儿子你老头再厉害，老子饿了两天也还是和你旗鼓相当，你狗日的老头，老子拖也要拖死你！
“抓贼呀！快抓小偷呀！”老头忽然叫了起来。
这一叫把老子吓了一跳，这夜深人静的怪吓人的，二则是他这一叫说不定就惊醒了那些血气方刚，和老婆在床上摸爬滚还没有消耗完精力的莽汉，下来组建一个以老头为领导的团伙，那我可就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老头，你别喊了。”我向老头说道。
那老头当然不肯听我的，我行我素，边咳边喊。
不要以为我是傻子，在那种情况说那样的话，谁都知道这百无屁用。不过我接下来的话倒真的让老头闭口不叫了，“老头，你一个专业看门的，抓贼还要叫帮手，有本事你一个人抓我，我在这里等你来抓就是。”
那老头自认为牛高马大，而事实上，他虽然被岁月抽去了不少水分和肌肉。可长宽高三维都是大号，难怪他那个厂里要他看门，就他那个块头，在厂门口一放，就可以不怒自威地吓退很多胆小的小偷。他一直没把老子放在眼里，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要不是他有严重的支气管炎，他才不会叫人帮他呢。
我站在那里等老头，老头则喘了几口气后慢慢向我走来。不时还弯弯胳膊伸伸腿，胸有成竹地看着老子。
我精打细算了一下，这跑步是全身运动，如果站在一个地方动动手脚，对于有严重支气管炎的老头来说，无疑节省了一笔可观的力气来对付老子，要是被他一拳撩到地上，搞个头昏脑胀什么的，那就……
其实，想是这样想的，我还没有笨到这种地步，我故作坐以待毙状，等老头刚靠近我，我就一个大转身，朝着刚跑过来的方向跑去。
“你别跑！”老头在后面大叫，“你不守信用！”
“妈屁的小偷还跟你讲鸟个信用。”我边笑骂着，边朝前面的大街猛跑，刚才我已经看清了形式，那条小巷深不可测，说不定就在哪里断了头，老子在我们那个县城里上了当，再上这样的洋当，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老头被我甩在后面老远。虽然他还在喊抓小偷，却也没见有几个人响应他的号召，撇下温软绵滑的老婆或是情人，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贡献绵薄之力。
老头的喊声虽然没有停止，但是越来越小了，我也松了口气，想想看，人是铁，饭是钢，两天就喝了两瓶水，还要和老头赛赛跑，哪受得了啊。我跑上了大街，周围的房子离的较远，而且还有花园隔离带什么的，加上夜深了没什么来往的车辆，心里觉得踏实多了。我一屁股坐在花草护栏上，调息着疲惫不堪的身体。
还没等老子把这口气喘得跟平常一样，一下子从侧面冲了一个健壮的男子出来。把老子吓了个半死。
没等老子反应个透彻，那个男人一把就揪住了我，任凭我怎么甩，都脱不了身，这时，那个男人一只手掌一挥，一个巴掌就放肆地打在了老子的脸上。
我有点绝处逢不了生的预感，我知道这肯定是那个老头的叫声招来的，恐怕是一个和老婆分居了多年的男人。
当我定下神来看的时候，却见这男人有几分面熟，我猛然想起，这不是刚才我偷钱的那个男主人吗，也就是说是那个老头的儿子，我身子一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任由他把我像东西一样提着。
没一会，老头就追了上来，弓着背猛喘。
“爸。是不是他。”
“是他，就是他，是他偷了你的钱？”
“妈的，我是感觉之前有一个人进来了。当时我还以为是你们呢，你们来我倒睡着了，后来听到你们的喊声，知道出了事，才起来追了过来。”
老头气急之下又抡起手给了老子一巴掌。到省城，老子这是第三次挨巴掌了，古有说之，骂人不骂短，打人不打脸的，可偏偏人们打人，最高兴打人家的脸了，要知道，小偷也是有自尊心的，更何况我这个情有可原的小偷。
“把钱给老子拿出来！”男人大吼。
“我没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有蔫当当说话的份。
“跟老子，鸭子死了嘴壳子还他妈的硬得不得了。”男人说着又举起了手。
“住手！”这时老大娘赶来，叫住了他的儿子。
“妈，他偷了我们的钱。”
“我知道他偷了我们的钱。”老大娘拉住又要动手的他儿子的手。并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我原以为老大娘这么一说，我至少也可以得个将功补过什么的，让他们把我放了。没想到真的是有其父就必有其子，这两父子异口同声，打是不打我了，却非要把我弄到派出所让那里的人“招待招待”，并振振有词地说，我虽然把钱还给了他们，但我偷的性质没改变，偷还是偷，还不还钱给他们我都是小偷。
这不怪人家，人家是有道理的，我偷的行为动机没有改变，只是一不小心上了恻隐之心的当，我摆了摆蔫头耷脑的脑袋瓜，后悔不叠。
老大娘虽然极力苦劝，可两个男人没把她放在眼里，还说她是法盲，教育她对敌人不能有半点同情之心。
“走！跟老子到派出所。”男人反剪着我的双手，老头一推我的肩膀，我踉跄着向前走去。
正待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前移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说道，“抓住小偷了没有？”
我一看来人，也是有些面熟，当我想起她是谁时，不禁喜出望外。
