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02_少女惹诡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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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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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郊区的路没有多少车子。

  夜晚寂静如迷,车里只有元天空在看《名侦探柯》的声音。

  窗外路两侧是齐腰的荒草地,秋末的野草生着繁复的穗子,招摇在惨白的月光下和森冷的晚风里。

  越远离城市,气温好像变得越低了。

  从车窗缝隙里来的风让人浑身发凉,柳申宇看着四周擦过的废弃工厂和没有一个人影的路,里泛起一些异样。

  顾音可父常年不在家,他才是了解那孩的人。

  虽然看上去是个乖孩子,可却是常人想不到的冷漠,甚至可以说是恶。

  可就是那样骨子里的恶,却让他着迷,缘因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些子,顾音可变了,从前的那种气质全然不见,变得越来越普通了。

  柳申宇甚至也和一样怀疑过,是否邪了,不然一个人的气质怎么能天差地别?

  孙浪柳辰死了,张星张月今天没有来学校,问们父,得到的回答是昨晚们被同学约去了,说宿在同学家一直没有回来,今早,顾音可也消失了。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纪瑜的鬼魂在复仇?

  柳申宇顾音可打了一天电话,没有人接,直到晚上才回电话,约他到城郊见面。

  只没事就好,在通电话时他里只有这样一个念。

  可在车上,被安静的氛围包裹,又了许多其他念。

  顾音可为什么会约他这样的地方见面?的异常又是因为什么?

  柳申宇再抬看着车上那三个陌生人,总觉得他们并不是真的顺路。

  前排那个叫元地的生眉眼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总是时不时地抬起眼从视镜里瞥他,周围两个孩也是。

  左边那个孩还好,上车就一直无聊地抠玩,右边那个则一直散发着冷气,叫人哆嗦。

  司机停车了:“你去的地方就在前面,那里车开不过去了,你下车走两步吧。”

  柳申宇下了车,他看向司机指的地方。

  概在两百米远的正前方,确实有一家亮着灯的咖啡屋。

  但是周围除了废弃工厂没有任何建筑,那家咖啡屋立于荒野央,十分诡异。

  柳申宇沉思了一会儿,正朝咖啡屋走去,一回看见车上那顺路的三个人也下来了。

  那个叫元地的生笑嘻嘻地看着他:“你不会去那个咖啡屋吧?”

  柳申宇问:“你也去那里?”

  元地摇摇:“这下我们不顺路了,祝你好运。”

  顾音可的电话打来了。

  柳申宇接起,孩问他走到哪了,他回道:“马上就到了。”

  他朝那破旧的咖啡屋走去,走着走着忍不住回望了眼身那三人。

  生依旧低着看漫,孩也还是在无聊玩自己的指甲。

  至于那冷漠的少则背着一把别致的桃木剑静静地看着他。

  他们没有跟着他走,也没有拦他。

  在这幽寂的地方,苍凉的月下,显得怪异极了。

  等他走,元天空抬起来:“真的不跟上去吗?”

  桃桃望着柳申宇的背影,缓缓摇:“咖啡屋是人偶找的地方,说不定会有杜鹃山上同样的埋伏,没清楚况不能过去,不可以再让宫受伤了。”

  ……

  柳申宇推开咖啡屋的门。

  从前这里许多工厂,周围住了不少人,快餐店、超市应有尽有。

  来工业区整搬迁,留下一堆废弃的厂房,那些店也搬走了。

  这家咖啡屋是在工业区搬迁之开的。

  这周围虽然荒凉,却是网红和摄影喜欢来打卡的地方。

  若是白天,在咖啡屋的落地窗前朝外望去,可以看见枯黄得比人的野草围缠着废弃的厂房,拍的片子有种特殊的荒凉。

  此刻是晚上,没有客人,柳申宇推开门去的时候,顾音可正系着围在柜泡咖啡。

  听见声音,看向门:“来了?”

  柳申宇想走过来,却指着窗边的桌子:“吧,咖啡马上就好了。”

  柳申宇了下来,顾音可端着咖啡走了过去。

  离开柜,拉上了的暖光灯。

  在柜之下,咖啡屋的板的五,里塞着一团净的白布。

  他面色恐惧,却不敢发一点声音。

  几十分钟前孩他的时候曾说过,不愿意伤害他,可如果他敢发声音,那么会死的。

  柳申宇问:“怎么约我到这种地方来?”

