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烈焰庞贝（13）
“……你说什么？”
被米勒的话镇住，博士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米勒：“你已经知道——”
“是的，我全部都知道，”米勒一脸神棍地对博士说，“和你一样，我知道庞贝城将被维苏威火山喷出的岩浆和烈火吞没，住在这里的人无一生还！”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
“因为我想拯救他们，尽我所能的拯救他们。”
“但是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你只是一个人，你不是神，你无法拯救世界！你——”
“若是神灵介意我改变未来，又何必让我看到未来？”
米勒微笑着对博士伸手：“留下来，帮助我们，好吗？哪怕只救走一个人！”
“这……”
博士迟疑了。
他想起他曾经在另一个宇宙的庞贝城因为旅伴的坚持违背原则救下本该死在庞贝的一家三口。
如果这一次——
“你可以拒绝，我不强求。”
米勒见博士被说动，欲擒故纵地后退了一步。
博士再次愣住，难以置信地问米勒：“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是说，你明知道自己无法拯救所有人还可能因为这件事在未来的某一天被你的神灵严厉惩罚，为什么还要——”
“因为我是神的先知，也是人的儿子。”
说完，米勒转身，朝房门走去。
轰轰轰——
米勒身后响起蓝盒子发动的轰鸣声。
但是博士没有离开。
他留在原地，看着米勒，认真承诺道：“我决定留下来，陪你一起拯救庞贝！”
“谢谢。”
说完，米勒打开木门。
博士跟在米勒身后走出房间。
……
……
时间暂时倒回到五个小时前。
被疑似米勒又疑似小丑的自称先知的怪人闯入梦境并厉声提醒庞贝城即将遭遇灭顶之灾勒令他必须以最快速度赶往庞贝的布鲁斯缓缓醒来，抬头，看着帐篷外被树枝割得支离破碎的月亮，问巡逻的百夫长：“我们距离庞贝还有多远？”
“天亮就立刻赶路的话，图密善大人可以在明天的太阳落山前看到庞贝城的城墙。”
“不能更快些？”
“我们的马需要吃草和休息。”
百夫长无奈地说道。
布鲁斯露出苦笑。
他居然忘记了现在是公元一世纪。
百夫长此时也不解地问道：“图密善大人，您是不是约了朋友在庞贝见面？您这次一出罗马就加急赶路，都有些不像您了。”
“你猜得没错，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立刻赶到庞贝，我的朋友们正在庞贝等我。”
因为不知道图密善平时如何和亲信们相处，布鲁斯只能凭感觉敷衍回答百夫长。
百夫长显然并不认同布鲁斯的回答，只是作为职业军人的他选择接受命令。
“图密善大人，现在是深夜，您好好休息。天亮后，我们要继续赶路。”
……
罗马城内。
提图斯睁开眼睛，神情茫然痛苦。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可怕恐怖的梦！
梦里有一个身上穿着从未见过的样式古怪的紫色衣服、脸上带着涂抹了金色、紫色、红色、绿色的戏剧面具的高瘦男人对他说：五天后，庞贝城将被维苏威火山喷出的岩浆吞没！
他必须做一些事情阻止这场灾难！
如果他还想成为媲美凯撒和奥古斯都的伟大的罗马皇帝的话！
但是——
“维苏威火山喷发是天灾，人的力量真的能对抗天灾吗？”
提图斯露出自嘲的苦笑。
他希望罗马能在他的统治期间走出暴君尼禄的阴影，走向繁荣稳定的黄金时代，但如果梦中的不幸真的发生——
“或许我该做些准备，万一的最坏的准备。”
提图斯抬手，呼唤心腹：“立刻传达皇帝政令，要求庞贝周围的城市……具体是哪些城市？驻扎周围的罗马兵团都在谁手中？”
“您稍等，我这就去整理名册。”
心腹转身准备文件。
提图斯接过冰凉清甜的蜂蜜水，看着窗外飞舞的白纱，心情跌宕起伏：“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做梦梦见神使告诉你，你的国家将会遭遇一场大灾难，会有数以万计的公民在一瞬间失去生命，你会怎么做？”
“我会竭尽我的一切阻止这场灾难，我的皇帝。”
“我也是这样想的。”
提图斯放下金杯，长叹一口气：“为了罗马，我可以粉身碎骨。”
……
……
二十一世纪，月球背面，莫比乌斯之椅前。
随着时间的流逝，守在椅子前的超人难免开始担心，害怕——
呲！
真空中突然出现一道传送门，人渣魔法师约翰·康斯坦丁走出，站在超人面前：“克拉克，你和布鲁斯在搞什么？你们再不回正义联盟，戴安娜都要累坏了！”