034，不是什么神兵天将，也不是我的桃花运顿开，其实，来者就是那个男人的老婆，老头的儿媳。
她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天将，但她的到来，我就像得到了神兵天将的帮助一样。这不难理解，她就像一颗“炸弹”，而我就攥着这“炸弹”的引爆器，那狗日的两爷子，要是把老子搞毛了，我就引暴这颗优质的、摸上去酥软软的“炸弹”，和他们一起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人之将死，什么也顾不了呐。
事实与我不谋而合，那两爷子的嚣张气焰，犹如被泼了倾盆大水一样，只有奄奄一息冒残存的青烟了。
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余怒袅袅的两爷子。又望望可怜巴巴心神不宁的老大娘。
女人看了看情形，走到我面前：“你就是小偷。”
“我不是小偷。”我镇定自若地说，“不信你问问他们。”
“你不是小偷，那谁是小偷？小偷呢？”女人显得莫明其妙，并朝周围四处张望。在场的就那几个人，如果我不是小偷的话，那小偷在哪儿呢？
看来，这女人也是嫉恶如仇之人，看不见小偷，心里急得像是立马要拉肚子、却找不到厕所一样。
那两爷子和那个老大娘，眼睛都看着别处。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们都心知肚明，有一枚“炸弹”就近在咫尺，随时都有爆炸的的可能，但也可以远在天边，甚至还可以销声匿迹。
多一事不如没有事。我在战局反败为胜的同时，也没忽视别人家的处境，设身处地为这一家子体验了一下。人生几何，做个分文不花的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女人四下张望的举动启发了我的灵感，我对女人说道：“小偷跑了，龟儿子小偷的脚杆还长，要是被老子逮住，非把他打个死去活来，活来死去不可。”说完这话，我心里暗自好笑，要有人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那肯定是鬼了，我还要打他，老子跑都还来不及。
“真没用，”女人不满地说，“亏你们几个大男人，一个小偷都抓不住，要是老娘在，早就抓住了。”女人说完，似乎英雄本色还没有完全展露出来，她转过身，指着他的老公说道：“平时看你雄起雄起的，没想到一个小偷你都抓不住！”
“这也难怪他。”做好人就要把好人做到底，我道，“那小偷狡猾得很，弯来拐去的像飞毛腿一样，而且那小偷凶猛强悍，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我自鸣得意地为自己刷金，而瞬间灵机一动，又冒出了一句，“这不，你男人还被那个强盗打了一个耳光。”
“你！”那男人瞪着眼向我冲来。
“难道不是吗？”我身子一挺。提高声音，回瞪着那个男人，老子有引暴器，你龟儿信不信给你统统抖出来，让你明晚就睡冷被窝。搞你个妻离子散，做爱时只能用手单干。
“是是是。”这时，老大娘走过来对她儿子气愤地说道，“你这个娃儿，挨打了就挨打了，只要钱没偷去，家庭和和睦睦的比啥都好。”
“就是吗。”我得寸进尺，“亏我还老半夜的帮你们追小偷，还没个好脸色。”
“对不起！”老大娘对我说，“谢谢你帮我们把钱追了回来，你不要和他计较，他就那个脾气。”
“你放心。”我对老大娘说。“我是什么人，我怎么能和他一般见识。啊，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我准备开溜。
当我跨了一步后我又返了回来，走到那个老头面前，“老大爷，我知道你以前是帮厂里看门的，可现在的小偷，不像你想的那样了，凶得狠，你看你这身子，你儿子被小偷打几下还受得了，可你就不行了，以后好自为之吧，拜拜——”我故作潇洒的动作，气气老头。不是我小气，要跟老头争强好胜，而是这老头确实气人，要不是他，早就一帆风顺各自为欢了。
气了老头，我大获全胜般扬长而去，老子虽然挨了打，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可我的精神食粮仓满囊肥，一时半会享之不尽。
“跟老子站住！”忽听老头在背后大喝一声。
我转过身，不相信地看着老头。
“老头子！”老大娘急忙大叫，“你想干什么？”
但见老头一把推开老大娘，朝我大吼，“你龟儿偷了钱还想跑？”老头说着冲了过来。
“什么？”女人十分惊讶，“原来他就是小偷！”
“对。”老头冲过来，一把抓住还没愣过神来的我，“他就是小偷。就是他偷了我们的钱。”
“那你们刚才……”女人惊疑，依次看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懵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头，比部队训练出来的还要刚正不阿，连来之不易的儿媳妇，都可以推出来为他以身殉职。老头说了事情的原委，直到那个女人惊天动地地，和她的男人展开了肉搏战，才将我惊醒。
这下糟糕，老头要玩鱼死网破的把戏，我却玩不成金蝉脱壳的魔术了。唉！都是英雄主义惹的祸，老子肉体都龟孙子了，偏偏要过一把精神英雄的瘾，惹毛了义愤填膺的老头，真是害已又害人啊！