  “是我朋友的店。”顾音可淡淡地说,“这附没有人烟,白天也只有一些网红过来拍拍照,夜晚安静得很,适合我们两个人约会。”

  那张桌子上摆了两个布偶娃娃,身上都伤痕累累,能看被人摧残过的痕迹。

  柳申宇拿起其一个留着一波浪的洋娃娃看了看:“顾音可,你是不是里变态了呀,不然怎么对几个娃娃下这么重的?尤其这一个,长得还挺像你的。”

  那娃娃身上穿的衣服像极了玉兰的校服,一蓬松的波浪更是和顾音可如一辙。

  孩笑了笑:“我确实变态,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从柳申宇里接过娃娃,把咖啡推到他面前:“喝吧。”

  柳申宇刚喝咖啡,忽然看见顾音可揪住娃娃的发,一根一根拔着。

  他蹙眉,里有种异样的觉。

  顾音可掏一个打火机,点燃了桌上蜡烛的火焰,将娃娃的下.置于蜡烛上灼烧。

  娃娃身上的布料很快在火焰之变,里面的棉燃了起来。

  柳申宇将咖啡倒在娃娃和蜡烛的火苗上,把火浇灭了:“你疯了吗?闹火灾才甘?”

  顾音可眉眼不抬,角勾起一诡秘的笑:“我只是在你们当初对纪瑜过的事。”

  “我们?”柳申宇挑眉。

  顾音可抬起冲着他笑:“我想起来了,不是你,你只是负责帮我捉到猎物站在一旁看戏,好像没有呢,是孙浪、柳辰、张星、张月,还有我自己的,我们拔的发,的衣服,拿打火机烧身,还有……”

  “也许正是因为你没有,所以才活到了现在吧,孙浪死了,柳辰死了,张星张月消失不见,他们说我神不正常,这难道不纪瑜的报复吗?死了,化成厉鬼来找我们索命了。”

  顾音可看着里残破不堪的娃娃,眼底露了快意的神色:“你说它看起来像我,可你仔细听听,它哀嚎的惨叫声,是不是更像张月?”

  的笑很美,但也很诡异,柳申宇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孩一点也不像顾音可。

  在这茫茫冷的夜,更像一个令他陌生的鬼魂。

  “我说笑的。”孩望向他脖子上戴的玉观音。

  曾经问过,柳申宇说这是他从带到的护身符,是他家里人托人弄来的。指着玉观音:“我太害怕了,他们都死了,我总觉得是纪瑜来找我们报复,你身上的这个可以摘下来我戴吗?”

  虽然觉得蹊跷,但毕竟是顾音可。

  柳申宇不由得想,是不是真如顾音可所说,纪瑜死了,来缠着顾音可所以让神失常了?

  如果是这样,倒也不是不能,说不定能让正常点。

  柳申宇摘下了脖子上的观音递,孩却抬起来撞了他一下。

  观音落在地上,瞬间摔碎了。

  “。”顾音可捂住,“对不起,我太马虎了。”

  这玉很值钱,但更值钱的是上面所蕴的力量。

  当时父把玉他时说过,这块玉有人在上面施了灵力,能起到庇护他的作用。

  柳申宇蹙着眉,蹲在地上捡拾玉的碎片。

  顾音可放在桌上的缓缓勾起,从袖子里腾起几张萦着红光的纸人。

  望向咖啡馆的挂钟。

  已经十一点了,还有一个时人偶就离了。

  到了那时,就会失去力量,再也没有机会彻底复仇杀了眼前这人。

  虽然他没有怎么凌.虐,但捕猎游戏,他是那个百发百的猎。

  看着红光一点点泛起,在那明艳少皮下的纪瑜不由得想起那的形。

  捕猎游戏每天都会行,偶尔也会有其他猎物被放到捕猎场里。

  但没有谁像一样,因为惹怒了顾音可而被长久地令人窒息的泥沼里。

  痛苦,挣扎,试图逃,但没有用。

  ——总会被捉到的。

  如果说少少们以往捕猎之的羞辱还勉强能忍,那么那晚发生的种种将会是此生的噩梦。

  新来了两个人,他们将带到了杜鹃山的山洞里。

  这里时没有人来,哪怕有,也会被堵在洞的柳申宇挡回去,听说他有密闭恐惧,不敢山洞这样的地方。

  因此他守在外面。

  纪瑜记得那山洞的冰冷和暗。

  顾音可靠在墙壁上,里燃着一只士香烟。

  漂亮的眸子里闪着幽暗的光芒,神轻松极了,听纪瑜的惨叫声似乎对而言是种神愉悦,角甚至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冷的空气,腥浓的血味,还有那令人反胃的说不的味道。

  等他们玩的尽了,已经是夜时分了。

  顾音可脚下堆了许多烟蒂,走到纪瑜面前蹲下,轻轻抬起惨白的下巴。

  看着被折磨得萎靡不堪的神,孩笑得残忍:“明天放学,你可快点跑哦。”

  纪瑜上是已经涸的泪痕,目光呆滞地问:“为什么这样?”

