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陈正1
“哎哟，督抚大人来啦，快快往里请”，老鸨刚要到后院院门等候这位大老爷到来，不想才到后院的凉亭便见人已下轿了，顾不得让陪行的老六上前迎接，赶紧拎起衣摆，抖动着满生横肉吆喝着往门外奔去，“督抚大人今儿个怎么这么早，香雪迟来迎接，真是罪过”。
身形魁梧的督抚见老鸨虽不在门前候着自己，可也依旧如常的笑迎自己，粗狂的浓眉微微舒缓了一丝。
“今日去了趟柳县令那，早了些来”，“人都准备好了吗？”
老鸨作势掩面一笑，“督抚大人您交代的事，香雪我哪敢怠慢”，“人早就准备好了，在三楼包间等着呢”，“要是你满意，就直接领去二楼厢房吧，一切都打点好了，我就不打扰督抚大人您的好事了”
静悄悄的把虎背熊腰的督抚送到三楼，老鸨就知事的弓着腰，慢慢的下了楼下。
在底楼看到三楼包间的门关上了，老鸨才放心的抹了抹额间的丝丝冷汗，后知后觉的放松下来，‘看那督抚心情还不错，希望一切顺利吧’
“妈子，刚才上去的那个人是督抚大人吗？”
老鸨闻声回头一看，问话的男子一身绫罗绸缎衣，腰间还别着的一枚和田玉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物什，手上还带着枚翡翠玉扳指，不用想都知道，在这白玉城能穿这身行头的，不是官道上的人就是商道上的人，再定神一看，男子一脸刚正之色，容貌虽谈不上颜如舜华，却也是仪表堂堂，与常来的白玉城首富之一‘陈老’长的有几分相似，想来定是陈家公子。
猜出了男子身份，老鸨心里瞬间乐开了花，‘陈老出手可是阔绰的很，既然这公子也是陈家人，出手肯定也是大方，我的好好抓住这个客人’。
挥了挥沾湿的手绢，老鸨对着男子谄媚一笑，“哟，妈子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陈老的公子吧，真是稀客呀，快请楼上坐”
见老鸨一个打眼便知晓了自己的身份，着急着招待自己，陈正也不好再掩饰什么，‘亏我来之前还备好了说辞，不想还没说就被着老鸨拆穿，真是低估这人了’，谦虚的抬了抬手，便跟着老鸨往楼上走。
“妈子，这刚才上三楼的男子可是李督抚大人？”
老鸨本是欢快的领着人往楼上去，可听到男子这么一问，脸上的笑容不由的收敛了许多，装作回忆的思虑片刻后又恢复愉悦的笑容，道：“嗐，陈公子看错了，那不是李督抚，是柳县令”
“噢？是吗？”，陈正装作惊疑，见老鸨肯定的点点头，一脸淡然的又说道：“可方才我在来的路上却看到柳县令的轿子是往白玉城城门的方向去的，似是要出城，而不是往春风院这边来哦”
“陈公子看错了吧”，听到男子这么一说，老鸨的脚都有点快使不上劲，但面上却仍死撑着。
“或许陈公子刚才看到的轿子是县令夫人或者是柳家公子的”，“再说，方才这柳县令那么大个活人站在我跟前，妈子我能认错吗？”
看老鸨还在硬撑着，陈正意识到应该是套不出她的话了，便只得不再追问这个问题，缓缓的跟在老鸨身后。
“妈子，我听说这李督抚很喜欢来你这春风院快活，而且每次找的都是童女，可是真的？”
“陈公子可真是好问，这市井的流言可信不得，陈公子还是不要信为好”，意识到男子又开起了另一个话题，老鸨只得赔笑的把话题绕开，装作不在意的继续走着，等到了三楼阁间后，马上拿出钥匙开了房门。
“陈公子，这三楼的包间有限，今日的贵客比较多，所以包间也只还剩这位于偏处的一间，希望您别介意，将就坐一下”
“妈子客气了，这三楼的阁间一看就比大堂的精致、奢华，好得很，哪来将就之说”，甩了甩衣袍，陈正大步的走进阁间，细细的看着房里的装饰。
“果真是豪华，真不愧是白玉城第一香楼，装置的东西都不是一般香楼能比的”
听到男子如此夸奖自己的春风院，老鸨心里瞬间神气了许多，“陈公子真是个识货之人，这春风院所有的东西，可都是从京安城运来的，都是些官家才用得起的东西”。
陈正明了的点点头，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听妈子这么一说，陈某又想起了一个市井流言”，“听说这春风院是李督抚名下的产业，受他的庇佑，所以装置、地位都比白玉城中其他的香楼要优越，不知是不是真的？”
‘怎么又把话题绕到督抚这了，这陈公子到底想干嘛’，老鸨微微怔了片刻，才忽然醒悟到这陈公子今日是冲着督抚来的。
“陈公子怎得这般好奇市井的那些流言蜚语，这春风院是我刘香雪变卖了家中死去双亲的几百亩田地和一栋房屋换来的，与督抚大人无关”，“至于这督抚大人会关照我这小小春风院，可能只是因为他喜欢我这春风院的姑娘，所以才暗地里小帮一下，谈不上庇佑”
假意的笑了笑，老鸨伸出布满皱纹的双手，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白酒，轻轻地倒上了一杯，“陈公子先喝点酒，我去叫几个姑娘来”，“你第一次来我这春风院，我会挑些好姑娘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见老鸨急着脱身要走，陈正笑着起身阻止了老鸨递酒的举止，正色道：“妈子客气了，陈某不喝酒”，“今天我来干嘛的，想来妈子也是略知一二了，就不必找姑娘上来了”
