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师
一九九零年十二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武术速成班要结束了。
这一天张子健很早来到戮脚武馆与王强在后院里聊天。
“小强，你的师爷能来吗？”
“肯定能来，我师父说出口的话一定能做到，他从来不说假话。”
接着王强有些羡慕地说道：
“张大哥，我都有些嫉妒你了，师父对你那么好，对我可严格了，可不像对你那么照顾，你来当我的师弟吧。”
可能是因为王强很小就在吴大叔的门下学武，而中国传统的武林门派对于从小正式入门的弟子都很严格，鸡叫五更必须起床出去练武，叫做闻鸡起武，而在练习武术的时候，动作一不对立刻一棍子下去，叫做不打不成器，属于中国家长式教育。
张子健看着王强说道：
“做师弟没什么问题，我们就差两岁，但我毕业后需要回到冰城照顾父母，不过以后我可以常来看你们，等我练武的水平提高了，与你切磋一二，没准你还打不过我呢。”
王强立刻就笑了。
“大哥，练武不是短时间就炼成的，我练武十年，每天起早贪黑地练武，现在站桩三条线贯通还没有影呢。”
话里的意思是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刻苦练习，练武就是花架子，形成不了什么战斗力。
“十天半个月就学会了绝世武功，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是电影和电视剧唬人的，是假的。”
原来山沟里也不是很闭塞，知道目前一些外面社会上的武侠热和气功热的情况。
“我师父练武三十多年，正是身体最强壮年龄，在武馆里是第一高手。”
“我与师父过招，坚持不了十个回合，那还是师父没有使出全力的情况，只是比划招式。”
“可是我的师爷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全国武林门派不知有多少，高手不知道有多少。”
“走出去一定要低调，说不定哪里冒出一个武林高手，小河沟就可以让你翻船。”
张子健前世和今生都不知道国内武林中的实际情况，也没有见过高手之间的搏斗和比武，也不太关心这些情况。
因此他转移了话题，看着空荡荡的木架子，好奇地问道：
“这个木架子是放兵器的吗？怎么没有了，学习班小册子里也没有兵器练习的内容。”
戮脚武术脱胎于战场搏杀，肯定有兵器的套路和技巧。
“木架原来是放兵器的，有枪和刀，前几年就都撤下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王强挠挠头说道。
“原来戮脚武术里有一些兵器练习套路和招式，我听说有姜家枪，武侯刀等器械套路。”
“可是我以前在戮脚武馆并没有见到这么多兵器的套路，只有寥寥几种。”
“而且现在我们基本不练习器械了，我练武十年就会一套武侯刀套路，还是小时候学会的。”
“我曾经问过师父，他说现在社会不同，不需要练兵器了。”
说完有些纳闷地说道：
“社会有什么不同，与练习兵器有关系吗？”
张子健心想，社会是不同了，现在练习武术目的主要是强身健体，而不是争强斗狠，更不是亡命搏杀。
兵器难练不说，练成后也没有大用处，因为戮脚武术中兵器招式都是战场搏杀之术，不是舞台上的表演项目，学会了也不能上台表演。
现代也不是旧社会和战争时代，没有必要身背凶器满世界乱走，以后的年代提刀拿剑上街寸步难行，飞机上连指甲刀都不允许带，何况真家伙和大家伙。
再说前几年国内社会治安比较混乱，已经严打一大批，所以武馆这种敏感区域都得小心翼翼，不但本身练习兵器极少，更不会传授给外人。
张子健又问道：“兵器不练，练暗器吗？”
王强摇摇头说：“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师父和师爷练习暗器。”
估计戮脚门武术中暗器不会有什么地位，因为到了大军厮杀的战场上，暗器起不到什么作用，因为战场上交战双方都是集团式作战，身披盔甲，一般暗器击不穿盔甲，造成不了伤害。
暗器主要用来在江湖上的单对单，以及进行偷袭暗杀等活动，但也可能是创立戮脚门的前辈不屑为之。
话题又聊到王强的师叔和师姑。
戮脚武馆大师兄是吴大叔，负责日常管理这个武馆，平时种一些果树和庄稼。
二师叔赵岩参军十多年了，回来过几次，挺神秘的。
三师叔张力在外面做些小买卖，整天看不到人，大半年都在外面。
小师姑王丽，警校毕业没有几年，在盛京工作，很厉害，不知道是武功还是其他方面。
师爷王益民，快七十岁了，常年待在老宅里，颐养天年。
……
上午八点多钟，吴大叔陪同师父王益民来到了武馆。
在后院，学员们站成一排，欢迎老师的师父。
王益民个头不高，精神矍铄，双眼有神，动作有力，完全不像是已经七十岁的人。站在那里气势很足，嗓音洪亮。
“你们好！欢迎来到戮脚武馆。”
“今天是武术班最后一节课，自强让我来讲点什么。”
“武术的具体学习内容我就不说了，自强都已经尽可能地教授给你们。”
“虽然你们是速成班，不是戮脚武馆的正式弟子，但是既然在武馆里学习，也算是以前所说的武馆记名弟子。”
王益民开始讲述练武之人的武德修养话题。
“今天我主要讲讲学武之人的武德。”
“武，止戈为武。”
“尚武崇德，修身养性。”
“具体一点就是尊师重道，孝悌正义，扶危济贫，除暴安良，虚心请教，屈己待人，助人为乐。”
“还有宽广的心胸，以礼待人，不恃武伤人，不以强凌弱。”
“刻苦练功，磨练出慈、勇、智、恒的坚强意志。”
“尊自然、法天地、爱家国、孝父母、敬师长、严律己、宽待人。上善若水，利而不争，施恩不图报，受恩记心间。”