“抱歉，我们……”
超人正要解释蝙蝠侠和他遇上的麻烦，康斯坦丁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落在坐在莫比乌斯之椅的蝙蝠侠身上。
“哦！天啊！这家伙怎么又……他不知道坐上莫比乌斯之椅的代价吗！等等！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没有灵魂！这是怎么回事！莫比乌斯之椅什么时候开始主动吸取坐在椅子上的人的灵魂？”
“是布鲁斯主动要求的，”超人沉重地说道，“莫比乌斯之椅告诉他，他正在全力追查的第四个小丑现在正在过去的时空，可能对历史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坏，布鲁斯试图保护过去的历史同时保护……在莫比乌斯之椅的帮助下，他的灵魂去了过去的时空，身体留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布鲁斯他为了拯救人类的历史相信了莫比乌斯之椅的鬼话？！主动前往过去的时空？”
“是的。”
超人担忧地看着莫比乌斯之椅上的好友和因为自己的回答而面色铁青的人渣魔法师：“你是不是知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显然知道些什么的康斯坦丁满嘴否认，甚至准备开传送门逃跑。
然而——
超人抓住了他。
“你必须把话说清楚再走，康斯坦丁。”
“我……我……”
约翰·康斯坦丁顿时欲哭无泪。
他为自己的八卦和好热闹性格感到深深的后悔！
“你听我说，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对……对莫比乌斯之椅的事情的了解真的不多！顶多稍微知道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一点点……啊！”
康斯坦丁被急于知道秘密的超人抓住胳膊，哭笑不得地说道：“好吧，关于莫比乌斯之椅的秘密，我手中确实掌握了一些来自地狱的珍稀情报……事前申明，这些情报的来源是地狱恶灵，我至今都没有找相关人士做过核实……”
“你说，我听。”
“好。”
康斯坦丁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莫比乌斯之椅对超人说：“传言，莫比乌斯之椅的本体是个有灵魂的活物，祂来自遥远到时间和空间都还没有出现的过去，是世界刚刚诞生时产生的最初的生物……之后，因为一些至今无法确定的诡异原因，祂放弃了常识意义上的生命与自由，身体成为母盒……意识成为了独立于莫比乌斯之椅外的特殊存在……”
“……”
超人听得一头雾水。
他忍不住问康斯坦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你听不懂，因为我也听不懂，”康斯坦丁说，“事实上，我刚才是把别人告诉我的复述给你。”
“好吧……”
……
……
天刚蒙蒙亮，阿波罗神庙外就围满了要给先知进献珍珠的罗马市民，他们的衣着有明显的贫富差别，注视神庙的眼神却是同样的虔诚。
米勒抬头，视线透过高墙，看着虔诚的信徒们，对明显心不在焉的博士说：“你真心留下帮助我们？”
“我暂时还没想好要不要留下来帮你，不过我确实很想知道一个拥有预知能力的凡人会怎么拯救庞贝城，”博士说，“这里居住着上万人，还有大量的奴隶和流动人口……”
“我知道我在打一场必败无疑的仗，但我依旧有不能离开的理由。”
米勒回头，冰冷地看着博士：“命运这种东西，存在就是为了被打破，不是吗？”
“你要打破命运？”
博士浑身一震。
他竟从这个拥有罕见的惨绿色头发的年轻人身上感受到直刺人心的坚毅和——
强烈到仿佛会燃烧到宇宙结束那一刻的灵魂光芒。
米勒感受到博士的震惊，淡然一笑，说：“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仿佛第一次见到我？”
“因为……因为……因为我……”
“先知大人！”
图拉真突然出现，打断博士的解释。
刚刚结束晨练的他带着一身汗水走到米勒面前：“最新消息，图密善大人正兼程赶路，最快今天傍晚时分抵达庞贝。”
“真的？”
“图密善？！你刚才说到了图密善？”
一前一后两个声音同时传入图拉真的耳中。
图拉真闻言，先是一楞，随后发现先知身后站着一个长相奇异着装也同样奇异的男子，面容年轻，眼神苍老。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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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米勒的话镇住，博士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米勒：“你已经知道——”
