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_反派炮灰攻只想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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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不知不觉,江城的冬天便到了。

  这几天的气温都降到了零度以下,余弦每天去上课都是由沈芒接送。沈芒在筹备新专辑,能推的通告都推了,大部分时候都在家里写歌,空出了不少时间。

  “今年冬天可真冷,学校的人工湖都结冰了。有两只黑天鹅被困在了里面,还好被学校保安救了出来。”

  沈芒握着方向盘,听余弦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嘴角勾了勾。

  “你下车的时候别忘记带围巾,还有帽子和手套也别忘了,外面风大。”

  余弦穿着跟沈芒同款的深蓝色大衣,里面是黑色的高领毛衣,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知道了。”

  车子停到了教学楼下,有相熟的女老师认出来这是沈芒常开的那辆车,忍不住上前跟两人打招呼。

  “沈先生,又来送余老师上班啊?要是我老公对我也这么贴心就好了。”女老师语调中满是羡慕之情。

  余弦耳根微红,他带好围巾,准备下车。正要去拧门把手时,胳膊被男人拽了一下。

  “余老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对上沈芒有些不满的视线,余弦立刻会意,倾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沈芒眼底露出些笑意,他目送余弦推门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里,这才发动车子往回开。

  周末,两人去了南郊的墓地。

  天空阴沉沉的,刚下过一场小雨。余弦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手里抱着一捧白菊花,默默走在沈芒身后。

  到了沈薇的墓地前,沈芒停了下来,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妈,我来看你了。”

  他弯腰,在墓碑前跪下。

  “这次我还带了一个人,想让您见一见,他是我最爱的人,我相信您也会喜欢他的。”

  余弦收起伞,把那束菊花放在墓碑前,跟着沈芒一起跪下,朝墓碑磕了三个头。

  他看着黑白照片上女人明媚的笑颜,胸口有些酸涩。

  “阿姨您放心,我会替您好好照顾沈芒的。”

  有风拂过,吹动地上飘落的花瓣,像是某种无声的回应。

  从墓地出来,余弦接到了贺枫桥的电话,对方说明天是元旦,让他回一趟贺家,跟亲人聚一下,庆祝新年。

  “那就去吧,我陪你一起。正好我也要去一趟b市。”

  “你去b市,是不是因为谢玄青的事?”

  余弦有些担忧的看着沈芒,他心里清楚,谢玄青虽然被捕了,但谢桐山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保住他,只怕谢玄青在看守所待不了几天,又得放出来了。

  “余老师,你怎么这么聪明?”

  沈芒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身形颀长挺拔。他握住余弦有些冰冷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完成,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就去导演组说的那个小岛上度假吧。”

  余弦握住他温热的手掌,他一说话,嘴里便冒出白气,眼镜上也起了一层白色的雾。

  “好,但是不管你要做什么,都要提前告诉我,不要瞒着我,好吗?”沈芒轻笑了声,面带调侃的看着他,“余老师,你管我是不是管的太紧了点?”

  余弦脸色严肃的看着他,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沈芒这次去b市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恐怕他回谢家,是要彻底和谢桐山决裂。

  “你不喜欢我管啊,那算了,以后我懒得管你。”

  余弦冷哼了一声,抽出放在他口袋里的手,转身就走。还没走到车前,沈芒便追了上来,从身后紧紧环住他的腰。

  “余老师,你这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开始恃宠生娇了?”

  他说着话,呼出的热气喷在余弦的后颈,那一小块皮肤有些痒,余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光天化日的,搂搂抱抱的像什么话,赶紧进车里。”

  “你这语气,怎么跟我读高中时的教导主任一样?果然当了老师,说话都不一样了。”

  “别弄了,我脖子痒。”

  余弦一矮身,从他怀里钻出来,迅速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哎,余老师,你怎么一个人开走了,等等我……”

  飞机降落在b市时,正好是正午。

  这儿的气温比江城更低,余弦一出机场,就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刮得打了个喷嚏。

  “我天,这也太冷了。”

  沈芒搂着他的腰,替他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

  “让你戴那条厚的围巾你不戴,现在开始冷了吧?”