  顾音可笑容更明艳了:“因为我喜欢,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能够为所为,而有些人生来就是卑微的猎物,猎物如果冒犯了猎人,那就活该被折磨。”

  松开,纪瑜的身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尘土里。

  ……

  咖啡馆的吊灯泛着暖黄色的光芒,孩的思绪却仍然没有被拉回。

  记得,那夜躺在杜鹃山的山洞里,除了冰冷、疼痛和屈辱,什么都受不到。

  衣服被毁坏得看不原样,哪怕能克服身的疼痛,也无法找到蔽的衣服下山回家。

  那些少少的残忍仿佛是天生的,他们不知何为善良,生而为人,肮脏得甚至比不上圈养起来的畜生。

  抱自己蜷曲在地上,是该悲伤,是该痛苦。

  可此时什么都受不到,里剩得只有麻木。

  呆呆地望向墙壁,想,不如就这样死去吧。

  伴着夜里的晚风消失在这世界上,尸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到时候,警察发现了,那些人应该会为此付代价吧。

  一阵森的风拂到的身上,纪瑜恍惚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他们又回来了?

  身蓦地绷,可再听,那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声音。

  它问:“你想复仇吗?”

  和邪灵易这事,从未悔。

  用纸条约顾音可到杜鹃山,利用邪灵的力量活剥了的皮,从未悔。

  如法炮制,杀死柳辰、孙浪、张星、张月,再将他们魂魄放洋娃娃里折磨,从未悔。

  现在杀死柳申宇,甚至将郁子航推下楼去,也从未悔。

  在与顾音可换了人皮,以身份活在这世界之,唯一一件悔的事,就是今晚炸塌了杜鹃山的山洞。

  人偶告诉,那三个人是灵,很危险,正面没有身的它还不是对,只有杀了他们才能从暗灵里获得帮助它重生的灵物。

  可是他们并没有伤害过,在点燃炸的那一刻,纪瑜犹豫过。

  可上的鲜血已经太多了,杀死三个人的麻烦程度对被人偶附身的而言,不过碾死三只蚂蚁。

  今夜之,人偶就离开了,它遵守承诺,帮复仇。

  可是真的还能再回到过去吗?

  脑此刻千万种想法擦过,但的还是稳稳地控着纸人朝柳申宇的而去。

  只纸人落在他上,他的灵魂就会被来,而像其他人一样,被封在娃娃里,任由报复折磨。

  柳申宇捡着地上的碎片,突然说道:“今晚真倒霉,先是在车上遇到背着木剑奇怪的人,又摔碎了这块玉,我说顾音可,你找这地方是不是有点邪门?”

  他抬起。

  孩瞬间收回了,望着他:“你刚才说什么?背着木剑的人?”

  柳申宇回椅子上:“是,一个的,一个的,还有一个孩,非和我挤一辆车,跟着来了郊区人又不知道去哪了,我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劫匪,不过看样子也不像。”

  孩静了静,问他:“一个穿红色运服,一个穿改装的道袍,剩下那个穿着子?”

  “你怎么知道?”柳申宇疑惑,“你见过?”

  孩色瞬间变了,杜鹃山的山洞坍塌成那个样子,他们竟然还还活着?

  不过活着是不是也说明,的上并没有沾上无辜之人的鲜血?

  孩垂着眼,掩饰眼无法控制的光芒,身也微微搐起来。

  几秒钟,再抬起双眸,眼神、气质,全然不似刚才了。

  笑着问柳申宇:“他们,在哪?”

  桃桃垂着在一座废弃厂房二楼的断墙边。

  脚下的野草浸染了冷淡的月色,变得更加荒凉了。

  从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间荒野的咖啡屋,灯光温柔,可里面的景却着实恐怖了。

  孩控着纸人袭向柳申宇,他慌忙退,满惊恐,连滚带爬地跑了咖啡屋。

  元天空蹲在地上放了检测十方璞的仪器,间的灯亮起了绿光。

  可以肯定,那枚十方璞就在被人偶附身的纪瑜身上了。

  不远,柳申宇已经从咖啡屋逃来了。桃桃蹙眉:“如果人偶真想杀他,他跑得掉吗?”

  宫尘站在身旁,月光洒落,他温柔而清冷:“人偶想杀的人,未必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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