正当我感叹世事无常，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传了过来：“爷爷，你在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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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贼呀！快抓小偷呀！”老头忽然叫了起来。
这一叫把老子吓了一跳，这夜深人静的怪吓人的，二则是他这一叫说不定就惊醒了那些血气方刚，和老婆在床上摸爬滚还没有消耗完精力的莽汉，下来组建一个以老头为领导的团伙，那我可就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老头，你别喊了。”我向老头说道。
那老头当然不肯听我的，我行我素，边咳边喊。
不要以为我是傻子，在那种情况说那样的话，谁都知道这百无屁用。不过我接下来的话倒真的让老头闭口不叫了，“老头，你一个专业看门的，抓贼还要叫帮手，有本事你一个人抓我，我在这里等你来抓就是。”
那老头自认为牛高马大，而事实上，他虽然被岁月抽去了不少水分和肌肉。可长宽高三维都是大号，难怪他那个厂里要他看门，就他那个块头，在厂门口一放，就可以不怒自威地吓退很多胆小的小偷。他一直没把老子放在眼里，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要不是他有严重的支气管炎，他才不会叫人帮他呢。
我站在那里等老头，老头则喘了几口气后慢慢向我走来。不时还弯弯胳膊伸伸腿，胸有成竹地看着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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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屁的小偷还跟你讲鸟个信用。”我边笑骂着，边朝前面的大街猛跑，刚才我已经看清了形式，那条小巷深不可测，说不定就在哪里断了头，老子在我们那个县城里上了当，再上这样的洋当，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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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老子把这口气喘得跟平常一样，一下子从侧面冲了一个健壮的男子出来。把老子吓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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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绝处逢不了生的预感，我知道这肯定是那个老头的叫声招来的，恐怕是一个和老婆分居了多年的男人。
当我定下神来看的时候，却见这男人有几分面熟，我猛然想起，这不是刚才我偷钱的那个男主人吗，也就是说是那个老头的儿子，我身子一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任由他把我像东西一样提着。
没一会，老头就追了上来，弓着背猛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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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是感觉之前有一个人进来了。当时我还以为是你们呢，你们来我倒睡着了，后来听到你们的喊声，知道出了事，才起来追了过来。”
老头气急之下又抡起手给了老子一巴掌。到省城，老子这是第三次挨巴掌了，古有说之，骂人不骂短，打人不打脸的，可偏偏人们打人，最高兴打人家的脸了，要知道，小偷也是有自尊心的，更何况我这个情有可原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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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有蔫当当说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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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怪人家，人家是有道理的，我偷的行为动机没有改变，只是一不小心上了恻隐之心的当，我摆了摆蔫头耷脑的脑袋瓜，后悔不叠。
老大娘虽然极力苦劝，可两个男人没把她放在眼里，还说她是法盲，教育她对敌人不能有半点同情之心。