放下手中的酒瓶，老鸨笑道：“陈公子真是有趣，来这春风院不找快活，而是找别的，会不会奇怪了点”
“妈子说的是”，陈正微微点头，从容的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递到老鸨跟前。
“哎哟”，看到男子递过来的银票张张都是百元大钞，老鸨马上笑着接了过来，顾不得与男子谈话，便沾了沾口水，一一清点起来，‘赚了赚了，五千元大钞，这够我用上一年半载的了’
意识到男子还在看着自己，老鸨把钱揣进怀里，收起一脸财迷样，热情道：“陈公子真是大方，一下子给妈子我这么多钱”，“刚才招呼不周，真是罪过了”
素闻这春风院的老鸨是个贪钱之人，但陈正却没想到这老鸨能如此贪，钱还没离自己半步，就到了她的手里了。
‘既然这么看重钱财，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老鸨，陈正又从怀里拿出一张五千元的银票，压在茶杯底下。
“妈子，你是在道上混的人，应该知晓这道上的行规，既然收了我陈某的钱，那就得为我效劳是吧？”
见男子拿出一张五千元的银票，老鸨都恨不得上前抢到自己手上了，但男子却吊引般的把银票压在茶杯下，老鸨只得克制住自己，“陈公子说的是，看你刚才一直在问李督抚的事，想来是要了解一些他的事吧？”
陈正慢悠悠的为自己斟了杯茶，见老鸨从自己拿出银票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它，偷偷轻笑一声，说道：“妈子放心，我询问督抚大人的事只是想了解一下他的爱好、习性这些，并无其他用意”
‘原来是有事要求督抚大人’，明了男子的来意，老鸨提着心瞬间放了下来，‘既然不是来查督抚大人的底细，我跟他谈谈又何妨，毕竟钱都在眼前了，不赚岂不是对不住老天给我的良机？’。
起身为男子又斟了杯茶，“看陈公子说的，妈子我没有误会你的用意”，“只是方才碍于在房外，不方便谈话，我才万般绕开话题，陈公子莫怪”
接过老鸨的茶一饮而尽，陈正便示意老鸨坐下，“妈子，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最近世道不好，盗贼比较多”，“所以家父便从京安城进了一批刀剑，想着卖给官府和一些有钱人家”，“但你也知道，私下贩卖武器是要治罪的，可家父最近手头的确紧，很需要这笔钱来周转”，“这不，想起这督抚大人是管兵器的，所以就想请他帮个忙，暗地里帮着瞒一下”
“敢情是为这事呀”，“可你要找督抚大人帮忙，也不该来我这春风院啊，你该直接去督抚大人府上拜访”，老鸨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赶紧趁着男子不注意，边说着话边把压着银票的茶杯拿起，斟满了茶放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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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去了趟柳县令那，早了些来”，“人都准备好了吗？”
老鸨作势掩面一笑，“督抚大人您交代的事，香雪我哪敢怠慢”，“人早就准备好了，在三楼包间等着呢”，“要是你满意，就直接领去二楼厢房吧，一切都打点好了，我就不打扰督抚大人您的好事了”
静悄悄的把虎背熊腰的督抚送到三楼，老鸨就知事的弓着腰，慢慢的下了楼下。
在底楼看到三楼包间的门关上了，老鸨才放心的抹了抹额间的丝丝冷汗，后知后觉的放松下来，‘看那督抚心情还不错，希望一切顺利吧’
“妈子，刚才上去的那个人是督抚大人吗？”
老鸨闻声回头一看，问话的男子一身绫罗绸缎衣，腰间还别着的一枚和田玉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物什，手上还带着枚翡翠玉扳指，不用想都知道，在这白玉城能穿这身行头的，不是官道上的人就是商道上的人，再定神一看，男子一脸刚正之色，容貌虽谈不上颜如舜华，却也是仪表堂堂，与常来的白玉城首富之一‘陈老’长的有几分相似，想来定是陈家公子。
猜出了男子身份，老鸨心里瞬间乐开了花，‘陈老出手可是阔绰的很，既然这公子也是陈家人，出手肯定也是大方，我的好好抓住这个客人’。
挥了挥沾湿的手绢，老鸨对着男子谄媚一笑，“哟，妈子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陈老的公子吧，真是稀客呀，快请楼上坐”