“是的，我全部都知道，”米勒一脸神棍地对博士说，“和你一样，我知道庞贝城将被维苏威火山喷出的岩浆和烈火吞没，住在这里的人无一生还！”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
“因为我想拯救他们，尽我所能的拯救他们。”
“但是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你只是一个人，你不是神，你无法拯救世界！你——”
“若是神灵介意我改变未来，又何必让我看到未来？”
米勒微笑着对博士伸手：“留下来，帮助我们，好吗？哪怕只救走一个人！”
“这……”
博士迟疑了。
他想起他曾经在另一个宇宙的庞贝城因为旅伴的坚持违背原则救下本该死在庞贝的一家三口。
如果这一次——
“你可以拒绝，我不强求。”
米勒见博士被说动，欲擒故纵地后退了一步。
博士再次愣住，难以置信地问米勒：“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是说，你明知道自己无法拯救所有人还可能因为这件事在未来的某一天被你的神灵严厉惩罚，为什么还要——”
“因为我是神的先知，也是人的儿子。”
说完，米勒转身，朝房门走去。
轰轰轰——
米勒身后响起蓝盒子发动的轰鸣声。
但是博士没有离开。
他留在原地，看着米勒，认真承诺道：“我决定留下来，陪你一起拯救庞贝！”
“谢谢。”
说完，米勒打开木门。
博士跟在米勒身后走出房间。
……
……
时间暂时倒回到五个小时前。
被疑似米勒又疑似小丑的自称先知的怪人闯入梦境并厉声提醒庞贝城即将遭遇灭顶之灾勒令他必须以最快速度赶往庞贝的布鲁斯缓缓醒来，抬头，看着帐篷外被树枝割得支离破碎的月亮，问巡逻的百夫长：“我们距离庞贝还有多远？”
“天亮就立刻赶路的话，图密善大人可以在明天的太阳落山前看到庞贝城的城墙。”
“不能更快些？”
“我们的马需要吃草和休息。”
百夫长无奈地说道。
布鲁斯露出苦笑。
他居然忘记了现在是公元一世纪。
百夫长此时也不解地问道：“图密善大人，您是不是约了朋友在庞贝见面？您这次一出罗马就加急赶路，都有些不像您了。”
“你猜得没错，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立刻赶到庞贝，我的朋友们正在庞贝等我。”
因为不知道图密善平时如何和亲信们相处，布鲁斯只能凭感觉敷衍回答百夫长。
百夫长显然并不认同布鲁斯的回答，只是作为职业军人的他选择接受命令。
“图密善大人，现在是深夜，您好好休息。天亮后，我们要继续赶路。”
……
罗马城内。
提图斯睁开眼睛，神情茫然痛苦。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可怕恐怖的梦！
梦里有一个身上穿着从未见过的样式古怪的紫色衣服、脸上带着涂抹了金色、紫色、红色、绿色的戏剧面具的高瘦男人对他说：五天后，庞贝城将被维苏威火山喷出的岩浆吞没！
他必须做一些事情阻止这场灾难！
如果他还想成为媲美凯撒和奥古斯都的伟大的罗马皇帝的话！
但是——
“维苏威火山喷发是天灾，人的力量真的能对抗天灾吗？”
提图斯露出自嘲的苦笑。
他希望罗马能在他的统治期间走出暴君尼禄的阴影，走向繁荣稳定的黄金时代，但如果梦中的不幸真的发生——
“或许我该做些准备，万一的最坏的准备。”
提图斯抬手，呼唤心腹：“立刻传达皇帝政令，要求庞贝周围的城市……具体是哪些城市？驻扎周围的罗马兵团都在谁手中？”
“您稍等，我这就去整理名册。”
心腹转身准备文件。
提图斯接过冰凉清甜的蜂蜜水，看着窗外飞舞的白纱，心情跌宕起伏：“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做梦梦见神使告诉你，你的国家将会遭遇一场大灾难，会有数以万计的公民在一瞬间失去生命，你会怎么做？”
“我会竭尽我的一切阻止这场灾难，我的皇帝。”
“我也是这样想的。”
提图斯放下金杯，长叹一口气：“为了罗马，我可以粉身碎骨。”
……
……
二十一世纪，月球背面，莫比乌斯之椅前。
随着时间的流逝，守在椅子前的超人难免开始担心，害怕——
呲！
真空中突然出现一道传送门，人渣魔法师约翰·康斯坦丁走出，站在超人面前：“克拉克，你和布鲁斯在搞什么？你们再不回正义联盟，戴安娜都要累坏了！”
“抱歉，我们……”