“走！跟老子到派出所。”男人反剪着我的双手，老头一推我的肩膀，我踉跄着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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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天将，但她的到来，我就像得到了神兵天将的帮助一样。这不难理解，她就像一颗“炸弹”，而我就攥着这“炸弹”的引爆器，那狗日的两爷子，要是把老子搞毛了，我就引暴这颗优质的、摸上去酥软软的“炸弹”，和他们一起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人之将死，什么也顾不了呐。
事实与我不谋而合，那两爷子的嚣张气焰，犹如被泼了倾盆大水一样，只有奄奄一息冒残存的青烟了。
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余怒袅袅的两爷子。又望望可怜巴巴心神不宁的老大娘。
女人看了看情形，走到我面前：“你就是小偷。”
“我不是小偷。”我镇定自若地说，“不信你问问他们。”
“你不是小偷，那谁是小偷？小偷呢？”女人显得莫明其妙，并朝周围四处张望。在场的就那几个人，如果我不是小偷的话，那小偷在哪儿呢？
看来，这女人也是嫉恶如仇之人，看不见小偷，心里急得像是立马要拉肚子、却找不到厕所一样。
那两爷子和那个老大娘，眼睛都看着别处。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们都心知肚明，有一枚“炸弹”就近在咫尺，随时都有爆炸的的可能，但也可以远在天边，甚至还可以销声匿迹。
多一事不如没有事。我在战局反败为胜的同时，也没忽视别人家的处境，设身处地为这一家子体验了一下。人生几何，做个分文不花的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女人四下张望的举动启发了我的灵感，我对女人说道：“小偷跑了，龟儿子小偷的脚杆还长，要是被老子逮住，非把他打个死去活来，活来死去不可。”说完这话，我心里暗自好笑，要有人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那肯定是鬼了，我还要打他，老子跑都还来不及。
“真没用，”女人不满地说，“亏你们几个大男人，一个小偷都抓不住，要是老娘在，早就抓住了。”女人说完，似乎英雄本色还没有完全展露出来，她转过身，指着他的老公说道：“平时看你雄起雄起的，没想到一个小偷你都抓不住！”
“这也难怪他。”做好人就要把好人做到底，我道，“那小偷狡猾得很，弯来拐去的像飞毛腿一样，而且那小偷凶猛强悍，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我自鸣得意地为自己刷金，而瞬间灵机一动，又冒出了一句，“这不，你男人还被那个强盗打了一个耳光。”
“你！”那男人瞪着眼向我冲来。
“难道不是吗？”我身子一挺。提高声音，回瞪着那个男人，老子有引暴器，你龟儿信不信给你统统抖出来，让你明晚就睡冷被窝。搞你个妻离子散，做爱时只能用手单干。
“是是是。”这时，老大娘走过来对她儿子气愤地说道，“你这个娃儿，挨打了就挨打了，只要钱没偷去，家庭和和睦睦的比啥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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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跨了一步后我又返了回来，走到那个老头面前，“老大爷，我知道你以前是帮厂里看门的，可现在的小偷，不像你想的那样了，凶得狠，你看你这身子，你儿子被小偷打几下还受得了，可你就不行了，以后好自为之吧，拜拜——”我故作潇洒的动作，气气老头。不是我小气，要跟老头争强好胜，而是这老头确实气人，要不是他，早就一帆风顺各自为欢了。
气了老头，我大获全胜般扬长而去，老子虽然挨了打，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可我的精神食粮仓满囊肥，一时半会享之不尽。
“跟老子站住！”忽听老头在背后大喝一声。
我转过身，不相信地看着老头。
“老头子！”老大娘急忙大叫，“你想干什么？”
但见老头一把推开老大娘，朝我大吼，“你龟儿偷了钱还想跑？”老头说着冲了过来。
“什么？”女人十分惊讶，“原来他就是小偷！”
“对。”老头冲过来，一把抓住还没愣过神来的我，“他就是小偷。就是他偷了我们的钱。”
“那你们刚才……”女人惊疑，依次看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懵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头，比部队训练出来的还要刚正不阿，连来之不易的儿媳妇，都可以推出来为他以身殉职。老头说了事情的原委，直到那个女人惊天动地地，和她的男人展开了肉搏战，才将我惊醒。
这下糟糕，老头要玩鱼死网破的把戏，我却玩不成金蝉脱壳的魔术了。唉！都是英雄主义惹的祸，老子肉体都龟孙子了，偏偏要过一把精神英雄的瘾，惹毛了义愤填膺的老头，真是害已又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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