王益民讲了许多，既有古老的武德内容，也有新时代的新武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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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张子健很早来到戮脚武馆与王强在后院里聊天。
“小强，你的师爷能来吗？”
“肯定能来，我师父说出口的话一定能做到，他从来不说假话。”
接着王强有些羡慕地说道：
“张大哥，我都有些嫉妒你了，师父对你那么好，对我可严格了，可不像对你那么照顾，你来当我的师弟吧。”
可能是因为王强很小就在吴大叔的门下学武，而中国传统的武林门派对于从小正式入门的弟子都很严格，鸡叫五更必须起床出去练武，叫做闻鸡起武，而在练习武术的时候，动作一不对立刻一棍子下去，叫做不打不成器，属于中国家长式教育。
张子健看着王强说道：
“做师弟没什么问题，我们就差两岁，但我毕业后需要回到冰城照顾父母，不过以后我可以常来看你们，等我练武的水平提高了，与你切磋一二，没准你还打不过我呢。”
王强立刻就笑了。
“大哥，练武不是短时间就炼成的，我练武十年，每天起早贪黑地练武，现在站桩三条线贯通还没有影呢。”
话里的意思是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刻苦练习，练武就是花架子，形成不了什么战斗力。
“十天半个月就学会了绝世武功，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是电影和电视剧唬人的，是假的。”
原来山沟里也不是很闭塞，知道目前一些外面社会上的武侠热和气功热的情况。
“我师父练武三十多年，正是身体最强壮年龄，在武馆里是第一高手。”
“我与师父过招，坚持不了十个回合，那还是师父没有使出全力的情况，只是比划招式。”
“可是我的师爷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全国武林门派不知有多少，高手不知道有多少。”
“走出去一定要低调，说不定哪里冒出一个武林高手，小河沟就可以让你翻船。”
张子健前世和今生都不知道国内武林中的实际情况，也没有见过高手之间的搏斗和比武，也不太关心这些情况。
因此他转移了话题，看着空荡荡的木架子，好奇地问道：
“这个木架子是放兵器的吗？怎么没有了，学习班小册子里也没有兵器练习的内容。”
戮脚武术脱胎于战场搏杀，肯定有兵器的套路和技巧。
“木架原来是放兵器的，有枪和刀，前几年就都撤下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王强挠挠头说道。
“原来戮脚武术里有一些兵器练习套路和招式，我听说有姜家枪，武侯刀等器械套路。”
“可是我以前在戮脚武馆并没有见到这么多兵器的套路，只有寥寥几种。”
“而且现在我们基本不练习器械了，我练武十年就会一套武侯刀套路，还是小时候学会的。”
“我曾经问过师父，他说现在社会不同，不需要练兵器了。”
说完有些纳闷地说道：
“社会有什么不同，与练习兵器有关系吗？”
张子健心想，社会是不同了，现在练习武术目的主要是强身健体，而不是争强斗狠，更不是亡命搏杀。
兵器难练不说，练成后也没有大用处，因为戮脚武术中兵器招式都是战场搏杀之术，不是舞台上的表演项目，学会了也不能上台表演。
现代也不是旧社会和战争时代，没有必要身背凶器满世界乱走，以后的年代提刀拿剑上街寸步难行，飞机上连指甲刀都不允许带，何况真家伙和大家伙。
再说前几年国内社会治安比较混乱，已经严打一大批，所以武馆这种敏感区域都得小心翼翼，不但本身练习兵器极少，更不会传授给外人。
张子健又问道：“兵器不练，练暗器吗？”
王强摇摇头说：“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师父和师爷练习暗器。”
估计戮脚门武术中暗器不会有什么地位，因为到了大军厮杀的战场上，暗器起不到什么作用，因为战场上交战双方都是集团式作战，身披盔甲，一般暗器击不穿盔甲，造成不了伤害。
暗器主要用来在江湖上的单对单，以及进行偷袭暗杀等活动，但也可能是创立戮脚门的前辈不屑为之。
话题又聊到王强的师叔和师姑。
戮脚武馆大师兄是吴大叔，负责日常管理这个武馆，平时种一些果树和庄稼。
二师叔赵岩参军十多年了，回来过几次，挺神秘的。
三师叔张力在外面做些小买卖，整天看不到人，大半年都在外面。
小师姑王丽，警校毕业没有几年，在盛京工作，很厉害，不知道是武功还是其他方面。
师爷王益民，快七十岁了，常年待在老宅里，颐养天年。
……
上午八点多钟，吴大叔陪同师父王益民来到了武馆。
在后院，学员们站成一排，欢迎老师的师父。
王益民个头不高，精神矍铄，双眼有神，动作有力，完全不像是已经七十岁的人。站在那里气势很足，嗓音洪亮。
“你们好！欢迎来到戮脚武馆。”
“今天是武术班最后一节课，自强让我来讲点什么。”
“武术的具体学习内容我就不说了，自强都已经尽可能地教授给你们。”
“虽然你们是速成班，不是戮脚武馆的正式弟子，但是既然在武馆里学习，也算是以前所说的武馆记名弟子。”
王益民开始讲述练武之人的武德修养话题。
“今天我主要讲讲学武之人的武德。”
“武，止戈为武。”
“尚武崇德，修身养性。”
“具体一点就是尊师重道，孝悌正义，扶危济贫，除暴安良，虚心请教，屈己待人，助人为乐。”
“还有宽广的心胸，以礼待人，不恃武伤人，不以强凌弱。”
“刻苦练功，磨练出慈、勇、智、恒的坚强意志。”
“尊自然、法天地、爱家国、孝父母、敬师长、严律己、宽待人。上善若水，利而不争，施恩不图报，受恩记心间。”
王益民讲了许多，既有古老的武德内容，也有新时代的新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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