超人正要解释蝙蝠侠和他遇上的麻烦，康斯坦丁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落在坐在莫比乌斯之椅的蝙蝠侠身上。
“哦！天啊！这家伙怎么又……他不知道坐上莫比乌斯之椅的代价吗！等等！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没有灵魂！这是怎么回事！莫比乌斯之椅什么时候开始主动吸取坐在椅子上的人的灵魂？”
“是布鲁斯主动要求的，”超人沉重地说道，“莫比乌斯之椅告诉他，他正在全力追查的第四个小丑现在正在过去的时空，可能对历史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坏，布鲁斯试图保护过去的历史同时保护……在莫比乌斯之椅的帮助下，他的灵魂去了过去的时空，身体留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布鲁斯他为了拯救人类的历史相信了莫比乌斯之椅的鬼话？！主动前往过去的时空？”
“是的。”
超人担忧地看着莫比乌斯之椅上的好友和因为自己的回答而面色铁青的人渣魔法师：“你是不是知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显然知道些什么的康斯坦丁满嘴否认，甚至准备开传送门逃跑。
然而——
超人抓住了他。
“你必须把话说清楚再走，康斯坦丁。”
“我……我……”
约翰·康斯坦丁顿时欲哭无泪。
他为自己的八卦和好热闹性格感到深深的后悔！
“你听我说，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对……对莫比乌斯之椅的事情的了解真的不多！顶多稍微知道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一点点……啊！”
康斯坦丁被急于知道秘密的超人抓住胳膊，哭笑不得地说道：“好吧，关于莫比乌斯之椅的秘密，我手中确实掌握了一些来自地狱的珍稀情报……事前申明，这些情报的来源是地狱恶灵，我至今都没有找相关人士做过核实……”
“你说，我听。”
“好。”
康斯坦丁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莫比乌斯之椅对超人说：“传言，莫比乌斯之椅的本体是个有灵魂的活物，祂来自遥远到时间和空间都还没有出现的过去，是世界刚刚诞生时产生的最初的生物……之后，因为一些至今无法确定的诡异原因，祂放弃了常识意义上的生命与自由，身体成为母盒……意识成为了独立于莫比乌斯之椅外的特殊存在……”
“……”
超人听得一头雾水。
他忍不住问康斯坦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你听不懂，因为我也听不懂，”康斯坦丁说，“事实上，我刚才是把别人告诉我的复述给你。”
“好吧……”
……
……
天刚蒙蒙亮，阿波罗神庙外就围满了要给先知进献珍珠的罗马市民，他们的衣着有明显的贫富差别，注视神庙的眼神却是同样的虔诚。
米勒抬头，视线透过高墙，看着虔诚的信徒们，对明显心不在焉的博士说：“你真心留下帮助我们？”
“我暂时还没想好要不要留下来帮你，不过我确实很想知道一个拥有预知能力的凡人会怎么拯救庞贝城，”博士说，“这里居住着上万人，还有大量的奴隶和流动人口……”
“我知道我在打一场必败无疑的仗，但我依旧有不能离开的理由。”
米勒回头，冰冷地看着博士：“命运这种东西，存在就是为了被打破，不是吗？”
“你要打破命运？”
博士浑身一震。
他竟从这个拥有罕见的惨绿色头发的年轻人身上感受到直刺人心的坚毅和——
强烈到仿佛会燃烧到宇宙结束那一刻的灵魂光芒。
米勒感受到博士的震惊，淡然一笑，说：“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仿佛第一次见到我？”
“因为……因为……因为我……”
“先知大人！”
图拉真突然出现，打断博士的解释。
刚刚结束晨练的他带着一身汗水走到米勒面前：“最新消息，图密善大人正兼程赶路，最快今天傍晚时分抵达庞贝。”
“真的？”
“图密善？！你刚才说到了图密善？”
一前一后两个声音同时传入图拉真的耳中。
图拉真闻言，先是一楞，随后发现先知身后站着一个长相奇异着装也同样奇异的男子，面容年轻，眼神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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