  余弦大半张脸都裹在围巾里,一说话眼镜就起雾,他干脆摘下眼镜,放进衣服兜里。

  “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穿得这么少,偶像包袱也太重了。”

  零下几度的天,沈芒就穿了一件薄羽绒服外套,里面一件打底的长袖,黑色牛仔裤还是露脚踝的。余弦看着都觉得冷。

  两人正说着话,贺家来接他们的车到了,让余弦惊讶的事,这次来接他的人除了贺家的司机,竟然还有贺枫桥。

  “大舅子好。”

  沈芒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贺枫桥翻了个白眼,“谁是你大舅子,赶紧上车吧。”

  余弦一坐上车,怀里就被贺枫桥塞了个热水袋。

  “从江城过来,应该不太适应这边的天气吧?”

  余弦吸了吸鼻子,这的气候比江城干燥多了,他脸上有些发干,鼻子也不太舒服。

  “嗯,空气太干燥了。”

  沈芒也把手放到他的热水袋上,另一只手抓着余弦的手指把玩。

  贺枫桥从后视镜里看了沈芒一眼,语调有些嫌弃。

  “沈芒,你能不能别这么黏黏糊糊的,在车上就好好坐着。”

  沈芒挑了挑眉,“没办法,余弦太冷了,得靠着我才暖和。”

  他笑着看了余弦一眼,“宝贝,你说是吧?”

  贺枫桥被他这声宝贝彻底膈应到了,他眉头紧皱着,侧过脸,朝司机道,“开快点吧,再在这待下去,我都要吐了。”

  到了贺家主宅,余弦惊讶地发现院子里并没有什么车,显得空空落落的。

  “哥,你不是说叫了亲戚过来一起吃饭吗?”

  贺枫桥提着他的行李下了车,没什么表情道,“你不是不喜欢应付那些人吗?我就没叫别人,今天只有我跟我妈在家。等下次过年的时候,再叫上亲戚一起吧。”

  余弦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沈芒自然是跟他住同一个房间,进了门,放下行李箱,沈芒刚想搂着他亲热一下,房门便被敲响。

  “别闷在房间里,下来吃点水果。”

  沈芒的下巴搁在余弦肩上,恋恋不舍的把手从他的衣服下摆里抽出来,“我怀疑你哥就是故意的。”

  余弦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目光有些涣散。

  “我们这样本来就不好……现在还是白天呢。”

  男人的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下。

  “行,余老师,都听你的。”

  晚宴准备开席的时候,贺夫人回来了。余弦见到她,心底还是有些发怵,倒是沈芒,半点不露怯,礼貌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伯母好。”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笑,看着像是那种去亲戚家做客时表现格外乖巧的小孩。

  女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你是余弦的男朋友?”

  沈芒嗯了一声。

  “长得还过得去,坐吧,准备吃饭。”

  沈芒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评价长相是还过得去,无奈余弦现在被认回了贺家,贺夫人算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对着这个法律上的岳母,他脸上除了笑还是笑。

  “谢谢伯母的夸奖,伯母看起来也很年轻呢,说您跟贺枫桥是姐弟,我都相信。”

  女人秀眉微挑,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儿子看起来很老?”

  余弦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他怎么没发现,贺夫人原来这么有梗呢。

  这顿晚餐比余弦想象中要吃得轻松一点,他只管埋头吃饭,贺枫桥和沈芒跟比赛似的,轮着给他夹菜。对面贺夫人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终于有些看不过去。

  “你们俩是想噎死他吗?”