见老鸨一个打眼便知晓了自己的身份，着急着招待自己，陈正也不好再掩饰什么，‘亏我来之前还备好了说辞，不想还没说就被着老鸨拆穿，真是低估这人了’，谦虚的抬了抬手，便跟着老鸨往楼上走。
“妈子，这刚才上三楼的男子可是李督抚大人？”
老鸨本是欢快的领着人往楼上去，可听到男子这么一问，脸上的笑容不由的收敛了许多，装作回忆的思虑片刻后又恢复愉悦的笑容，道：“嗐，陈公子看错了，那不是李督抚，是柳县令”
“噢？是吗？”，陈正装作惊疑，见老鸨肯定的点点头，一脸淡然的又说道：“可方才我在来的路上却看到柳县令的轿子是往白玉城城门的方向去的，似是要出城，而不是往春风院这边来哦”
“陈公子看错了吧”，听到男子这么一说，老鸨的脚都有点快使不上劲，但面上却仍死撑着。
“或许陈公子刚才看到的轿子是县令夫人或者是柳家公子的”，“再说，方才这柳县令那么大个活人站在我跟前，妈子我能认错吗？”
看老鸨还在硬撑着，陈正意识到应该是套不出她的话了，便只得不再追问这个问题，缓缓的跟在老鸨身后。
“妈子，我听说这李督抚很喜欢来你这春风院快活，而且每次找的都是童女，可是真的？”
“陈公子可真是好问，这市井的流言可信不得，陈公子还是不要信为好”，意识到男子又开起了另一个话题，老鸨只得赔笑的把话题绕开，装作不在意的继续走着，等到了三楼阁间后，马上拿出钥匙开了房门。
“陈公子，这三楼的包间有限，今日的贵客比较多，所以包间也只还剩这位于偏处的一间，希望您别介意，将就坐一下”
“妈子客气了，这三楼的阁间一看就比大堂的精致、奢华，好得很，哪来将就之说”，甩了甩衣袍，陈正大步的走进阁间，细细的看着房里的装饰。
“果真是豪华，真不愧是白玉城第一香楼，装置的东西都不是一般香楼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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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看到男子递过来的银票张张都是百元大钞，老鸨马上笑着接了过来，顾不得与男子谈话，便沾了沾口水，一一清点起来，‘赚了赚了，五千元大钞，这够我用上一年半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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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闻这春风院的老鸨是个贪钱之人，但陈正却没想到这老鸨能如此贪，钱还没离自己半步，就到了她的手里了。
‘既然这么看重钱财，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老鸨，陈正又从怀里拿出一张五千元的银票，压在茶杯底下。
“妈子，你是在道上混的人，应该知晓这道上的行规，既然收了我陈某的钱，那就得为我效劳是吧？”
见男子拿出一张五千元的银票，老鸨都恨不得上前抢到自己手上了，但男子却吊引般的把银票压在茶杯下，老鸨只得克制住自己，“陈公子说的是，看你刚才一直在问李督抚的事，想来是要了解一些他的事吧？”
陈正慢悠悠的为自己斟了杯茶，见老鸨从自己拿出银票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它，偷偷轻笑一声，说道：“妈子放心，我询问督抚大人的事只是想了解一下他的爱好、习性这些，并无其他用意”
‘原来是有事要求督抚大人’，明了男子的来意，老鸨提着心瞬间放了下来，‘既然不是来查督抚大人的底细，我跟他谈谈又何妨，毕竟钱都在眼前了，不赚岂不是对不住老天给我的良机？’。
起身为男子又斟了杯茶，“看陈公子说的，妈子我没有误会你的用意”，“只是方才碍于在房外，不方便谈话，我才万般绕开话题，陈公子莫怪”
接过老鸨的茶一饮而尽，陈正便示意老鸨坐下，“妈子，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最近世道不好，盗贼比较多”，“所以家父便从京安城进了一批刀剑，想着卖给官府和一些有钱人家”，“但你也知道，私下贩卖武器是要治罪的，可家父最近手头的确紧，很需要这笔钱来周转”，“这不，想起这督抚大人是管兵器的，所以就想请他帮个忙，暗地里帮着瞒一下”
“敢情是为这事呀”，“可你要找督抚大人帮忙，也不该来我这春风院啊，你该直接去督抚大人府上拜访”，老鸨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赶紧趁着男子不注意，边说着话边把压着银票的茶杯拿起，斟满了茶放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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