  贺枫桥尴尬的放下了手里的公筷。沈芒也扯了扯嘴角,将那块鱼肉放回了自己碗里。

  “周妈,给他舀碗汤吧。”

  “是,夫人。”

  这还是第一次贺夫人让人给他盛汤喝。余弦拿起勺子,看着碗里的山药排骨汤,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贺夫人看着他,神情淡淡的开口,“挑个时间,把信托基金里那笔钱转到你名下吧。你不想要的话,捐出去做慈善也行,随便你。”

  余弦吃虾肉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贺枫桥诧异的看了他妈一眼。

  “盯着我做什么,这件事还得由你办。你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单着也不是事,我看你之前不是也上了那个恋综吗?怎么人家都脱单了,你还一个人啊?”

  莫名被亲妈扎心的贺枫桥:……

  “这个贺夫人,确实是嘴硬心软。”

  散完步回到房间,沈芒躺在床上,感叹道。

  余弦正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挂在衣柜里,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今晚不回谢家?”

  散步的时候,沈芒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谢桐山打来的,催着他回去。

  沈芒将双臂枕在脑后,目光盯着头顶的天花板,黑眸像深潭一样晦暗,“明天吧,明天就是新年了,正好,所有脏污都会被清洗干净,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听到他的话,余弦心中一跳。他把衣柜门关上走到床边,握着沈芒的手。

  “你一定要明天回谢家吗?不回那儿行不行?”

  从沈芒带他去沈薇的墓地扫墓开始,他就大概预感到对方要做什么。现在来到b市,这种预感越发强烈。

  沈芒侧过脸,漆黑的眸子看着他。

  “余老师,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妈怀着我的时候被家里赶出来,走投无路,是去找过谢桐山的。”

  “只不过,谢桐山明明看到了她,却装作不认识她,搂着自己的新欢上了车。我妈挺着大肚子,在大雨里走了一夜。后来她生下我后,就落了病根。”

  “这样的男人,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说他最爱的人是我妈,还想我以后给他养老,呵。”

  余弦用力眨了眨眼睛,感觉鼻子分外酸涩。

  他还以为,至少谢桐山对沈芒是有父爱的,没想到当年的实情竟然是这样……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去谢家?要不要我陪你?”

  沈芒笑了笑,转过身,黑眸凝视着他。

  “明天晚上吧,你开辆车,在谢家附近等我就可以了。那个龌龊的地方,我不希望你走进去。”

  余弦点了点头,他靠在沈芒怀里,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坐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机。

  “我要出去一趟。”

  沈芒有些不解,跟着坐起来,“大晚上的,外面那么冷,你要去干嘛?”

  “去买个东西,反正你别管,我很快回来。”

  沈芒脸上有些疑惑,还要再说话,余弦已经转身出去了。

  没多久,他听到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声,是余弦回来了。

  对方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房间,大衣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好像塞了个什么东西。

  “余老师,你该不会去买烟了吧?”

  余弦摇了摇头,他摘下眼镜,浓密的眼睫微微垂下,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床上。

  沈芒看到那个日文包装的盒子,瞳孔一缩。

  余弦没看他,屋里有地暖,他脱了大衣,还是觉得热,又把身上的毛衣也脱掉了,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衬衣。

  他解开领口的衬衣扣子,侧身对着沈芒,耳根微红,“要不要用,随你便。”

  “余老师,你……”

  沈芒喉结动了动,怕吓到余弦,两人在一起这几个月,沈芒从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先主动的那个人竟然会是余弦。

  “还有润、滑的,我也买了。”

  余弦低着头,手指有些抖,从长裤兜里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放在床头柜上。

  沈芒看到那个蓝色的小瓶子,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

  这个傻子,一个人去便利店里买这些东西,也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做完这一切,余弦自己都觉得有些羞耻,他不敢看沈芒的表情,低头想往浴室走,却被人猛的搂住了腰背,压在了墙上。

  沈芒一双灼热的黑眸看着他,眼底暗潮翻涌,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欲念。

  他抚摸着余弦的脸,呼吸滚、烫,语调压抑而沙哑,“余老师,你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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